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英雄红颜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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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金戈铁马

1。西夏、契丹两国举兵百万之众兵分两路犯我朝界,黄河以北城池相继失守。?

西夏国之征讨大元帅拓拔醐率右路大军剑指南下,兵将之骁勇善战,势如破竹,不足数月便攻到了长安城下。于长安外围安营扎寨,以备攻城。

军情十万火急,消息飞报皇城军机枢密院。?

皇宫,政和殿。?

文武两班大臣站若两旁,忽听一太监高呼:“皇上驾到!”朝中大臣则殿前叩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此时那皇上在龙椅上坐定,巡目望去口中道:众家爱卿免礼平身。大臣们以次退立两旁。?

皇上依旧高高在上说道:“时下战事云起,那胡人犯我朝纲,诸爱卿,那个愿为朕分忧?”?

文武两班朝臣默不出声,唯那魏丞相上前奏道:“臣有奏报!”?

“魏爱卿请讲。”皇上道。?

“皇上,今日战事,全由那姑苏席容引起,趟若合番成功则无今日之事端,微臣之见,应立即处斩那席容一家。”?

“席容家众尚且羁押,今日且议退兵之计!”皇上道。?

“以微臣之见,就让席容念雪去打头阵,也好戴罪立功。”魏丞相又道。?

“臣有奏报!皇上,臣愿请兵出战。”一武臣道。?

“杨将军以我朝忧患为己任此情可圈可点,你可有退敌之法?”皇上问道。?

“未将自有退敌之法,请皇上准奏!”杨将军道。?

“杨将军赤胆忠心,朕没有看错人哪,准奏。”皇上道。?

“皇上微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否?”杨将军道。?

“杨将军只管奏上,朕恕你无罪。”皇上道。?

“皇上,微臣抖胆,请皇上赦免天牢那席容念雪,微臣要她做此次之开路先锋。”杨将军道。?

“皇上,万万使不得,赦免此人,如同放虎归山,恐朝中人等也不服呵,理应是戴罪立功才是,请皇上三思。”魏丞相道。?

“皇上,臣有上奏。”一人上前而奏道。?

“咒电,你有何言?只管道来。”皇上道。?

“皇上,那天牢钦犯,乃当今武林盟主,其本事均不在我等之下,若处之恐江湖动荡不安,时下内忧外患,何不准杨将军之凑使其效力于皇上岂不甚好?”咒电道。?

“皇上,微臣有奏。”又有一人奏道。?

“夜风,你又有何高见呢?”皇上道。?

“皇上,那钦犯虽为女流,但其品德远为人上,文才武略谦之,此人上阵,方可退敌。”夜风道。?

“皇上,征战岂可儿戏,还望皇上三思呵。”魏丞相道。?

“魏卿家不必多虑,时下乃我朝用人之际,一切应从简化。杨将军,朕与你大军十万,授命席容念雪为征讨大军之急先锋,赦免其罪等,即刻准备出征。”皇上道。?

“退朝..”有太监高颂。?

众臣又颂:皇上万岁.?.

2。席容念雪被囚天牢之讯已传遍江湖。姚堇与飞燕、少林寺慧能方丈、华山虚无真人会于汴梁城,商议如何救出盟主。城中还有不少江湖人等,峨眉派门人无心,龙威镖局,川西唐门,云南毒门苗秀清,尽数散落于城中客栈之中。?

城中,凤梧酒肆。?

酒肆里一人沿窗而坐,脸颊轮廓分明,略有扁薄的嘴唇角微翘。皇城之外,市井酒肆便是他闲遐之时必去之地。?

桌上一盘切片牛肉、一盘油炸花生米、一只酒碗、一坛老酒。他喜欢饮酒、喜欢大片牛肉、喜欢一粒一粒的花生米,碗中酒一饮而尽。?

桌上放有一柄短刀,看那刀鞘长不及尺余,刀如其人也称‘咒电’。据说无人见过那刀出鞘,却并非刀快之因,也非他用。他向来主张妥协,嘴能办到的事情却从不用刀。只是不得已时才会刀出鞘,索其命。?

咒电独自正喝时,酒肆外进得一唱曲的,一位老仗年约六旬有余,手持胡弦。另有一姑娘年约二十,手中拿有一敲竹,走到咒电桌前问道是否听曲?他便摇了摇头。二人转身去了别桌询问。见一公子模样之人与五、六个仆人同饮,便前去询问是否听曲?那公子见得姑娘一身布衣,却也遮不住她那秀慧之气,于是便道唱来听听。?

