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末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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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祸不是福

可惜,冰女璇到现在还不知道,阿尔修斯本来就与欧姆雷家族关系密切,当时叫欧姆雷家族帮这个小忙,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现在欧姆雷家族为笼络着名的大才女。自然不会放过机会,夸大其谈地筛选片面来,把冰女璇拉靠到自己一方。

白虹贯日,才过了几小时。火寻风的暴行已经被大肆传开,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然而刚刚从换血手术中复苏过来的海凌思,却落得两行凄泪。梦呓:“怎么会这样?”

鲁弄斧得知海凌思已经苏醒,赶入海凌思的病房处。看到海凌思凄戚的面容,心想:“这就对了,你对那小鬼绝望了,以后跟摩亚攀关系,也靠你了。”

谁知海凌思第一句就说:“曾爷爷,救他。”

“什么?救谁?”鲁弄斧简直不能相信。

“救火寻风。”海凌思斩钉折铁地再说一次。

鲁弄斧提醒海凌思:“他昨晚把一名小姑娘虐杀掉,还把欧姆雷家族的未来媳妇强暴了!怎么救?”

海凌思从白凯的被子里生出软弱无力的芊手,捉住鲁弄斧浅笑道:“相信我,不是他。绝不是。”

鲁弄斧装作悲哀,沉默半晌才说:“是他。证据已经够多了,监控,毛发,基因。全部都是。”

海凌思潜神默然,鲁弄斧更是大打边鼓:“我真没想过,世界上会有这么残暴对待女性的人。他根本就没尊重过生命。”其实所有的计谋,还不是他鲁弄斧一个人想出来的。

海凌思紧扼鲁弄斧手腕,瞋目含泪,切齿说:“求你,帮我最后一次。救他。”

满室寒蝉僵鸟,鲁弄斧反言无声,心骂:“臭丫头,这个一个败类你还这么肝脑涂地?火寻风给什么迷药给你吃了?”

海凌思见鲁弄斧沉默,再言相求。气的鲁弄斧又气又怒,唯有牵强答应。他想:“如果软的不行,以后用脑控武器把这丫头的记忆洗一下算了。”其实鲁弄斧不论海凌思是否恳求他去救火寻风,他也绝对会去给绝望的火寻风施以援手,从而骗取火寻风的信赖。

海凌思恳求:“可以给我去见一下他?”

鲁弄斧婉转拒绝:“你现在身子这么虚弱,不能随意走动。我有什么信息,立即回来跟你说,可以吗?”

海凌思愁眉蹙额,也唯有听从鲁弄斧安排。鲁弄斧当面输心背面笑,大步走出病房,换过一套老人模样的皮囊,去见火寻风。

他边走边喃喃自语:“臭小鬼,把我家的丫头迷的昏头脑涨。等着看我来治你。”

鲁弄斧命令看守士兵打开舱门,只见火寻风满面须根,眼圈沉黑,一副憔悴之极的模样。鲁弄斧暗自微笑,十分满意火寻风这模样。

他吩咐看守兵:“你们在外面守则。”

众兵退下,火寻风这时才抬起头望眼前的人。没等鲁弄斧开口,火寻风突然虎躯一震。眼露红热的赤霞,喝:“姓海的王八!你还敢在我面前出现?”

火寻风双手被扣不能施动,磨牙吮血地往前冲撞。用现在唯一的武器:牙齿。与眼前姓海的公卿贵族搏杀。

鲁弄斧胆嗦,暗付:“有鬼了!怎么我换了皮囊他还认得我?”他用手肘挡住火寻风的猛咬。谁知手肘的钢甲也被火寻风撕咬下来。晶晶发亮的手甲被咬到扭曲,还带着点点血丝,让人心寒之极。

事态紧急,鲁弄斧喝:“海凌思出事了!”

“海凌思”果然凑效,火寻风顿时冷静下来,瞪大眼睛喝问:“也死了?”

“不,已经好了。现在在病床上休息。她有话要跟你说,你听还是不听?”

“说。”

鲁弄斧心神急转,他想:“现在去猜他怎么知道我身份,已经没用了,要想办法补漏是正途。”他试探问:“你知道我名字了吧?”

“有话你就说,我没兴趣知道你们贵族公子的姓甚名谁。”

鲁弄斧微笑:“我叫鲁弄斧,你听说过吗?”

火寻风如被雷劈,大喊:“你和阿五是不是变态的?居然把自己孙女”

鲁弄斧已经在海凌思口中知道阿五的事,连忙辩到:“一场误会!昨日故意气你,全是小凌思的主意。她知道你宿娼飘妓,要作弄你一顿。”

“我说,小凌思是叫我故意做一场戏来气你。你明白没有?这个曾孙这么可人,我怎么可能去伤害她?小凌思现在让我来告诉你:她相信你。”

火寻风浑身软了起来,细声询道:“她说相信我?”

