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东阳
6869800000068

第68章 私奔

在第二天回学校的时候,我告诉了她周舟已经把孩子打了。卫桥说,周舟把孩子打了也好,可以早点免掉许多麻烦。我和她还不知道周舟心里疯狂的计划。

放学的时候,我和卫桥准备去找周舟,但是她却追着顾笙出去了。于是,我和卫桥两个人只好自己回家。我和卫桥以为,周舟这不过只是刚和顾笙分开,还不是很习惯。一切只要等到顾笙离开后就尘埃落定了,周舟也会重新有自己的生活。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也就是顾笙离开的前一天。这天放学,周舟突然找到我和卫桥。

“江东阳,卫桥,你们能不能帮我个忙?”周舟来到我和卫桥面前。卫桥则说:“你要我们帮什么忙,尽管说。只要我们可以帮得到的,我和江东阳都会去帮。”我在一旁点点头,也为卫桥不再既咎我和周舟的关系感到开心。

周舟说:“你们能帮我买一张去Z市南部的车票吗?”周舟一说,卫桥就紧张地问:“你要买去那里的车票干嘛?”看到卫桥这么紧张,我问她:“怎么了,不就是一张车票吗?这么紧张干嘛?”卫桥小声地对我说:“那是去我家的车票。”卫桥一说我就明白了,我问周舟:“你不会是想要和顾笙一起走吧?”

面对我的问话,周舟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我说:“周舟,你都把孩子给打了,难道还对他念念不忘,现在还要跟他一起走?”周舟激动地说:“就是因为和他离开,我才这么快决定把孩子给打掉的。不打掉孩子,我就绝不能和顾笙一起离开。”

周舟的一番话,把我和卫桥给震惊到了。原来在我和卫桥眼中,周舟是因为想通了才把孩子打掉的事情,只是她为了要和顾笙一起离开做的决定,根本就不是什么想通了。

“不行,这绝对不行。”我和卫桥都反对周舟这个决定。

卫桥对周舟说:“你要走,你告诉你父母了吗?你要是走了,他们怎么办,你有没有为他们考虑过?”周舟偏执地说:“我父母我会自己想办法告诉他们的,只要我去那里,他们就不可能把我带回来。”

周舟的固执超乎了我和卫桥的想象。最后我和卫桥,还有周舟达成了一个协定,那就是周舟去了Z市南部后,要先回来告诉她父母。如果周舟不说的话,我和卫桥就会报警,说顾笙绑架了周舟。只有用顾笙当做周舟的威胁,她才会听我们的,到了Z市南部后会回来告诉自己的父母。

周舟同意后,我和卫桥才答应帮她去买车票。

和卫桥走在去汽车站的路上,卫桥问:“境东阳,我们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我不知道该怎么来回答她这个问题,就说:“顺其自然吧,我们只要保证周舟不出事就行,毕竟她现在只有我们这么两个朋友了。”卫桥点点头,说:“好,都听你的。我们去给她买车票去吧。”

就这样,我和卫桥就为周舟买车票赶往汽车站。我和她不会想到,汽车站会有一件多么让我和卫桥惊讶的事情。

到了汽车站后,因为临近晚上,人流比起白天少了许多。我在这里做过工,就带着卫桥去到售票厅。售票厅里空荡荡的,只有稀疏的几个人在大厅里坐着,还有一个打扫的老头。这个老头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了,换了一个比他还要老的老头。

在我和卫桥走向售票窗口的时候,顾笙和乔巧迎面走来。我们看到他们的同时,他们也看到了我们。乔巧并不觉得奇怪,倒是顾笙的眼里多了几分疑惑。

卫桥像是明白了什么,对着迎面走来的顾笙说:“顾笙,你为什么要骗周舟?你这样对得起她吗,要知道,她可是……”卫桥接下去没有再说,不过顾笙应该也明白卫桥接下去说的是,周舟怀了他孩子的事。

顾笙对乔巧耳语了几句,乔巧就走了。她来到我和卫桥身边时,笑着对我和卫桥说:“我早就对那个丑小鸭说过,顾笙是我的。但是她就是不信,这能怪谁呢?”说完,乔巧就带着胜利者的笑容离开了。

顾笙对我们说:“那又怎样,我就一定要和她在一起厮守终生吗?”我跑过去对着顾笙就是一拳,顾笙被打倒在地。我指着他说:“我告诉你,顾笙。你不爱周舟就别给她希望,别让她守着你给的一丝可能在傻等。”顾笙擦着嘴角的血说:“我不该给她希望?那卫莉呢?当初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也说要和我一辈子在一起。结果呢?”