老仗坐一闲凳拉动胡弦,那姑娘便唱了去,听那纯正之嗓音惟宛而动听,确切地说那不是曲而是一种唱腔,一种地方戏曲唱腔。她所唱到的是一段虎口之缘,大意是:一位姑娘与家人到景山游玩,不料与家人失散却误入人迹罕处忽遇猛虎,却恰巧遇到功名成就回乡探亲的新科武状元,归心似箭而抄近道时才在此相遇,情急之下救得姑娘脱离虎口,患难时真情流露而私订终身之爱情故事。?

而那公子却听其不懂,只觉难听叫其停住,只管陪他喝酒,那姑娘不肯。几名恶奴便连拉硬拽,那公子将杯中之酒便往她口里灌..?

只听一声大吼“住手!”只见咒电移步而走上前去。?

“呵吆,嘿。爷的事情也竞有人敢管呵?”他说着扭头去看,见是咒电他认识,心想自己运气差了去,但却不怕他,只凭爹爹之名头,他又能奈我何??

咒电上前便见到魏严,心想遇到这般无赖却也动他不得,于是说道:“魏少爷何必与这般人等过不去呢?不如放过他们,我陪你喝两盅。”?

见咒电也让他三分,他便来劲了。“爷的事你也管得?”他说罢顺势将那姑娘揽入怀中便去亲她,那姑娘挣扎着大叫..?

咒电只觉怒气上涌,只说其言哪里管用?情急中心中一亮,办法有了,那公子打他不得,但那恶奴却也出气,于是双臂交劲,马步下蹲一掌击出,近身的一名恶奴便被击飞出去。?

魏严见状心中微惊,手却未松那姑娘。忽又见他左右穿行,个个将四处躲避的恶奴尽数击倒,这才觉得心里发毛,万一被他伤到,他自是有借口唐塞,但疼痛还得自己受,想到这里即便放了那姑娘,口中却道:“好你个咒电,爷这便去告诉爹爹了,定会使你好看!”说罢便带着恶奴七摇八晃地溜之大吉。?

“姑娘可曾受惊?”咒电道。?

“多谢恩人相救,小女子无以回报,请受一拜!”那姑娘辑身下拜。?

“姑娘无须多礼,大伯请桌前一坐。”咒电掺了老仗坐到自己桌前,又吩咐小二上了饭菜,三人而坐。咒电自是请那老仗与姑娘饱餐一顿,又掏出些碎银来递给老仗:“在下公差在身,还望老伯、姑娘日后保重,告辞!”他话已说完,拿了短刀便走,刚出门时却又听哪姑娘大叫救命,咒电回头望时,只见那姑娘被人以剑而持,劫持她的人却是飞燕。?

“住手!放了姑娘。”一抬手那刀连同刀鞘一块掷飞出去,空中旋转着飞向燕子,忽又见得空中飞过一竹筷,迎着那刀而去,半空相撞后发出低沉的声音,只见那刀已改变飞行方向,咒电手臂一抬便接了去,只觉虎口隐隐发热,心道对方好强的道力。?

“什么人?”咒电道。?

“是你虏去雪儿么?”姚堇问道,眉宇间冷傲却不失高手典范,手足间辉光四射。?

“你却问席容念雪么?”咒电道。?

“正是我那徒儿,你将她怎么样了?”姚堇问道。?“也没将她怎样,现在她却好得紧,自是有人好吃好喝地供着。”咒电道。?

“哼,我不出手,你定不会说实话。”姚堇说道。?

“等等,我咒电向来不愿动武,还是用嘴比较实惠些。”咒电说道。如此便将发生的事一一道出,姚堇却凝眸地望向慧能方丈和虚无真人。?

“无量寿佛,看来皇上还不至于昏庸无道呵。”虚无道。?

“善哉、善哉,天下苍生之所急也,脱万民于水火,实乃百姓之福祉阿。”慧能道。?

“老仗阿,家住哪里?为何到此呵?”慧能又问那老仗。?

“大师阿,我们爷孙家住长安李家村,那西夏军队洗劫村子,在乡邻的帮助下便逃到了这里。”老仗道。?

“飞燕,你且放了那姑娘吧。”姚堇道。?

“你带我进那皇城吧,待见得我那小姐便放了她。”飞燕对咒电道。?

