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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诚信可以治国治人,失信则亡国亡身(1)

“言必信,行必果。”治国的保障,是依靠诚信;为人的根本,全在于诚信。古人说:“无信,则不立。”意思就是说人没有了诚信,将会一事无成。诚信的人从不因为自己诚信而感到后悔,因为生命不可能从谎言中开出艳丽的花朵。

1.无信,则不立

贞观十年魏征上书说:“臣听说,治国的根本,是依靠德礼;君主帝位的保障,全在于诚信。坚守诚信,臣下对君主就没有二心;实行德礼,远邦异族也会前来归顺。

“由此可见,德礼诚信是国之大纲,对于君臣、父子之道来说,是片刻也不能分离的。因此,孔子说:‘君要以礼的要求对待臣,臣要对君事以忠心。’又说:‘自古以来,人皆有死。若百姓对国家不信任,国家就无法确立对百姓的统治。’文子说:‘说话要讲信用,信用是讲话的前提。法令要有诚意,令下之后要诚意执行。’

“话讲出来却不实行,是言而无信。法令制定了却不能遵从执行,是制定法令时就没有诚意。没有信用的言语,没有诚意的法令,对国君来说,会败坏的道德名声,下臣百姓来说,就会招致杀身之祸。即使在世道混乱的时候,君子也不会那样做。

“自从陛下实行王道之治,十多年来,威及海内,万国来朝,国库日益充实,国土日益广大。但是道德仁义却没有随之增加,这是什么原因呢?是因为对待臣下和百姓还不够诚信。所以,虽然勤于善始,却没有坚持善终。

“在贞观初年,陛下听说谁有善德就大加赞叹。到贞观八、九年间,还很乐意听取谏言,但自此之后,就渐渐讨厌直言规谏,即便是勉强接纳,也没有以前那样大度了。那些诚直之辈,都有所忌讳,不怎么敢进谏了,而那些奸邪巧佞之徒,便乘机拨弄是非,逞其巧辩。忠诚的人与国君同心治理,却让愚蠢的人评论其对错;让高洁的人去办事,却又让卑鄙的人去怀疑他。这样,要想事情成功,可能吗?

“中智之人怎能没有一点小聪明?但其才不足以经国济世,又不能高瞻远瞩,长图远虑。就是竭尽全力和诚意,也不能避免国家的倾颓。更何况心怀奸诈和私利的小人,他们阿谀奉承,曲言惑主,所制造出来的祸患不更深吗?竖立直木,却怀疑它的影子不直,就是劳思伤神也不可能看到斜影,这是很明白的事。

“国君能对臣下尽礼,臣下才会为国君竭尽忠心。国君能够内外无私,君臣才能上下互相信任。君上不信任臣下,就无法指挥臣下;臣下不信任君上,就不能服君上。‘信’做为一种道德品质,其作用是很大的。

“从前齐桓公问管仲说:‘我要是使酒在杯中变酸,使肉在桌上腐烂,对霸业有影响吗?’管仲说:‘这当然不是好事,但对霸业起不了多大危害。’桓公问:‘那么怎样才会影响霸业呢?’管仲说:‘不能识别人才,将有损于霸业;能识贤而不能用贤,有损于霸业;能任人而不能信人,有损于霸业;就是能信任却又使小人从中捣乱,也有损于霸业。’

“晋国派穆伯攻打鼓城,攻了一年多,没有攻下。馈间伦说:‘鼓国的啬夫我认识。请不用劳累将士,鼓城就唾手可得。’穆伯没有答应他。左右的人问道:‘不折一枪,不伤一卒,鼓城就可以到手,您为什么不干?’穆伯说:‘馈间伦这个人,是个奸佞不仁的小人。若让他攻下鼓城,我可以不奖赏他吗?如果赏他,就是赏奸佞小人。奸佞小人得志,就是使晋国之士都舍仁义而为奸佞,就是攻下了鼓城,又于晋国何补呢? ’”

“穆伯,是列国的一个大夫;管仲,是霸主的辅佐,他们尚且能够看重信用,远避佞人,更何况是富有四海,德冠千古的圣明之君,怎能让巍巍盛德有所间断呢?

“若想使君子小人是非分明,必须对他们怀之以德,待之以信,厉之以义,节之以礼。然后才能好善而厌恶,赏罚分明。这样,小人才能弃绝其奸,君子才能自强不息。如此一来,无为而治的大好局面还会远吗?如果好善而不能启用善人,厌恶而又不能斥退恶人;有罪不罚,有功不赏;长此以往,国家存亡,尚不可保,还如何希望帝业长存呢?”

