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巩金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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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晚上,李己坐在床上思索着。“在想什么呢?”倾儿问道。“我想我妈了。”李己说。“别多想了。”倾儿说。“我想去躺京城,去看我妈。我都结婚了,妈还不知道呢。”李己说。“这倒说的也是。”倾儿说。“我明天就动身。”李己说。“快睡吧。”倾儿说。

次日,李己交代了小徐店铺的事情,收拾去京城的行囊。李己昨夜已经喂好马,马车已经安顿好了。“我跟你去。”倾儿说。“你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来。”李己说。“不行,我一会儿也离不开你。”倾儿说。李己想了想说,“快去收拾行李吧,你们都走,黄儿还有阿征一起。”黄儿和阿征也开始收拾起来。四个人坐着两辆马车上路了。

路上天冷,四个人都穿着厚厚的棉袄。赶车的人还得在棉裤膝盖处绑一个棉套防止关节受风寒。地面由于天寒冻了起来,马车走在上面颠簸的很。中午太阳一照,地面化了变的泥泞起来,马车跑在上面不时的打滑。这样耽误了不少路程,天渐渐黑了,只得投靠了一间不大的客栈。

走进客栈,里面还算热闹,不过光线很暗,只有靠窗的地方有些亮堂。“客官,里面请。”店小二迎了出来。李己一行四人围在了一张八仙桌坐了下来。“客官,您吃什么?。”店小二问道。“红烧驴肉,醋溜白菜,四喜丸子,两样小菜,一瓶梨花酒。”李己说道。“好嘞,您稍等,筷子在这。”店小二说。李己欲伸手拿筷子,被阿征挡了下来。“我们有。”阿征说着掏出准备好的筷子横放在桌子上。店小二看了一眼,退了下去。“这是点的规矩,自己的筷子横放表示懂规矩,就不会被放白肉,灌蒙汗药。”阿征说。“哦,不过猪肉怎么了?”李己问道。“不是猪肉,白肉是人肉。”阿征说。“啊。”李己虽然经常住客栈,可住的都是大客栈,对黑店的见闻很少。

过了一会,菜上来了,李己拿起自己的筷子,迟迟不敢夹菜。“没事吃吧,我们用自己的筷子。”阿征说着朝四喜丸子夹了一大口填进口里。李己见阿征这么放心,也夹起一块四喜丸子,仔细品着,觉得没有异味,便咽了下去。李己又夹了一块驴肉,是浓浓的驴味。这才放心吃起来。桌上的醋溜白菜和小菜都被吃光了,驴肉和四喜丸子虽然小份,也剩了少半。阿征便端起来都吃光了。梨花酒也盖好盖,掖在行囊里。“浪费,不好。”阿征一字一句用奇怪的声音小声地说。

晚上,阿征屋里的灯早早的就灭了,路途跋涉,身子很疲惫,不一会从阿征屋里传来了打呼噜的声音。李己屋里的灯亮到大半夜。天刚蒙蒙亮,阿征就叫醒了李己,“天亮了,走吧。”阿征说。李己一行走的时候,店小二还没醒来。

路上,听黄儿说阿征半夜里起来,就再也没睡,为了防止店里的人下手。所以天刚开始亮就叫醒了李己和倾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快到山东境内时,经过一座山旁边的小路,阿征发现前面路上有摆着一横排的大石块。阿征大喊一声,“不好。”便停住了车子准备往后退。这时从山上冲下来七个壮汉。为首的一个喊,“留下买路钱。”李己走了出来,喊道,“娃子天天要喝奶,外甥日日想他舅。”七个壮汉听了哈哈大笑起来,纷纷亮出了大刀。为首的一个走了近来,阿征护住李己,“没用。”阿征说。“乖乖的把银子交出来。”为首的边走边喊。阿征暗运真气,等那为首的把刀一挥,阿征一躲,一拳打在刀面上,猛的伸出一脚,把为首的跺出去一丈多远。为首的壮汉捂着胸口站了起来,发现自己的刀弯凹下去一大块。为首的被两个人架了起来,他拱了拱手,带领着大家退去了。

阿征一块一块的把石头搬开,驾上马车,重新上路了。“没想到阿征功夫这么好。”李己对倾儿说。“是啊,刚才真是吓死人了。”倾儿说。

两周后,李己一行抵达了京城。李己看着渐渐熟悉的街道,不由得眼底发热,这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地方啊。李己找到了自己的房子,敲开了门,出来的却是一位不认识的老大爷,“请问李氏在吗?”李己问道。“不在了。”老大爷摇了摇手说。“去哪了?”李己问道。“过世了。”老大爷说。李己听了顿时眼泪流了出来,整个人昏倒了。幸亏倾儿扶住了。“阿己。”倾儿喊道。阿征也过来扶住了李己。过了好一会,李己才醒过来。“她的坟头在哪?”李己问老大爷。“乱葬岗。”老大爷说。

李己来到乱葬岗,跪下并没有哭,喊着“母亲”。李己跪了一上午,倾儿爷陪着跪了一上午。中午时黄儿带来了午饭,李己没有吃。李己又跪了一下午,晚饭时又没有吃饭。李己跪了一寒夜。倾儿给李己披上了披风,眼泪流着。一天过去了,李己又跪了一天,李己跪了整整三天三夜。

跪到第四天清晨时,李己倒下了,奄奄一息的样子。倾儿给李己端来了热粥,一勺一勺喂给李己吃。慢慢的李己睁开了眼。阿征把李己抬到马车上,运回了客栈。李己睡了一整天。晚上起来开始吃些饭菜。

“我已经离不开这个地方了。”李己说。“离不开就住下吧。”倾儿说。“我要在这里开店铺。”李己说。

李己买了一套房子,一行四人都从客栈搬进了新房。新辟了一间房子作祠堂,里面放了李己母亲的牌位。

李己租了一间店铺,做了一块匾,上面写着李记杂货店,店口回门朝东。李己看着位置还不错,把店铺打扫清理了一番。

店铺马上就要开张了,这天中午,李己跪在母亲的灵堂前,上了三炷香,“妈,您在天之灵保佑儿子在京城开业顺利吧。”李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