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我问关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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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我国历史上最早画竹的名家是谁?

说关羽是名将、武圣、大帝,人们都知道,要说他是“美术家”,恐怕有人就会打问号了。然而,一九八○年上海人民出版社发行的《中国美术家人名辞典》,明明确确地把关羽列为我国历史上最早画竹的名家。

复旦大学教授伍蠡甫也说:相传我国最早画竹的人是三国时的关羽。他的代表作就是“风竹”和“雨竹”,以竹为画,以叶组字,画里藏诗,以诗言志。

那么,这两幅画是怎么画出来的呢?咱们二两棉花八面弓──细弹(谈)细弹(谈)。

关羽困在曹营半年,一直得不到刘备消息,度日如年,心似油煎。甘、糜二夫人终日流泪,疑心他受到曹操厚待不愿离去。这更使他烦闷不安,真如湿手捏了干面粉──甩不掉,摆不开。

一天清晨,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暴雨如注,倾泄而下。关羽望着院里的一片翠竹,不禁思绪万千。他想:这竹子杆如长枪,叶似利剑,坚韧挺拔,郁郁葱葱。它不因百花争艳而嫉妒,也不因狂风暴雨而折腰;它不因炎夏酷暑而萎缩,也不因冰雪严霜而凋零,真乃高风亮节伟君子!

联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真是豆腐掉到灰堆里,拍不得,打不得,进退两难。他心潮澎湃,激情难抑,随即叫人拿来纸笔,屏息静气,挥毫泼墨,不一会儿,就画成了两幅栩栩如生的“风雨竹”。

“风竹”的枝叶都倾斜向上,好似狂风袭过,瑟瑟有声,片片竹叶错综组合成二十个字。前十个字:“不谢东君意,丹青独立名。”“东君”指东风,象征春天。“丹青”是一种生长在熊耳山的竹名。这句诗的意思是:竹子不必感谢春天的恩赐,它是凭着“超然独立、四季常青”的品质而享有盛名的。后十个字:“莫嫌孤叶淡,终究不凋零。”这意思是说:不要嫌弃竹子叶孤色淡,它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会枯败凋零的。

“雨竹”的枝叶都悠然低垂,宛如雨淋水泼,含羞带娇,片片竹叶也错综组合成二十个字:大业修不然,鼎足势如许?英雄泪难禁,点点枝头雨。

雨过天晴,空中出现一道彩虹。关羽把这两幅画送给二位嫂嫂,借以表明自己的心志:像竹子一样坚贞不屈,宠辱不惊,永保节操!

后来,关羽过关斩将护送二位嫂嫂在古城与刘备聚会。甘、糜二夫人把“风雨竹”画呈上,请大家观赏。起初,众人只是欣赏画技,称赞其构思独特,线条流畅,浓淡相宜,形象逼真,钦佩关羽的多才多艺。猛然间,刘备发现画中有字,字嵌画中,连成诗句,读来情感真挚,气贯长虹,关羽大至大刚的忠义品德跃然纸上。众人观画品诗,都大为感动。

这两幅“风雨竹”画,后人仿制不少,全国许多关庙中都有陈列。

关帝祖庙有一块“汉夫子风雨竹”石碑,上边还刻有“汉夫子手笔”落款。

涿州市城南的楼桑庙有一处石雕画,上面除刻有“风雨竹”画外,还题有一首诗:

美髯遗风竹,

笔意著千秋。

字迹精神在,

横斜万古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