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实验里,催眠师采用的既不是外界的任何力量,也没有给男学生们服用违禁药品,他所做的,仅仅是让学生们的心灵深处接受他们已经变得很强壮的观念,便将他们的潜能大幅度地发挥出来了。诚然,这种强大的力量,实际上是存在于男同学们的心性中。
所谓“内心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说的也是这个道理。只要排除内心的消极意识,就能获得力量,让自己强壮起来。
在这个拜金求权的社会中,很多人都迷恋着金钱、地位和名利,忽略了自己的精神世界。有些人为了快速获得成功,经常通过某些名人写的书里去寻求答案。然后,他们收效甚微。他们常常会有这样的疑问:我天天读卡耐基为什么还是将人际关系处理得一团糟,我天天读《曾国藩》为什么还是仕途失意,我日夜学胡雪岩为什么仍然在贫困线上挣扎?答案是,他们只学得其形,未学得其神。没有经历过大人物所经历过的心路历程,仅仅是对他们某些行为的模仿是徒劳的,这些现实现象也证明了“心”的重要性。
全身心的投入,发现事物的内在联系,按照事物的规律才能真正的解决问题。而要让自己全身心投入,便需抛弃三心二意的想法,做到返璞归真,重返童心。
找寻你我的童心
人之心体,本无不明。而气拘物蔽,鲜有不昏……今日必穷天下之理,而不知反求诸其心,则凡所谓善恶之机,真妄之辨者,舍吾心之良知,亦将何所致其体察平?
——《传习录》
王阳明曾写道,人的心灵本体,原本是明明白白的,但是由于气量的拘束和物欲的蒙蔽,慢慢地变得昏暗模糊……假如仅在当下就要穷尽天下所有的道理,却不知道探索于自己的内心,这就是在善恶的临界,真伪的分辨中,舍去了良知,那要怎样才能体察到真假的异同呢?
重返童心,即做回心灵上的儿童。这也是李贽在王阳明的“本心”之上衍生出“童心说”的基础。人们只要回到了初来人世时的纯朴自然状态,便能清除蒙蔽了本心的那些物欲,恢复本心纯明,激发内心的巨大能量。
继承王阳明思想的明代哲学家李贽对童心还作了如下解说:“夫童心者,真心也……若失却童心,便失却真心;失却真心,便失却真人。”在他看来,童心,就是真心,如果失去了童心,便会失去真心;失去真心,便会失去真实的你自己。而人一旦变得不真实了,完整的人格也就不存在了,心的能量也会被压制。
童心,是心灵的本源;儿童,是人生的开始。心灵的本源是不能遗失的。
刚来到这个世上的小婴儿脑袋空空,处于完全无知的状态,他们不懂世人的情感,世事的纠结,他们对物欲横流的金钱社会全然不知,更不知追逐名利和金钱。他们单纯,他们毫无杂念,他们快乐无比。
但是,随着婴儿的长大,他们的心开始渐渐地蒙上了沙。世间上不论好的坏的的言论都影响着他们的心,逐渐的,童心不在,人已不单纯。他们甚至不通过自我实践,便追逐世人所认为的好的东西,摒弃他人所言的坏的东西,久而久之,童心泯灭,真心不在。
童心的失去,意味着真实的、真诚的言论将不复存在。
失去童心的人是这样做人的:对待假人,他会投其所好地说假话;为了让假人信以为真,他会做一些假的事情;为了获得赞赏,他会写言不由衷的文章。当更多的人失去了童心,这个世界只会变得越来越虚假。看不明真相的人们便在这虚假的世界里翻滚,痛苦的过完自己的一生。
而能从这痛苦的世界里解脱出来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重返童心,真实地面对自己和世界。
按照自己的心性生活
苟当其能,则终身处于烦剧而不以为劳,安于卑琐而不以为贱。当是之时,天下之人熙熙嗥嗥,皆相视如一家之亲……若一家之务,或营其衣食,或通其有无,或备其器用,集谋并力,以求遂其仰事俯育之愿,唯恐当其事者之或怠而重己之累也。
——《传习录》
王阳明认为,一个人得到了自己称心如意且在自身能力范围之内的工作,那么即使他从事的工作十分繁重也不会觉得劳累,即使他从事的工作非常低下和琐碎也不会觉得卑贱。那时,天下的人都开开心心,都像对待家人一样对待其他人……整个天下都像是一家人,一些人负责衣物、食物的工作,一些人经商互通有无,一些人准备器具供大家享用,大家群策群力,以达到教育子女、赡养父母的心愿,唯恐自己做得不好,拖累了大家。
几千年来,为什么这么美好的生活都没能实现过呢?
