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审判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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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阴魂

只见傅彦洁和昨晚三个朋友围拢在一起商量着,我脸色扭曲地瞪着蔡心妍,我登时要发作我的脾气,碍于这里都是自己人,又不能不给蔡心妍留面子。我转过身看见蔡心妍的脸都憋红了,很显然原来她一路上低着头不言语,是在偷偷地发笑。

蔡心妍除了嘴损,她还很会演戏,假的都会被她给导演成真的,几乎没有人可以辨别出来。我记得我和她上小学的时候,我也被她欺骗过好几次,后来到了初中我还是中了她的招。得了,脑残的我,在这多年以后,又一次被她成功地耍了。

我咬牙切齿地说:“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蔡心妍终于憋不住笑了,她哈哈地笑了起来,傅彦洁他们四个人才注意到,我和蔡心妍来了。他们的目光都投送了过来。

傅彦洁笑着看着蔡心妍说:“有什么事儿那么好笑,说出来和我们大家一起分享分享。”

蔡心妍把耍我的事儿说了出来,看着大家的欢笑我也不生气了,朋友之间开玩笑是再正常不过的,如果因此而火山爆发,那我太不应该了。有的人经不起朋友的玩笑,和朋友反目成仇,这样的事儿不是什么小说,在生活中我见过很多。

原来傅彦洁和朋友们在商量要去哪里疯狂地玩上一天,因此致电给蔡心妍要她叫我一起来,那时我正好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傅彦洁他们已经商量不出结果了,不知道要去哪里玩,暂时去小吃站,点一些小吃再说。

早上出来的匆忙我还没有吃饭,先去吃些小吃填一填肚子也是不错的。很快我们六个人来到了某某小吃站,这里的小吃貌似除了烧烤,是油炸类,虽然我很反对吃这种被我划分为非绿色食品,偶尔吃一两次也是没事的。

我们各自点了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我看了很久才点了几根热狗,看着老板把那一串串的小吃扔进杂质很不干净的油锅里,我顿时觉得这是在大便里面油炸,这个能吃吗?那是什么油我不确定,我起码可以猜得到,那是最下贱的油,如果是使用上等的油店主还能赚钱吗?

我的胃口就这样被弄没了,热狗、我的热狗还能吃吗?我忽然有一种想吐的错觉,当然,我这不是怀孕了,那一股锅里飘进我鼻子的味道,我觉得头晕晕的。这是什么味?我就这样说吧,酸酸甜甜的,又有一股不知名的气味。或许只是因为每天都用这锅油炸小吃,很少换上新油的缘故。

如今地沟油猖獗,很多不法分子将其打上上等油的名义,悄然流入市场毒害大众。很多小商小贩想要赚取更多的利益,他们也昧着良心偷偷使用了地沟油。我估计这某某小吃站,用的不是猪油,也不是花生油,也不是金龙鱼油,八九不离十就是地沟油。

“童楠,你的大腿到底是怎么受伤的?还有,你那脖子是不是被女人给掐了?我们这一路上问你,你总是不说,你到底把我们当成你的什么人。”傅彦洁敲着桌子义正言辞地说道。

一路上每个朋友都很关切地问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也不能回答。我等下跟他们说,哥们儿我昨晚遇见跳尸了,他们能信吗?你能信吗?

每个人的目光把我笼罩了起来,看样子他们非要我说出真话不可,我不用猜想也知道,我再不说,他们会群起而攻之,我一个人可应付不了五双手的攻击。算了,我还是先扯个谎不说事实了。

我挠了挠头说:“我说出来怕你们也不会相信,我还是不说了吧。”我还没有想到要怎么编,就故意说了这一句曾经在电视里看到的台词。

“得了,你快说吧,别吊我们的胃口了。”李连说道。

在座的各位有三男三女,李连是其中一位,其余的名字叫:陈丽美、董芯、张丽娟。我不太喜欢董芯,我们是初中的同学,在我的那个初中时代早恋已经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了,相反早恋成了一种攀比的风气,比如说男生攀比自己的女朋友多么漂亮可爱,女生也是亦然。当时我和董芯恋爱,这也许不叫恋爱吧,那只是一场类似于孩童的过家家。

我们恋爱连对方的手都没有牵过,后来我在一次偶然中看见董芯和一个男生接吻,我的心碎了。我们两个也就告吹了,我从那时起就开始讨厌这种对待感情不专一的人,玩弄爱情,虽然那时的爱不算爱,对我来说那是算的,因为我真心地付出得来了心痛的结局。

