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双飞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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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双飞燕(8)

这一来顿使她勃然大怒,突然出其不意地,伸手一把推开了他的枪,就奋力挣扎起来。

但这家伙孔武有力,索性丢开了枪,双手用力把她按住,猛的一低头,向她左右连连摆动的脸凑去,形同疯狂地一阵狂吻!

金燕妮拼命挣扎,使他无法吻上嘴唇。

这家伙倒也狡猾,趁她顾此失彼,干脆转移目标,吻向了她裸露的****……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铃突然又响了起来!

8拳头与枕头

大汉顿吃一惊,不料这一分神,突被情急拼命的金燕妮一把朝脸上抓来。

她的指甲修得又尖又长,而且这一把又是狠了心抓去的,使那大汉猝不及防,只听他惨叫一声,脸上已被抓出血淋淋的五条指痕!

这家伙痛得一咬牙,挥起粗大的拳头,照她脸部就是狠狠一击。

金燕妮那经受得起这一拳,被击得头一偏,当即昏了过去。

大汉无暇再欣赏这****大敞的女郎,忙不迭放开她,一个挺身跳起,正待去拾起丢在沙发旁的枪,不料房门已被打开,闯进来的正是何英杰!

他已卸去化装,恢复了本来真面目。

进房一看这情形,不由地惊怒交加,一脚反踢上房门,就急向那企图拾枪的大汉扑去。

大汉未及把枪拾起,何英杰已全身扑来,使他只得回身挥拳迎战。

两个人的出手都相当快,刚一交手,就扭打作了一团,互相紧抱着对方,就在地板上翻来滚去。

何英杰的体型不及那大汉粗壮,却仗着身手矫健,动作敏捷灵活,比那家伙占了便宜。

大汉只是凭那一股蛮力,企图把何英杰扑压在下面,再骑上身,饱以老拳,这可能是他一向打架的老套,也可以说是惯用的“战术”,可是今晚却遇上了对手,何英杰不仅是足智多谋,能够飞檐走壁的大飞贼,同时一双铁拳也非常厉害。自从出道以来,栽在他这双铁拳下的黑道人物,恐怕连他自己也记不清究竟有多少人了。

“千面飞狐”果然名不虚传,他出手又狠又快,使那大汉顾此失彼,胸、腹、腰连挨了几下重拳。

他虽体壮如牛,挨这几拳毫不在乎,但却被逼得手忙脚乱,不由地动了肝火。

“妈的!”大汉怒骂一声,张牙舞爪地将整个身子向何英杰扑了上去。

何英杰双腿急屈,突然挺腰两脚齐蹬,蹬向对方的胸脯。

大汉欲避不及,被蹬了个正着,只听他沉哼一声,仰身便向后倒,跌了个四脚朝天。

这一脚踢得相当狠,使那大汉痛得杀猪般一声怪嚎,已是张嘴血流不止,几乎昏了过去。

何英杰再度扑过去,将那大汉当胸一把抓住,以枪指向他鼻尖上喝问:“谁派你来的?”那大汉置之不答,只以怒目相对。何英杰不禁勃然大怒,声色俱厉地逼问:“你想不想活命?”大汉居然也是条硬汉子,竟毫不在乎地忿声说:

“不必多问,老子既然栽在你手里,要宰要杀悉听尊便,没什么了不起!”

何英杰一气之下,正待饱以老拳,忽听倒在沙发上的金燕妮发出声轻哼,接着轻声呻吟起来。

他不知那女郎是否受了伤,只得暂时住手,恨声说:

“你替我躺着,等我先看看她,回头我们再慢慢算账!”

于是,他放开了那大汉,站起来退向沙发椅,低头一看,只见金燕妮的****几乎整个裸露。一对****如象牙半球的****,看在眼里诱人至极!

就这一分钟,那大汉竟趁机霍地跳身起来,回头就向房门冲去。

“站住!”何英杰怒声喝命。

谁知那大汉却转过身来,有恃无恐地狞笑说:

“别******吓唬人,这里是旅馆,谅你没这个种敢开枪!”

