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末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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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玉碎梨魂

眼见骨锐就要在肚皮上开个大洞,电光火石间左天猛连忙侧身闪开,新穿上的衣服已被苗占月的肘骨刮了一条痕洞。他还在暗骂:“最毒妇人心。”的时候,乐海儿也不示弱。把“毒粉”洒在半空,等侧闪的左天猛自投罗网。

左天猛避了第一个,避不了第二个。吸了一大口“毒粉”,觉得辛辣腥臭,口水鼻涕不由自主地往外猛流。

莫巫知道对方肯定是敌人,加上又是一只长毛猩猩一样的骷人,潜意识地嘴角轻笑了一下,取出弓箭,等左天猛被乐海儿的“毒粉”弄得满面泪痕时立即“嘘嘘”两箭连番射出。

左天猛眼耳口鼻虽然难受,听到箭声破空,依然还能条件反射地接连避开这两箭。心内盘算要否暂时撤退时,一箭穿腹而过,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原来莫巫这些年来跟骷人族屡次作战,知道对方身体的感觉机能都比人灵族强,大多数骷人凭风声已经能闭起眼辨别箭向。莫巫不断练习中,偶尔发现声波之间互相撞击时会互相增强或者互相抵消。就像湖面上对撞的涟漪,几次撞击之后涟漪的某些局部就会混杂起来甚至消失。于是莫巫自行练出两套声波可增可消的发箭方法。增填声波的手法用来吓人,消除声波的手法用来暗杀。

这也是莫巫现在过分自信的祸端,他认定左天猛必会被“隐形”的锋箭杀死。俯身牵起心狐的手,要立即离开暗洞。他不想心狐与苗占月这样时人时兽的骷人共友,心里打着的全是与心狐两人重建安乐窝的念头。他不需要朋友也不需要知己,除了心狐一个也不需要。这时他已自私地忘记了小银狐。

左天猛活性化细胞的基因马上重塑被毁伤的身体,恼怒地跳起来。见那执弓的男人竟背向知己扶起身下的女人,以背示敌的傲慢让左天猛鼻孔也喷出热气。一把拿起自己巨鞭一样的长发横扫千军。

苗占月等人纷纷缩身,可满以为左天猛必死的莫巫反应过来时以截来不及。眼见巨鞭横腰扫至,觉得自己被人一推,跌在地上。眼角边一团清影飞到墙壁“嘭”一声跌爬下去。

“啊”苗占月惊呼一声,跳弹到清影身边:“心狐姐,你醒醒”

但面色纯白的心狐只用一瓢鲜血应和她,呼吸微弱的心狐似乎就要玉碎魂离了。火寻风只知道心狐糟糕了,却无瑕多看扮演。左天猛的长毛鞭旋转起来,像长满刺的仙人球一样飞旋乱彪。鞭发到处乱打,把端放好的剪刀、飞铲、药瓶打得纷色飞扬。

长鞭打在壁墙上石屑乱飞,躲猫猫乱跑的乐海儿被石块打跌,差点还被卷入“仙人球”之内,幸亏海凌思抽起乐海儿的腿避过一劫。本来占尽上风的一帮人马上只能自顾自地逃命,海凌思喊:“他的毛发还能不断长出,快逃出手术室”

她声音清切响亮地传入每个人耳里,火寻风心里暗骂:“臭老师,烂老师,干嘛不早说,非等所有人都被上墙角才说。”尽使看着手术室两边都是门也走不出去,火寻风又埋怨起海凌思反应迟钝不够聪敏。其实海凌思也不是迟钝,她对左天猛的害怕根深蒂固,不到存亡时刻根本不敢说半句话惹他注意。

苗占月长身而起,满身生出逆骨,逐渐骷兽化的她把衣服撑裂。凤毛溢生高尖地鸣叫一声扑在众人之前挡住“仙人球”的攻击。

左天猛在飞旋之制也看到苗占月的变化,加上她凤鸣一样的声呼,心中愕然。突然停下来问:“凤凰?肆翼龙?”

苗占月哪管他说废话,张牙舞爪地保护着后面的人移步。左天猛狰笑说:“走得这么容易?”身体又旋转起来,而起这次劲度更猛,本来拍打在地上的鞭毛还只是一块块的石碎,现在进入变成混沌的粉末,连苗占月也有点怕了起来。

突然外面一线蓝光照入,一个女声说:“王八蛋,果然还在这里。”

左天猛告诉飞转,并没看清对方面容。却明白地看到了那线蓝光,见门外那女子的手倒三角地对着自己。心底巨寒,想:“火寻梦追回来了”

他还真怕火寻梦再释放粒子束,二话不说身体停下往另一边门飞跑。门外的女子哈哈大笑:“想不到随便一个激光也把他吓成这样,看来吃了粒子束不少苦头呢。”

女子悠悠让走进了,说:“小棍,你不是在偷情吗?干嘛跑回来送死?”原来是折返回了的柏安妮。

海凌思含羞地低下头不敢直望柏安妮,火寻风倒一点不客气反驳:“刚才跟你才亲了不够一小时,你这小八婆听到爆炸声就二话不说跑来这里八卦。后来小月说担心你出事,所以才非要我们来看个究竟。谁知原来你去找别的情郎幽会了,给老子带了绿帽还骂老子是棍,天下还有这样的道理吗!?”

