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末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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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远道重逢

左天猛被火寻梦得混混呆呆,连声应到:“对,派往量子族的那女生就叫火寻梦,你怎么越来越美了。”左天猛其实只记得有这样一个人被派往量子族,影像中火寻梦只是与普通机械人差不多的铁皮人。但她知道量子族人的外壳可以随意穿换,他想:“从来没试过玩量子人,今天定要一尝。否则遗憾一生。”

火寻梦在他耳边说:“那你还记得那个被你扔去休息室摧残几小时后肢解的小乞丐女吗?”

左天猛心中一寒,下意识地推开火寻梦,可火寻梦却死死地挽着他腰一动不动。

他当然记得那个用尽柯酷手段折磨还贞烈反抗的小乞丐女。他最记得那时要强吻火寻梦,却被她咬了一节舌头。要侵犯她时,却竟把自己手臂肉也咬掉了一块。本来要辱一番的左天猛想不到小小一个女孩子也摆平不了,最后竟残忍地把乞丐女双手也拔了下来,但小女孩依然顽强地用仅余的嘴巴与左天猛博斗。

浑身伤痕的左天猛终于把小女孩杀了,在她死之前却依然能扞卫着她的尊严。这件事让左天猛极为不爽,甚至引以为耻,幸好没人知道。可火寻梦现在却旧事重提,那轮到左天猛不心慌?

火寻梦面目突然变得狰狞,婉柔的眼神变成厉鬼的青光,她说:“我就是那个小乞丐。”

火寻梦这话一落,左天猛很想用力推开对方,然而自己全身无力觉得被人扔进了冰窖。原来火寻梦挽住他腰的手一多出一把钢刀,想钓鱼钩一样插入了左天猛的小腹。满面惊恐的左天猛失态地叫了起来。

火寻梦看到左天猛的狼狈样,自是心得意满。把他扔在地上,说:“放心,我没你那么残忍,我现在就给你一个痛快!”

蹲在地上的左天猛突然笑了起来,他说:“白痴,真是白痴!”他一手把插在腹中的钢刃拔了出来,把刀放在舌上品尝自己的鲜血。

火寻梦正奇怪左天猛被刺要害还安然无事,她以为自己没插中要害,细眼一看,左天猛腹部除了些许鲜血,根本没有任何刀痕。

左天猛表演似的用刀在臂上横割,说:“这么容易就把我杀了?我岂不是要失几千几百次?”只见话还没说完,手臂的伤痕早就康复了。

火寻梦内心忐忑惊惶时,左天猛的毛发突然变成千万箭矢,直穿火寻梦身体。“啵啵”声响把苗占月这皮囊的肌能几乎全部摧毁。满身残缺的火寻梦被打飞,他暗自侥幸石墨盒还没被贯穿。

“啪!”火寻梦跌在泥坑边,她知道生死只于瞬间。不顾仪态地连爬带跄跑到女骷人皮囊前吧身体往里面躲。

左天猛的头发巨鞭已落下,“砰!”把女骷人的腰也打扁了许些,但没把女骷人打成两节。火寻梦重入女骷人身体,立即把石墨球的神经从人灵皮囊移到女骷人皮囊。她的心立即安稳起来。默默地想了想,决定用柏安妮那种粒子束把左天猛化成尘埃。

火寻梦只求把左天猛杀死,才站起来立即启动所有动力往对方发射出粒子束。左天猛也是沙场老手,见过这种绝对零度的粒子束。知道要发射这样的粒子束必须跳上中天才往下发射,否则后座力可能会把释放者击得粉身碎骨。

左天猛一见对方自杀式的攻击立即拔身飙窜。

这时,柏安妮刚好揭穿了火寻风装睡占海凌思便宜的把戏。巨大的爆炸让远在幽林的他们都吓坏了,因为柏安妮最清楚只有在低空放出粒子束才会造成如此低劲的冲击波。她肯定只有极危险的情况量子族才会这样同归于尽,心中大敢不妙,连忙折返实验室看个究竟。

但海凌思在暗洞外只看到一个巨大的坑洞,没有那女骷人的残骸,也看不到左天猛的尸骨。身为探目的她立即发现密林一条回迂小道上有飙窜逃逸而折断的新枝和辙印。处于疑惑,她跟着辙痕探查进去。

在林荫别一方的海凌思,见众人已默然相对很久。她觉得自己再逗留也无益处,幽幽地要自行离开。可是马上被苗占月挽住手,亲切地说:“凌思姐,我们好久不见了。”身体一接触,感觉到海凌思裳袍里面是中空的,连忙想起乐海儿没头没尾地骂火寻梦是棍的话。两人脸蛋立即杏红起来。

乐海儿左顾右盼,似乎不见了什么,问:“棍,有没有见过量子族姐姐?”

