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英雄红颜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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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祛邪剑

1。夜,微风佛面。

阁楼院前皆种兰花,烛光透射出木窗,辉映着一位女子身影。扶窗探去,桌前之黑墨白纸上跃然一首词句:夜来雨落成风,残酒不解嗜寐。闻雨夜人归,才道,缤纷落英。知否,知否?应是花落无声!

墨笔依旧在手,口中却反复吟道:知否,知否?以词而抒主人之情愫,莫感于独到之处。

那女子何人?自己又何以到此?席容念雪却也道不清楚,再定晴细看那人时,却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惊讶之时美目圆睁,那女子却是自己。一模一样竟不差半点分毫!

正思量时,却听那女子在屋里道:“妹妹到得门口,为何却也不进得屋来?”听得唤她进屋,这才进了去。

“适才刚好写完这词句,你便卷帘而入。”那女子道。

“深夜冒昧打扰还望姊姊见谅!”席容念雪道。

“那你。。知否,知否?”那女子道。

“不知姊姊想知道甚么?”席容念雪摇了摇头道。

“妹妹到得这里我自是喜欢。妹妹可曾见过我那荛哥哥?”那女子道。

“敢问这是哪里?姊姊又是谁?”席容念雪却反问道。

“我是殊旎,这是我家啊!”殊旎道。

席容念雪只道这名子非常熟耳,却一时想不起是谁了。

“妹妹可是席容念雪么?”殊旎问道。她点头称是。

“你来了,便有一件东西与你。”殊旎从一处捧一把未带鞘的剑来递给她。

当那剑身划过烛光时,便有一道寒光闪过,席容念雪接过细看,只见剑身刻着一个篆体‘祛’字,翻转剑身另一面却刻有一个同体‘邪’字,再看剑柄有凸起一条细龙缠绕其间做工甚是考究。

“此剑名曰:祛邪剑。那****看到了剑身的字,却没有时间告诉荛哥哥了,这剑可能关系与他。”殊旎道。

“姊姊为何将此剑送与我?”席容念雪问道。

“此剑理应送你,因为你已为此付出生命!”殊旎道。

“我没有呵姊姊!”她道。

“而我有。因为你就是我,我也便是你!”殊旎道。

“姊姊不是好好的么?又怎会是我。”席容念雪道。

“你便是我的转世,你看到的亦是我的灵魂。”殊旎道。

那殊旎道罢,即便消失,仿佛那最后一句亦然萦绕于耳际,久久却不肯散去。。“姊姊..姊姊..”席容念雪大叫中,便从梦中惊醒,起身而坐。

飞燕闻声而来,她竖起枕头,扶她靠于床头。

“小姐可是做梦了?”飞燕道。

“我梦到了另一个自己,她叫殊旎。”席容念雪道。

“那倒也没甚么,只是梦罢了。”飞燕道。

“是呵,只想那人生短暂,廖廖数语也不过片刻一梦!”席容念雪道。

依稀那梦境里的殊旎隐约而见,姊姊何以赠与我剑,果真就是江湖中所传那‘祛邪剑’么?

相传,莫邪、祛邪二剑同炉于生,言夕而铸之。言夕畏免剑入邪道,故而有剑其名。

二者均由来已久之物,那莫邪剑始终以正道所为,祛邪一开始便为魔君拥有,自有斩天剑法,威力无穷。后有上朝宫庭太监专为此剑创一《祛邪剑谱》,列为《葵花宝典》其一部分,如此剑与剑谱共用,其威力也不逊那斩天剑法。

祛邪剑谱所属阴性,多数练家却浑然不顾之大忌,到头来自残身体弄巧成拙,自其其褥却不甘余力。

2。胥荛笑离少林,大会人等尽数散去。席容念雪自那日在嵩山脚下与师父别过,路遇风寒住在客栈已半月有余,那夜风少不了来看她送药,只因她的期限已过,自是由夜风在皇上面前替她唐突,故而风平浪静,身体刚复时她便要去那幽兰谷,夜风建议她去见皇上,她却执意不肯。夜风见她如此情深义重,想是比那江湖人好去多了,于是也就未免强于她,只道在城中恭后返之。

山谷肠路,葱郁的枫树排列成林,山谷溪流依道而潺,数不尽的兰花满山遍野,也随着那风一浪一浪。那说不清的熟悉还是陌生,心情总是悲悲切切。

车轿在肠路上急驶,赶轿之人喝声不断,只听他道:“小姐,前边枫树下有座坟莹,看来就快到那幽兰谷了。”