“呸,狗嘴长不出象牙。根本不是这样的,是她”乐海儿正要指正海凌思。火寻风连扮狗吠:“汪汪汪!汪汪汪!”追着乐海儿咬。

乐海儿大哇一声逃命,才走两步顿时停下,哭了起来。火寻风心想:“毛了个彪的,老子还没真的咬下去,哭个牦牛啊?”

只见乐海儿呆了似的看着墙角,火寻风顺着眼光望过去立即也呆了。

莫巫哭不成声地摇晃着地上的心狐,苗占月过去说:“快扶她上床,你这样乱摇会伤害她!”

莫巫怨恨地望着苗占月:“滚,你们这些骷人全都是杂种。”

苗占月忍着不跟他吵,想抱心狐上手术床。莫巫突然取出弓打往苗占月,他以为苗占月一定会退开,谁料苗占月不闪不避忍痛被他的银弓猛敲背门也抢先抱起心狐。

“喂,你有病?”火寻风从后推莫巫背脊把他推开。莫巫本只像吓走苗占月,马上连声道歉。乐海儿这时也对莫巫毫无好感,厉声说:“就是你把心狐姐弄成这样的,要滚蛋的应该是你。”火寻风小有地与乐海儿站在同一阵线,加上均是怒火难抑,两人破天荒合作大骂:“要一个虚弱的女人舍命救你,你还发什么彪?”

“小月姐刚才扑在前面保护你时,你干嘛又不风中傲骨一番自己滚开跟那长毛猩猩打?还缩头龟似的一动不敢动地被女人救。”

“给女人救还没什么,本来没本事,却还自以为厉害才害死人。”

“一看你这小白脸满面须根,就知道吃软饭不成被女人赶出来的。跟棍风一样也就被女人救的料。”

“喂,丫头,老子现在可没得罪你。”

两人一唱一和很快又变成各自互骂,莫巫不想跟他们耍无赖吵架,但有被两人赶往远处不得靠近心狐。唯有往心狐那边高呼两声:“心狐,心狐”

苗占月细心检查了心狐腰部伤痕,发现只是轻微的鞭伤。原来左天猛虽然为人残酷,对未得手的美女总留有余手。因为他要等得手时才大肆虐待,所以方才一击已立时收力。苗占月对外伤急救还有点门路,对心狐的状况就拿不准主义了,连问海凌思究竟。

海凌思也愁容满面不知所以,她看着不断打圈的小银狐。连想起狐狸那时候在地上写的“我是你,你是我”六个歪歪曲曲的小字。她想:“这小狐狸有点古怪,难道它是被移植了人脑的骷兽?”想擒捉那银狐,小狐狸灵活非常,跳奔几下回到莫巫怀里。

海凌思也无暇再理狐狸,熟练地把各种仪器推倒心狐病床边,细心接上各种开关。测探心狐内在情况,海凌思面目凝重地问:“这位小姐前久是不是受过极重内伤?”

苗占月疑惑回应:“应该没啊,海儿,有吗?”乐海儿也摇了摇头。

“这位小姐体内好像瓦斯爆炸过似的,不但脏腑血脉受伤,连肌肉也伤痕累累的样子。”

“那不可能,才一鞭而已。”莫巫在远处也听到海凌思的话,他坚决地说。

海凌思说:“这确实奇怪,若有专业的巫医在可能还有救。”

火寻风问:“捉了这么多俘虏回来,这里应该有做手术的医生吧?”

海凌思悠然叹气:“是绝不会有的,左天猛是来挑美貌的女子,等他挑晚之后其他不及格的才一并被巫医处理掉。现在要在有资格的巫医,恐怕要进雾雨城才行。但没身份证明的DNA是不合法的。”

“那你现在还能假造身份证吗?”

海凌思恍:“对,我们背叛左天猛的事绝不会这么快传开。马上给她制一个假的,但也要取她的血液才行。”

海凌思抽取了心狐些许血液放去上机械上化验,火寻风见步骤繁琐,问:“我和小月的证件不是滴一滴血在卡上就ok了吗?”

“滴血之前还要制卡啊,必须把详细的DNA连串码刻入卡内。啊”

莫巫虽不敢轻举妄动,依然细心地听看他们的话,见海凌思突然惊叫,望着显示屏瞎呆起来。很想过去看个究竟。却被火寻风和乐海儿用铁支隔住,心急如焚地连问:“什么事?”

海凌思痴痴地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