火寻风再厚面皮,也不好意思再跟乐海儿斗嘴,他怕自己越糊越糟糕。指往实验室方向说:“那八婆去那边了。”

“那里刚才发生过大爆炸,不知道会不会出事了。”苗占月说。

“出事了不更好吗?不用她缠着。何况她是大爆炸之后才去凑热闹八卦的。”

“要去看看,毕竟是我们请求她出来找你的。”苗占月挽着海凌思的手带头走去,海凌思本来不想再回实验室重忆旧事,但又想与苗占月他们相聚时间多点。矛盾犹豫间已被拖上他们的小车,沿路开去。

乐海儿见心狐心情变得越来越沉重,问:“姐,有什么事吗?”

“没。”

心狐随口应和,但铁青的脸色根本骗不过人。她内心觉得非常混乱,觉得自己的脑就要爆裂。无数的念头和影像冲积交错,她觉得自己似乎已经不再是自己。

一路上苗占月不厌其详地跟海凌思谈他们离开后的趣事,还取出那块晶莹闪亮的砭石给海凌思看。彩芒流光立即吸引住海凌思的眼光,跟乐海儿他们一样,好奇地用手抚揉,尽是温心的暖和。心狐突然好像想起什么,问:“海小姐,请问你听说过‘通天之匙’吗?”

海凌思回忆了一会儿,谦冲抵摇下头。乐海儿知道这位海凌思就是火寻梦他们说的‘盗尸人’连忙问:“你们雾雨城不是有个巨大巨大的宝藏的吗?”

海凌思笑了笑,说:“你以为在打游戏?这世界哪来这么多宝藏?”

心狐的心也沉了下去,苗占月不忍心狐过度悲伤,细问:“凌思姐,你再细想一下,是不是有一个宝藏或者怎么东西,里面有可以通往天际的关键?心狐姐她不是要获得宝藏,只是想往上帝所住的那个天际看一样,看一下里面有没有她的亲人。”

“你的意思是去天堂看一下阴魂?”

“嗯,大概就这样。”

“哎,又是一个可怜人我跟你们本来都是被掳的人灵,这些事我真不知道。但这些事太荒谬迷信了,现在还有谁还认为有上帝和天堂这种东西?”海凌思沉沉地直言,其实她心底也希望确实有天堂存在,至少小枝可能还留在天堂之上并没消失。

车已被自动导航到实验室前,他们眼前的尽是一个死寂的轩然大坑,完全看不到任何人。

“不会出事了吧?”苗占月担心地说。

“最好是永远消失了。”火寻梦对柏安妮的印象就跟申屠雪莹毫无区别,都是一滩祸水。但他忘了柏安妮已连次三番地救了他。

心狐一直双瞳无神,她下车后就着魔地一个人往实验室里面走去。任乐海儿用力拉扯,就是拉不住她的无情力。心狐沿道直落,推开掩门。只见陌生的摆设,陌生的幻镜。但手术台和手术设备却无比熟悉。

心狐脑海那琐碎的片段又连番影起,她看到一个人在跟别一个人做手术,她分不清她是做手术的医生还是在手术床上被做手术的病人。

乐海儿看得手术室内几年囚车装满的都是写少女贵妇,心条胆颤地问:“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多俘虏?”

火寻梦逃出生天,竟把实验室的囚犯完全忘记了。他望了望海凌思,以为海凌思跟他一样都迷糊得昏头转向。其实海凌思不是不想救这些囚犯,而是不敢回来,更加不想回来。

苗占月连番把囚车打开,轻摇车内的人,发现都被强烈的镇静剂弄昏了。满空籁寂的暗室中,心狐突然听到一声狐鸣,她冲口而出:“狐狸?是不是小狐狸?”

而众人却听不到任何声音,茫然不解时心狐突然往外冲去。只见一只银狐从外面轻巧地扑入,心狐有惊又喜地把狐狸抱住。她似乎从没见过这银毛狐狸,也似乎跟它很熟悉。心狐不由自主地抱着狐狸乱走乱逛,而火寻梦他们却立即严阵以待。因为他们看到了一个清瘦的人影从出口的光芒处走进,那清瘦的人背光走来,火寻风看不到其相貌。

那人又光入暗,也跟火寻风他们一样看不清对方。他看到有人挤住他的小狐狸到处乱转。以为狐狸在跟人博斗。连忙拉起硬弓冲过去救援。

火寻梦早当然早有提防,把湿气凝成冰板仍在地上,要重施故技地把对方滑倒。那人性急地往前跑,谁料一腿踏在冰板上身体失平衡往前几个踉跄差点摔倒。才站稳起来,颈喉已被苗占月扣住。

心狐突然停了下来,呆呆地望着那人。那人也呆呆地往着心狐,泪热盈眶地说:“心狐,是心狐!你是心狐!”

心狐的脑仿佛被几百块石头一起砸下来一样,觉得疼,而后麻木,几欲昏晕过去,但还是辛苦地挤出几个字:“你是谁?”

那男人眼神茫然不解,他说:“莫巫,我是莫巫啊。你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