何英杰果然一怔,没敢扣动板机。

正待冲过去拦阻,那大汉却哈哈一笑,迅速开了房门,使何英杰未及阻止,他已夺门而出。

何英杰不便追出,只得愤怒地关上房门,回身急趋沙发前,弯下身去先将她敞开的衣襟拉拢,掩住那袒露的前胸,再查看她的伤势。

不料就在这时候,冷不防金燕妮双手一撑,猛的挺身而起,一头撞向了他的胸前。

何英杰猝不及防,被撞得踉跄连退,一跤跌坐在地板上了。

金燕妮刚清醒过来,大概以为何英杰是那大汉,在企图向她施以强暴,以致情急之下,根本没看清是谁,就奋不顾身地拼起了命来。

一头撞倒了何英杰,她也不及看清被撞的是不是那大汉,由于不甘受辱,惟恐那家伙再度动手,只有奋不顾身地扑去,打算来个先发制人。

否则的话,别说对方手里有枪,即使赤手空拳,她也绝不是那彪形大汉的对手呀!

可是她刚一扑去,何英杰已叫了起来:

“金小姐,是我……”

金燕妮哪还收得住扑势,全身扑在了他身上。

何英杰急以双手撑扶住她的两肩,苦笑说:

“怎么你连我都认不出了?”

金燕妮一定神,这才看清了是何英杰,顿时窘得面红耳赤,急问:

“那家伙呢?”

何英杰回答说:

“跑啦……”

金燕妮的气没地方出,竟出在了他头上,念声问:

“你怎么这样没用!居然让他跑了?”

何英杰真想反唇相讥,问她既然有本事,怎么会被那家伙击昏,弄得如此狼狈?要不是他用********开门闯进来,她可能早已吃了大亏呢!

但他毕竟是个男人,不能有失风度,尤其看她险遭污辱的狼狈相,实在于心不忍,只好强自一笑说:

“我总不能当真开枪呀!而且刚才急于看你怎么了,以为你……”

金燕妮这才发觉自己的胸襟大敞,双峰毫无遮掩,不禁大窘,急以双手掬捧在胸前,羞愤交进地说:

“反正他那张脸我已记住,除非别让我撞上,否则绝不会轻易饶他!”

何英杰不由地笑问:

“但你总可以先饶了我,让我起来吧?”

金燕妮故作娇嗔地说:

“笑话!谁不让你起来,我又没拖着你!”

她嘴上这么说,自己却不站起。虽没拖着何英杰,但却仍然是扑在他身上呀!

何英杰又不是不解风情的鲁男子,哪会看不出她的心意。果然把撑扶着她的两手一放,这女郎便就势扑在他胸前,给了他个深深的热吻。

金燕玲不是担心何英杰中途变卦,主张把他紧紧抓住吗?这就是最能收效的妙方!

其实呢,丁萍也是用的这套手腕,不仅比她抢先一步,而且作风比她更热情大胆,也更干脆和彻底。

金燕妮既认为机会难得,她哪能不好好把握,当即毫无顾忌地展开了热情攻势。

她双手捧着何英杰的脸颊,将两片朱唇紧压在他的唇上,使得四唇相交,紧密地吻合在一起。

而这女郎滑腻腻的舌尖,也同时攻进对方的口中,轻巧而灵活地动起来。

何英杰也有些意乱情迷,情不自禁地双臂齐张,紧紧地将她拥抱住了……

就在这拥吻的热情场面进行中,房门开了,走进来的竟是金燕玲,而他们竟浑然未觉。

金燕玲见状脸上不由地一红,也不惊动他们,悄然关上房门,走向一只沙发上坐下,不声不响地静静欣赏着这火辣辣的热情镜头。他们仍然拥吻……金燕妮的热情似火,使得何英杰已越来越冲动,几乎无法抑制自己的激动情绪。因为丁萍虽不及这女郎年轻漂亮,作风却比她更热情大胆,那种放浪形骸的程度,简直令人不敢恭维。

相较之下,金燕妮就未免显得太“保守”,比不上那女人的够刺激了!

但是,在一般男人的心目中,一个赤裸裸,毫不在乎站在面前的女人,反而不如若隐若现着胴体的女人更诱惑,也更是有神秘感。

金燕妮与丁萍的不同处,就是那女人太无所谓,使人觉得她有些玩世不恭,完全把男人当作了她的玩物。

这女郎则比较含蓄,至少还保持着一种少女特有的矜持,别具一番风味。

因此在何英杰的感觉上,这女郎似乎比那女人更具有吸引力,不致使他感到完全处于被动的地位。

男人有男人的自尊,尤其像何英杰这种颇为自负的小伙子,遇上丁萍那种放荡成性的女人,实在有点倒胃口,下次再也不敢领教了!