鲁弄斧说:“对,还跟上次一样,叫我想办法救你出去。你明白没有?”

“上次?”

鲁弄斧严肃道:“就是你把几个量子人杀死那次,我用了我三分之一的财产和知识产权才能让军方不加追究。”

火寻风恍然大悟,自言自语说:“难怪那天会没事”他醒悟,问道:“那么,海凌思那天不肯逃跑,也是因为知道你会有办法帮我洗罪吗?”

“对,她哭了一整晚,第二天还知道你居然宿娼嫖妓。一气之下,搬到我住处。后来让我与他装情人气你,你明白没有?”

火寻风茫然:“原来这样的,原来是这样的”他眉目带笑,十分感动。心中欢呼:“太好了,凌思没变。”

鲁弄斧低声道:“现在你声名狼藉,简直就是过街老鼠。我不可能跟上次一样在后面做推手了,只能秘密买通军方。让你暂时居到我家,你肯不肯?”

“凌思也在?”

“对,在我的私人医所。她现在十分虚弱,受不起刺激。你可以远远看她一眼,但不能让她看到你,明白?”

火寻风自是欣然答应。鲁弄斧神秘地说:“海凌思虽然说相信你,但我知道是你做的!”

“不是!”火寻风十分肯定地回答。

鲁弄斧低声说:“严格来说,是玥石做的!你根本不知道。”

火寻风完全不明白鲁弄斧的意思,鲁弄斧早有准备,随身取出小仪器,对火寻风解说他体内玥石的能量变化。

火寻风自然是听得一头雾水,鲁弄斧问:“在昨晚之前,你有没有试过记忆突然丢失了一小节的情况?或者说,突然间身体和思想都不受你控制的迹象?”

火寻风想起从雾雨城到量子族以来,确实每次动手厮杀后就开始发狂。甚至还因为变得暴狂嗜血而导致几乎与海凌思关系决裂。加上之前与大剑师的碰头,火寻风自是更加肯定。其实他不知道,以他自己的坚毅,已经开始逐步反过来压控玥石的戾气。就像昨晚对付冰女璇,最后关头还是成功把心魔压了下去。

白星皎猛摇头哦,叫火寻风别相信鲁弄斧的胡言乱语。因为他自己与火寻风形影不离,难道连自己也跟着火寻风一起失忆?这显然是鲁弄斧在说谎。

鲁弄斧自然不会溜掉白星皎的说辞:“‘鲁弄斧锁’是我做出来的,也只有我知道其中原理。你们两人现在血肉相连,其实连玥石也同时影响了这位白先生。玥石只要周期性攀登到一定峰点,你们就会产生同样的幻觉。其感觉就像,两人同时编造了一个真实的梦,同时梦游去做了些可耻的事。”

鲁弄斧把演示图和数据都给她们看,其所谓的“数据”自然真假参半。无论他们会看或者不会看,也只能相信鲁弄斧的分析。谁叫他是“鲁弄斧锁”的发明者。

鲁弄斧严肃地说:“这也是近期不可以让你与海凌思相处的其中一个原因。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会伤害小凌思,你也不知道你会什么时候发狂。倘若发生不幸,我和你都会伤心一辈子。”

火寻风又掉入绝望的深渊中,他想:“那么说,黛儿真的是我杀死的?”他突然问:“那莎碧娜拉丁小姐呢?我昨天把她怎么样了没有?”

鲁弄斧装作叹息说:“已经验伤了,作案手法一摸一样,幸好她没被你杀死。但这阴影恐怕要缠她一辈子了。”

火寻风低声叹气:“想不到我做出了这种事,一定要向莎碧娜拉丁小姐道歉。让她亲手把我杀死。”

鲁弄斧心里暗咒:“糟糕,牛皮吹大了。”她说:“千万别去见她,这样造成的刺激会更大。会把她害死,知道吗?”

火寻风跪在地上,低声说:“求你一个事。”

鲁弄斧心中暗笑,知道计谋已经成功了。扶起火寻风问:“别客气,你说。”

“别救我,让他们把我处决。”

鲁弄斧暗骂:“,真没前途。装什么伟大。”解说:“犯罪的是玥石,而不是你。我有办法解开你们的‘鲁弄斧锁’也有办法把你们身上的玥石排除!明白?”

白星皎心念一动,心想:“来了,最后还是与玥石有关。是巧合还是预谋?”

火寻风犹豫不决,低语:“身为玥石的载体,难道我就不用负责?”

