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审判之笔
6702000000006

第6章 助我沉冤

除了我们几个人在这小吃店,其余的桌子边还坐了两对男女,他们听见了我和老板的对话,付完帐惴惴不安地走了。连我这人高马大的人都毛发悚然,更何况那些中等个子的人。在这小吃店里特别地没有安全感,恐怕随时都会被阴魂附身。

小时候我常听老人们讲,如果哪个阳气弱的人走夜路,极其容易被鬼怪附身。虽然这是老人的封建迷信之说,这几天的经历我不得不相信,换做是你,你会不相信吗?

陈丽美胆怯地看着我说:“范童楠你可别胡说八道吓唬人,你不要再说这种冷笑话了,一点儿也不好笑。”

傅彦洁道:“行啊,你什么时候演技这么厉害,丽美没有提醒我们你是说冷笑话,恐怕我们大伙都信以为真了。你看,那两桌的人都被你的演技吓跑了,我建议你别读书了,赶紧去上电视演戏。”

个个都用狐疑的眼光打量着我,只有那个老板他的双手微微颤抖,那是害怕的征兆,他这样子告诉了我他是相信我的。确实,店老板他不得不信,我跟他以及他的哥哥素未谋面,今天才第一次来他的店里做客,我就和店老板说起他的哥哥——一个死去的人。

张丽娟惊奇地说:“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鬼长什么样,我进去看看。”

我想要叫她别进去,可是她已经大步流星地进了那条阴暗的走廊,我为她感到全身发冷,要是那个鬼对女孩子不怀好意,张丽娟就会被附身。

“啊……”

张丽娟走进去还没有几秒钟,一声惨叫传了出来,我的心都提到了嗓门,更像是心脏变成了锣鼓被人不停地敲打着。我和其他朋友慌忙进去瞧瞧,没想到张丽娟躲在洗手间的门后,把我们吓了一大跳,她那一声惨叫是故意要引我们进去,她是在耍我们。

店老板已经没有了任何恐惧,他跑到了我们几个人的面前,气呼呼地指着店外厉声呵斥我们快出去,不要影响他做生意,他也不稀罕赚我们那几窜小吃的钱。今天店老板可以说是倒霉了,我无意间看到了店老板死去的哥哥,刚才说的时候有几个人听见了,如果此事张扬出去,店老板要关门大吉了,谁还会来这家有鬼的小吃店?

我们几个人被店老板轰了出去,大家都是又好气又好笑。我则是笑不出来,我可是真的看见那个鬼魂的。我跟在各位的身后,只有蔡心妍和我肩并肩走,其他人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们又开始讨论要去哪里游山玩水。

蔡心妍道:“我建议你去看一看心理医生,是不是因为昨晚被抢劫而精神失常,我们可是都接受良好教育的现代人,这世道哪里来的鬼魂。就算有鬼魂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俗话说得好,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上身。”

我一瘸一拐地走着,伤口还是有些像是被辣椒撒了似的,比昨晚刚受伤之时好多了,至少不是那种钻心的疼痛。我不知道要怎么说了,我也没有回答蔡心妍的话,我知道,她这话并不是真正关心,要我去看心理医生,她是在损我。

“你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还为我刚才耍你的事生气?”蔡心妍有些不高兴地说。

我解释说:“我没有那么羊肠小道,我脚痛不想讲话,这个理由可以吗?”

蔡心妍一本正经地说:“要不要我扶你?”把手伸进我的臂弯。

我受宠若惊地拒绝了,蔡心妍对我一般都是有一种“别有用心”的味道,这种别有用心不是那种对人有何种企图的,而是那种搞恶作剧的。我不想着了她的道,我还记得以前我感冒鼻涕直流,家中又没有生姜,我去蔡心妍家里要。她也很乐意,帮我熬了一碗姜汤,结果我喝下去才知道姜汤里面被掺了白醋,那种滋味一想起来牙齿都泛酸,忒不好受啊。

片刻之后,我们走到了一家网吧,傅彦洁提议大家去上网,我们一伙人涌进了某某网吧里面。还真没想到,我们在上网,时间不知不觉从身边溜走,网吧里面已经亮了灯火,看了看时间才知道这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

冬天的夜晚来的特别早,六点多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我坐的位置和窗户毗邻,我一转头能看见窗外的景象。天上还有很多云,那不是乌云,云朵飘过寂寥的星星就从云朵的身后跳出,引入眼帘。看着看着,我忘记了上网,而是望着星空发呆,星星越变越多,有的都被遮住了,有的被遮掩了又出现了。

夜空,是我最喜欢的,尤其是有星星的夜空是最令人陶醉,每每心事烦得我脸上没有一丝微笑,我会仰望星空寻找安慰。我曾经把夜空形容成一位文静的少女,不是我在思春,我真的很爱静美的夜空,让我觉得她和美女一样具有魅力。

“嗨!该回家了,发什么呆。”张丽娟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回过神来看着她说:“其他人呢?”

