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末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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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萧郎陌路

莫巫显得焦躁地又轻问一声:“难道不记得我了吗?”见他肩背单边腰包,系着亮银大弓,满面须根却一点也掩不住彬彬涵养。心狐看着眼前自称是莫巫的陌生男人,轻轻低下头,默然落泪。

原来莫巫这些年来一直在边境游荡寻找心狐下落,已多次干扰骷人掳掠平民。他得知又有村落被骷人大规模洗掠,一直追到附近后骷人族就失去踪影。正以为徒劳无功时感到了巨大的爆炸,故此携着白狐探个究竟,谁料冥冥中竟在这里与恋人重逢。他欣起若狂地也留下了几滴暖泪。

苗占月见莫巫真情流露,自不怀疑莫巫身份。何况心狐在骷人族无仇无怨,要伪装来寻仇报复也不会找这样一个面目萧索的瘦书生。她放开莫巫,让他走近心狐。而心狐竟全身软麻,连怀里的狐狸也滑落下地。她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头却觉得更痛了。

每个人心底都似乎有个声音在呐喊:“你不是就是要找他吗?为什么不认他?”心狐也在急速地呼吸,她也在呼喝自己:“我不是就在找他吗?但我为什么要找他?”脑内混沌的信息碎片比玻璃碎还刺手地扎着她的心,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去认这样陌生而熟悉的男人。

莫巫见心狐一步一步后腿,觉得心狐在抗拒自己。他试探问:“你知道有我吗?”

心狐见对方没在靠近自己,站定后轻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要说莫巫摸不着端儿,连心狐自己也茫然不解。她心底只是莫名其妙地混乱起来,见莫巫又开始步步为营地靠近自己。心中跟慌,洪流般冲积往她脑海的信息越乱,头也更痛了。大家都困惑起来,想不到心狐与日夕思念的人一见面,竟如同萧郎陌路,把原来爱恋的男子视若路人。

心狐想:“对了,可以读取她的记忆,或者能从中看到玄机或者把我脑内碎裂不堪的影像综合。”她禁住自己再去想脑内乱蹦的信息,专心地去读莫巫的心。但心狐所看到的自己,除了同等的相貌外却与现在这个自己毫不关联。

莫巫双手震抖地落在心狐肩上,正要说些什么话。心狐突然猛力把他退开,说:“骗人!你记忆里面的心狐肯定不是我。”

白狐这时咬了咬心狐的腿根,示意往下看。只见狐狸在地上用利爪刮了六个字:“我是你,你是我。”

心狐略略愕然,尝试用读心术了解这只小银狐。谁料才一开始读对方的思想,心狐立即觉得昏头转向。“啪!”跪在地下狂呼喘气。

心狐推开莫巫后一低头便软瘫,苗占月他们还以为莫巫对心狐施了什么毒计。连番跑到心狐身边,乐海儿问:“心狐姐,那家伙对你干了什么?”

海凌思也细细查询了心狐身体一次,发现并没什么异样的外伤。苗占月跳前两步,想狮豹也是一样刺骨竖起,呼呼怒号。莫巫吓了一惊,退后两步。心狐低声说:“小月,与他无关的,不要这样。”

苗占月听后立即转头嘘问心狐,显得十分关切。心狐只摇了摇头,说:“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事,反正体内就像在大爆炸。”

苗占月不去攻击莫巫,莫巫反而拉弓搭箭指向苗占月,悲痛欲绝地怒啸:“心狐,你怎么会与骷人为伍?他们把你毁了,把我们的家毁了,把我们的小村庄也毁了!把一切都毁了,你怎么能这样?”他几乎恸绝晕倒。

火寻梦听到莫巫语态显然对苗占月甚为鄙夷,怒不可遏地瞪着他。莫巫见心狐身体突然虚弱不堪,也像过去照料。但火寻梦横身拦住喝:“滚开!”

莫巫把箭矢对着火寻梦,面也露出了青筋,说:“让开!谢谢。”

火寻梦早就把手指尖击穿,打算莫巫一放箭,立即暗地射出最拿手的‘铁血箭’丹咒术。但是莫巫见对方毫无让开的意思,他也下不了手去伤害同族。心中暗呼:“狐兮,狐兮,奈若何?”