“祥叔,将车轿停于近前。”席容念雪道。

“是,小姐。”祥叔道。

车轿停于距墓很近的肠路上,席容念雪、飞燕依次而下。

“想毕那坟莹便是殊旎的了。燕子去采些花吧。”席容念雪道。

“噢,我这便去采。”飞燕应道。

坟莹之上杂草丛生,墓前竖有石碑,上面果见写有金殊旎之墓,左上端有竖行小字:吾之心爱之人。石碑的两边有小字挽联写道: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席容念雪读罢时泪雨已纷纷落下。

想那师叔对她的离去已是悲痛欲绝,碑文以来世报答对她的爱意,想毕他在此守墓已十余载却不忍离去,试问能有此情之人曾有几何?

姊姊托梦与我,莫非是让我嫁给师叔么?姊姊糊涂呵,几多年来究竟你是你而我是我。那日在少林寺妹妹却错伤师叔,令他疯癫而去,至今也下落不明呵!

墓草已被祥叔尽除,却听他忽道:“我拔草时却带出了一个剑柄!”

“拔出看看上面是否刻字?”席容念雪道。

“上面确有刻字,但我却不识得。”祥叔将剑递与她看。

席容念雪接剑细看,果见上面刻有篆体‘祛邪’二字,与那梦里见到的一模一样。“好一把‘祛邪剑’,姊姊果真要将此剑于我?可是我却不曾用剑,还是让它永远地僻护姊姊吧!”说罢时却见那坟莹成为一块巨石,不知以前便是如此,还是此时草除净时成了这样呢?

“姊姊请在此安息吧!妹妹答应你长住于谷中,要医得师叔的病全愈尚可。”席容念雪说罢,人已跃起,手持那‘祛邪剑’倒而冲下坟莹,一剑刺入巨石而及剑柄..

一阵风吹过后,淅沥的细雨随天而降,墓碑前放着一束兰花。

3。幽兰谷。

阁楼依旧,花草依然,只是不见那楚楚而动之绰影。

那墨香,那诗韵却如空气般,宛约而不曾散去..

“小姐你快看。。”飞燕而道。

细看时才见四处狼籍,谷中那还有哥哥与货银的踪迹?地上散落着仆人的尸体,显是有人洗劫了山谷,会是何人而为呢?

“祥叔,去找些人将他们葬了吧。”席容念雪道。

“是,小的这便去找些人来。”祥叔应声而去。

“燕子,你各处而查,看看有何端疑否?”席容念雪吩咐而道。

“是小姐。”飞燕道。

待一切事情安置停当后,席容念雪一行人等果真便在谷中住了下来,次日吩咐二人拿了银票去那长安城中兑换些银两,以便买些生活之物。再之去打听有无师叔、哥哥的下落。祥叔携飞燕赶了车轿而去。

古城长安,车水马龙。祥叔、飞燕兑得银两走出银号,分道而购所需,祥叔自去那酒肆里打酒,街头便有‘丰悦酒肆’,那大大的酒字挂去老高,随风而飘摆。

祥叔进得门去见有几人围桌而饮便道:“小二,一斤囱牛肉,三碗酒。”“好勒,一斤囱牛肉三碗酒。”那小二随声而合。

祥叔拣了橙子而坐。倚窗望去偶见得街中一群孩童围着一人,紧跟而随掷投手中小石子,却见得那人篷头污面,笑声不止。唯有一小乞丐在为那疯人避护着那群孩童的袭扰。那人却不是笑离少林之人么?他已认出了那疯笑之人。

只听有人道:“那斯怎得与她勾搭?”

一人又道:“听说他的佩剑便是那祛邪之剑,以我看也不定看上了他的钱财。”

“哦,可是那江湖所传之剑?哼,那人是什么来头呢。”那人道。

“却也正是那剑。听说他就是席容剑南。”一人又道。

“哼,听说那小子还带了不少的银子呢,那么多的狼都没有吃掉他。”那人道。

那桌吃酒之人所谈何事?与那疯笑之人何干?祥叔正想着只听小二吆道:“来了,一斤囱牛肉三碗酒,客官请慢用!”说着那小二依次盛满了三碗酒。

“小二,将酒壶也灌满了。”祥叔顺手递过酒壶,又道:“小二,那些人在说什么?”说着递给小二些碎银,那小二见得碎银便喜上眉梢,一手接了去说道:“客官是外乡人么?这长安城中趣事多多,他们正谈一事。。”

