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金色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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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闺密话

陶霞和李华听说甄艳处的对象吹了。两人来看望甄艳和妈妈。陶霞拿了一条大胖头鱼,李华买了蔬菜和肉,让妈妈在厨房炖鱼做菜。三人在一起秘密地聊着。

陶霞说见着春旺了。春旺和自己说了扬帆回去后的事情。

李华迫不及待地问:“快说说,扬帆回去后怎么了?”

扬帆回去后,李月不依不饶,硬逼着扬帆说出,回老家到底和谁约会去了?扬帆说回老家就是同学聚会,那有什么情人约会?她不信,非要知道约会的女人姓氏名谁,她拦着杨帆说,不说出来就甭想上班。扬帆让她缠得实在没有办法,就把她推倒在地上走了。那知李月尾随到单位,说是扬帆打她,找领导评理。还说以前扬帆没有打过她,回了一趟老家,竟敢动手了。怪不得前些日子就要和我离婚,原来是有底火烤着。

领导说:“李月,你不要想的太多,扬帆不是寻花问柳的人。你找扬帆这样的丈夫就是你的福气,小伙子长得帅气,有才华,工作责任心又强,他可是我们单位有口碑的人。你也应该支持他的工作。”

李月却说:“还让我怎么支持,他经常出差,我独守空房,没人说话没人陪,和你们领导说说不应该吗?”

领导说:“我说的是今后继续支持,他的工作性质就是这样,没有办法,不是我们不照顾。”李月在扬帆单位领导那碰了一鼻子灰,气囔囔地走了。

领导找到杨帆说:“家庭关系要处理好啊!要不影响工作,影响身体健康。看你瘦的都可怜。”

杨帆说:“头,我没法和她相处了,实在不能交流不能沟通,必须离了。”领导知道李月几次三番到单位来找,扬帆让李月已经闹得心神劳累,人也瘦了一圈,对扬帆有了同情心,就说,看来这次是非离不可了。

领导虽没有直接表态,倒也支持扬帆离婚。要不是李月太不像话,谁能支持他们离婚呢?甄艳,这回你明白了,不是我们挑拨扬帆,都是李月自找的。

陶霞把听到的这些滔滔不绝地讲出来。三人都对扬帆充满了同情。陶霞又看着甄艳说:“据说当初扬帆找对象,就是以你的长相为标准,倒没有看其他方面,也是李月穷追不舍,杨帆被假象所迷惑。才促成了他们的婚姻。”

李华问:“说了半天,他们倒是离没离呀?”

“还没离成呢!李月的妈妈上来了,找扬帆理论:我姑娘在你家是做贼、养汉了、还是泼米撒面了,你执意要离婚,扬帆说这些都没有,你姑娘到我家以后,根本不知道米放那里,怎么会泼米撒面,你自己去问你姑娘,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李华说:“扬帆真的是豁出去了,丈母娘也敢顶撞了。看来这婚肯定能离成,要是离了,还是物归原主,把甄艳介绍给他吧!”

“李华,你开什么玩笑,他就是离了,我也不能嫁他。”甄艳瞥了一眼李华认真地说。

陶霞在一边憋不住了问:“怎的?心里话不敢说出来,拿我俩当外人了,你敢说你不爱扬帆?”

甄艳叹了一口气说:此一时彼一时,阴差阳错已经过去了。他只能是我梦中的白马王子,不能成为现实夫妻。要说心里没有他,那是假话。我和张皓在一起时,睡梦就因喊扬帆的名字,喊醒了张皓,他问我谁是扬帆,我欺骗他说,少儿时期的娃娃。也是我的表姐,多年不走动了。扬帆在我的头脑里已定居,在我心里占有一定空间,无论如何也是挥之不去的。当时要是不来深圳,父亲要不是病危,我就不会被金钱迷住心窍,鬼使神差地上了张皓地贼船。现在就是爱扬帆,也不能嫁他,杨家就他这么一个男丁,能不找个延续香火的人吗?我已经不能生儿育女,怎么嫁他?”

“这不成问题,我在报纸上看到,美国的一个女人就是不能生育,采取了别人代替怀孕的办法,把女人的卵子和男人的精子取出来,放到试管里培育成熟,再植到老太太的**里,这老太太怀胎十个月,产下一个可爱的婴儿,你们猜,这老太太是谁?”

李华着急地问:“别卖关子了,快说,真有这回事,那老太太是谁?”

“是女人的妈妈。”

李华说:“这不都差辈分了,那孩子是老太太亲生的,管老太太叫什么?是叫妈妈还是叫姥姥。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陶霞说:甄艳你不能生育不要考虑,我可以替你们怀胎。怀孕对我来说是小事,一晃就分娩”甄艳吃惊地望着陶霞,陶霞的话让她激动无比,好像一股暖流通过全身,热血都在沸腾。心想:还小事呢!妊娠时的折腾,分娩时的痛苦也是生死关头啊!陶霞可真是心心相连的姐妹,多大的事都敢承担,这不就是人们常说的为朋友两肋插刀不嫌疼的人吗?她拉着陶霞的手说“此生能交上你这样真心实意的朋友足矣!”

