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巩金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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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周后,李己又来到紫红园。“公子,你又来了。”老鸨说。李己掏出五张银票说,“姬倾。”“这次真得不行了,姬倾在陪其他的客人。”老鸨说。李己把银票压在桌子上,走上了楼,“哎,公子,不行。来人啊,快把他拦住。”老鸨说。李己走到了姬倾的房间,看见姬倾正在为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穿着华贵的男子弹琵琶。“走。”李己拉住了姬倾。“哎,这是怎么一回事?”男子喊道。李己把五张银票塞进男子的衣服,抄起木板凳对男子喝到,“走!”“好小子,你给我等着。”男子指着李己退出了姬倾的的房间。

姬倾坐在床上,身子微微颤抖,抱着琵琶说,“公子要听什么曲?”“还是《阳春白雪》。”李己说。姬倾开始弹了起来。弹到一半时,李己说,“跟我走。”曲声戛然而止。姬倾抱着琵琶抽泣起来,“公子和我素昧平生,为何要与我订终身?”“我和你虽然只见过几面,但我认定了就是你。”李己说。“你了解我吗?”姬倾说。“我知道你美丽,你善良,你多才多艺。”李己说。“你了解我的过去吗?”姬倾说。“我可以想象的到。”李己说。“你想像不到。”姬倾哭着说。李己坐在了姬倾的旁边,收起姬倾的琵琶。“我从记事起就没了父母,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温暖。长大了更不知道。”姬倾说。“其实我也是孤儿。”李己说。姬倾渐渐停止了哭泣说,“你先回去吧,我好好想一想明天给你答复。”李己走出了紫红园。

第二日中午,李己来到紫红园。老鸨远远的打招呼,“公子又来了。”“姬倾在吗?”李己问道。“刚走,她自己把自己赎身了。”“刚走,那个方向?”李己问道。“没看清,可能是东边。”东边是出城的方向。李己追了上去,望着繁华的街道,早没了姬倾的身影。李己想到了回家骑一匹快马追上去,可这样能把姬倾的心追回来吗?李己心情低落的往家的方向走去,他没想到姬倾会这样不辞而别,他现在只想着能快点回家骑上一匹快马。回到家时,黄儿迎了出来,“老爷,客厅有人找你。”李己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服,朝客厅走去。李己推开门,迎面看见的不是别人,正是姬倾。“倾儿。”李己喊道。“阿己。”倾儿抱住了李己。“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李己抱住倾儿说。“怎么会呢,傻哥哥。”倾儿说道。

李己和姬倾的婚期定在十月初八。李己的很多亲朋好友都来祝贺。容掌柜也来了。“祝贺祝贺。”容掌柜说。“多谢。”李己说。两个孤儿的婚姻很多礼俗都从简。倾儿跨过了火盆后两个新人就开始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时,两人都朝北拜,因为那是李己母亲的方位,夫妻对拜后就进入洞房了。新床上盖着竹筛,桌子上放着铜镜,地上摆着一张铺着新郎长裤的长椅。新床在当天是不能坐的,两位新人坐在长椅上。李己掀开了姬倾的面纱,“你真美。”李己说。姬倾微微一笑。李己拿了已经倒好的酒,与姬倾合饮交杯酒。喝完酒后,两人吃起了甜汤。

吃喜宴的客人渐渐退去了,容掌柜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说,“李己这小子人挺不错,怎么就娶了一个青楼女子。我跟他理论理论去。”众人急忙拦住容掌柜。“容掌柜喝醉了,喝醉了。”大家都说。

李己听到门外有动静,欲看看究竟。被倾儿拉住了衣角,“嘘”,手在嘴边摆动着。动静一会就消失了,李己也没有再看。李己听到门外的吃喜宴的客人渐渐退去了,便拉起姬倾的手。“这么久,我还没拉过你的手。”李己说。“拉手有什么呢,我的人都是你的。”姬倾说。姬倾脚踏着泥地面,有前所未有的踏实的感觉。“小时候,记得躺在泥地里,土地有香香的味道,我看着庄稼,闻着庄稼的甜味。我知道母亲在地里干活,可我怎么也记不起母亲的样子了。这是我唯一的与母亲在一起的回忆。”姬倾说。“小时候我最爱玩泥巴,母亲经常哀怨的看着我。她知道我长大了就可以帮这个家,但对她来说我长大是太过遥远的事,于是还没长大就把我扔进了戏班。我不怪她。”李己说。“长大后,”倾儿说了一半,李己用手挡住倾儿的嘴。倾儿把李己的手轻轻的推了下去,接着说,“长大后,我被卖到了紫红园。我告诉自己来找自己的不都是坏人,而是出于正常的需求的男人。可是我越来越发现来找我的男人都不把我认真来看。我只不过是玩物。”李己把手按在倾儿的嘴上。“不许你这么说自己。”李己说。“不,我就要说。”倾儿把李己的手拉了下来。“直到遇到了你,我发现你与其他的男人不一样。你是真的把我看进眼里去了。”倾儿接着说。“倾儿我当然是真的把你看进眼里去了,我是喜欢你的。”李己搂住倾儿说。“你可不可以答应我,永远不许抛弃我。”倾儿说。“我答应你。”李己说。

李己和倾儿在长椅上说了一夜的情话。第二天清晨,李己终于睡下了。倾儿为李己熬了鸡参汤。李己中午醒来时看见倾儿为自己熬的鸡参汤,对倾儿说,“你怎么能做这种事,还要留着手给我弹琵琶呢。”“我愿意煮,我要为你煮一辈子的鸡参汤。”倾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