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CEO的失心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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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美珍的身体

今天会来这里,只是为个真相,想要弄清楚究竟,给自己一个交代,给他一个交代。

——Amway财团的神秘继承人昨日在Amway总部出现,据悉,这名男子身上却有Amway董事长的徽章。这枚家族的象征已经失踪几十年,自董事长去世后便失踪多年,早已被人淡忘的东西却又浮现出水面。如果经专家证实,这枚徽章是真的,那么这位幸运的男子将继承Amway的所有财产一夜之间将成为首富。

报纸上那段简讯清晰地在脑海里显现。竟是那枚徽章价值千百亿吗?可是为何当初他会把那么贵重的东西轻易交给我呢?太奇怪了不是吗?

——那天,他就是那样专注地望着徽章,眉间不自觉地皱在一起。“这个,你喜欢吗?”捕捉不到。

——捕捉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平静如秋水。好像外面的天空一样蔚蓝清澈的一丝不染,轻羽般的云朵悠悠地浮动着,阳光透过半透明的云翳,似碧绿色的透明翡翠。

——而现在,他亦是如此。这个,你喜欢吗。这样平淡的语调好似在谈论一件完全无关于他的事,可是这突如其来的结果,让我怀疑是人心本就是脆弱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本来就是这样,轻易地,轻易地碎成片片,有的时候甚至敌不过一颗旺仔牛奶糖。

——“是不是好孩子都会喜欢这种东西?”

——阳光是什么时候偷偷从窗台溜进来,嬉笑着停留在他的发梢,我已经不得而知了,白色的休闲运动装,黑色的休闲裤,配着微微后翘起的碎发。微仰着头,神情关注地凝视着彼此捏在手里悬在空中的徽章。眼里薄薄的雾气和紧抿着的嘴唇好像是我的错觉。是不是又想起了什么伤心的过往?

——“给你。”我愣愣地揉过徽章,抬头看着他,好像要把此刻的他深深映入心里。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我已经被迷惑了,可是现在是真实的他,还是伪装的他?

他不是没有愤怒,他不是不知道徽章的价值,下巴上隐约传来的痛意,让我无法忘记他说过的话。

——“如果我把这个给你,是不是以后你不会来了,过去一天的时间里所有对我的好都是装出来的是不是?只是为了这个东西所以才假装对我好,假装喜欢我,假装来这里打工,是不是?是这样吧,果然被我猜对了。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辛苦伪装呢?其实不用的,你直接告诉我就可以了。不用处心积虑来骗我。你和她,和他们是一样的货色!这个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绝对忠诚的爱,所谓的爱情只不过是需要你时的甜言蜜语,抛弃你时只要一句话,不合适了,性格不合,分手吧!是这样吧。”

当时的话还清楚地在耳边回响。他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总是充满愤恨。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恨,赤裸裸的恨。

可是为什么?明明是这样恨着我,明明知道徽章的重要性,为什么会这样矛盾?

已经离别墅几百米远,当初所有点滴的记忆被大脑剪辑后重新到视网膜上,往事一幕幕重现。

“嘀——”很清脆的喇叭声从正前方传来,我努力抬起头,正视着前方的车辆。

一辆白色的法拉利静静地停下来,小事了一切声音。

他,那样真实地出现在我面前,朝着我邪媚地笑着

而那个近乎冰冷的笑里覆盖了忧伤,痛苦,落寞,静寂无声的愤怒。

天,依然是那片天,经过了数日的刷洗,一如往昔,在前方停留。

云,依然是那片云,经过悲伤地啜泣,疏松地幕在北方天空。

一个浪,一个浪

无休止地扑过来

每一个浪都在它脚下

被打成碎末,散开......

