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金色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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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提亲

甄艳和妈妈从农村回来,娘俩还常常聊着在农村的场景,妈妈说:“艳,你没听姑妈说农村的女孩子二十几岁就嫁人了。你也应该考虑找个对象了,两个人好有个依靠。”

甄艳现在还没有这个心思,她想找到孩子后再考虑个人的问题,就对妈妈说:“等找到孩子再说吧!”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可别死心眼了。现在清手利脚的也好找。有了孩子就是另一码事了。”

“那咱也得说有孩子呀!”

“实情是得告诉人家,可现在毕竟是孩子没找到。城里的李婆是专门给别人介绍对象的,不象中介公司不管介绍成没介绍CD收费。她是介绍成功后凭人家赏个三头二百的就完事了。我已经和她说了你的情况。她很乐意帮忙。经她手介绍成功的还真不少。”

“妈妈你着什么急,咱倆这样生活不是很好吗?”

“这不是长久之计,等媒婆琢磨着合适的,你可得看呀!

别扫人家的面子。”

“我是想找到孩子心情好了再处对象,现在孩子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我心上,我真没有心情和别人相处。”

“处上了朋友,有个说话聊天的,心情自然就会好起来。”

妈妈不厌其烦地劝说着,就是让甄艳赶快解脱出来,精神好起来,要不郁闷时间长了会做病的。

听了妈妈的话甄艳说:“看情况吧!人要合适也可以谈谈。”

为甄艳的婚事,妈妈操尽了心,几天就到媒婆那打听情况,媒婆也真是没少撺掇。见了妈妈就说:“你姑娘的婚事把我的腿都要跑断了。还没遇见一个合适的。”妈妈听出了她在要人情,就说:“介绍成之后,一起感谢你,不会亏待你的。”

媒婆说:“年轻小伙子一听说结过婚有孩子,就根本不想看。文化局有个局长,是个死老婆的,两个孩子都已经成家了,无牵无挂的。他老婆死后,他后续一个,过上半年俩人就散了。不知什么原因,咱又不好直接问,他自己说后找的女人性格太孤僻合不来。这次想找一个年轻的,人家的条件很好,就是年岁大些。你们要是有意思,我就给串联串联,十有八九能成。”

甄艳的妈妈想:现在这些年岁大的死老婆的不知咋想的,尤其是有权有钱的人,就想找年轻的,有的年轻人也确实愿意奔有权有钱的老头子。印刷厂的老板老婆死后,就找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走到哪领到那,场面上更愿意带着小媳妇,你瞧他逗的,觉得很风光。谁知没过上半年,女人卷钱跑了,才明白女人和她结婚的用意。这回想找个实实在在的老太婆过日子。想到这里,妈妈就说:“年岁相差太多了,不太合适吧!再说结婚半年就离了,这人恐怕靠不住。”

“那就等吧!有合适的再给你女儿介绍。”

几天后,媒婆来到家中说:“大姐,你的女儿真有福气,我遇上了环保局的一位年轻小伙子,还是大学生,人长得也帅气,就是家是农村的有些贫穷。要不早就结婚了。”

妈妈说:“穷没根富没苗,只要人好就可以。那人家肯找咱这离过婚又有孩子的人吗?”

“他说不在乎离婚,结过婚和没结过婚的人不就是差一层膜吗?何必那么认真,又说有孩子好哇!没费力就当他爹,还不用生了。你听人家小伙子说话多侃快。”甄艳妈妈听媒婆说的小伙子,条件倒挺好,怎么说话听起来给人不舒服的感觉,好像愣了吧唧的样子。又一想也没见到人,别瞎评论,就说等女儿回来,我跟她说说,要是有心思处,我再告诉你。

“那可抓紧点。”甄艳妈妈满口答应送走了媒婆。

甄艳回来后,妈妈跟她说了媒婆这次介绍的是环保局小伙子,家住农村就是穷,人家还是大学生。

甄艳问:“那咱的条件人家能同意吗?”

“媒婆都跟他说了,他同意见见面。”

“这个倒可以看看,不过我不到外面见他,让媒婆把他带到咱家来吧!”

媒婆听说甄艳同意见,就火急火燎地将小伙子带到家中。一见外表没说的。小伙子高高的个子,白净净的脸,眼睛不大很有神,嘴有些大,俗话说:嘴大吃八方,这不算毛病。小伙子进屋时还彬彬有理,自我介绍说在环保局上班,叫王佳。就这样甄艳和王佳相识了。

起初甄艳问:你在环保做什么工作?

王佳说:“环境监测,我是学这个专业的。”

“环境保护国家很重视,已经拿到了议事日程,看来你的工作很有发展前途。”

“也很难说,没毕业时就想有了工作,要是专业对口,再边学边干,好好施展自己的才华,可是到社会一看,完全和想的不一样,什么事自己说了不算怎么发展?”

“在一个单位,有领导,有同事,哪有一人说了算的?”