“皇城岂可随意出入呢?以我之见,各位先住下来,让她出来见你们吧!”咒电道。?

“也好,暂且依你了。”姚堇道。?

咒电想到那爷孙俩初来乍道,不免发生状况,也不如暂且住在客栈,待得时机再与她们安排住处,于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与她们,那老仗自是感激不已,安顿诸事一切妥当时便回那皇城去了。?

3。胡马嘶风,汉旗翻飞,彤云又吐,一竿残照。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风吹草动,旌旗猎猎。十万大军浩荡,声势如雷,巾帼不让须眉,一马当先。那席容念雪单手提枪,胯下一匹枣红马,头带盔,身穿甲外系一件雪白披风,英姿飒爽平添几分勇武之气。此番征战她亦是首次骑马持枪,那杨元帅悉数传她杨家枪法,孰知那祖传枪法非嫡男不传,显是对她已破大忌。?

夜风侯于十里长亭。行军队列绵延数里,渐渐地已看到那大旗之上所绣的“席容”二字,忽地见一骑离队奔来却正是席容念雪。?

“姑娘壮举实令夜风汗颜,今日在此略备薄酒特为姑娘送行。”夜风道。?

“吁”单手提缰,马停前蹄伫立于长亭之前。?

“你在此多久?”席容念雪道。?

“在此已等候多时了。”夜风将一碗酒递上道。?

“多谢美意,也谢谢你那牢狱之中的美食!”席容念雪接过那碗酒一饮而尽道。?

“姑娘客气,理应如此。”夜风道。?

“告辞。”席容念雪双手一拱说道。?

“今日一别,何以而归?夜风愿在此守侯姑娘大捷。”夜风道。?

“呵呵,只怕是遥遥无期了..”手拽马缰,那马转首离去。?

“姑娘多保重啊!”夜风目送她而去心中惊想一言,据说若是两情相悦时,便在分离的瞬间那离去的人则会回眸而望,夜风只等那幕的出现,但时下她却意无返顾。?

正当他失意之时忽见那马停止不前,但却也不见她回首而望,只在那里顿了顿,忽听得她传来一语:“请代为照看我那师叔,他日自当感谢!”正在离去时,便听有人呼道:“小姐!”扭头看时,便见飞燕与师父赶到。于是下马说道:“徒儿拜见师父!”?

“为师听那咒电称你已做先锋,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百姓受难于战事水火,徒儿怎会坐视?徒儿更是记挂师父的安康。”席容念雪道。?

“为师很好,只是担心于你。”姚堇道。?

“徒儿这不是好好的么!只是不知爹爹如何了?”席容念雪道。?

“你爹爹自会有人照应的,你自己要保重。”姚堇道。

“战事平息,徒儿定会去找师父。”席容念雪道。?

“为师等你早日归来。”姚堇道。?

“燕子,你便随我去了,师父再会!”席容念雪说罢携飞燕一道追随大军而去..?

一日天将尽晚时大军陆续才进得长安城中。?

圆月朗空,夜已被打破原有的寂静。城中篝火四起,人马吵杂,巡兵一十而过,气氛紧张且啸穆。?

再看城外敌营零星灯光点点却甚是寂静,遥遥而见巡兵忽过,也别无异样。席容念雪正在城头远以眺望,肘思着明日的战事,或许今夜便是时机,趁其不备夜取将首,明日是何态势?擒贼擒王,不战自败,于是她有想法,正想回营帐与杨大帅商讨时忽见城头有一影飘过,当下不由细想起身便追,那人影似乎已觉她追赶,到了城角身形一底便绕向敌营的边缘。若再偏向右便是一带树林,深处是高塬沟壑地带,那里的地形着实复杂,就算是白日误入此地也将迷惑一时。这人如此诡异,她那里肯放松半点,只见那人影一闪便进入树林,她却是紧随而入..?

夜空虽有圆月,树林枝繁茂密,那里还见得半点人影,寂静时冷不丁传来宿鸟啼咕,不由人身直起鸡皮疙瘩。在树林转了半圈正退身而回时,忽地看见不远处有火光亮起,当下也不出声,小心地靠上近去,此时已走出树林,只凭地势将身体作以隐蔽,近前在看时却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这里是西夏大军的屯粮之地。如此隐密而与军营一字排列也颇为少见,只凭地势所优而已,再细观察见有重兵把守,逐心道:何不趁势烧其粮草??

