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公务员之二度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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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亲情 (2)

“我帮你买一部最新款的手机怎么样。”刘兴讨好道。刘思绢这才肯说:“聂阿姨问我愿不愿和余县长处对象。”“真的?”刘兴喜出望外,看来要不了多久,大事可成。“但我没有答应。”刘思绢余下的这句话,让刘兴不禁大吃了一惊。“你开什么玩笑。”刘兴说。“我没开玩笑啊,我确实是这样答复的。”刘思绢认真回答说。

过了一会,刘兴紧索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他笑着对妹妹说:“真有你的,你这是欲擒故纵吧,果然是有貌更有谋,是做县长夫人的料。”“你说什么呀。”刘思绢撅着嘴。刘兴说:“如果你轻易答应反而不好,他们说不定要起防备之心,认为你早有什么企图。你越不答应,他们就越放心,就越想把你争取到。”刘思绢笑而不语。刘兴便确定了自己的判断,赞道:“妹妹啊,哥哥没有白供你上大学,水平就是比我这个高中生强。”刘思绢说:“但也要把握一个度,如果真让他们母子失望了,也许就要转移目标了。”“对对对。”刘兴连声附和,“明天我就帮你买部新手机去。”刘思绢却不肯要,说:“余县长虽然有身份有地位,但生活还是比较节俭,我不能给他们留下奢侈的印象。”

就这样,在兄妹俩的精心谋划下,在聂美凤的极力促成下,刘思绢逐渐走进了余非的生活。两人不仅在家里见面,有时余非也会抽空带她去郊游踏青什么的,感情逐渐升温。有一天,余非主动打电话给刘思绢,约她去登梁木县唯一的著名景点大梁山。

这里曾留下余非和王紫君的记忆。余非毫不避讳地对刘思绢说:“你应该知道我和王紫君的过去吧。”刘思绢微微点点头:“梁木县很多人都知道,你们差点结婚。”余非问:“你不想知道原因吗?”刘思绢用双眼眺向远方,对余非说:“聂阿姨曾问我对你的印象,问我愿不愿和你处朋友,说实话,我确实对你有看法,也存在很多顾虑,但不是因为你是否和人谈过,谈得怎么样。而是不满你私下里也高高在上的那种作派,我一直瞧不起这种人,不管他是县长还是省长。”说得余非怪不好意思,他说:“那时对你还不了解啊,而且对你有提防。”“哼。”刘思绢不满地说:“你以为谁都想巴结你这个县长啊,我才不稀罕呢,我和聂阿姨说过多次,我们肯定不合适,可她就是不放过我。”“呵呵,不稀罕就好,我就是看中了你的不稀罕。”余非说,“那你后来为什么改变主意了呢,是因为我妈妈纠缠你吗?”刘思绢说:“纠缠当然有一点,更主要的是和你多接触了几回,发现你还算是一个平易近人的人,还有……”“还有什么?”余非问。“还有就是找到了一点点……感觉……”刘思绢似乎羞于说出口。

“你真的不想知道王紫君她为什么离开我?”余非再次问刘思绢,见她没有吱声,便继续说道:“这事我必须告诉你,这是对你我负责。”刘思绢一愣,什么事说得这么严重呢,难道余非有什么绝症,将不久于人世,那他还找个什么对象啊。如果真是那样,自己倒确实要考虑考虑了。“为什么离开?你说吧。”刘思绢说。

“因为我和别人有了孩子。”余非坦诚地告诉她,自己和叶仙儿的那一段过去。两人一路走着,已无心看风景,刘思绢更是久久没有说话。余非见状,惋惜地对刘思绢说:“成了家后,我便会将女儿接过来,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所以如果你不能接受做后妈的事实,我能够理解,只好与你到此为止。”

这虽然是一个令人感到惊讶的事实,但还没有刘思绢想象的严重,所以她虽然沉默着,却并不代表她决定退出了。

“死去的叶仙儿没有错,你没有错,孩子更没有错。我似乎找不到埋怨谁的理由,这也许是命运的安排吧。”沉默良久后,刘思绢对余非说。余非问:“那你是?”刘思绢转头婉尔一笑:“你说呢?”余非激动地拥抱着她,心想刘思绢真是个心地善良、很明事理的女孩。“那边有人呢。”刘思绢挣脱了他的怀抱,说:“去接孩子的时候带上我吧,孩子没了娘怪可怜的,希望我能带给她快乐和幸福。”余非听了,深受感动,今后的生活就要翻开新的一页了。