蔡心妍接过话茬儿说:“有的人已经先走了,我们也该走了。”

张丽娟道:“饭桶男,要不要送我回家?”

我的电动车今天没有充电,估计我和蔡心妍回家还是一个问题,倘若我再送张丽娟去枫亭的话,我人和电动车都要从枫亭拖回来了。我有点责怪蔡心妍不该开那样不切实际的玩笑。摆了,事情已经发生过了,再讲于事无补,反而让人觉得啰嗦。

我一脸歉意地说:“你打的回家吧,我的车快要没电了,真不好意思,不是我不想送你。”

张丽娟听我这么一说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情绪,她反而打趣说是我想和蔡心妍一道儿回家,所以推辞了送她回去。虽然这只是张丽娟的玩笑,我还是觉得不好意思,毕竟蔡心妍是女孩子,我是男孩子,我俩的关系又这么近。

我载着蔡心妍一路回去了,还没有到家电动车就罢工了——没电了。我真是气得半死,现在我和蔡心妍只得徒步推着电动车一起回去。

路上的冷风吹过我们的身边,蔡心妍很明显有些哆哆嗦嗦,我把电动车暂时靠在一边,将上衣脱了下来给蔡心妍披上。蔡心妍虽然百般拒绝,我哪里肯让一个女孩儿在我面前冷成那样子,我说自己人高马大身强力壮能抵抗寒冷,你一个女孩子不怕冷那是十足的怪事。

我们俩人不是情侣,因为我们是邻居的关系,使我们像情侣一样走在一起,靠的很近。夜风确实很冷,我们靠近一点就不觉得很冷了。我早把她当做自己的兄弟,我不怕这样过分的距离。之所以我说将她当兄弟,不是在讽刺她,在我的眼里蔡心妍虽然天生丽质,我不把她看做女的,这是她的性格使然。

我们俩人似乎没有什么话,我也不知道要聊些什么话题,蔡心妍好像也没有什么话题,我们一路静静地走着。走了好一会儿,蔡心妍大叫了起来,我被她的惊呼吓的电动车差点就脱手了。

我道:“干什么大呼小叫,你想吓死人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很容易吓死人。”

蔡心妍指着一颗龙眼树下说:“那树上有很多发光的眼睛。”她抓紧了我的手臂,好像在寻求保护似的。

咦!蔡心妍的胆量不是很大吗?今天她还跟我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上身的话。现在自己被那几双野猫的眼睛吓到,真是太矛盾了,矛盾得我很无语。

我哈哈大笑地说:“嗨!那是野猫的眼睛,你看清楚了,那一只从树上跳下去了,另外一只也跟着跳下去了,看清楚了没有?”语气中带有嘲笑的意味。

“我……我……”

蔡心妍说了好久的“我”,却没有说出话来,她似乎也想起了白天跟我所说的话。她的脸难得一见地赧然,那脸色变得很有光泽,我看的有些痴迷,美!太美了。我有一股想去亲吻她脸颊的冲动,如果我出其不意地吻她的脸也没事,反正身边除了我就是她了,没有其他人了。

我没有那么做,我也不会那么做,这是犯罪的思想我不该有。我马上把视线转移到了另外一边,我怕再看那美丽的羞赧,我真的会忍不住亲吻下去。我不想变成人人詈骂的色狼。

“饭桶男你等一下!”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说道。

我的心揪紧了,问蔡心妍说:“心妍,你有没有听见别人在喊我等一下?”

蔡心妍白了我一眼说:“谁喊你了?这里只有你和我,鬼在叫你。”

我四下里一看确实没有其他人了,我当做自己幻听了。我和蔡心妍继续往家里的方向走,忽然那一声又重复了,我彻底站住了身体,我很惊惧。

蔡心妍转过头看看自己的身后,很害怕地说:“童楠,我感觉被人跟踪了,我总觉得后面有人。”她的声音很小声,只有我和她听得见。

我又问了蔡心妍有没有听见有人喊我,蔡心妍给我的答案还是她之前的一样——没有。我下意识地转身,真是吓死了,我看见了那个店老板的哥哥,也就是那个阴魂。

阴魂一边飘过来一边道:“我今晚来找你是有事相求,请你帮助我沉冤得雪。”

我的脑袋都要爆炸了,他说什么?他说要我帮他洗刷冤屈,我没听错吧?我一个平凡的人,又不是什么有权有势,他找我是不是太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