原因是人们都没有顺应自己的性情来生活。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人们很容易被物欲遮蔽,导致看不明事物的真相,更加看不清自己。人们不知道自己的长处和短处是什么,更无从谈起取长补短为自己找到适合的位置。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下,人们很容易迷失自我,成为他人某权谋利的工具,更有甚者会为此而成为物欲的囚徒。
人们总是看着他人的成功,毫无根据的认为自己也能获得这般成就,好高骛远,不求实际,最终带来的只有失败和不解,就像故事里的如飞蛾扑火般的乌鸦一样,丧失自我,丢掉尊严。
有一只乌鸦,原本过着快乐的属于自己的生活,尽管它天天都已食用腐烂的食物为生,但这顺应乌鸦的生活。一次偶然的机会,乌鸦看到了威猛的老鹰从高崖上急速俯冲而下,将地上的一直羊羔轻松抓走。从那以后,乌鸦开始了对老鹰的盲目崇拜和模仿。它从早到晚练习急速飞翔和抓捕动作,盼望有一天也能吃到新鲜的羊羔。
终于,在多次练习后,它展开了对羊羔的捕猎。只见它俯冲而下,猛扑在一只羊身上,紧接着它开始拼命地拍打翅膀,试图飞起来。结果,它不但没有捉到羊,自己的脚还被羊毛缠住,怎么都拔不出来。牧羊人发现后,将乌鸦捉住并且剪掉了它翅膀上的羽毛带回家给孩子们玩儿。他对孩子们说:“孩子们,我们一定不能做不自量力的人,若是像这只乌鸦盲目地模仿老鹰,下场就只有像它现在这样。”
这个故事充分地告诉我们,我们应该按照自己的性情来做事做人,用心思量什么样的生活适合自己,努力过好当下的生活,才能让自己过上美好的生活。
怎样做才算是顺应性情生活呢?首先,我们需要静下心来,用心体会我们曾经经历过的痛苦和快乐。顺应性情生活的是让我们快乐的部分,违逆性情生活的便是那些让我们感到痛苦的事情。如此一来,当我们对生活和工作体会的越多,我们的心就会越明朗。
当我们的心变得明朗无比时,我们就不容易被引导到错误的位置上,这就是顺应性情生活。我们经常发现,从事衣食劳作的人都是性情踏实的人;从事商业贸易等活动的人都是性情灵活的人;从事精细的器具制造等工作的人都是性情细致的人;而从事教育工作的人都是性情温和且颇有耐心的人……这样的现象便是王阳明所倡导的心学的核心——“致良知”的现实写照。
先生曰:“人胸中各有个圣人,只自信不及,都自埋倒了。”因顾于中曰:“尔胸中原是圣人。”于中起不敢当。先生曰:“此是尔自家有的,如何要推?”于中又曰:“不敢。”先生曰:“众人皆有之,况在于中,却何故谦起来?谦亦不得。”于中乃笑受。
王阳明曾和弟子于中、陈九川、谦之在虔州一起探讨学问。他说道:“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圣人,只因为自信不够,亲手将自己的圣人掩埋了。”他对弟子于中说道:“你心里原本有个圣人。”于中站起来连连说着不敢当不敢当。先生接着说:“这本来就是你有的,为什么非要推脱?”于中回答道:“弟子不敢当啊。”王阳明说:“大家的心里都有圣人,何况你于中,为何要为此谦虚起来?这可谦虚不得啊!”此番话后,于中才笑着接受了他的观点。
从他们的对话里,我们看得出来,王阳明认为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位完美的圣人,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奇迹,仅仅因为自己的不自信才让心里的圣人,真正的自我藏了起来。
自信心于我们而言,是十分重要的品质。若是不够自信,就会失去自我。尽管我们常常被长辈教诲:“一定要对自己有信心!”可是往往在关键时刻,我们还是会怀疑自己,就在怀疑的过程中,很多机会便一闪而过,这样恶性的循环,带来的只会是一个不完美的人生。
