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审判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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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遇黄婉敏

生管面目可憎,我懒得理他,。在很多人的目光之下,我一把推开了生管,撇下他在那里破口大骂。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将失窃的事件上报到学校,甚至是公安局我也不怕,不是我干的事,不需要有害怕两个字。生管在学校有通天的能力一手遮天,我就不信你也能把警局浩然正气的地儿都给玷污了。

今天是星期三,本校的每周三学校大门都会开房,让学子们出去购买一些日常用品,或是去轻松愉快地游玩一下午、一黄昏。我随着零散的学子走出了大门,还没走几步两个保安拦截了我。

一个肤色焦黄,明显是吸烟而得来的皮囊,一看就是个不健康的主。另外一个比他强壮多了,腰肥体胖,臂力丝毫不逊色于我。

我对他们视而不见要强行走出去,胖保安张开手拦住说:“生管要你上去,你不去办公厅我们就要强行铐你上去。”

不健康的保安张开焦黄的牙齿笑了笑说:“你不要做任何抵抗了,你斗不过我们两个的。我们两个共事了三年多,配合擒拿你会很狼狈。”

我喜欢李小龙的影片,在里面学习了一些敝脚的打斗技巧,每一次锻炼的时候,我都会对着空气击打,不知道在现实施展出来会怎么样。

我面无表情地说:“我尊重你们是长辈,你们还是让我出去散散心。我已经跟狗屁生管沟通不了,我要和人交谈,他不配。我自己等书记回来了去找他,不用生管这么兴师动众来“请”我去喝茶。”

讨厌的看客在我们旁边围成了一个包围圈似的,我好厌恶这种气氛,好像我是一只鸡,要和别的铁公鸡斗打。不耐烦的情绪使我变得暴躁,我暴跳如雷伸手把不健康的保安推搡到了一边,他猝不及防被我推到了一边撞到了墙。胖子冲了过来张开手,似乎要把我锁在他的怀里,我生猛地踢踏出了一脚,再一记拳头出去,都被轻松地躲避了。

我好像在导演电视剧,很多人斗拿起手机录像的录像,拍照的拍照。我面目狰狞地看了四周一眼,很多人被我的眼神恫吓到了,有的退步走开,有的收起手机,还有的没理会。我拿最近的一个男孩子开刀,一手抢过他的手机当作砖头去砸胖保安的脸。

保安的注意力被我引开了,我一勾拳就击中了他的下巴,他上扬头的一瞬间给了我一脚,我没有提防倒摔在地。他那一脚真给力,我的腹部隐隐作痛,跟女人来了烦恼估计是没区别的。

我随身携带一支钢笔,将其握在手心站了起来,本想拼个你死我活,后来看见班主任从这边赶来,我才推开人群像无头苍蝇横冲直撞了出去。保安在我后面追赶而来,手里多了黑色的棍子——电击棒。

双拳难敌电击棒,班主任没有来我也得脱身。我和生管已经无法谈拢,我就是要“拒捕”一定要练联系到校领导,要他们站来来解决这件事。

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我惊慌地拦截了下来,坐上去就甩上车门说:“师傅快开走。”

“要开去哪儿。”

我急道:“甩开他们就可以,往前面开就是了。”

我的行为会被不知就里的人理解作畏罪潜逃,但我不在乎了,名声只是暂时的坏掉,我一定要生管给我在众人面前澄清,还我清白名誉。

出租车开到了潘山市场我就脱离了他们的追赶,眼下也没有地方去,我就招呼司机去泉州书城逛逛。麻痹的,我身上那个带的现钱只有十块,车费都付不起。跟司机商量了之后,我把装饰的银戒给了他。银戒是我当初八十多块买的,卖给司机他瞅了好久才找零给我5块。

我看着5块不愿下车说:“车费是多少?”

司机爽快的说:“50块。聚龙亭距离这边挺远的,我才收你50块已经算是便宜的了。你这戒指我还不会知道是真是假,我能再找零给你,已经是宽宏大量了。”

我把5枚硬币丢在他的脸上,气呼呼地开车门出去了,还不忘踢一脚他的车子说:“你他M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生气的时候什么有的没的话都会乱说,“我记下你的长相和车牌,下次老子整死你。”