现在他已有些情不自禁,把紧搂着她的右手,伸向她颈后,逐渐向下轻抚,移至了她被撕开的衣领里,接触了那光滑细腻的裸背……

突然,他正在活动的手被捉住了,使他微觉一怔,因为金燕妮的双手正捧着他的脸,怎么又多出了一只手来呢?

猛的把脸一侧,这才发现是坐在沙发上的另一女郎,正弯身伸出手来把他的手捉住,似在阻止他进一步的活动,要他适可而止。

而这女人不是别人,就是不知什么时候悄然溜进房来,不声不响坐在沙发上的金燕玲!

何英杰顿时大窘,忙起身要把扑在身上的金燕妮推起,她却尚浑然未觉,诧异地问:

“你怎么了?”

何英杰尴尬地笑笑说:

“我们别表演了,让人免费参观,实在划不来啊!”

金燕妮居然认真地说:

“什么?你说我在跟你表演?……”

何英杰只好推起她说:

“有观众坐在这里欣赏,难道不是表演!”

金燕妮这才发现坐在沙发上的金燕玲,不禁窘迫万状地问:

“你,你几时进来的?”

金燕玲一本正经说:

“你们当然不知道我几时进房的,幸好进来的是我,如果换了别人,你们……”

金燕妮不等她说完,已急将敝开的衣襟抓住,霍地撑身而起,满脸通红地说:

“要不是他及时赶来,我已经遭了个身份不明的家伙污辱,所以……所以我只是向他表示一点谢意!”

“哦?”金燕玲表情很不自然地笑问:“真有这种事?”

金燕妮情急地说:

“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何英杰也爬起身来,面红耳赤地说:

“我是听到房里呼叫声,觉出情形不对,就用********开了门闯进来,那时金小姐已被击昏在沙发上……”

“我走之后,这里究竟出了什么事?”金燕玲紧张地问。

金燕妮坐了下来,惊魂甫定地说:

“你走了不久之后,门铃忽然响了,我以为是何先生,一面问一面就开了条门缝。不料那家伙竟推门硬闯了进来,用枪把我制住,逼问我们是不是巴振飞找来,准备替姓巴的于一票。我当然否认,那家伙非但不相信,还企图打我的歪主意……”

“你吃了亏没有?”金燕玲急问。

金燕妮这才把当时的情形,大略地述说一遍。

等她说完,何英杰立即接了口,也把他跟那大汉动手的情形说出。金燕玲沉思了一下,忿声说:“那家伙是谁派来的?竟敢闯进房来撒野!”“他既逼问我,是不是巴振飞找我们来的,当然是其他那几方面的人!”何英杰判断说:“大概有人以为是巴振飞找你们来为他卖力的,担心被你们抢了‘生意’,所以派人来逼问出实情,以便了解整个情况,免得不谋而合地走了同一条财路,难免发生利害冲突。不过,那家伙居然敢单枪匹马找上门来,也实在太胆大妄为,简直目中无人了!”金燕玲忽说:“这个先不去研究它了,刚才我赶到‘集坡差娜饮食店’去,j==好撞见一大批人出来,上了两部车子呼啸而去。等他们走了之后,我再去敲门,并且说明是找你的。可是里面的人说什么也不开门,我只好赶了回来,那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何英杰正色说:“事情已经发生过了,刚才你所看到的,可能是奉命从那里撤走吧!”

“你已经知道了?”金燕玲诧异地问。

何英杰点点头说:

“我跟你们通过电话之后,赶回那里去取东西的时候,发现店已提前打烊。当时我并没疑心,以为是今晚没什么生意,大家早些关了门好休息。谁知我上了楼,回到房里掣亮电灯一看,巴振飞的那个干女儿早在房里守株待兔,等着我回去啦!”

“你房里有个女人?”金燕妮追问。

金燕玲也迫不及待地问:

“那女人是怎么进去的?”