点评:

对于个人,诚信是人生的命脉;对于国家,诚信是治国的根基。人若失去了诚信,也就失去了一切;国家要是失去了诚信,那么亡国的命运也就在所难免了。

2.言不宿诺,千里赴约

何为诚信?就是要说真话,道实情,守信用,说到做到。“言必信,信必行,行必果”,这种一诺千金,一言九鼎的精神流传后代,深深地渗透到我们炎黄子孙的骨随之中。在中华民族博大精深的文化底蕴中,诚信二字的份量可谓沉甸甸的。

卓公行,三国时期浙江上虞(今浙江上虞)人。“为人笃信,言不宿诺”,这就是后人对这位坚守诚信,从不食言的历史人物的高度评价。他与人约会,纵然遇到暴风急雨,雷电冰雪,从来都是如期到达。

卓公行曾客居建业(今江苏南京),因思乡心切,便向太傅诸葛恪告辞。诸葛恪,字元逊,三国时期吴国名臣诸葛瑾长子,与卓公行关系密切。诸葛恪问他什么时候能返回,卓公行说:“某日一定回来亲自拜见您!”

到了约定的日子,诸葛恪以主人的身份大宴宾客,等着为卓公行洗尘接风。时间到了,赴会的宾客觉得从会稽到建业相距千里,路途上“道阻江湖,风波难必”,很难说不会遇到什么风险,不一定能按期到达,没必要再等了。只有诸葛恪面含微笑,默然不语。不一会儿,卓公行风尘仆仆地按时来到了,所有的宾客都很诧异,不相信世界上竟有这样千里如期的信士。

孔子说:“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轨,小车无轨,其何以行之哉?”卓公行千里赴约,路途上肯定经历了不少艰难险阻。唯其历艰难险阻而千里如期,才体现了卓公行言而有信的高贵品质。史书说卓公行“为人笃信,言不宿诺”,看来,也只有他才配得上这样的称谓。

点评:

“为人笃信,言不宿诺。”这是世人对卓公行的高度评价。可见,诚信才是一个人得以保持的最高尚的东西,正所谓“一诺千金”莫过于此。

3.成大事者必重一字——“信”

诚信是一种巨大的力量,诚信是处理人际关系的基本原则。一个不讲诚信的人肯定得不到人的信任,即使是最亲密的朋友乃至自己的亲人都不会相信你,最终你将成为孤家寡人,一事无成。相反,如果人们彼此讲求诚信,它所激发出来的力量是巨大的。诚信就像一辆直通车,选择的是沟通心灵的最佳路径,唤起的是一种彼此发自肺腑的认同感。正如孙子兵法所说“上下同欲者胜”,讲的就这种神奇力量产生的结果。

张辽,字文远,雁门马邑(今山西朔州)人,三国时曹魏的名将。

张辽有一个时期和他的护军武周有隔阂。后来,他通过刺史温恹想和胡质交好,胡质以身体有病为由拒绝了。张辽在外边见到胡质,问:末将一心一意想同您交好,为什么您对我如此冷漠呢?胡质说:“古人之交也,多取知其不贪,知其不怯,闻流言而不信,故可终也。武伯南(武周)身为雅士,往者将军称之,不辍于口,今以睚眦之恨,反成嫌隙;况质才薄,岂能终好?是以不愿也。”张辽听了胡质的话,很有感悟,于是又和武周复交,成了志同道合的朋友。

张辽闻过改过,不计前嫌,主动承担责任和武周重归于好,是很难得的。朋友之交,贵在知心,如果仅以睚眦之恨,即反成嫌隙,就不是道义之交。以实而论,朋友之间,也不会事事相合,也会发生龃龉和矛盾,关键是如何处理这些矛盾。胡质说得好:“古人之交,多取知其不贪,知其不怯,闻流言而不信,故可终也。”这里主要是一个“信”字——信任。如果对朋友有基本的信任,就不会因睚眦之怨而产生嫌隙。即便是发生嫌隙,也能主动承担责任而互相谅解,这样才能更增进友谊,在事业上获得更多的帮助。

点评:

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关系中,对人生幸福最重要的莫过于真实和诚意。生命不可能从谎言中开出灿烂的鲜花,诚信才是我们生命永久的伴侣。

4.莫做奸商害人——害人胜于害自己

从古至今,人格信誉一直是每个最宝贵的无形资产,是每个人的立身之本。一个人如果时时、处处、事事讲信用,那么,他肯定会取得成功,肯定会被世人所敬仰。一个人如果经常食言,欺骗别人,久而久之他肯定会失去周围人的支持与信任。诚信是做人的起点,也是做人的归宿,离开诚信二字,就没资格谈情感,气节和教养。

