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末日之后
5128000000101

第101章 福不是祸

火寻风点头表示明白,鲁弄斧说:“还有一点你要清楚,量子族是一个英雄的国度。这里的英雄不需要伟大的人格。冷艳、酷绝、残忍、沉默、无情、无论那一种人,只要你有力量,便是英雄。所以,只要你有能力杀死大剑师,你便是英雄。他们不得不尊敬你,只因你比大剑师还厉害。”

火寻风心头一震,鲁弄斧所说非虚,英雄与贤者不同,英雄用力量说话,贤者用道理说话。自古以来有那个英雄不杀人?杀人的人不一定是英雄,或者他是枭雄或者暴徒。而杀人而被人尊敬的人,就一定是英雄无疑。

鲁弄斧一盘冷水泼过去:“很可惜,你现在根本不可能杀死大剑师。”

火寻风无可奈何地玩着鲁弄斧,显得茫然无助。鲁弄斧问:“你初入通天城,那种气焰多么嚣张,连大剑师也打退了,但越到后来,就越力不从心,这是为什么?”

鲁弄斧为等回答就打开许些显示仪器,给他解说一大堆让人听得一知半解的东西,最后说:“你用意志力不断压制暴戾的玥石,让它吸取不了更多的鲜血和灵魂。于是,它唯有吸取你的灵魂和鲜血。所以你的生命不断被玥石消耗,令你屡况越下,不敌大剑师。甚至出现记忆丢失和精神失常的现象,制造了现在的悲剧。”

火寻风听的满面通红,暗付:“原来都是玥石弄出来的祸!”火寻风不得不相信鲁弄斧的话,他找不到鲁弄斧骗自己的原因,同时在火寻风判断下,鲁弄斧所说的话也全是实话。然而,所谓的“失忆”,全部都是鲁弄斧用脑控武器做出来的幻觉。火寻风根本是被夺走部分记忆而已。

鲁弄斧说:“所以你只有一种情况能存活,同时洗清你的罪名。”

“什么情况?”

“把玥石排除,回复你原有的力量。杀死大剑师,然后我把手头上的资料为你的清白做辩护。”鲁弄斧说话半真半假,即使火寻风是先知也照样逃不过他的魔掌。

火寻风垂头道:“但黛儿依然还是我亲手杀的。”

鲁弄斧郑重说:“是玥石!”

他把火寻风带到准备就绪的病床,说:“提取玥石的手术随时可以进行,但你如果没有排玥石出体外的心,我们根本不能给玥石搬家。为了你的清白,为了海凌思,你下定决心了吗?”鲁弄斧故意语重心长地搬出“海凌思”,让火寻风丧失一切考虑和顽抗的余地。

火寻风目光炯炯,答应:“好!把那鬼东西扔掉!”

鲁弄斧微笑着把火寻风固定在病床,应和:“对,就是要把那鬼东西扔掉!”他亲自作手术,几名辅助医师把井然有序地作起来,火寻风只觉得身体麻痹,听到鲁弄斧说:“你需要用意志力把玥石隔离,听清楚了没?把我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我需要用意志力把玥石隔离!”

看着眼前的人忙碌走动,火寻风头脑空灵无物。只觉得体内的所有东西都被许多吸管吸出,几乎觉得连心肝脾肺肾也抽干。

忍受痛苦是一种毅力的表现,许多人为了生存而忍受着许多痛苦,火寻风也不例外,他自始至终没忘记最初的承诺:“找回火寻梦,与她一起去见父亲。”现在,除了寻会火寻梦之外,还有弄清楚苗占月的去向,还要把那不听话的父亲打醒,还要让海凌思幸福,还要许多,许多。

火寻风鄙视阿五对金钱的无止境贪婪,难道这些不是火寻风自己的贪婪?世上又有谁不贪?贫者贪财,谋者贪权,勇者贪荣,智者贪理。即使是号称六根清净的得道高僧,他们难道不是忍受各种痛苦,图贪他们的“六根清净”?

世上只有一种人不贪,那种人就是真正的懒人。地震,塌楼,懒得走。宁愿饿死,也懒得动一下手。什么都不干,什么都不想,死了就算。道理上可以理解这些人就是佛说的:皆空境界。

正所谓:食也是空,走也是空,哭也是空,笑也是空,生也是空,死也是空。成也空,败也空,既然全空,懒得再动。

火寻风把意志力全部集中在玥石身上,他打一开始就讨厌玥石。玥石要嗜血,他就要嗜玥石。

“铿、咚、锵!”几下钢铁撞击声。一个身影戳破了实验室大门。一架粉红的装甲人拿着电子柳叶刀砍往各种仪器。大喝:“风!快停止!他们要害死你。”

鲁弄斧也不傻,喝令卫兵制止那机甲人。同时把设备功率调到最大,毫不理会火寻风生死。他想:“,怎么突然有人来捣乱?”