“但科学不管是领导还是同事总该相信吧!监测出来的水有污染,他们说我死扣书本,不能综合起来看,全面的监测结果还可以。没谁把我的监测当回事,到了上级来检查时左应付右对付,吃吃喝喝,走时再拿点,总能过去。”看来王佳对自己的工作有些心灰意冷,对社会的风气看不惯,对领导也不满。

在以后的相处之中,两人也都是很传统的没有一点浪漫意思,当然甄艳经历了那么多风雨和挫折,变得沉稳,老练多了,也不需要浪漫,可面前的这位年轻的男人也太缺少热情,在单位人事关系处理的不好,他是一个孤芳自赏,固执的人。甄艳觉得这样的人也很难相处。这是初步形成的看法,还不能一锤子定音。慢慢再了解吧!

一来二去两人越来越熟悉,王佳也曾在甄艳家吃过饭,人熟为宝吗。王佳倒是个实在人,把自己的心里话都说给了甄艳。他说:家里没有钱,想干什么都难,所以自己就想找一个有钱的人,能帮自己一把,好辞退单位的工作,自己开公司将来挣大钱摆脱贫穷。听了王佳的话,甄艳觉得王佳找对象并不是看人,而是看钱来了,万一和他结合在一起,自己不支持他下海经商那不也是个麻烦事吗?他还年轻,碰到点困难就退缩了,下海经商是谁都能成功的吗?他可能都没有想过,好好的工作,多少人羡慕的工作,就因没按自己的意图走,就轻而易举地放下了。甄艳劝说他:单位挺好的,好好干吧!他说什么都不肯。说你要不嫁给我,我的标准也是找个有钱的人。甄艳说:“我的负担很重,有老母亲还有孩子,你的条件很好,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的,我不适合你。”甄艳看出来了,他是个认死理,一条道跑到黑,不接受别人意见的人。也是一个不会谈情说爱的剩男,又是一个象自己当年那年,把金钱看得过重的小伙子。赶紧分开别耽误人家,就这样两人分手了。

妈妈为此焦虑困惑,哎声叹气。心想:“看来找小伙子还是比较困难的了,就找一个死老婆或者是离婚不怨男方的人吧!妈妈把自己的想法跟甄艳说了。甄艳说:“妈妈你不用为我忧虑,我需要静一段时间,什么样的人也不看了。”

“那怎么行呢?相对象,相对象吗?不相怎么能成呢?”

甄艳依偎在妈妈的身边说:“妈,你就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想看了。”

“妈妈说:”你要不看,我先替你看,我要是看好了,再让你和他相处。”

“妈,那多难为情呀!你可千万别这样。”妈妈没有听甄艳的。还是和媒婆联系着。

这次媒婆给介绍的是一个离婚的男人,据媒婆说:这男的和甄艳的年岁差不多,长得也不错,家境也很好,就是因为他外出学习半年,妻子在家红杏出墙。他回来后妻子觉得对不起她,就主动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这下男的火冒三丈,不依不饶,觉得戴上了绿帽子,人前没法活,执意要离婚。不管女的如何苦苦哀求,男的就是江北胡子不开面,还找来了女人的父母,弄得沸沸扬扬的。父母打包票,女人下决心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男的说什么也不肯,并且要把自己的女儿留在身边,说什么孩子有这样的妈妈也学不出好来。妻子哭得死去活来说:“实在要离有一个条件,就是把孩子留给自己,要不打死也不离。”他这才同意将孩子让女的带走,不过不拿抚养费。听了媒婆的这番话,妈妈寻思着说:“我女儿不想看,要看只能我替他看,我觉得行女儿再看。”

媒婆说:“大姐倒是时尚,据说市里妈妈替女儿相亲的倒大有人在,想不到你也跟市里人学。”

“啥学不学的,我是为女儿着急呀!”

“那我就叫来让你看看。”

妈妈一看此人,虽说是结过婚有了孩子。确很象未婚人,一表人才,长得方正大气,浓眉大眼,年轻英俊。说话彬彬有礼。一看就相中了。

回去就跟甄艳说:“我看可以,你自己去看看,找这样的人是不会跑破鞋的,能一心一意地过日子。”然后妈妈就把媒婆说的话从头到尾跟甄艳学了一边。

甄艳拉着妈妈的手说:“妈,你是为我着急忧虑得都糊涂了。你让我成家,家是什么你忘了。”

“家是什么?家就是夫妻生儿育女好好过日子呗!”

“妈,‘家’就是‘冢’字上的一点啊!‘冢’就是坟墓。不要小看这一点,这一点包含着责任、关爱、宽容、理解和信任。这个男人不管外表怎么堂堂正正,但是他身上正是没有这一点。才把家推向了坟墓。他离婚了自己的孩子不拿抚养费就没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媳妇初犯错误又主动承认,他还不依不饶,他既没有关爱之心,也不能包容人,嫁给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幸福?

妈妈望着甄艳说:“你说的真好,你看问题比妈妈透彻,今后妈妈不再为你的婚事操心了,你自己会把握好的。”

甄艳说:“妈妈,我这也是经历过、伤痛过,才悟出的道理。

妈妈欣慰地说:“看来挫折、磨难经历过后让我的艳变得有智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