“哦,只便道来听听。”他抬手端起酒碗呷了一口。

。。城中有一红楼,名曰:嫣雨楼。楼里有名妓双儿,那是方园皆知之大牌花魁。只因全守贞节,只顾饮酒陪唱却从不失身于人。

城中的少爷公子皆而围之,仰慕之情如同三秋之水,争相与其结为红颜知已,饮酒而赋诗,尚为之消遣趣事。

一日里闲遐无事,双儿与丫环小翠上街游玩,却不曾想在街市之中遇一疯笑之人,双儿见那人时亦不知身中邪法,像是视同知己一般,上前以礼答讪,那人却不领情只顾疯笑。

双儿唤了小翠与其租屋一间供其栖身,并以送柴米油盐之物,又遇邻里一孩童孤身一人,得知家里再无亲人时,无双便让其与那疯人同住一处,互相有所照应,共以生计。

待得小翠问及何以至此时,那双儿才道原由。原来双儿夜有一梦,梦中遇一白须道人,貌似神仙,告知日后如遇一疯笑之人那便是有缘人,应嫁之后方可幸福长久而白头皆老..

岂知好景不长,有巡视州使董昌陵来到长安视查。闻听那嫣雨楼中双儿之名,便邀她去府上唱酒。待得她去时,那董大人却酒性而发要与其同眠。双儿则不应,转身欲离时,那董大人只觉扫兴,随手拔出挂在墙壁上的剑,借着酒劲将她刺死于府中。

名媛之消香玉陨,消息转遍古城。那昔日旧友、文人墨客、少爷公子则不应,愤怨四起,然怯于官势,均敢怒而不敢言。

喜则有长安城使范礼仕,官性秉直,自有嫣雨楼里的妈妈告将那里。人命关天,此事岂能而戏?自古有王子犯法与遮民同罪,范礼仕则命人羁押于监,上书刑部以治其罪。

上报文书却迟迟得不到回复,犹如石沉大海一般。时日已久时,却有一调函发下。一怒之下私自将那董昌陵斩首,以泄民怨。

范礼仕被冠以滥用职权,目无法度,罢其官,家人受牵,均囚于死牢。

那疯人与孩童从此也失去供给,终日于街市乞讨度日,适才便有祥叔所见一慕。

却说东市有人名曰李于鑫,终日行医乡里,唯少妻尚五娘独自在家。有商贾之少或以江湖剑客不详,与那尚五娘无意间邂逅于街市,两人却一见如顾,初谈便觉投机,有如相见晚矣。

待得尚五娘回家时,那人却忙约下次见面之期,那尚五娘无语,只是回眸浅笑只便去了。

那人却是被勾了魂似得,一路尾随于东市她家门口才转身离去。

一夜,圆月挂树梢时,却有一人偷偷潜入她家,与其厮混终日而不知眠..

李于鑫在乡行医晚时回城,在街中吃得酒菜,回家时而误入巡城府,便看到了那双儿被刺杀一慕。顿时他酒劲皆无,只觉额头冷汗淋漓,只差大叫一声喊了出去,忙扶一假石山之后观望,见有两恶奴抬了尸体去了田野,他便悄然跟随,见那二人草草而掩便去了。

四下无人时,田野中抛开浅土细看时,就觉仍有一丝气息尚存,于是稍作处理背其回家却遇妻子与人厮混,大怒之下那人仓慌而逃,妻子却在一旁苦苦作求,他却不忍伤她一根指头。此事尚且搁置,先救人要紧,尚五娘见那人浑身染血,忙去烧水供其清洁。如此折腾一夜,总算那伤不及要害,最终让他救得一命。此日里双儿便已清醒,了以他的辛苦才救得自己性命,为答谢他的救命之恩,愿嫁他为妾做他的二房。

这便为难他了,家中尚五娘一个人的春色也关不住,如再加上她,这满园春色如何又能关住?自已要在外行医,这二位娇妻在家还不定给自已再生是非,于是答应双儿暂避家中,作小之事则不应,久之便有乡邻得知而议论纷纷,只便成为一时话题。

