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军事家朱德很赞赏曹操在力量十分弱小时,敢于举兵讨伐残暴骄横、不可一世的董卓的行为。他在读到《武帝纪》的如下内容时:“太祖至陈留,散家财,合义兵,将以诛卓。”又说:“卓兵强,绍等莫敢先进。太祖曰:‘举义兵以诛暴乱,大众已合,诸君何疑?……’遂引兵西进,将据成皋。”朱德批隧:“成大事者起兵以义”。尽管曹操出师不利,他还是批道:“敢战者成功,不敢战者不成功”。
点评:
“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实力不是决定成败的唯一因素,即使你拥有了实力,拥有了“天时”、“地利”,缺少“人和”,你终究会一败涂地。只要拥有“人和”,即拥有了“人心”,树苗终究会成长为参天大树的。
4. 舟不想被水覆,就不要让水起漩涡
在中国的古代历史中李世民是一位没有疑意的明君,明君之明,除了其它方面以外,最主要的一点能够以“仁治国”,深得民心,如果没有这一点,他恐怕就无法在战争中取胜,也无法在与兄弟的争夺中走向皇位。李世民以宽、信、仁、慈的策略笼络了大量的人才,也确保了国家的繁荣昌盛。
公元628年8月,李世民登上皇帝宝座,次年改元“贞观”,但他面临的政治形势却并不是那么妙。那时,农民战争刚刚结束,政府对各地区的统治还不稳固,加之连年灾荒,生产萧条,人口流动,许多农民军的头目还隐匿在民间,仍然是革命风暴的沃土。如何避免人民起来暴动,仍然是当务之急,这就牵涉到对人民的看法问题。
李世民即位后,一部隋朝的兴亡史向他提示出:人民好比是水,国君好比是舟。水可以载舟,也可以覆舟。这是一条千真万确的道理。
李世民君臣总结隋朝灭亡的原因是:隋朝对人民“动之也”。怎样避免人民起来造反呢?关键是静止。李世民君臣反复强调,“静之则安,动之则死”。
李世民目睹大规模的营造给人民带来的危害。于是他竭力避免过多的营造。为了减轻物资运输的压力,下令不在洛阳修造宫室。贞观四年他下令修乾阳殿。张玄素上奏说:“假如动工修乾阳殿,终究不过是大乱罢了。”于是李世民下令所有工程一律停止。
李世民执政的二十年中,为避免大规模巡视给人民造成更大的负担,他的活动大都在长安、洛阳一带。
李世民对隋炀帝好大喜功的印象非常深刻。所以他即位以后,对外关系采取十分谨慎的态度。贞观时代,周围有许多强大的敌手,处置不当,就会引起极严重后果。李世民君臣采取的总方针是“务静方内而不求辟土”,行动上就是能谈和就谈和,能和亲就和亲,但决不屈服和投降,而且以坚强的武备为后盾。
李世民君臣反复强调“清静”,务必使天下无事。当然,“清静”的目的和实质是自己长保富贵,但在封建时代,一个统治者能够竭力省事,使人民安心生产,对人民的剥削最大程度的控制在法制范围内,那就难能可贵了。
李世民非常重视人才的选拔。他选拔人才的总原则是“拔人物则不私于党,负志业则咸尽其才”。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不计较人才来源于何种政治集团。他的手下有农民起义军官,也有隋朝旧臣。
二、不计较思想亲疏。长孙无忌建国后曾提出辞职,但李世民坚持任用他为宰相;魏征曾跟随建成设计谋害他,但也得到破格任用。
三、不计出身和经历。在唐大臣中有不少小官吏,还有不少少数民族的将领。
四、善于用人之长,不求全责备。他认为:用人如用工具一样,工具各有各的用处。古代的贤君都从当代选才,从不会从别代选才。
五、注意官员品德,防止佞臣得逞。他要求大臣们正派,他自己首先以身作则。
李世民身边最著名的谏臣是魏征,“居安思危”、“善始克终”是魏征要求李世民时刻不忘的座占铭。凡是影响居安思危、善始克终的言行,魏征总是尽力谏止。
唐制男女十八岁成丁,开始服徭役和兵役。李世民即位的当年,李世民听取封德彝的建议征乓从十六岁以上身体健壮的人中征集,但魏征坚决反对,他连举了一连串的例子说李世民说话不守信用。李世民听后不仅不恼反而奖赏金瓮一个送给魏征。
