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心理过度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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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赌徒心理:为了减压而选择非理性(4)

以上,就是盗贼们的恶了。强盗除了抢劫,往往还会干一件令人发指的事情,即引诱年轻人入伙。

一个家庭被盗贼偷抢了,不过是丢失了些财物而已,如果自家的孩子被对方盯上了,被训练成了贼,那么损失就更大了。然而,许多贼人都干过这类的事情,这是他们身上最大的恶。

过去,由于生产力低下,底层人家很少有精力照看孩子,一般都是大人们在忙,而小孩则处于放养状态。这些没有太多人管的孩子,往往就成了盗贼们教唆的对象了。

当盗贼们看中一个孩子之后,便会主动接近他。比如给他买些糖球之类的东西,以获得他的好感。之后,便开始带着这些孩子们出入各种消费场所,比如说饭馆。

穷苦人家的孩子是没见过好吃食的,突然有人带自己去吃大鱼大肉,自然高兴异常。吃完饭之后,盗贼还会带着他们去玩。小孩子贪恋食物、玩具,自然愿意跟着这些人厮混。等到一段时间之后,贼人们突然停止对小孩子的讨好,一连几天不去请他们。这时候,小孩子们就会很失落,主动去找贼人们,问他们为什么不再带自己去吃喝玩乐了。

而这时,贼人们则开始自己的邪恶计划了。他们会一本正经地跟小孩子说,你也不小了,总不能一直依靠我的接济,要学着自己赚钱买东西吃,而且,就算我想总是接济你,也没有那么多的钱啊。在火候把握得差不多的时候,贼人们则会趁机问他们是否喜欢之前天天下饭馆逛园子的生活,小孩子自然是点头的。于是贼人便引诱他说,我可以教你一门手艺,学会了,你自然就可以继续过之前的日子了。

小孩子没有定力,也没有正确的判断力,听到有这种好事,自然点头答应。于是,盗贼们便正式收小孩子为徒,教他们偷窃本事。这样,一个本来良善的孩子,就被盗贼们一步步引向了深渊。不过,更为可悲的是,当这些小孩子做了很多年的贼之后,还会跟当年师傅骗自己一样,去骗跟自己小时候相同处境的孩子们。

这种对孩子下手的卑鄙手段,实在是令人发指,不过,也没人奈何他们。

真正危害着我们的,不是盗贼们的强抢行为,而是人们对盗贼们的错误认识和宽容,这才是最大的危害。它让我们从内心积聚起了暴力,虽然这暴力未必释放出去害人,但即使积压在心里,也是不利于人格健康发展的。

“非理性”真一无是处吗?

街的正中心,是一家赌场。里面非常热闹,赌博的,喊好的,围观的,满满一屋子人。这时,从街角走来一个混混模样的人。他径直走到赌场门口,站定后竟毫无来由地骂了起来,说这家赌场不懂规矩,不向自己纳贡,还嚷嚷着让赌场老板让出位置,交给自己经营几天。小混混的叫骂很快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屋内参赌的人都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不仅想看小混混要做什么,更是想看看赌场老板如何应对。

赌场老板开始就看到这事了,不过一直没作声,待那小混混骂了一会儿之后,他才叫人找来给自己看场子的打手,叫他们去处理一下。打手们接到命令,便拿着木棒等武器对那小混混殴打起来。那混混没有还手,而是护住裆部,任他们打,同时,嘴里依然不停地在叫骂。在众人殴打的过程中,赌场老板一直在旁观看,他在看那流氓的反应,同时也是在控制局面,以免打出人命。

打了一会儿之后,赌场老板觉得已经可以了,便命令手下们住手。之后叫人扶起那混混,并将其抬走进行医治。待混混痊愈了,赌场老板命人每天给他一两吊钱,让他以后不再来闹事。

这曾是发生在天津赌场的真实故事。讲的是市井流氓对赌场进行讹诈的手段。在他们的行业里,是有规矩的,如果来挑衅的小混混像故事中的那个一样,挨得住疼,那么,他就可以讹诈成功,每天获得一定数目的钱钞。如果这个小混混挨不住疼,在挨打的过程中求饶或者说软话,那么,他就会被人拖走,扔进臭水沟里,不会有人再管他。而且,他不仅拿不到钱,以后走在大街上还会遭到别人的嘲笑。这是天津讹赌流氓们的规矩,也是我国历史上各种参与赌博人群中的一个小小缩影。

赌博,在我国非常普遍,而且是历史悠久。相传,赌博最早是由夏桀手下的大臣乌巢发明的。很多历史学家都觉得这一结论并不足采信,认为将这种事完全安放在一个人身上并不严谨,但它至少说明了早在****时期我国就已经出现赌博。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赌博仅是游戏的一种,是人们在闲暇时候娱乐的方式之一。人的潜意识中都有战胜他人的欲望,而赌博中的输赢,正好可以满足这一点。再加上赌博这种靠运气的游戏,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从而可以给人的心理带来更大的刺激,因此才慢慢地流行开来。后来,随着物质的丰富,社会中出现了剩余的生产资料,人们有了私产,才慢慢出现以实物或钱财做赌注的赌博形式。

