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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元世祖忽必烈与元大都城门

一 元世祖忽必烈

赵先生问:

人们说:北京城,是明永乐年间在元大都城的基础上修建起来的。人们还说:元世祖忽必烈与元大都城门有着密切的关系。那么,元世祖忽必烈的一生,其基本情形是怎样呢?您能不能跟我说一说。

钱先生答:

好!咱们先从元世祖忽必烈说起。

元世祖(1215—1294) 元代皇帝,名忽必烈,又称薛禅皇帝。蒙哥汗(宪宗)弟。1260—1294年在位。

元世祖忽必烈的一生可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即蒙哥汗当政时期;第二阶段,就是蒙哥汗死了,忽必烈究竟是怎样经过努力奋斗当上皇帝的;第三个阶段,就是他当上了元代皇帝,是怎样进行统治和治理国家的。

·蒙哥汗在位时忽必烈的基本情形·

忽必烈前一个阶段的基本情形,可作这样的概括:蒙哥汗元年(1251年)开府滦河上游之地,继以怀孟、京兆为封地,任用儒生,注意农桑,兴办屯田。蒙哥汗三年,率军攻云南,次年灭大理而归。

·蒙哥汗死后忽必烈的基本情形·

忽必烈后两个阶段的基本情形,其最主要的,可作这样的归纳概括:蒙哥汗九年,攻宋鄂州(今湖北武昌),得蒙哥汗死讯,决策北还。次年在开平(今内蒙古正蓝旗东闪电河北岸)即大汗位,始建年号称中统。其幼弟阿里不哥联合漠北、中亚诸王,和他争位。至元元年(1264年),他取得全胜,迁都燕京后称大都(即今北京)。至元八年,定国号为元。随后发动对南宋的进攻,于至元十六年灭宋,统一全国。以后曾向邻国发动多次进攻,均遭失败。

忽必烈在位期间,他与中国历史上许多帝王一样,对中国社会不断向前发展,亦是作出了一定的贡献,其主要的表现在:他在位期间,任用刘秉忠、叶李等,吸取历代统治经验,建立包括行省制度在内的各项制度,并加强中央政府对边疆地区的管理,巩固和发展了我国统一的多民族国家。但因阶级压迫、民族压迫沉重,人们起来斗争,前仆后继,始终不断。他除武力镇压外,并任用许衡、姚枢、窦默等,提倡程朱理学,以加强思想统治。

二 忽必烈与元大都城门

赵先生问:

人们说:元世祖忽必烈与大都城门的关系相当密切,究竟为什么呢?您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钱先生答:

可以断言:忽必烈与元大都城门的关系相当密切。这需要从元大都城,其范围究竟有多大,有多少城门说起。

·元大都城的范围和有多少城门·

回答这个问题。不用我多说,只要将古籍名著《宸垣识略》里记载的有关文字给您念念,您就会了解得一清二楚了。

元世祖至元四年,始定鼎于中都之北三里,筑城围六十里,九年改为大都。

京城方六十里,里二百四十步。分十一门:正南日丽正,左曰文明,右曰顺承,正东曰崇仁,东之南曰齐化,东之北曰光熙,正西曰和义,西之南曰平则。西之北曰肃清,北之西曰健德,北之东曰安贞。九年二月,建钟鼓楼于城中。

然而,这里必须要说明的是:佛教自东汉明帝永平十年(公元67年)传入中国,经三国两晋到南北朝四五百年间,佛经的翻译与研究日渐发达,到了隋唐遂产生天台、华严、唯织、禅宗、净土、密宗等具有中国特色的许多宗派。佛教思想对于我国哲学、文学、艺术和民间风俗等许多方面,都有一定的影响。

忽必烈与中国历史上许多帝王一样,亦受佛教思想的影响。这里可举上一个例子,如相传,忽必烈非常相信和佩服“三头六臂”的本领特别大。那么“三头六臂”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这里先说说。

三头六臂 所谓“三头六臂”,亦作“三头八臂”,实际上与佛教的关系相当密切,因为叫“三头六臂”,或曰“三头八臂”,都是一样的,佛教就是指佛的法相,例如《法苑珠林》卷九“述意”里,是这样指出的:“[修罗道者]体貌粗鄙,每怀嗔毒,棱层可畏,拥耸惊人,并出三头,重安八臂,跨山蹋海,把日擎云。”《景德传灯录》卷十三“善昭禅师”:“三头六臂擎天地,忿怒那吒扑帝钟。”后来,在社会生活实践中,渐渐就演变成为被人们用来比喻特别大的本领。无名氏《马陵道》第四折云:“总便有三头六臂天生别,到其间那里好藏遮。”

元世祖又被称之为薛禅皇帝,特别崇拜和佩服其本领特别大的“三头六臂”:忽必烈取得天下后,将中都,其九年改为大都,将元大都城,修建成多大的范围,修建成多少座城门,与他特别信仰“三头六臂”有着密切的关系,并起了决定性的作用。所以,元大都城南面就出现了三座城门,其“正南曰丽正,左曰文明,右曰顺承”;这三座城门,其意就是以示象征着佛的法相——“三头六臂”的“三头”;而元大都城,其东西两侧的城门,“正东日崇仁,东之南曰齐化,东之北曰光熙,正西曰和义,西之南曰平则,西之北曰肃清”(《宸垣识略》),这六座城门,其意就是象征着佛的法相——“三头六臂”的“六臂”;而“北之西曰健德,北之东曰安贞”,其北面的这两座城门,其意就是象征着佛的法相——“三头六臂”的两只脚,踏着“风火轮”。

总而言之,取佛的法相——“三头六臂”,两脚踏上了“风火轮”,以此示意象征着元大都城,十一座城门,其建置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就像“三头六臂”,两脚踏着“风火轮”一样的厉害,来犯者必被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