鲁弄斧为了让火寻风相信,故意减少住宅四周监视的卫兵。因为他相信,只要火寻风自己不反抗,量子族就没有别一个人来救他。

半睡半醒的火寻风突然觉得身体被一个巨大吸尘器吸附过去,他还以为是自己的意志力不够坚定,无何奈何,下意识遁入了冥漠虚空。也幸好鲁弄斧的强烈抽取,让火寻风浑身肌肉血管收缩,保存下一息本源。否则火寻风如此合作地顺序渐渐下去,非变成废人不可。到时候别说要与大剑师决斗,能用自己力量站起来已经是奇迹。

那机甲人一边应付卫兵,一边喝:“你这没用的败家子!给我醒醒。”

火寻风心头一震,他从没听过这声音,但这声音又非常熟悉。陌生的声音,熟悉的语调。而且这语韵已经逐渐离他而去。火寻风从冥漠虚空处看到一个熟悉的灵魂,他顿时猛然撑开眼睛。

一个陌生的脸孔,一个熟悉的人。

火寻风笑了,埂热地说:“你来了?”

“没用的家伙!这是一个圈套,他们是吸血鬼,要把你吸干!快拔掉那些插在你身上的鬼东西。”那机甲人一边喊,已经动手吧那些针管砍断、拔掉。

鲁弄斧躲在一旁,心知要完全夺取火寻风身上的玥石能量已经没可能,拿着已经抽取的样板鬼鬼祟祟地靠近逃生门。他看着抽取出来的血和玥石碎粉,心想:“虽然没完全抽取完,估计也应该够了。”他冷哼低骂:“哪来的臭****!破坏老子的好事。”

火寻风只懂看着那机械人傻笑,他是第一次见这个量子人,以前之看过她的心。看着他的样子,火寻风就觉得幸福。

粉红装甲人是什么样子?惊艳,坚毅,狠。大概就这五个字。如果非要生动地形容她,或者是:牛脾气的落难公主。还不够贴切的话,你可以看看火寻风再看看她,他们是兄妹。

火寻风笑逐难开地说:“小梦!你是小梦。你终于来了。”

“臭小子!就会闯祸!”火寻梦把火寻风抱起来,用背脊挡住卫兵的刀锋。这里到处都是仪器设备,所有人都不敢用热武器对打,怕一不小心引起大爆炸。

火寻梦抱着火寻风冲出大院,正好与撑着虚弱甚至走出来的海凌思擦肩而过,火寻梦愕然,眼前的憔悴少女似乎很熟悉,但这时候怎敢耽搁停留,继续飞奔而去。海凌思眼睁睁地看着火寻风与一台粉红机甲人夺墙而去。她弱声喊:“风别丢下我。”

海凌思看到火寻风那开怀的笑容,这种开怀的笑容海凌思从没见过。这是比情人更加亲密的危险。可惜,火寻风不是对着自己笑,他连一眼也懒得看自己。海凌思的心几乎碎了,她在妒忌,她在咒骂,她在无奈。

其实这时候火寻风昏昏沉沉,怎么可能看到海凌思?比着以前观察入微的海凌思,定必能察觉到火寻风已经几乎油尽灯枯。可惜现在她也是半睡半醒的虚弱状态,加之挂念与忌恨。多疑的性格再次浮现许多负面猜测。

火寻梦把火寻风带到一处暗道,把他放在石台上细心拨出火寻风手臂上繁多的细针。火寻风微笑着昏死过去,火寻梦怨道:“真是没用的家伙,老被人骗。”

火寻梦把随身携带的强身针打到火寻风体内,温柔地抱怨道:“你可千万不能死掉。否则我不放过你。”她知道火寻风现在的身体再不能承受长途拨涉的辛劳,唯有等他安静地用意志力复原。

火寻梦望天打卦,似乎在等什么人来给火寻风施展回天之术。她不知道火寻风时常称自己是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人。那种承受痛苦的意志力,可是非人能想象的。当然,除了火寻傲然和火寻梦之外,因为他们都姓火寻。而火寻这个姓氏,正正就是他们先人忍受了无数的痛苦和折磨才能保存下来的。

火寻风果然是被阎罗王驱逐出境的地狱恶豺,只要还有一丝气息,他还要拼死寻找生机。而最能激发人生机的无疑就是人类最原始的本能。

他张开无神的研究,把火寻梦看成了苗占月,骂道:“臭婆娘,臭婆娘!担心死我了。”

火寻梦还以为他骂自己,笑起来:“嘿,终于死不去了?”