莫巫无计可施,怒发冲冠地把箭矢往天顶射去。别看莫巫一个干瘦书生样,箭竟然自如石壁天顶七分有余。他再次取箭弯弓,对着苗占月喊:“别碰心狐!”苗占月觉得眼前这男子不可理喻,干脆不作任何理会,一心一意地照料着心狐。

火寻梦眼见天顶的箭直入壁心,一点碎石也没跌下,知道其劲力和韧度一定极为可怖。怕他的箭真往苗占月射去,立即先攻过去,要把莫巫制伏下来。

他左手凝气成冰,右手化血为铁,以冰为盾,用铁作剑跟莫巫展开近身殴斗。莫巫眼中也觉得这群人不可理喻。迅捷地拉开射距往火寻风警吓性射出几箭。

手术洞内一群女人在照顾心狐,两个男人却无缘无故死斗起来。而追探女骷人的柏安妮现在正越过林丘,直追前方不知是敌是友的人。作为一个负责的探目,她有必要知道女骷人的生死。

因为量子族的人几乎可以说是永生的生命体,到现在为止,平均年龄已达几百岁。连柏安妮自己也做了足足两百年的骷人。他们最在乎的莫过于死亡,柏安妮觉得即使女骷人模样的同胞死了,也有必要把他的石墨球储存下来。以后署立碑文也好,一笔重记他/她一生也好。都是重要之物。唯有这石墨球,是可以证明他们还是生物,还存在的依据。

但柏安妮并没找到女骷人的尸骸,一直追到一个分岔路口发现路上的辙痕步印分成四五处方向延伸。柏安妮知道当中必定有诈,用尽全力追往其中一方。最后进发现,只是一只猎狼披着左天猛的残缺衣服在往前奔。

柏安妮何等聪慧,知道左天猛必在逃逸。那么说,女骷人自然是在追杀他。既推测出女骷人没死。柏安妮安心下来,打算折回林荫深处继续倜傥取笑火寻风一番。

穿着女骷人皮囊的火寻梦当然也在别一条岔道追赶着仇人,但她到现在还茫然不知,其实左天猛依然藏在实验室里面虎视眈眈。

那时火寻梦往左天猛发出几乎同归于尽的粒子束时,火寻梦以为自己这么近也打偏了。所以才左天猛才又能本事往林丘遁去。其实左天猛被她的粒子束打个正着,但毁灭性的粒子束一边在摧毁左天猛身体,左天猛身体的活性化重生基因却在不断重生。粒子束把他的皮变成飞灰,活性化基因就立即在刹那间重造出一片肌肤。

左天猛在光芒低下还能布置一切,让火寻梦去追那些遥控的机械猎狼。自己因为急速重生细胞导致虚弱非常,唯有遁入实验室里的休息室喘息。他在休息室躺了不足二十分钟就听到外面一群人进入,以为敌人又至。立即在休息室找了个安全隐匿的地方躲起,等身体复原多点再应战。

过了许些时候,发现对方竟然内控。加上清楚看到海凌思和她的姘头还敢故地重游,立即惹起他报复欲和****。心想:“等你们打得差不多时,突然杀出去,把两个男人,一群女人通通接收了。”

虚弱的心狐见两个男人打得越来越不要命,低声喧呼:“别打了,好不好?就不能安静一下吗?”

火寻梦和莫巫两人旗鼓相当,火寻风多次施展诡计也骗不到莫巫入陷阱,莫巫灵敏地向火寻风进攻,却每次都被她诡计破除。两人听到心狐不耐烦的呼声,也觉得再扭打也没什么意思,立即跳开战圈不了了之。

莫巫快步移到心狐身边,说:“心狐,即使你跟骷人做朋友也好,跟恶魔做朋友也好。我都不管了,最重要的是你,只有你。其他一切都不管了。你若果不认识我,那我们就现在开始认识。我就叫莫巫,但你讨厌这名字的话,可以帮我重改一个名字。”

心狐幽幽地说:“但我知道我认识你,可又不知道认识你什么。”

“不打紧的,把那一切都忘记了,现在开始认识,好吗?”

里面的左天猛见外面的男男女女都已停战,在说些情情塔塔的肉麻话。知道不能再坐等渔翁得利,否则小鱼们都跑光了。他突然长身跳出,直取火寻风脑门。他要先把火寻风这讨厌的家伙搞死,以雪被玩弄之耻。

海凌思思觉敏锐,左天猛一动,海凌思已经感觉到。觉得一阵熟悉的可怕即将莅临,立即横生把火寻风撞跌,避开了左天猛突如其来的杀着。

左天猛一击不成,不再纠缠,顺着前飞的速度又取苗占月。他见苗占月貌婉心娴,仪静体闲全然是玉颜仙姿的神女一样,立即乍现‘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念头。一招杀手也温柔下来,左天猛伸手要抱苗占月沾点便宜再说。然而苗占月怎轮到他占便宜?手肘的硬骨突然生出,苗占月反手用肘骨对准左天猛的肚皮,等对方自己撞在肘骨上,被自己的冲力开膛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