这是一个车来人往的路段熙熙攘攘,司机没办法把车停下出来和我干架,他对我破口大骂了几句就行驶走了。我对他比着中指欢送他离去。

什么世道,什么人都有。脑子里沉浮出现司机和生管的嘴脸,除了对他们的厌恶还是厌恶,不会产生什么爱情。

泉州书城在地下,我顺着陡陡的台阶走下去,里面的人挺多的。很多喜欢精神食粮的人坐在不同的位置聚精会神地看书,我走过他们的身旁放慢了脚步,生怕影响到他们的精神世界。

我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于是在书架里面来回走动,眼睛在整齐的书目上寻找。找了很久才选择了一本《冰心散文集》,我打开书一看发现收录在本书的散文都是我已经阅读过的,没有新鲜感。

我折进一个僻静的书架,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我走了过去,果然是黄婉敏,她在读一本书非常认真,我就在她的身边都没有被察觉。我随手拿了一本书坐在她的对面,我看了书名是泰戈尔的散文诗。我就开始阅读,泰戈尔的散文诗真是唯美,我犹如来到了一个人间仙境,眼前是一眼泉水清澈见底,岸边百花盛开,瑞鸟鸣叫。

看了一篇又一篇,日移中天,我从书里的世界回来,面前的黄婉敏还是安静地看着书。我很疑惑,什么书让她那么痴迷。我凑过去看了看,原来是张爱玲的《半生缘》。这是一个悲惨的爱情故事,我只记得一年前看过,里面的内容却忘记了一大半,我只记得女主人公的名字叫做顾曼桢,其它的都不记得了。

“黄婉敏还没看够啊。”我的话重复了两次,黄婉敏才在沉浸里面意识到了我的存在。

“咦!你也来书城,你什么时候来的?”黄婉敏还是坐在小椅子上,把书摊放在腿上。

我没有手机也没有手表,时间也估计不出来。我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来的,我一看见你就拿着这本书坐在你对面看。不成想一看就看了半本,发现你还是沉浸在张爱玲的故事里。”

我站了起来,黄婉敏也站了起来说:“哦,这故事写的太好了,我一时忘了时间。哦,对了,我是要买这本书的,我先试读了一下而已。”

我把泰戈尔的书放回书架说:“我是随便走进来的,无聊没有地儿走。现在估计到了午饭时间,我们一起去吃饭怎么样?”

我向来不喜欢披散头发的女生,因为那样让我觉得她很邋遢,连基本的装扮都省略了。可是今儿黄婉敏披散秀发,是有一种迷人的魅力,看她的样子更加动人心弦。

黄婉敏把书抱在腹部说:“恭敬不如从命。”

我笑呵呵地和她肩并肩走,一起到了收银台我要给她结账,她却推开了我。说我不是她什么人,她也不是我什么人,不该让我破费。我被她如此一说也不好意思了,强行给她结账估计会被误会,我对她有什么心思。

我先走出去在外面等她。几分钟之后我们来到了书城的外面的公园,她说要在公园里面散散步,等到了十二点再吃午饭也不迟,现在肚子还是饱腹的感觉。

女孩子一般都这样,饭不敢多吃就怕肥胖。吃的饭很少速度又很慢,有时候和其他同学一起共进饭菜,我也得吃的很斯文,哪怕饥肠辘辘也得装出一副优雅的样子。

我和黄婉敏没有什么话题可讲的,我又不想这么沉默散步。想了很久才找到了话题说:“你有没有男朋友?”

黄婉敏脸上起了红晕说:“干嘛问这个,我可不可以选择不说。”

我摊了摊手说:“别介意,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你可以不回答。不说话散步我觉得好别扭,好像我们没有共同话题似的。”

黄婉敏说:“今儿我只是不想说话,我忽然觉得说话很累。所以就去了书城想买一本伤感的言情故事。”

我问话没有经过头脑思考就说:“你是不是失恋了啊。”

黄婉敏眼眸闪动,装满了失落,但她摇了摇头说:“才不是呢,我喜欢伤感。我长得丑没人要,不会失恋的。”

我啧啧地说:“你能歌善舞多才多艺,长相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追求者那么多,哪里没人要。你想太多。”

黄婉敏笑得很悲情,我看出来了,可我不会去揭穿。她没有说话了,我也没有说话。

绕着草坪走了一圈,她的手机来了一条短信,她看完了说:“哦,对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了。你自己先去吃饭吧。”

我说:“什么是那么着急,要不要我帮忙。”

黄婉敏把书塞给我说:“帮我带回学校去,我是约了陈晨去买东西。那东西不是你能帮忙买的,所以你还是爱去哪里去哪里。”

我打心底感觉到黄婉敏有什么事在隐瞒着,我怎么可能不跟踪上去瞧一瞧呢。在暗中观察,可以帮得上的,我当作巧遇和她碰头。就这么定了,我看她渐行渐远,就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