火寻风捉住火寻梦的手,正要说话,但感觉对方冰冰的,以为“苗占月”在捉弄自己。仍开她手说:“小月!你的手好冰。”

火寻梦内心一跳,心想:“他把我看成别一个人了。”火寻风胡乱摸抚起火寻梦的铠甲,慌着说:“小月,你怎么变成冰人了?你去哪了?”

火寻梦没好气地要打醒火寻风,突然被一只大手停住,后面一个稳重的声音说:“别,他是在梦游。如果你打击他的话,他求生的欲望就完蛋了。”

火寻梦愕然回头:“那怎么办?”

那人微笑说:“脱下你的铠甲,那就够了。他的求生欲望很强。”

火寻梦怔了一下,低声说:“他要摸我。”

那人背着她大步走开,笑道:“反正都变了量子人了,摸一下也不算吃亏嘛。大不了事后换个皮囊,他以后再摸也认不出是你啊。”

火寻梦觉得这话似乎有点道理,但是又觉得那里不对劲。再要问事,那人已经不知去向。火寻梦低骂:“老不死,想出来的办法都那么臭,怪不得你被全世界通缉。”

火寻梦唯有没好气地脱掉外凯,露出的人灵族皮囊,害羞地在铠甲腿部的箱子取出一副穿好。为了报仇,在左天猛面前她可以装作****,但眼前的可是火寻风。虽然知道他毫无意识,总觉得极是害羞,只有如乖乖的小狗坐着不动。

火寻风的大手果然还在四处搜索,摸到火寻梦的手后拼命地在他手心乱画。画完一遍就问:“小月,你知道我写什么了吗?”

他就像一个酒鬼,火寻梦怎么可能知道她鬼画符了些什么出来。火寻风突然抱住火寻梦的腰臀,说:“是我爱你。”你听到了吗?

火寻梦唯有说:“听到了。”心想:“那个什么小月是不是刚才看到那个美貌妇人?她刚才好像在叫这王八蛋带走她的,”

火寻梦穿着毛裘外衣,就像粉色细致的洋娃娃娃一样。火寻风把手放在棉毛出巧抚,不断问:“那你爱我吗?爱吗?”

火寻梦顿时气塞,敷衍道:“爱了,爱了。”

火寻风果然精神大振,把脸伏在她胸脯,说;“小月你知道吗?小时候,我最是喜欢伏在你怀里睡觉了,感觉就像伏在妈妈怀里一样。”香泽入鼻,火寻风竟然把大手放入衣襟里面“蹂躏”。

火寻梦更是彷徨无助,心骂:“臭色鬼!”但又觉得有些许开心,或者是听到火寻风的心事。火寻风又说:“你知道吗?妈妈是我害死的。那个早上,我居然调皮地偷出去玩了。后来医官说的死亡时间,我肯定是在我逃跑出去后几分钟的时候。这个事,我不敢跟任何人说。”

火寻梦浑身一震,想起母亲的玉容,又想起父亲的疯狂念头,心中万分感慨。安慰火寻风说:“不能怪你,如果你没逃出去玩,可能你也被害死了。”

火寻风竟然哭起来:“如果我不是‘没用的败家子’,我就能保护妈妈了。你知道吗?我不要做没用的败家子,我不要。败家子会把妈妈害死。”越说越凄凉,越说越大声,也越说越恐惧。

火寻梦不禁也涌出泪水,安慰道:“你不是败家子,你以后都不是了。”

火寻风讥笑道:“因为再也没用家了。”

火寻梦一震感触,还想说什么话儿。火寻风竟然暴力地把自己压在身下,狂吻起自己。火寻梦大叫完蛋,蓦地里有点儿刺激好玩。

火寻风朦胧的眼睛下看着“苗占月”完美的身材,馋涎欲垂地大力嗅起来。他以前总觉得苗占月的身体就像圣物,即使再完美动人,也起不了色心。现在身下的“苗占月”却让火寻风觉得十分刺激。有一种不能碰,又想碰的感觉。

他一手掀起“苗占月”衣襟,在她肌肤上旖旎地吻了起来。

火寻梦楞眉蚊蚋:“忍一下,忍一下他就醒了。”

但忍了一下,再一下。火寻风依然不醒,骂到:“臭王八,你敢在碰一下我,我扭断你狗耳。”

火寻风而狗耳也没断,她的耳却被火寻风又吹起有含舔,弄的浑身发麻。火寻梦不是真正的量子人,他还有的石墨球里面还有血,还有脑组织。一切普通人能感受的感觉,她都能感受到。

火寻梦终于放弃了,她想:“算了!让你弄个够好了。反正你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