梁河大桥设计为预应力混凝土独塔双索面斜拉桥,主桥长约2.1公里,东西引道长约1.9公里,总长4公里,总投资3.5亿元。大桥筹备以来,得到了省委、省政府和修州市委、市政府的关怀,得到了省市发改委、国资委、经贸委、交通、建设、水利、国土及省开发银行、省国际信托有限公司、省航务局等单位的支持。大桥开工奠基的那天,梁河边的桥址附近人山人海,最大金额1000万元捐款者杨义平和第一个捐款者刘兴均胸配大红花,和省市领导、各界嘉宾一道坐在主席台上,脸上写满了骄傲与自豪。

刘兴的自豪,还在于他即将成为县长的大舅子。

妹妹刘思绢前几天告诉急于想知道进展的哥哥,说余非第一次“宠幸”了她。刘兴大喜,只要余县长和妹妹有了那层关系,即使目前还没有结婚,那关系已是牢不可破了,他铁定是自己的妹夫了。当然,刘思绢肯定不好意思对哥哥说起那晚的细节。

那天晚上,余非陪省交通厅的几位领导在酒店吃饭,为感谢他们对梁河大桥项目的支持,余非一杯接着一杯地敬酒,直到把自己给灌醉了。司机小刘把他扶上了车,又把他送回了家中。恰好那时刘思绢在余非家里陪他母亲聊天,见余非喝得醉熏熏的,赶紧将他扶到床上躺下。谁知余非刚一躺下便“嗷”的一声吐了一床一地,把俩女人弄得手忙脚乱,连问他要不要紧,要不打电话叫个医生过来。

“没事没事,我是心里面高兴。”余非不让母亲打电话,“过几天大桥就要顺利开工了,多喝了两杯而已,别大惊小怪的。”“可是你吐了啊。”聂美凤说。“吐了舒服,更没事了。”余非涨红着脸,笑了笑。俩女人只好忙着收拾,一面换上干净床单,一面擦洗地板。

“我去洗床单和衣服吧。”刘思绢抢活干。聂美凤不让,拿起换下来的床单和衣服便走。刘思绢追了出来,聂美凤便说:“你看着余非吧,别让他摔着了。”这时,又传来余非的声音:“刘思绢也来啦,先让你也喝两杯。”聂美凤一笑,对刘思绢说:“他一喝酒啊,有点话多,你陪他说两句也行,总之好好看着他。”刘思绢想想,便不再坚持。

回到余非的身边时,余非嘴里更是念念有词。“没想到你在这里,没吐你身上吧。”躺在床上的余非说。“一点点,没关系啦。”刘思绢用手拭了拭余非的额头,问:“头不疼吧?”余非说:“有点疼。”然后半开玩笑道:“你用嘴亲亲它就不疼了。”刘思绢转头一看开着的房门,觉得不妥,便起身轻轻地将门带上了。

刘思绢本是去吻余非那额头,却不知怎的一下盖在了余非的嘴上。余非一愣,很快便被柔情融化,二人互送香舌,纠缠一处。吻过之后,余非再看刘思绢,只见她眉舒柳叶,眼湛秋波,容赛春花,顾盼含情,心底的欲望陡然升腾。

事后,聂美凤问儿子,刘思绢的贞操是不是给了他。余非一脸的茫然,说不出个所以然。聂美凤有些不悦,说他们出门后她掀开被子看了,床单干净着呢。余非经这一提醒似乎也觉不爽,但只好安慰母亲,说自己都称得上已婚之人,还有个孩子,你惦记这些干吗,再说,你不是挺喜欢刘思绢的吗,谁都可能有过去,你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对她有看法吧。聂美凤叹息一声,没有再说什么。正如儿子所说,他都有过好几个女人了,还有个女儿,怎么能要求对方纯洁无瑕呢。如果要怪,只能怪自己没有把好关,可这事,如不亲验,又如何知道她百分之百是个处女呢。

遗憾归遗憾,经此一夜,余非和刘思绢的关系更为紧密,不多久便开始准备起婚礼来了。

县长的婚事,虽然秘而不宣,但还是让不少人知道了。婚期还没到便有不少人送来了贺礼。聂美凤听从儿子之意,不能收的一一婉拒,可刘思绢却并非如此,只要是送到她手里,那可是照单全收。聂美凤发现后,赶紧阻止她,说这可是腐败之源。刘思绢不服气,称婚姻大事一生只有一次,庆贺庆贺乃是人之常情,普通人都可以收礼,何况县长乎。聂美凤说正是因为儿子是官场中人,才要格外注意,他不能走他父亲的腐败老路。刘思绢忍不住说,余非爸爸的腐败是因为贪污受贿包养情妇,她和余非是合法结婚,不是一回事。此话一出,显然伤了聂美凤的自尊,两人第一次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