它的脸上和身上

像刀砍过的一样

但它依然站在那里

含着微笑,看着海洋

只有这样一种感觉:他是浪花,我是礁石。有一种宿命注定他会一直伤害我,但是每一次也都会痛得体无完肤,粉身碎骨。我静静地看着他自身灭去,想要告诉他不要再执着,不要再恨再继续纠缠。可是我的语言是这样苍白无力,又有什么用呢?我想避开他,可是我忘了,我是礁石,我没有选择逃避的权利,我只是默默承受着权利。于是我一次又一次地看着他向我冲来。只是现实中的我并没有那么坚强。我做不到笑一笑。没有什么事情过不了的旷达胸襟。

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你不是浪。我不是礁石。

而现在,不可避免地,他沿在我的面前,邪气地笑着,却又是那样妖艳。

“怎么?是不是想来看看被你抛弃后的我怎样贫穷潦倒?度日如年?可是没能如你愿,我要告诉你我活得很好,很快乐,很自由。”

我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周围散发出来的邪气,鬼媚的阴气从脚底渗上来,充满了每一个毫管,体内的血液加速循环流动着。“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一个棋子,我不会因为你的离去而哭泣,不会因此而颓废,我会继续这样快乐而自由地活下去,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为什么?”我感觉他在刻意避免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想回答还是无力回答。“为什么要把徽章给我?”

“就是为这个事来的吗?哼!这种事有必要解释吗?”

这种事有哦必要解释吗?Amway的继承权,千百亿的身价竟然在他嘴里就变味了吗?这种事?竟然是如此微不足道吗?

“你怎么想?想做什么?这些我都管不着。无论你以后是亿万富翁或是超级大明星,怎么样都与我无关,我只是想知道徽章这么重要为什么给我!”

他撇开脸,不语。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接到美珍电话的时候还在想徽章的事情,她只说安啦,没什么事。

没有放在心上,才错过了探望她的最好时机。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准备出院了。

“一定要出院吗?”我一边和美珍整理着行李,一边问他,可是他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轻轻地点点头,却是那样无力地脆弱地,好像雪地里的一抹绿,枣树上倦意的黄叶。

“医生同意了吗?你现在的身体可以出院了吗?”望着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我忧心地问,但从她平静如秋水的眼眸里却丝毫看不到任何情绪的波澜。

“安啦,安啦。”她的脸上荡起浅浅的妙涡,我却分明看到阳光忧伤的微笑散落在她的双肩,那个睫毛低垂的幽郁瞬间被窗外吹起的柔风匆匆掩映。

“不行,我去问一下医生。”刚要转身,身体便被一种强大的力量稳住。

“瑛。我知道的,我自己的身体怎么样我很清楚,何况,你还付得起医药费吗?”

我顿住,是这几天被这样那样的琐碎小事缠身,连续几天没有去打工,商场,餐馆很多地方都已经下了最后通牒,有的甚至已经直接将我除名,这样的话,美珍的医药费根本没有着落,那么她都知道了吗?

“美珍……”

“瑛,我不希望你为我做太多的事,那样我会很难过。”

“可是美珍,你有事,我却什么也帮不上,我更难过!”

我们彼此都看着彼此,呆呆地捕捉着对方脸上的表情,很长时间,彼此之间的空气是停滞的,就连呼吸也变得麻木而呆滞,那一刻,时间在我们脚下驻足,然后再一片寂静之中爆发出一阵狂笑,美珍伸出手臂,将我换入她的怀抱,轻轻在我耳边呢喃。但我却听不到她的声音,余光瞥到她的口形,微征。她说的是你是我的朋友。

永远的朋友。这样简单的短语竟让我们彼此间横着的什么轰然倒塌,暖暖地溶了,好像我们不在是彼此,而是永远在一起的连婴体。像极了有一句话: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你的未来我要紧紧相随。我的朋友,我愿和你生生世世相随。

我突然推开她,抹去眼角的泪,顾不上愣在原地的她,疾步走出病房。

他一定知道,美珍的情况,这里是花野市最好的医院,医生不可能误诊,一定有什么所以医生才会坚持让美珍住院。这段日子因为李娜的突然出现,霍斯奇和霍後雯的事,竟忘了美珍。可是美珍执意不让我去问,难道她已经知道自己的病情很严重?

院长办公室,我甚至于忘了应该先敲门的礼节直接推门进去。办公桌前,他认真端详着厚厚的一叠文件。

自从上次那段不愉快的谈话后,是第一次见到他。也许是我刻意回避他,也许是他有意躲避我,很巧合地,两个人未曾相遇过。即使是远远地看到对方的身影,也会绕道而行。竟然是我主动找他,难怪抬头的瞬间他眼里一闪即逝的惊讶。

“我…有事。”

“我知道。”我猛的抬头,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