孟信是南北朝时北朝的一个小商人,除了经商之外,也兼务农,由于收入有限,日子过得十分窘迫。有一天,孟信出远门去做小生意。在他出门这几天,家中断了粮,妻子和孩子围着锅台转来转去,都没有什么好主意。真是祸不单行。这时,家中惟一的一头耕牛也病了,看样子很快就会死的。孟信的儿子和他的母亲商量说:“既然牛已经有病,不如趁它还没死,牵到集市上把它卖掉,好换点钱买粮度日。”孟信的妻子想了想说:“如今也只好这么办了。”孟信的儿子把牛牵到了集市上,由于这头牛几天没有耕地了,外表一看与好牛一样,竟以不错的价钱卖给了一位邻村的农民。孟信的儿子在集市上用卖牛的钱买了些粮食回家里,母子俩都很高兴。孟信在外地做生意赚了点钱,便匆匆忙忙往家里赶,一路上还盘算着,用做生意赚来的钱置办些家什。孟信回到家里,与妻儿团聚,十分高兴。但当儿子把卖牛的事对他说了以后,孟信当即训斥道:“你怎么能将一头快要病死的牛卖给别人呢?”儿子被父亲训斥得不敢抬头。孟信接着说道:“你卖掉的不仅仅是一头快要病死的牛,而是卖掉了自家的名声和信誉。”儿子听后也深感内疚。孟信主张把钱退还给买牛的人,把病牛牵回来,找兽医抓紧医治。他的妻子说:“卖牛的钱已经用了一部分买粮充饥了。”孟信说:“那就把我做生意赚的钱补进去,把牛牵回来吧!”于是父子俩便到邻村去找买牛的农民。找到了买牛的农民,孟信父子俩说明缘由,把卖牛得的钱并加上这几天喂牛的草料钱,一并交给了买牛的农民,而且一再向买牛的农民赔礼道歉,然后把牛牵了回来。买牛的农民感激不尽,见人便说孟信诚实无欺。孟信的美名很快传遍了乡里,深受人们称赞。孟信在乡里之间建立起来了信誉。使他的生意也越做越红火,最后也过上了幸福美好的生活。

点评:

信誉是经营之本,在某种意义上说,信誉又是企业和经营者的无形资产。因此,从古至今,凡是真正的经营者都把信誉放在十分重要的地位。孟信不以病牛充好牛,因此树立起了很高的信誉,生意日益兴旺,那也就是情礼之中的事情了。

5.言不必信,行不必果?

孔子说:“君子讲大信,却不讲小信。”孔子还说:“遵从的诺言若是符合道义,就可以履行。”孟子也讲,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意思是说为了成就大的事业,一些小的方面可以不必计较。正如司马迁所说:“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由此看来,应当看重的是是否合乎道义,至于诺言,则不一定非要履行。

齐国攻打燕国,夺得了十座城池。燕王派苏秦出使游说齐王,齐国把十座城池又归还给燕国。苏秦回到燕国后,国内有人在燕王面前毁谤苏秦说:“苏秦是卖国贼,一向翻云覆雨,恐怕将来他会作乱。”燕王内心也有意疏远他,不想再重用他了。苏秦恐怕被加罪,入见燕王说:“我原本只是东周王城郊外的一个粗人,没有一点功劳,而大王却在宗庙之内隆重地授予了我官职,在朝廷内给予我很高的礼遇。而今,我为大王退去齐国的军队,收回了十城的国土,建立了大功,本应加深大王对我的信任才对。可我如今归来,大王却并不加官晋爵给我,看来有人用不守信用的罪名在您面前诬蔑过我。我的不守信用,却正是大王的福分啊!要是我像古代的尾生、伯夷、曾参那样讲求信义,身兼三人的高洁品行来侍奉大王,您觉得怎样?”燕王说:“那当然好啦!”苏秦说:“要是有这样品行的臣子,就不会来侍奉您了。若我像曾参一样孝敬父母,不离父母身边,连在外面过夜都不肯,又怎会不远千里来侍奉弱小的燕国,效忠地位并不稳固的国王呢?若我如伯夷—样清廉,为了道义之名而不愿做孤竹国国君的继承人,也不去当周武王的臣子,而甘心饿死在首阳山,您又怎能让我步行千里到齐国游说,建功立业获取功名富贵呢?若像尾生一样守信用,宁愿淹死在桥梁柱子上,也决不失约。这样的人,他怎肯极力吹捧燕国、秦国的声威而吓退齐国强大的军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