4。见过见死不救的人吗?江湖之中大有人在。

圆月清风,山谷密林里却有人抚琴。谁?一人,一琴,一怪兽。只因琴声传来令人生畏只觉恐怖,那音律不曾悦心但却毫无疏漏。靡靡之音魔般萦绕只觉冷酷无情。

小山头上有狼仰首长啸,此时圆月当空正好将那匹狼嵌入其中,远远望去犹似一幅图画。在镖局的人袭击之前,席容剑南已逃出了幽兰谷,只在于地形生疏,只便在山谷里瞎奔。不仅是他在奔,丛林中还有物事也在奔,溪流旁,山坡上却不停闪烁着一对一对的绿光,忽隐忽现,渐渐的聚那山头四周而立,席容剑南瞎奔至此恰好就停足于山头之前,与这群饿狼相对而立。少顷,他已被围,狼嚎相互而应,绿光已排成行。

琴声犹在,月光,剑光,绿光交织,鲜血飞溅横流。席容剑南衣衫破烂不堪,身上到处已是抓痕。就在被狼扑倒时,只见那怪兽而来驱于狼群才幸免一劫。

“你便是席容剑南?”琴声中伴随着问声。

“你是何人?“席容剑南道。

”我是何人并非重要,我的神兽救得于你,难道你不感激么?“那人道。

”你驱狼围我又差狼救我却是为何?“席容剑南道。

“还以为你拿的是‘祛邪剑’呢,看来你没有。“那人道。

”何以见得?“席容剑南道。

”若是那‘祛邪剑’狼群怎会奈何与你。“那人道。

”不知那剑与你何干?“席容剑南道。

”只因一件案子。“那人道。

”你是捕快?莫非你就是开封府的素雀了?“席容剑南道。

”呵,看来你的见识还真广。“素雀道。

”江湖之事我还是略知的。“席容剑南道。

”你既于‘祛邪剑’无关,我也就不为难与你了,你可以走了。“素雀道。

琴声嘎然而止。人,琴,神兽已不知去向。

5。祥叔自将长安细闻叙于席容念雪。当她得知师叔在城中乞讨时,心中便一阵酸楚,泪水不禁而落下..

想那金殊旎之托何其情深意切,她又怎能让他沿街乞讨而无人顾之?

他今日之状况与己也有着关系,此时已知情况就再不让他无助。三人一道次日动身,要重返长安城去寻访师叔的下落..

日上三竿时才隐约看见那长安城墙,一路之上便遇到些出城逃难之人,祥叔道:“小姐,怎地有这般多的逃难之人?。”

“你且停了车轿,上前询问。”席容念雪在车中道。

车轿停于路旁,祥叔下车便拦了一老乡问道:“老人家,这般是要去哪里呢?”

那老者道:“西夏大军不日便要攻打长安城了,我已经老了,得先走一步了。”

昨日里也未曾听说此事,怎的这消息来的如此甚急?仅一夜之间便满城风雨。祥叔转身将此事说与小姐,只听她道:“只管先进得城去了。”很快车进南门行驶于各处大街小巷,只见城中百姓忙碌,相继准备外逃。飞燕四处打听师叔的下落,转了几条街都没有师叔的下落,正当她有些丧气时,抬头间便惊见街市一处有群玩童正围着一疯人喜闹,忙与小姐道:“小姐,快些看那边..”

寻声望去果见是师叔,于是快步上前去探究竟,飞燕忙于驱赶那些玩童。

“师叔,真是你么?你可受苦了!”席容念雪道。

他却全然不作理会,只便疯笑。身旁的小乞丐却牵着他的手不放,见小姐说话便大大的眼晴望着她。这时已有百姓围观而来。

“小弟弟,他是你的什么人?”

“他是大哥哥呀。”那小孩道。

“哦,那你的爹爹和娘呢?”小姐问道。

“娘说爹爹抓去当兵了,娘吐了血就睡了,我便去玩了,回家了娘还没醒..”那小孩道。

“那你叫什么名子呢?”小姐又问。

“我叫杨清风,娘叫我风儿。”杨清风道。

“风儿!我便是姑姑呀,今日接你去姑姑家了。”小姐道。

那小孩好久都没有至亲的召唤,此时听得姑姑来接他时,竟也忍不住放声而哭。眼下的亲情而至,他放了那疯人之手,奔于姑姑的怀抱..