兵曰:烧其粮草而不战自败。?

主意已定,备而伺机时只听锣鼓声骤然而响,号角长鸣,由四处涌出无数火把而围将那夜色驱赶得无踪无影,那西夏兵卒个个举着火把将已近粮仓的她围了个水泄不通,只见队列中有名头领,全身盔甲腰挂宝剑手中一对八面捶,只见他迈步上前,口中喝道:“什么人?大胆偷袭。”?

“呵呵,你又是什么人?怎会察觉有人来袭?莫非有人告密吧。”席容念雪说道。心中嘀咕:又是那幽兰谷之场面,自己空有一身武功竟也难以应付,前车之签不可再犯,眼下局势已是不可恋战!席容念雪面色坦然,神情自若。?

“我乃屈云鹏是也,本是这粮草营镇守,今日你孤身犯险企图毁我粮营,只怕你是有来无回,拿命来吧!”说着举捶飞步袭来。?

那席容念雪正不知如何应对时,见那屈云鹏独自奔袭而来心下大喜,若是群而合围她真是无法以对,单打独斗你当我是草人么?我先将你生擒再说,正想时就见那捶挂着风当头砸到,她却毫不避让,只是迎他上前跨出一步,抬臂间剑指直戳向他的下肘,再看那大捶生生地无力砸下,而她身形未停却紧贴其绕转身后,宛如流水,一手顺势扣在了他的腕脉上,向后而上用力时,他便拿捏不住那大捶,整个人便跪倒在地。?

擒了屈云鹏,下了他腰中佩剑即令合围的士卒缴械投降!这时却传来一语道:“你以为擒了屈将军便大功告成了么?想我西夏兵将个个视死如归,你还不束手就擒么!”此人正是西夏大帅拓拔醐。屈云鹏见大帅赶到也道:“就算你今日杀了我也插翅难逃,何不弃暗投明?”?

“事已至此,且拿你开刀,也以杀一儆佰。”席容念雪说罢手作用劲带动手中之剑向后一拉,一股鲜血溅出,那屈云鹏便横尸倒地。?

果然不少士卒心中颤栗。拓拔醐手提弯月长刀策马上前,当空斜劈朝她而来,只见她提气身形也作腾起,抻手二指在那刀面上用力一弹,那刀体遇真力而击,即立颤抖不止,一股劲力传止刀柄,拓拔醐只觉虎口阵阵发热,却也不致于手脱刀柄,手腕一转,大刀即改变方向,横空平扫而去,欲将她斩于半空,她在空中升势已尽,当下也改将身形,在空中翻滚躲过那扫来一刀,急落时忽然掠于马肚之下而过,一脚用力上钩马肚,那马胃部突遇撞击,当下后腿便站立不住而前后失衡,她却身形未停单脚着地而换,飞出另一脚踢中马首,那马即全身而倒将拓拔醐甩落在地。当下提刀站定道:“阁下是什么人?本事了得,何不投入我西夏?”?

“呵呵,你西夏国好么?攻城略地霸我疆土,无数百姓遭你等洗劫而背井离乡!投靠于你就作此事么?”?

“哈哈,你我各为其主,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可惜我刀下不死无名之辈,报上名来。”拓拔醐道。?

“呵呵,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那城中帐下先锋席容便是。”席容念雪道。?

“那无能的庸帝也竟拥有你等高手,也罢今日便除你而去。”他忽地向后而退,口中道:“弓箭手!”哗啦声骚动四面便有弓箭手围上,“唰唰”声响,箭如竹雨从四面一齐射向她,手中持剑正拔四周而来的箭时,只听道空中传来一语:“抓紧了!”席容念雪寻声望去,只见月下半空一人飞过,一条白色飘带投下,宛如栩栩如生的仙子,长长头发在风中飘动,衣袂飘然。?