很多恋人在分手之后反目成仇,谁要是提及他以前的另一半,他是满口的诅咒,还有的甚至是詈骂了他十八代祖宗。分手后能成为朋友的人,实在是太少了,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和董芯分手了,我讨厌归讨厌,我们还是成朋友了,但我不会对她太好,她不值得我真心诚意地对她好。我们之间都有了一道隔阂。

我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撒了一个不切实际的谎言,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相信,总之我自己是不相信的,嘿嘿!我说在回去的路上遇见了一个疯子,他把我当鬼了,一见到我就扑上来咬我、掐我、伤害我,我和他斗了好几个回合,可怜的我才摆脱了他神经病地攻击。最后还是落了个全身是伤。

殊不知,在场的各位都信以为真了,我这么拙劣的谎言他们毫无疑窦地相信了,我并不十分高兴,我满心的愧疚。他们那么信任我,而我随便扯谎蒙混过关,我这样的朋友还值得他们深交吗?后来想了想,平心而论,我没有什么对不起他们的,这世上有鬼和僵尸相信的人并不多,现在又不是封建时代。

其实我是可以对他们说出实情的,讲完了之后,我还可以说上一句这样的话:你不相信鬼的存在,总之我是相信的,信不信由你。

我讲完谎言,店老板把小吃从油锅里捞上来,满脸微笑地端放在我们的桌子之上,我已经没有胃口吃了,这小吃不是很干净。我很细声地跟朋友们说,这小吃店太不卫生了,我们还是不吃为妙,说完了被全体责怪了,他们说刚进来的时候怎么不说,真是典型的马后炮。不过,傅彦洁说吃一两次没事,大家就开吃了,我正好有尿意去上洗手间。

这一间小吃店很小,只摆下四五张桌椅。洗手间在一条光线很阴暗的走廊里,我有些胆怯地走了进去,感到很阴冷,比外面还冷,这也许是我的错觉吧,经过昨晚的事我更惧怕黑暗了。

我刚要关上门眼角看见有一条人影掠过洗手间的门,我有点怕。我随之想到了电视剧里面的情景,那里面通常主角看见什么影子没见清楚都会害怕,于是就撞着胆子去看清楚结果不是啊猫就是啊狗。我想我刚才没看清楚的那影子,肯定不是人影,那一定是一只速度很快的啊猫或是啊狗。

我不放在心上了,翻起马桶盖他妈的吓了我不止一跳,在昏暗的橘黄灯下,那马桶里的水居然是红色的,我靠,我这是导演鬼电影吗?不是的,我认真的看了看,他妈的,原来是生了铁锈的水。

我小解完毕,开了门又被人给惊吓到了,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站在洗手间的门前,我差点就撞在他的怀里。这个男人长得和这家小吃店的老板有几分相似,他对我抱歉地笑了笑,我连忙说没事没事。丫的,没事那可真是不可能,我的胆儿被吓得都要流出苦汁。我对这一类大叔很害怕啊,我昨晚不就是遇见了一个大叔型的跳尸?

“你这么久才出来,不会是在里面打飞机吧。”李连吃着一串加了番茄酱的羊肉说。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看那一串红色的羊肉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昨晚手上抓到的那一个被跳尸剥皮的动物肢体,太恶心、太相似了。我想吐还好我控制了自己。

我坐在了桌子上不想吃任何小吃,我和店老板瞎扯起来,说:“老板,你是不是有一个兄弟?”

店老板原本在招呼别的客人,听到我说的话他忽然转过头来,不知道是用什么眼神看我,我有些浑身不自在。

店老板说:“我是有一个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哥哥没在这里……”

老板还没有说完我就指着那条阴暗的走廊,说:“你开玩笑吧,我刚刚上厕所就有看见,他还对我微笑,我们差点撞到一起了。”

店老板手中的小吃单颤落在了他的脚下,他道:“我哥他两年前出车祸死了,你不可能看见他,除非是见鬼了。”

我一声惊呼险些从椅子上跌落,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我不敢相信我所听见的话,我强颜欢笑说:“老板你开玩笑吧。”

我的声音在颤抖,刚才那个男子的确实有些奇怪,他无缘无故站在洗手间哪里干什么?等等,我刚才好像没有感觉到那个大叔的呼吸,我还感到那里有些冷。这说明什么?妈呀,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