虽然如此,以打发时间为目的而赌博的人从来都没有消失过,直到今天,依然有很多人参与赌博只是为了打发时间。

这类的人中,如今,以退休老人为主体,不管我们走进哪个公园,都可以看到很多老人,三五成群,有的打麻将,有的打扑克。他们赌注很小,甚至没有赌注,牌技也不怎么样,但都玩得非常认真。古时候,以娱乐为主的赌博群体可不是这些老人,而大都是青春少女或贵胄夫人。在我们的印象当中,尤其是在中国古代,赌博与女性应该是无缘的,其实不然。我国封建时代持续时间很长,而且形态比较特殊,一直是一种以男性为中心的集权统治。在这样的体制之下,女性的生活其实很难。

如今,我们都知道,人的需要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物质需要,另一部分是精神需要。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如果一个残缺,就会导致另一个被无限放大。比如,一个只看重物质需要而没有任何精神追求的人,会将对物质的喜好和追求放大到无限,从而导致其对物质的追求慢慢演变成对物质的崇拜,成为物质的奴隶。这时候,守财奴就产生了。而古代中国的女性正是处于这样的环境当中的,她们生活的时代,外部环境扼杀了她们追求精神需要的可能性,她们甚至没有足够的人身活动自由。她们被要求不可以随意出门,更是被要求不可以读书认字,她们的生活空间被压缩得非常小。

同时,中国的女性在感情生活中也是非常被动的,没有任何的选择权。在我国古代,人们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婚姻,只能被动接受。

那时候,婚姻并不是当事人的事情,而是两个家族的事情。人们更在意的不是两个人是否有共同语言,是否愿意生活在一起,而是两个家族之间的交流和沟通。因此,这中间就有了很多的繁文缛节,相亲等形式并不是给当事人试探彼此的机会,而是两个家族在交流中感觉对方是否有诚意,是否对自己的家族有好处。经过一系列程序之后,最终敲定两个人可以联姻了。但此时,要结婚的当事双方往往还没有见面。

新人的见面自然是在新婚那天的晚上,也就是洞房花烛之夜。这时候,男女二人已经是夫妻了,但他们还不知道彼此的样貌和生活习性,却注定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而且,他们还要在当晚完成男女成人和传宗接代的大事件。也就是说,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就要被迫将两人的关系调至最高温度。

关于这种略带畸形的男女关系,很多人都有过相关的论述,易中天先生就曾在他的书中写到过:“中国古代的女人,要在新婚之夜被一个叫作丈夫的陌生男人强奸。”这话听起来可能会让人感觉有些不舒服,但事实确实如此,这种关系真的跟强奸没有太大差别。关于这一点,很多学者也有过类似的表述,英国科学家德斯蒙德·莫利斯在他的书中将人类的异性亲密行为分成十二个步骤,他认为,从两个人第一眼相见,到****,要经历十二步。如果这个过程严重缺失,就相当于强奸。这也算是古代男女关系畸形的另一个佐证。

新婚之夜后,中国古代的女人就开始了自己劳碌的一生。她们的一生大都是辛苦的,在我国古代,礼制非常严格,刚进门的媳妇是没有任何地位的,她必须服从于婆婆的统治,对婆婆言听计从,没有任何的话语权。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熬,等待。等到有一天她老了,有了自己的儿媳妇之后,坐上了婆婆的位置,就可以对媳妇作威作福了。

而在这个过程中,女人们能做的,就是付出,只有那些默默付出,勤劳一辈子的人,才能够得到广泛的好评,在家里也能少挨些白眼。

这是对女性的剥削,但其实,人们也有自我剥削。古时候,由于自然条件、战争等诸多不确定因素的限制,人们的生活是异常艰难的,这艰难的生活,造就了一个“勤劳”的民族。古时候,人们必须与大自然对抗,必须要向大自然无限地索取,才能保证自己能够生存下来。然而,大自然也不是那么好招惹的,首先,向它索取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其次,地理环境决定了,大自然也没有太多的东西提供给我们。于是,在这种环境下的中国人,养成了两种典型的思维。一种是人与人之间的紧张关系,在面对有限的资源的时候,每个人都是敌人,强烈的竞争,决定了人与人之间有一种莫名的敌意。第二,就是自我剥削。

效率低下的人们,面对残酷的大自然的时候,获取生存品的唯一途径就是投入更多的时间和精力,也就是必须要让自己忙起来,而且是不停地忙。同时,也要克制自己的欲望,要让自己变得无欲无求才可以。

事实上,古时候的许多人格,也的确产生于此。人人都贪图安逸,但是我们却没有安逸的条件和环境,但我们却迫切需要一种精神上的愉悦,至少是让自己的精神不那么苦闷。于是,这时候就产生了一种自欺欺人的看法,认为懒惰、贪图享受等是罪恶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掩盖自己失败的事实,在内心中给自己一点点安慰。