她将手中之剑朝一士卒手中火把飞去,人便跃起抓紧了飘下白练跟飞而去,却见那剑刺带着火把朝那粮垛飞去,当即点燃了,火借风势风带火势,那粮垛已大火燃烧,以至那西夏士卒也救火不急,很快那连营的粮垛个个烧燃。

4。月光下一对绿光依稀可见,黑色的皮毛毫无杂色,此时却不离那主人左右,显得非常温顺。它介乎于狼犬之间,确切说它是熬,源于遥远的西域。它头大如狮,嘴宽如虎,身板如牛犊,凶残却忠诚可佳,那女子呼它作神兽。

“何故引我到此?”席容念雪道。

“是你自己要来的。”那女子道。

“你为何去城墙?难道你是西夏的暗探么?”席容念雪道。

“我并不介意你们是否交战,引你来便有私事要了却。”那女子道。

“哦?!你是何人?”席容念雪道。

“我便是素雀,我也知道那‘祛邪剑’便是你的剑。”素雀道。

“我从不用剑也没有什么‘祛邪剑’。”席容念雪道。

“可是你却知道那剑的下落,之前那剑便是你师父的佩剑。准确说是你母亲的。”素雀道。

“你乱说,我的师父怎会是我的母亲!”席容念雪道。

“呵,想来你就更不知你的姥姥是谁了吧!那还得从‘祛邪剑’说起。相传‘祛邪剑’刚一出世就被七世的怨气所诅咒,持此剑者,他们的姻缘都不会长久,只有和持有‘龙鳞刀’的人结合便可化去其中的怨气。你的姥姥为何苦苦寻求你的老爷,想毕在也明白不过了。”素雀道。

“好是凄美的传说,但不知与你何干呢?”席容念雪道。

“于公于私均是与我相关,我的爷爷便是死在此剑之下..”素雀道。

“你的爷爷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死在此剑之下?”席容念雪道。

“我的爷爷便是那支商队的大当家,原本是朝中的大臣,他是文臣全然不会什么武功,可是为什么要让他去护送那该死的朝贡呢?他本该好好的活着,却在雁门关被你的姥姥用‘祛邪剑’给杀了,那只该死的‘祛邪剑’!”素雀的情绪此时亦变得有些激动。

“哦,我便是明白了,你是找我来寻仇的么?!”席容念雪道。

“我的爷爷不该死的那么早。”素雀道。

“西夏,契丹大军正攻打我朝疆土,他们一路杀戮使成千上万的百姓惨遭无辜,他们呢?怎么办!看来你太过自私。”席容念雪道。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便杀了你。”素雀道。

“很好,既然如此我一定奉陪。”席容念雪道。

“呵呵..”素雀凄惨的笑声震撼着四周,?瞬间气氛变换就连那神兽都发出低沉的嘶吼来。一把铁扇便慢慢打开了,扇的龙骨均由寒铁制成,扇把设有机簧,只需按下机簧那尖刺的扇骨便会疾飞而出。素雀喜欢自己的铁扇,无论走到哪里,铁扇总是插在腰后,此时她一伸手铁扇已取在手中。

“且慢,于私我已明白了,那便是世仇。可于公呢?我却是不明白。”席容念雪道。

“于公便是三十年前在雁门关失落朝贡一案,虽然不是你所为,但你却是为者的至亲,奉开封府郭大人之命,凡与此案有关人等便要捉拿归案。”素雀道。

“如此机密之事你却随意道出已是犯了大忌,再之你公报私仇实是为人不齿,要是郭大人知情你恐难脱掉干系。”席容念雪道。

“噢?!之所以告诉你,你大概已没有这般的机会了,因为一个死人一般都很难开口说话的。”素雀道。

“你想杀我灭口吗?”席容念雪道。

“我既可以从万箭丛中救得你,亦是可以杀了你,因为我从未真正的救过谁。”素雀道。

“你不但自私而且还很自负,你真的有把握杀掉我吗?”席容念雪道。

“我可不像我的爷爷那样,自幼我便涉千水踏万山寻遍名师,只为就等这一天,那开封府并非虚有其表,郭大人的左右护卫,协案人等更不是浪得虚名。”素雀道。看来今夜无论怎样,高手过招已是在所难免。

5。夜,残月、流水、亭桥、少女。

有女子于亭桥而立,水中倒映着白塔,在荷花间浮动。层层浮塔绕莲过,残月高空玉照人。

寂月无声,漠然笙箫,静谧的流水花自飘零。凝眸间只是此生的守候,只为等那莲的开启,那千年的莲是光的沉积、亦是佛的化身……

素雀原名范小琼,自幼尚武。从小被父送至少林寺,武功属正宗少林。因此与佛结缘,佛以慈悲为怀,她自是与人友善。何故变为此般世态?只因个人经历而改,爷爷早年护送朝贡死于‘祛邪剑’下,到后来父亲范礼仕被押,这些均是让她所变的契机,过早地便孑身一人行于陌上。早年有西域高僧曾与父亲有一面之缘,谈吐相投。只为达到更高的武功造诣,范小琼只作投奔了去。那高僧名曰:蔼迦措朗,原本是大昭寺内的喇嘛,只因缘于大成教法,故四海而游。

