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品三国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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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孙翊妻徐氏 为夫报仇,节烈千秋

孙坚有四个儿子,其中第三子孙翊,是汉灵帝光和六年(公元183年)任下邳丞时生的。

孙翊骁悍果敢,有似长兄孙策那样英武、潇洒。

建安八年(公元203年),孙翊以偏将军领丹杨太守。部属都督妫览、郡丞戴员,原系吴郡太守盛宪部属,孙权攻杀盛宪,妫览、戴员躲藏山中,孙翊本着五湖四海,邀请他们出山,不为过去计较。两人就投奔前来,伺机报复。

孙翊性情急燥,撒大泼,亲随边鸿,就此多次受到殴打,怀恨在心。妫览、戴员就与勾搭、教唆,寻找机会杀害孙翊。

某日,孙翊将会见所属丹杨各县令、县长。妻子徐氏精通卦卜。孙翊要她算上一卦:我明天将做主人宴请,你可算个卦。徐氏算了说:此卦不吉,可改个日子。孙翊因诸官来久,可早些让他们回去,没有听从。明天大宴宾客。孙翊通常进出都佩刀自卫,此时因酒醉,空手送客,边鸿自背后砍孙翊,顿时引起哄乱,孙翊徒手回击,难以抵挡,遂为边鸿杀害。

边鸿杀害孙翊后,藏匿山中。徐氏悬以重赏捉拿,当夜就捕获了。妫览、戴员就以凶手罪名诛杀边鸿灭口。部属都知道边鸿的幕后指使者就是妫览、戴员,因力不够忍气吞声。妫览乘势住进孙翊府里,尽取孙翊的姬妾和左右侍御,还想强占徐氏。徐氏表面恭顺,故意推迟,说:“等过了晦日,设祭除了丧服。”当时已近月末,妫览同意了。徐氏秘密派亲信找来孙翊旧部徐元、孙高、傅婴等,说:“妫览、戴员已虏劫我家姬妾童婢,现又将强占于我;所以允许,不过是给个甜头以暂且避免祸害。务请你们解救。”孙高等涕泣回答:“我等受府君恩遇,当时没有随之死难,因为不到机会,安排好计划,所以没有向夫人禀告。现在你的嘱咐,正是我等日夜时刻所想达到的啊!”于是乃秘密串连孙翊旧日亲信二十余人,以徐氏的意思布达,共同立誓。晦日,徐氏设祭,祭毕除去孝服,薰香沐浴,改居它室,布置新房,满脸笑容。家人凄凄怆怆,对她举止颇感反常。妫览来人仔细观察,了无疑意。徐氏先召呼孙高等匿住密室,使人禀告妫览,说现已脱凶来吉,一切均听从你的安排了。妫览非常兴奋地踱进内室,徐氏出室迎接,才得一拜,就起身大呼:二君何在!孙高等即跃出,诛杀妫览,其余人即就外杀死戴员。徐氏即重着孝服,将妫览、戴员的头颅供祭于丈夫灵前。全军为之震惊,无不叹服徐氏的机智、勇敢。

几天后孙权自引军到丹杨,尽诛妫览、戴员余党。

徐氏故事详见自《三国志·吴书·宗室传》所引《吴历》。这个为夫报仇故事情节相当传奇,后世多有克隆产品。仅就此故事原汁写为戏剧的,初见有元关汉卿杂剧《徐夫人雪恨万花堂》,见《录鬼簿》著录。题目亦作《孙太守错疑三虎将》,此处“三虎将”,即见自《孙翊传》,助徐氏复仇的孙翊旧将徐元、孙高、傅婴。20世纪八、九十年代,天津京剧院也以此题材改编为《夫人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