这是一种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因此,我们可以看到,自古流传的农民式的带有禁欲和自虐色彩的“勤劳”和“简朴”不过是出于对灾难或者对贫穷的恐慌罢了,这是另一种紧张。人们的忙碌不过是应对灾难的一种下意识反应,出于对灾难的恐惧,而不是为实现自我去奋斗。

这种思维不好用对或不对去界定,但随着时代的发展,确实是能够产生冲突的。

如今,果腹不再是人们的当务之急,我们也终于有了安逸的可能和条件。但由于从农业时代到现代工业信息时代过渡太快,我们的思维还没有完全转变过来。因此,会产生观念上的冲突,尤其是代际观念上的冲突。

很多老一辈的人,是经历过那种灾变式的凄苦的,因此他们身上有着强烈的“勤劳”“自我剥削”的印记,这已经成了他们的无意识思维。但生在新时代的年轻人们,则并没有这种思维,而是觉得,应该让自己的生活放慢一些,应该有适当的享受。这时候,两者便有了很多冲突。

年长的人,觉得我们的传统正在丢失,觉得现在的年轻人不思进取。这些,都是社会转型过渡期的产物,将其看淡就好。老人们可以继续自己的勤劳,年轻人可以继续自己的享受,各自为政,互不干涉才是淡化这种观念冲突的办法。

当然,这中间也有另一个问题。那就是,老一辈的人中,有一些头脑中还有强烈的灾变意识,因此,当新时代来临,物质极大丰富的时候,他们会疯狂地攫取物质,这么做的目的不仅是让自己有安全感,还有为自己的子孙后代考量的打算。他们觉得,自己幼年时受过无数苦楚,现在物质丰富了,就应该让自己的孩子摆脱这种苦楚,从而给下一代更多的溺爱。这种溺爱,造成了年轻一代中很多人没有基本的生存能力。这也是转型期的一种矛盾或说乱象。

后宫的女人天生爱赌

有一个群体比正常的女性还要悲惨,那就是皇宫中的女人。古代中国奉行家天下制,整个国家都是属于皇帝一个人的。所有的百姓都是皇帝的子民,也是他的私有财产,自然也包括女性。因此,皇帝是可以随意纳妾的。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说法,皇帝在纳妾的过程中,往往也会有大臣用礼制加以干预,也有干预成功者,但大多数时候,皇帝们往往都能够得手。

皇帝只有一个,但他的妃子却有无数,这就造成了皇宫内男性资源严重短缺,从而导致皇宫中女性的寂寞、压抑。她们只有一条路可走,等待皇帝的宠幸,除此之外,别无他途。

她们没有跟异性接触的机会,但却有足够的可供自己支配的时间。这时,各种问题就产生了,彼此之间的争斗自然是会有的,当然不可能像电视剧中那样激烈,也往往不会那么露骨。

无聊和寂寞总是需要打发的,在没有办法的时候,就会选择一种大家都认可和喜欢的事情。赌博,自然成了她们最好的选择。赌博不仅可以打发时间,而且还有战胜对方的意味。想想看,如果我们的赌技高过对方,那么是不是会有一种心理上的优越感呢?这正是填补她们心内空虚的最好方式。

事实上,中国古代的宫闱女性也确实是钟爱赌博的。根据史书记载,早在西汉时代,宫中女性间的赌博就已经很流行了。

她们甚至还发明了很多新的赌博样式。据传,古时候的藏区之戏,就是汉武帝的妃子钩弋夫人发明的,这个说法是否正确还不可知,但此游戏是从西汉宫中流行出来的确实是有籍可考的。由此,当时皇宫中的赌博盛况可见一斑。

据载,汉武帝时候,公主细君远嫁乌孙国王,朝廷为她准备了丰厚的嫁妆。但是由于下人疏忽,少放了一副赌具。等到汉宣帝上台之后,还特意命人带了一副赌具远行乌孙送给细君公主,以投其所好。由这个故事,可以看出当时的皇室女性对赌博的嗜爱程度。不仅西汉时候如此,唐朝的皇宫中,也盛行赌博。甚至,有的嫔妃还会用赌博来决定到底由谁来伴侍皇帝就寝。据宋朝陶谷所著的《清异录》记载,唐开元年间,宫中妃嫔众多,因此由谁来侍奉皇帝就寝就成了难题,一不小心就会因为分配不公而引发问题。最后,他们选择了一种靠运气的方式,掷骰子。将所有妃嫔集中到一起,大家掷骰子,赢的那个当晚去侍奉皇帝。这一做法现在看来有些荒唐,但也不失为一种公平的办法。更重要的是,我们从中可以看出,既然大家都认同这种方式,肯定是因为她们对赌博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非常熟悉,因此才能够坦然接受。当然,她们这么做,跟赌博本身的特点也是有关系的。

赌博给人带来的最大刺激就在于其不确定性。娱乐是人类必不可少的,赌博也确实是一种非常吸引人的娱乐方式,它不仅能够满足人类的猎奇心理,更是能够获得战胜别人的那份喜悦,它给人的精神享受是很多其他方式所不能比拟的。这也正是赌博能够流行的原因之一。

骗子深谙“带头作用”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