席容念雪抚摸着风儿的头,忍不住地揽他入怀,泪水却也止不住地流下,四周之百姓无不为那孩童重归于家庭的怀抱而感到欣慰。

祥叔赶了车轿而来,掺扶师叔入轿,小姐拎着风儿与飞燕四人同坐轿中,在人们的目送下离开了长安城,朝那幽兰谷而去。

到了谷中,自是为师叔四处寻访名医。后来还是找到长安东市的李于鑫,他携了双儿一道来谷中医病。那双儿见得师叔后自是一番情形,此时暂且不表。

一日里,小姐在谷口处遇见一队劲骑,正在谷口休息。她忙于将自己隐敝近前,却听到这队人马入谷之意。于是迅速折回谷中安排了诸事..

6。忽听得人吼马斯蹄鸣,山谷之中尘土飞扬,谷口那队人马直奔谷中而来,马上之人均是身披盔甲,腰悬刀剑,马到近前已是将那幽兰谷围得水泄不通。几匹马骑入得院内,将那盛开的兰花尽数踩踏在脚下。

“什么人擅闯我幽兰谷?”厉声从屋内传出,人未出却有几枚细针划过,几名骑手纷纷落马,只见一人掠出屋子便站到了院子里,此人正是席容念雪。

“姑娘切莫动手!”大队人马中一人而道。

“你们为何闯入我谷?”小姐说道。

“你便是那席容念雪了?平日里听得夜风常常提起,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寻常,佩服!”那人在马上双手拱道。

“不知你是何人?”小姐道。

“在下便是这‘黑骑精甲’的指挥使咒电是也。”咒电道。

“久仰你的大名,今日却不曾想与你这等见面。”小姐说道。

“我也不想与你兵戎相见,只是圣命难违呵。”咒电道。

“那么指挥使大人以为如何?”小姐道。

“你乃当今武林盟主,武力只怕难于降服,若是不俘了你,我等回去便是一死,不妨就在这里碰碰运气,凭我等之‘黑骑精甲’与你交手后即便你不受伤,只怕也累得你抬不起手呵。”咒电说道。

“呵呵,你们大可一试!”小姐笑道。

“说来与那夜风不错,他一再叮嘱于我,不要伤害于你,可我也是两难。不拿了你,我这兄弟都得死,所以你还是降俘了吧。”咒电道。

“想不费丝毫之力便拿了我,恐怕也不容易,看来你挺聪明。”小姐道。

“有时候智取却比付诸武力要强的多。也许你已有些时日没有收到过家信了吧?因为他们在囚牢里也发不出呵。”咒电道。

爹爹..是呵,已有多少时日都不曾收到家信了,一时竟不觉得异样,难道家里因我而遭难了么?失去了家的音信,思念与牵挂才是那么的强烈,思绪渐渐地有些零乱。

“你们把我爹爹怎样了?”小姐道。

“那你得问夜风去了,不过皇上的旨意是将全家人等暂且收押牢狱呵。”咒电道。

席容念雪就只差晕过去了,只想爹爹无辜受牵。也只怨自己实在任性,不如乘势杀将出去便杀了那皇帝再救爹爹。想到这时眼都红了,只便咬牙愤然说道:“不怕死的只管放马来了。”

“哈哈,姑娘也只便是个性情中人,好,爽快。看来区区在下也难以说服于你,兄弟们那个愿意打这头阵?”咒电大笑而道。

只见已有四、五匹战马奔出队列,便将她团团而围。却正如那狭路相逢勇者胜。

“唰唰”声刀剑尽出,居高而袭,优势已尽。席容念雪一人独战群雄,那‘绣衣神功’使将开来威力无比,一波又一波马队尽数被她击退,已是死伤无数。而她自己体力亦是迅速消耗,只见马队却无间歇地轮番攻入,仅她一人怎能抵之?

那么飞燕她们身将何处?书中暗表,那日皇城的‘黑骑金甲’在谷口时,席容念雪近前细听时,便知对手的强劲,即便吩咐飞燕去那终南之山寻求师父。又命祥叔携师叔,风儿等人去那华山之中投奔虚无真人。自己则在谷中应对来敌..

再看那席容念雪时,白色的绣罗已染成红色,身体多处受伤,脚下杀死的人马已堆积成小山,正在力拼时只觉阵阵眩目,头内翁声作响,忽然间只觉眼前一黑便失去知觉,只听“扑通”一声便裁倒在血泊之中。力战数时多达半天之久,咒电命人将她擒了搭于马上而去,大队人马迅速退去..

也许相差转身间,只见姚堇与飞燕由空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