何英杰回答说:

“其实他们早就查明我是藏在那店里的了,下午被我从巴振飞那里逃走后,那家伙才恼羞成怒,派了他那个实际上是情妇,却偏以干女儿掩人耳目的丁萍,带了大批人马闯进店里去,把全店的人都制住,然后等着我回去……”

“你一回去也被他们制住了?”金燕玲问。

“那还能跑得了吗?”何英杰说:“当时我真要脱身,那倒不成问题,但必须顾虑到店里所有人的安全。同时,我们本来就希望装成被迫就范,不得不说出那个假计划的。既然他们已找上门来,我又何不将计就计呢?所以我先故意表示不买账,甚至装出要动手,不料房外闯进两个家伙,用枪柄向我狠狠一击,我就当场昏了过去……”金燕妮急问:

“后来呢?”

何英杰迟疑了一下,才把醒来时发现被置于放满水的浴缸里,手脚均被捆住,被丁萍“淹刑”逼他就范的情形,照直说了一遍。只是关于以后的部分,他却不便说出,因此避重就轻地告诉她们:

“等我答应跟他们合作,并且由她代表巴振飞,接受了我提出的三个条件之后,他们才把我放走,我就直接赶到了这里来。没想到刚到房门口,才伸手按了两下电铃,就听到金小姐发出的叫声……”

金燕玲忽然郑重其事地说:

“何先生,现在我们已经是骑虎难下了,我只想确定一件事,你是不是真有诚意站在我们这边?”

何英杰神情肃然地说:

“我认为你根本不必多此一问,如果我不跟你们站在一边,干嘛把那假计划告诉那女人!”

“可是……”金燕玲讷讷地说:“有一点我始终怀疑,假使你无论跟谁合作,都是照拿应得的一份。巴振飞的人多势众,比我们两姊妹自然强多了,你为什么宁愿跟我们搞在一起?”何英杰坦然说:“老实说吧,如果不是姓巴的派人把我架回去,向我威逼利诱,我根本就没打算跟你们搞在一起。这倒不是我喜欢唱独脚戏,而是我一向不太信邪,不服他们这口气!”

金燕玲与金燕妮交换了一下眼色,遂说:

“既然这样,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吧!”

于是,她先说出魏大妈曾来过电话,接着说出了那两位不速之客来访,告诉她们的那番话。最后加以补充说:“据我们的判断,他们很可能是巴振飞派来的,打算试探我们的口风,好先知道我们是计划得手后如何脱身离开此地的!”

“这倒也有可能,”何英杰笑笑说:“但到目前为止,连我也不知道,你们闷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呀!”金燕妮嫣然一笑说:“我们总不至于起黑心,得手后把你干掉,夺了你的那一份逃之天天吧!”何英杰有恃无恐地笑笑说:“这点我倒毫不担心,凭你们两个人,就算真想打这个歪主意,恐怕也不太简单!”金燕玲认真的说;“何先生,我们彼此是初交,尤其这次的合作,彼此都无法提出任何保证,只有各凭良心和道义。否则的话,与其互不信任,各怀鬼胎,那倒不如干脆就此拆伙,各走各的路了!”何英杰急加解释说:“金小姐别误会,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我们既然合作了,起码得让我知道你们的计划究竟是什么。如果其中某些有不妥的地方,我也可以提供一点意见,使它万无一失。同时,那两个人说的并非空穴来风,我也听说巴振飞的手段毒辣,过去把那父子三人杀害了加以毁尸灭迹,倒是确有其事。你们既已防到他这一手,难道不该事先跟我商量出对策,确保得手后脱身的安全?”

金燕玲仍然卖关子地说:

“你尽管放一千二百个心,不管姓巴的手段多毒辣,他有他的关门计,我们自有我们的跳墙法,到时候只要我们三个人不生异心,我敢保证绝对可以顺顺利利得手,安安全全离开曼谷!”

何英杰听她说得如此有把握,不便再打破砂锅问到底,只好置之一笑说:

“那么从现在开始,我是不是就得跟你们在一起了?”

金燕玲点了点头说:

“当然!不过你的身份……”

何英杰接口说:

“这个不用你们操心,我来曼谷护照上用的是假名,只需稍加化装,跟照片相符,绝不会被警方查出我是谁的!”

“那么你留在饮食店里的车子呢?”金燕妮问。

何英杰笑笑说:

“我不必再亲自去了,只要打个电话通知曹老板,派个人替我送来就成啦!”

于是,当夜何英杰就搬进了“东方大酒店”,在三楼另开了一个房间。

但他却没想到,另一个女人也在当夜住了进来,而且就在他的对面房间!

那女人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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