卫桥听到顾笙说起自己的妹妹,她说:“你现在既然说你爱我妹妹,那当初为什么要离开她,让她伤心难过地自杀了,要不是你,这一切也不会发生?”听到卫桥说的话,顾笙突然哭了起来,而后又笑着说:“要不是你,卫莉怎么会自杀?要不是你,卫莉怎么会误会我和乔巧?”

面对顾笙的反驳,卫桥没有回答。我站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按照顾笙的意思就是,他和乔巧在Z市南部就已经认识了,乔巧也是和顾笙一样,从Z市的南部来到这里的。

顾笙对卫桥说:“怎么样,你不敢说话了吧?当初你明知道我和乔巧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关系了,你却在卫莉回去后,对她说,你认识乔巧,我和她早就喜欢上了。要不是你说这些,卫莉根本就不会误会我和乔巧,也就不会死。所以,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啊……别说了。”卫桥在顾笙说完后就叫了起来。

顾笙冷笑着看着发了狂的卫桥,我抱住卫桥说:“卫桥,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卫桥抱着我,哭起来,说:“卫莉,姐姐对不起你。都是姐的错,可是姐也不知道你那么爱顾笙,可以因为他去死啊。”我拍着卫桥的后背说:“这不怪你,不怪你的。卫桥。”

卫桥哭着从我怀里挣脱出来,她看着我说:“江东阳,是我骗了你。我为了得到顾笙,所以才故意那么对她说的。我要是不和她争顾笙,她就不会死了。”我再次抱住她说:“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没事了,没事了。不要再想那些了。”

躺坐在地上的顾笙笑着对卫桥说:“你现在知道失去最爱的痛苦了吧,但是这还不够。”说着他看向我,说:“还有你,江东阳。我要让你尝一尝你最好朋友的痛,我要让你也痛苦。这样你的卫桥才会更痛苦。哈哈……”顾笙笑着从地上爬起来,走出了汽车站。

顾笙走后,我抱着卫桥坐在售票大厅里。她一直哭个不停,嘴里还说着:“姐姐对不起你……都是姐姐害了你……”之类的话。我则是一直安慰着卫桥,说着:“没事了,都过去了,过去了。”就这样,原本是帮周舟买票的我们,现在成了被顾笙报复的对象。

看着怀里伤心难过的卫桥,我甚至都开始怀疑,我和卫桥到底应不应该帮助周舟。和卫桥这么帮组她,换来的确是顾笙的报复。而我们还拼了命地帮助她回到顾笙身边去。

“卫桥,我们回去吧。”我带着伤心的卫桥离开了车站,没有再帮周舟买票。顾笙在今晚就要走了,就算我们帮周舟把票买好,她也等不到她的顾笙了。明天一早她兴冲冲醒来的时候,顾笙早就和乔巧到了Z市南部了。

卫桥在回去的路上对我说:“江东阳,你不怪我吗?”我看着她说:“我怪你什么?”卫桥呜咽地说:“我骗了你,我妹妹的死根本就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抱着她说:“我怎么会怪你,是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爱情,什么是牵肠挂肚,什么是不管不顾。”

看着马路对面喧闹的酒吧,我在卫桥耳边轻轻说:“卫桥,你知道吗?我不仅不怪你,我还要谢谢你。”卫桥看了我一眼,停下来抱住我说:“江东阳,我也要谢谢你。是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包容,什么是不管不顾。”

就这样,我和卫桥没有帮周舟买车票。卫桥心里的自责又被顾笙激发了出来,我安慰着卫桥慢慢走回家去。

周舟自己计划私奔,只有她自己不知道,这场在自己青春里盛大华丽的私奔,只有她一个人。她所喜欢的人,已经带着另一个女孩离她而去了。这一切,周舟自己还都不知道,她现在或许正在梦里想象着,明天她和自己喜欢的人离开这里时的场景。在她的梦里,他们离开的时刻一定是她这辈子觉得最浪漫的时刻,因为她就要跟着自己喜欢的人走了,这将意味着,她做好了一切准备,准备把自己的这颗心交给那个叫做“顾笙”的男孩。

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周舟却还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正在想着明天离开的事情。周舟想到自己一旦离开了这里,那么就要和父母,还有学校以及这里的一切一切告别。在她心里,虽然自己的母亲只是个继母,但是这么多年来,她为自己当年烫伤毁容的这件事一直很自责。

不管是在家还是在外面,这个跟着自己父亲再婚的女人,对自己一直都是那么的呵护和宠爱。

这一切的一切,周舟都觉得不舍。她在顾笙和这些事情当中做选择,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PS:小生今天过年,仓促两更。祝大家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