李华也说:“我也可以代生,不必为这事犯难。”

陶霞指着李华说:“你就别跟我争了,你还没有男人,挺个大肚子怎么找对象,我说的可是实话,我家老王心眼好会支持的。不会有什么差错。这个事就这么定了。”甄艳听了后,一颗死的心泛活了。他真的喜欢扬帆、爱扬帆,就是因为不能生育,把爱深深地埋在心里,不能生育不想嫁扬帆更是对扬帆由衷地爱。如今陶霞敢为自己承担生育,不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和杨帆结合在一块。又一想,扬帆家里还有姐姐和老母亲,也得争得她们的同意才行呀!毕竟借腹生子不是小事,想到这就问陶霞,你说扬帆的姐姐和母亲能同意吗?

李华说:“你是嫁扬帆又不是嫁他的姐姐和妈。扬帆巴不得的娶到你,她姐姐和妈是干扰不了他的。”

甄艳沉思一会说:“那可不行,尽量争取姐姐和妈妈的同意,以后就是生活在一起也好相处。免得别别愣愣的。”

陶霞说:“扬帆那没问题,他姐姐的事我可以搞定,明天我就去找他,他姐姐要是同意了,他妈妈那就不会有问题。”

甄艳说:“陶霞你着什么急,人家还没有离呢?咱们怎能说这事,这活只能咱们仨说说。别让人家误会,好像我是第三者插足似的。”

李华说:“我还琢磨这事,你说你不能生育,怎么还在相亲,人家不知道呀!”

“怎么能不知道呢?我的情况都跟媒婆说了,可能有人就不想要孩子呗!”

“那你不能生育是**摘除了?据说**摘除的人是没有**要求的。”李华问。

“我不是**摘除,张皓说大夫讲的再生育会**外孕。”

陶霞眼睛睁的大大的说:“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呀!甄艳呀!那是张皓不愿意再要孩子了,欺骗你。**外孕不算什么,我三婶就是宫外孕之后又生的孩子。”

甄艳一想完全有可能是陶霞说的对,张皓骗了自己,是呀!我的**完好无缺,怎么不能生孩子呢?我是完整女人。不少什么功能。扬帆,我有条件去爱,这回我不会唯唯诺诺的。敞开心扉,大大方方地抓住他的手,贴近他的心。毕竟我俩同命相连,经历了挫折的婚姻,痛了、伤了,醒悟了,更知道珍惜生活,更知道家的重要。

妈妈的饭菜做好了,喊她们三人吃饭。甄艳说:“辛苦阿姨了,我们谁也没帮你的忙。”

“我一点都不累,有你们俩陪艳说话,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大胖头鱼,辣而不燥。鲜香不腻,妈妈见甄艳胃口大开,吃了那么多鱼和菜。就说:“人多吃饭就是香,有时间到我家来,赶上饭就吃,别那么客气,再别买这么多东西。”陶霞说:“不是客气,就是顺便捎来的。”

陶霞知道了甄艳的心,饭后就去找扬帆的姐姐。当陶霞说到扬帆的婚事时,姐姐就象神经受了刺激失去控制的人,没完没了地讲起李月的所作所为,说谁劝也没有什么用,扬帆的婚是离定了。姐姐以为陶霞是来劝合的。

陶霞告诉姐姐,要是扬帆和李月实在过不下去了。等他们离了之后,我把甄艳介绍给杨帆。谁知姐姐立即变了脸色说:“陶霞,你觉得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没有比他们俩再合适不过的了。有感情基础,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难道你不了解甄艳吗?我都有耳闻,她要是不当二奶或是小三,怎么会有那么多钱?我们家可是本本分分的,怎能让扬帆娶这样的媳妇进门。”陶霞万万没有想到,扬帆的姐姐会说出这般难听的话。要是这话出自别人的口里,陶霞就会理论一番,可面对扬帆的姐姐她还是心平气和地说:“姐,你那是不了解甄艳,你要是了解她,也会喜欢的。她可不象李月,不孝敬老人,不疼爱丈夫,只知享受,什么都不想干的人。”

“你是说甄艳不是享受型的?据说美容都到韩国去做过,再有钱吧!也不能这样大手大脚。这样的人扬帆可养活不起。我们可不能走个孙悟空又娶回个猴来。”

“年轻,刚一有钱,都不知怎么花了,谁没有个失误的时候妈妈早已批评了她,她是个肯接受意见的人。”

“陶霞,你就是把死人说活了,我这关也过不去,她毕竟是过惯了荣华富贵的日子,好多生活习惯和扬帆都会合不来的,选择对象,也要选择对方的生活习惯,要不到一起很难过好。你不见因为生活习惯,生活方式合不来,到一起吵吵闹闹最后离婚的也大有人在。”陶霞觉得无论自己说什么,都不能打动姐姐,真为甄艳捏一把汗,甄艳的心已经活起来,动起来,想不到扬帆的姐姐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这可如何是好。俗话说:“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愿他们俩能冲破重重障碍,牵手走向婚姻的殿堂。姐姐说的一番话,只能让它烂在自己的肚子里,不能让甄艳知道,给她火热的心再泼上一瓢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