书城文化中国古代体育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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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原始体育习俗与战争

如果说原始体育只是作为生产的手段而存在的话,那么军事体育的出现就该是后世体育的雏形了。从中国古代体育的发展轨迹看,后世以强身健体为目的的体育活动,基本上都是由军事体育发展、分化而来的。

原始社会末期,随着私有制的出现,各部落间产生了掠夺战争。为适应战争的需要,军事体育应运而生,其目的在于保护本氏族部落的安全并掠夺他氏族部落的财富。人们常以围猎的方式或操练的性质进行军事训练,以提高作战能力,这就是军事体育的雏形。

据说,现在已经走向世界的围棋,就是那时产生的:“(丹朱)骜佷媢克,兄弟为阋。帝悲之,为制弈棋以闲其情”(《路史·后纪十》)。这就是尧造围棋教育他的儿子丹朱的传说:尧的儿子丹朱,品德不好,为人倨傲,而且凶狠残酷,兄弟之间互相争吵,纷争不休。尧为之而感到痛心,就制作了围棋,以期用“棋道”来转变他的品行。现在虽然还没有十分确切的证据说明尧时已产生了围棋,但至少说明那时已经有了比较简单的为战争服务的军事性游戏了。

《山海经·海外西经》说:“刑天与帝争神,帝断其首,葬于常羊之山。乃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这是多么顽强的斗争精神啊!刑天在与黄帝争权的斗争中,被黄帝砍掉了脑袋,并被埋在常羊山,但他仍不认输,用两乳当眼睛,以肚脐作嘴巴,手持干戚(斧的一种)勇猛地挥舞。干戚的出现,说明当时已有了攻防手段,自然这是人们长期战争经验的总结,也是平时训练的内容。刑天舞干戚的传说,很可能就是后世“武舞”、“兵器对练”的鼻祖,也是当时军事体育的重要内容之一。

战争的产生,萌发了许多体育的胚芽,除前述弓箭、戈矛、干戚之类的兵器外,还有武舞、徒手搏斗、摔跤等内容,当然这并非现代意义上的体育。如《述异记》卷上说:“秦汉间说,蚩尤氏耳鬓如剑戟,头有角,与轩辕斗,以角觝人,人不能向。”这些神话传说虽然仅仅歌颂的是英雄人物,但当时的战争并非个人之间的征战,而是各氏族部落间的、几乎所有青壮年都参与的战争,这些原始体育的内容并不带有后世的阶级的烙印,是全体成员的活动。在现代的某些民族志中,就有“当决定作战之后,战士们便涂擦身体,举行战舞……模仿作战状态”的习俗,而有的战俗还规定“战士之妻在家中须日夜舞蹈”(《民俗学概论》),认为这样可以增加其夫的力量。

随着历史的发展,社会也在不断地演进。原始社会解体、奴隶制国家出现后,军事活动更加频繁,特别是生产力的进步(青铜的出现)、文化生活的进一步提高,原始体育逐渐脱胎而形成为现代意义上的体育,但其主要表现形式,仍是主要以军事体育为形式的、为军事斗争服务的体育。其主要内容有射、御、角力、田猎、兵器操练等。为适应统治的需要,逐渐产生了为统治阶级培养人才的学校,其教育内容自然也有体育在内,这才是现代意义上的体育的诞生。不过这已是商周,特别是西周时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