范小琼在离别时仍对家乡的景致依恋不舍从而游于亭桥之上。

西域的沙漠遇风而起,即便是烈日炎炎下。范小琼昼伏夜行,不知时日才见得绿洲,快出沙漠时忽地遇到两匹沙漠狼的袭扰,一两匹狼也足以应付,但其狼极是灵异,袭扰后便作尾随,然再袭之。说实话那两匹狼并不可怕,身后走过的沙漠才是致命的,亦是不知多少个日夜艰辛总算是过来了,眼前丛林的确有诱惑力。不觉中便加快了脚步,原本想用那茂密的树林与狼周旋,可等她进入茂密处,却后悔不已,这丛林中比那沙漠更为恐怖,只因丛林深处有上百匹的狼等着她。此时她才恍然大悟那两匹狼为何佯攻了,这群狼也太有智慧了吧。如此众多的狼群恐怕还前未所闻,一时便不知怎么应对,没有了主张剩下的就只有恐惧了,范小琼急速后退欲逃离此地,狼群却并不追赶,只是那两匹狼又袭,正与之斗时忽听到一个霏霏之音律传至,那是琴音却并不动听,叹奇的是狼也不再攻她。范小琼大声道:“在下范小琼,路过此地请问有人吗?”琴音中加杂有男子声音而道:“年轻人请过来一叙!”

范小琼道:“这里好多狼,我如何过得去?”

那声音又道:“你顺着琴音只管而来那狼伤不到你。”范小琼辨别那琴音的方向飞步朝狼群奔去,果然只见狼群让出了一条路,擦肩而过时也不见袭扰于她,已是到了密林深处却不见有半点人影,只有那琴音总是在前面不强不弱地凑响着,约摸快出丛林了仍是未见弹琴之人。范小琼道:“请问何方高人在此弹琴?可否显身一见?”那声音却道:“你只需循声而来便可。”眼前是座小山,翻过小山才见那山下有座茅屋,周围均有树木环绕,屋前是条小溪,上面有一座木桥而搭。见得流水才倍感饥渴,不由脚下生风下去了小山,那琴声却渐渐而失。

西域雪塬神秘却引人入胜,地形诡异形状如仰卧的魔女,大小的河流如同流在身体的血液一样。相传有释迦牟尼的大弟子摩诃衍为降魔镇妖,曾在魔女的心脏部位建造大昭寺,以镇妖气。

范小琼到得院门前,正叩门寻人,却不料门已大开,出来一位年约三旬多的男子,见到范小琼而问道:“可是你在此叩门?”

范小琼道:“正是在下,请问刚才那琴律可是你在弹奏?”

那人道:“那是家师在后山修炼习琴,你能听得,自是造化。”

范小琼道:“你家师父本事了得,那琴声却制得豺狼!”

那人笑道:“制得豺狼,只不过皮毛而已。他老人家本事远非如此!”

范小琼道:“请问你家师父是何方圣人?居然会得这般厉害的本事!”

那人道:“家师乃是大昭寺内的一名得道高僧,名曰:蔼迦措朗,本也是摩诃衍的三代弟子。”

范小琼道:“看兄台已是中年之人,不知当如何称呼?”

那人道:“贫僧名曰:摩挲哒。我本也是那寺中沙弥,只因冲撞了戒律院,故被贬到此。”

范小琼道:“不知何故?”

摩挲哒道:“总之佛缘已尽,不提也罢。”

范小琼道:“不知兄台可否与我引见家师?”

摩挲哒道:“你要见我的师父?!”

范小琼道:“我远从扬州而来,就是为得遇见家师,难道有所隐情?”

摩挲哒道:“你见到我便可以了,家师你却不能见。”

范小琼道:“为什么?如果我非得要见呢?”

摩挲哒道:“苦海无边还望你回头是岸。如非得要见,那也得过了我这关!”

范小琼道:“怎么才可过得你这一关?”

摩挲哒道:“问问它就知道了。”忽见得他手中便多出一柄****,利刃在阳光的照耀射下,青光闪闪。范小琼已是将铁扇持在手中。

范小琼力战摩挲哒过关学艺,这才要与席容念雪一搏高低……5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