为什么我们会常常怀疑自己?原因如下:我们所生活的世界,本身就不是一个完美的世界,我们常常被一些负面因素影响着,在无法分辨的情况下,我们会不由自主地将真实的自我遮蔽起来,展现出来的是为了迎合世界而并不真实完善的自我。久而久之,我们将会自己也看不明白自己。这样的不清不楚往往会导致人们变得心胸狭窄、自暴自弃、散漫懒惰、做事拖拉……最终,我们便会越来越不相信自己,自卑感也愈发浓重起来。
假使我们用心生活,就很容易甄别出负面的因素,进而坦然的拒绝和屏蔽,让自己的内心清明、坦然。就像圣人孔子所说的“仁者不忧,智者不惑,勇者不惧”一样,只要我们做到不忧、不惑、不惧,便能使我们的内心越来越强大,从而做到独立傲然于世间。
在一次世界级优秀指挥家大赛的决赛中,世界着名的交响乐指挥家小泽征尔就因为他强大的信心而一举成名。
在比赛的过程中,所有指挥家都按照评委会给出的乐谱指挥演奏。其他的指挥家都很顺利地完成了自己的演奏,只有小泽征尔在演奏时兀自停了下来。因为,他在演奏中敏锐地发现了不和谐的音律和节奏,对此,他认为评委会给的乐谱有问题。当他对评委的乐谱表示质疑的时候,评委们都给予他否定的言辞,并让他继续指挥接下来的演奏。面对众多评委,小泽征尔斩钉截铁地说:“一定是乐谱出错了!”话音刚落,评委们不约而同地站起来为他鼓掌欢呼并祝贺他赢得了这次比赛。
其实,乐谱出错是评委们埋下的一个伏笔。面对来参赛的水平相当的指挥家,评委们只能从他们的自我肯定度来选择内心最强大的指挥家。一个内心强大的指挥家,是不会被权威人士的集体否定所吓倒,也不会受任何言论的干扰。因此,小泽征尔作为当场比赛中内心最强大、最相信自己的人而胜出比赛。
肖伯纳曾说:“有信心的人,可以化渺小为伟大,化平庸为神奇。”只要你对自己充满信心,便给了自己一个可以优秀的机会。我们应该相信王阳明所说的,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圣人,为你的圣人提供一条可以行走的路,他便会走得稳稳当当,与你一起,走向成功、快乐和幸福。
自信心固然重要,我们也要避免过于自信而变成不自量力的乌鸦,不要因为过于高估自己而得不偿失。
心有良知,不有意为善为恶。然不知心之本体原无一物,一向着意去好善恶恶,便又多了这分意思,便不是廓然大公。《书》所谓“无有作好作恶”,方是本体。
王阳明认为,若是经过一番学习后,仍然不知道心的本体本来是纯净无物的,并且固执有意地去惩恶扬善,心里就多了这个意思,人心的本体就不再坦荡平和无一物了。《尚书》中说的“不要有意为善为恶”,才称得上是心的本体。
心的本体又是什么呢?王阳明认为,它就是“良知”。他亦认为,无论是谁,都是有良知的。不管是强盗小偷、妓女罪犯,还是高高在上的圣贤人、官员大臣,都是有良知的集合体。而圣凡贤愚的唯一区别只在于自己的良知有没有被物欲所蒙蔽,以及被蒙蔽的程度大小的不一样。
先天的良知本来是没有善恶之分的,只是当良知被物欲蒙蔽后,人们才会对世上的善恶做出区分,开始将以善为美、以恶为丑作为判断标准,并开始有意行善,或故意行恶。
王阳明认为,不论是有意为善还是故意作恶,都违背了良知。就像他曾经说过的:“心体上着不得一念留滞,就如眼着不得些子尘沙。些子能得几多,满眼便昏天黑地了。”“这一念不但是私念,便好的念头亦着不得些子。如眼中放些金玉屑,眼亦开不得了。”意思是,人心的本体留不得一点杂念,就像眼睛进不了一点沙子一般。不需要太多的沙子,就足以让双眼昏天暗地看不清东西。”“这个念头不单单针对行恶的念头,就连好的念头也残留不得。就像眼睛里放入一些金子和宝玉的碎末,眼睛也是无法睁开的。这两段话表明了王阳明关于良知的态度,即告诫人们若想获得纯真的良知,就一定不能被物欲沾染。
很少有人能做到无偿奉献和无偿为善。那些奉献和行善的人,有些是为了获得金钱的回报,有些是为了得到名誉的回报,有些是为了得到好的命运的回报。就如同有些信佛者一般,虽信仰为多行善少性恶,但在他们的本心中,渴望的是成仙成佛,或进入天堂,或来世的幸福生活……所以,这并不是“真善”。何为“真善”?就如蒲松龄所说的“有心为善,虽善不赏”一样,真正的善是不奢求任何的赏赐和交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