鲁弄斧安慰:“你受的惩罚难道还不够?来,我们要走了。披上士兵的制服,别让人路人认出你。”

鲁弄斧早就打点好一切,他们以获取玥石为理由,军方也找不到理由要阻止他们的秘密计谋。鲁弄斧带着两人穿街过市,竟然真的没人认出他们。或者大家都相信,火寻风根本能耐能逃出监狱。

火寻风突然心机一烁想:“他真是鲁弄斧?”试探问:“你们家真怪,你叫阿四,你儿子叫阿五,凌思父亲叫阿六,凌思小名叫小七。”

鲁弄斧目光稍闪,说:“七乃绝数,阿六再傻也不会违背我的意愿。叫凌思叫小七的,你是在试探我吧?”

火寻风尴尬一笑,不置可否。

白星皎突然停下脚步,脸色剧变,马上又恢复淡然。毫无知觉的火寻风被挫了一下,问:“什么事?”白星皎故做整衣,摇了摇头示意继续前行。

白星皎暗地里微笑着,他居然看到了申屠雪莹。心想:“她来了,裁月云楼的人也应该潜入通天城了。”

白星皎故意放慢脚步,与申屠雪莹打手语互通消息,白星皎手语问:“还有什么人?”

申屠雪莹远处手语回应:“没有。”

白星皎愕然,心想:“没有?难道她一个人潜入量子族救我?”一阵感动涌现心窝,但立即又想:“你一个小女子,怎么救我?怕还会把你害死不可。”想到这里,立即手语示意:“你走,行不通。”

“相信我。”海凌思手语回复。

白星皎不是不相信申屠雪莹,而且知道量子族的厉害。试问自己与火寻风也不是一般人,被那大剑师三拳两腿就制服下来。逃走时候若于是大剑师,肯定求生无门。他再次打手语命令申屠雪莹离开。

两人纠缠不休,在他们背后监视的伪装平民看的一清二楚,把所有动作手势全部记录下来。同时把消息传递到解码小组,对其进行解码。

鲁弄斧的大宅就像一座博物馆,首层展示了鲁弄斧杰出作品的模型。原来连通天塔,也是鲁弄斧手下创作。火寻风自是大开眼界,叹到:“果然是大师。”他发现人灵族的作品只有一家,问:“鲁大师,怎么几乎全部都是量子族里面的作品?人灵族和骷人族的呢?”

鲁弄斧笑到:“人灵族就一个,那时候被建筑部的同事排挤,连通官员故做罪名把我和家人排挤流放到东方。机缘巧合被骷人族发掘,为其建造了许多地下堡垒。后来量子族又派人来挖角,恰逢阿五那毒心肝孩子把我杀害。量子族的人秘密把我运到这里,展开新生。”

火寻风暗付:“真正有才的人就像玥石一样,即使被埋没,也会被人发现甚至抢夺。”

鲁弄斧主动把火寻风带到小医疗室,透过沙窗远远地窥看海凌思动静,见她慈和地在病房里面闭目休息,火寻风的心也安稳许些。鲁弄斧把一个耳塞塞入火寻风耳洞。吩咐他们不能乱走。

他大步走入海凌思病房,海凌思立即坐起,问:“曾爷爷,好了吗?”

鲁弄斧这时候当然是继续扮慈祥,用缓和的语气敷衍海凌思。一边把海凌思逗乐,一边暗地里抖着火寻风。

良久,鲁弄斧才回到火寻风身边,拍肩道:“好了,跟我来,谈点正事。”

火寻风跟他一直走入书房,对面对坐。鲁弄斧说:“现在同时要做两个手术,第一个当然是打开‘鲁弄斧锁’,我有信心能顺利完成。你们准备好没有?”

火寻风默然点头,只觉得身体一麻,昏死过去。醒来的时候白星皎已经不知所踪。火寻风问:“那木头人呢?”

“他被送到军事法庭。白星皎的事情已经与你没关系了。”

火寻风没想到才昏了一下,与自己生死相连的白星皎已经不知所踪。两人一见面就生死相博,直到后来不得已停战,两人隐隐约约已经不再讨厌对方,甚至还生出敬意。火寻风内心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不由自主涌现。猜想白星皎定必会咬碎那块毒玻璃。

在火寻风眼泪,白星皎就是一个最称职的刺客。为完成任务六亲不认、冷酷无情、禁情割欲,这些刺客应有的他都有。可惜白璧一瑕,现在却来了个申屠雪莹。这种感情用事的同伴会像瘟疫一样传染同伴,让同伴六根不净。

鲁弄斧毫不关心白星皎生死,把火寻风带到一处正规的实验室。说:“你要知道,量子族的决斗是绝不容更改的,所以即使你罪有应得,他们也没有当场处决你。他们要等两日之后,让大剑师把你杀死。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