魏征针对李世民怕亡国的心理,时时用隋炀帝的失败教训来提醒李世民,使他从奢纵的道路上猛醒过来。
李世民的可贵之处就在于,虽然他是一个封建皇帝,但他从来不把自己看作是神秘的超人,也不把自己当作一个永不犯错误的圣贤。他深知,作为一国之君,一言之不当就会招致万众解体,人民造反。所以他愿意常常自我反省,唯恐上不合天意,下不符民心。把“纳谏”看作关系国衰人亡的大事。由于他虚心纳谏,收到了兼听则明的效果。
点评:
李世明反复强调“清静”,以民为重,务必使天下无事。作为一个封建时代的统治者,能够竭力省事,使人民安居乐业,那就难能可贵了,创建一番伟业也就不足为奇了。
5.失人心者失天下
中国人的统治经验在世界上可以说是遥遥领先的,这是因为中国王国久远,且中国人又以“治人”为乐,别的野史杂传且不说,单单就官方所谓正史的“二十四史”来说,就足够一个读书人读一辈子,举出其中的任何一方面,其治人精深独到之处都会令别的民族瞠目结合。不过,其中最精髓的部分还是那些关于人心所向的结论:得人心者得天下,失人心者失天下。
西周建立之后,经武王、尤其是周公的努力,为其巩固和发展奠定了基础。传至成王和康王,国势益强,天下安宁,史称“成康之治”。可是到了西周的第六代君王懿王之时,王室已经显露出了衰象。到了第九代君主厉王,形势就一发不可收拾,其原因直接与周厉王有关。
周厉王“好利”,把个人的利益置于阶级和国家的利益之上,由此而任用“好专利而不知大难”的荣夷公,引起了朝野强烈的不满。所谓“专利”,就是利用国家的权力控制生产资料、商品的生产和流通而从中获利。当时的大夫芮良夫,已经看出了这种丑恶的行为将会给国家带来严重的危害,进谏厉王说:“王室其将卑乎!夫荣公好专利而不知大难。夫利,百物之所生也,天地之所载也,而或专之,其害多矣。天地百物,皆将取焉,胡可专也?所怒其多,而不备大难,以是教王,王能久乎?夫王人者,将导利而布之上下者也。使神人百物无不得其极,犹日怵惕,惧怨之来也。是不布利而惧难乎,故能载周,以至于今。今王学专利,其可乎?匹夫专利,犹谓之‘盗’,王而行之。”
其归鲜矣。荣公若用,周必败。
话已说到了“周必败”的地步,可对已经利令智昏的厉王,完全没有作用。他进而“以荣夷公为卿土,用事。”对这种置国家利益于不顾的做法,不容国人没有责难,“国人谤王”,是所必然。
面对这种朝野上下沸沸扬扬的局面,周厉王采取了错误的对策——禁止一切批评的言论。他从卫国找来了一个巫人,“使监谤者”。非议者如被发现,即“杀之”。这样一来,“国人莫敢言”,但仍“道路以目”。周厉王只看到表面现象,沾沾自喜地对召公说:“吾能弭谤矣,乃不敢言。”召公却很清醒,他看出在这表面平静的背后隐伏着严重危机。他告诉厉王说,这只是高压的结果,但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壅而溃,伤人必多,民亦如之。是故为川者决之使导,为民者宣之使言……民之有口,犹土之有山川也,财用于是乎出;犹其有原隰衍沃也,衣食于是乎生。口之宣言也,善败于是乎兴,行善而备败,其所以阜财用、衣食者也。夫民虑之于心而宣之于口,成而行之,胡可壅也?若壅其口,其与能几何?
道理很浅显,接受起来竟如此困难。结果仍是“王不听”,于是“国莫敢出言”。这种状态好歹维持了三年,一场壅之于口而发之于心的大风暴终于发生了,国人“相与畔(叛),袭厉王”,把他抓住,流放到彘地(今山西霍县东北)。最后他就死在那里。这次事件,史称“国人暴动”或“流王于彘”。此后,西周王朝虽有“宣王中兴”,但王室因受到沉重打击,衰败的颓势已不可挽救了。
点评:
能对时局作出敏捷的反应,不可谓不“勤”。但他只是把国家的权力作为满足个人欲望的工具,奴役民众,大失民心,最终的下场当然就可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