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双飞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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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双飞燕(7)

不料一听之下,对方竟是魏大妈!

她开门见山地说:

“我想跟二位金小姐结交结交,你们今晚可不可以来我这里谈谈?”

“这……”金燕玲婉转地说:“现在太晚了,改天吧……”

魏大妈却仍不死心说:

“二位金小姐既然接受了巴大爷的邀请,就不能厚此薄彼,总该也赏我老婆子一个脸吧?虽然我这里没他那种派场,也没像他准备那么丰富的酒菜。但我这里比较清静,保证不受任何干扰,可以畅所欲言!

金燕玲犹豫了一下说:

“我看这么吧,现在我们有个约会,那位约好的朋友还没来,我们不便走开,回头等他来过之后,我们再跟你联络如何?

魏大妈明知她是借故推辞,但又不便太勉强,只好失望地说:

“也好,回头我再打电话听消息吧!”

挂断电话,金燕玲不禁忿声说:

“哼!姓魏的老婆子居然也想在我们身上打主意!”

金燕妮把眉一皱说:

“奇怪,何英杰在电话里说回去一趟,马上就赶来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来,会不会又出了什么事?”金燕玲想了想说:“我们干脆打个电话去问问吧!”说时已抓起了刚放下的话筒。金燕妮却阻止说:“慢着!我们得先考虑考虑,打电话去问是不是方便?因为那家饮食店是在替他作掩护,如果我们突然打电话去,岂不是会以为我们在查何英杰的下落,可能根本不敢承认那里有这么个人……”

“不管!”金燕玲说:“反正打个电话去试试!”

于是,她吩咐总机接线生,替代查出“集坡差娜饮食店”的号码,然后替他拨出去。

但这个号码始终接不通,显然是临时发生了故障。

可是金燕玲则有她的想法,认为那边很可能出了事,否则何英杰即使赶不来,也会有电话通知她们的。

她一搁下话筒,就当机立断说:

“燕妮,我看何英杰那里可能发生了事情,与其在这里干等,不如干脆去看看吧!”

“万一我们走了,他却赶来了呢?”金燕妮担心会阴错阳差。

金燕玲犹豫了一下说:

“那就这么吧,你留在这里等他,我单独一个人去……”

不料话犹未了,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金燕妮以为来的一定是何英杰,忙不迭赶过去,连问都忘了问一声,就开了房门。

谁知大出她们意料之外,来的并不是何英杰,而穿着很整齐的一男一女。

她们不由地暗自一怔,立即认出这对男女,就是今晚应巴振飞之邀,同桌见过面的两位客人!

男的穿得西装革履彬彬有理地道歉说:

“对不起,二位金小姐对我们的冒昧来访不介意吧?”

女的也打扮得非常妖艳,她笑容可掬地补充了一句:

“我们就住在二楼……”

金燕妮既开了房门,不便再赏以闭门羹,只好勉强笑笑说:

“二位请进!”

招呼这两位不速之客进了房,金燕妮立即把门关上,似乎担心被其他方面的人物撞见。

在酒席上,巴振飞只介绍了他们的姓,此刻男的又自我介绍说:

“敝人叫史海成,二位金小姐以后请多指教!”

女的跟他是一拉一唱,也自我介绍说:

“我叫纪曼菁,我们都是从北部来的……”

“请坐!”金燕玲不知他们的来意,只得上前招呼。

“谢谢!”坐定下来,就开门见山的说:“不瞒二位金小姐说,今晚我们冒昧来访,除了是仰慕二位金小姐的大名之外,同时也是为了彼此都是跑码头的。既然来到曼谷,就应该互通声息,彼此照顾,绝不能让人家欺生哦!”

“史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金燕玲诧异地问。

史海成笑笑说:

“也许敝人是在杯弓蛇影,庸人自扰,但光棍眼里是不揉沙子的。相信二位金小姐不会看出来,今晚巴大爷邀我们会聚一堂,显然是别有居心的吧!”金燕玲置之一笑说:“这个我倒没想到,史先生认为他是什么居心呢?”史海成断然说:“非常明显,他是想使大家互相勾心斗角,彼此猜疑,甚至鹬蚌相争,好让他在一旁渔人得利!”

金燕妮故作不以为然地说:

“不见得吧,我看姓巴的人还不错,这次来曼谷,照理是应该由我们先去拜码头的,结果他反而先邀请了。我们,而且惟恐把我们来这里的风声传出去,特地请在座的诸位替我们兜着……”

纪曼菁不屑地嗤之以鼻说:

“哼!你们别把他当好人,这分明是故作姿态!”

金燕玲不动声色地说:

“他大可不必吧?!”

纪曼菁冷笑说:

“这家伙的作风和手段,我太清楚了,他今晚故意让我们大家见面,目的就是使各方面都为本身利益着想,不得不极力巴结他,以免他横加插手,挡了各人的财路。这样一来,岂不是无形中便宜了他,使他坐享其成?至于我说他故作姿态,那一点也不假,试想,他既当场警告大家,不得把你们来曼谷的消息传开。万一外面真有个风吹草动,即使是他放的空气,你们又怎么会怀疑到他头上?再说嘛,你们为了安全起见,最低限度不能不买他的账,向他表示表示点意思!”

金燕玲微微点着头说:

“承你们二位的关照,我们非常感激,但不知二位是否已有什么高见?”

纪曼菁郑重地说:

“据我所知,大概是两三年前,有家珠宝公司新开张,展出不少贵重的首饰,以致引起圈子里的朋友垂涎,外地来凑热闹的也大有人在。有家姓刘的父子兵三人,来到曼谷以后,先向巴振飞打了招呼,答应得手之后拿出一半作为‘买路钱’。那父子三人的身手相当高明,做了最大的一票,但当夜他们就全部失踪了!”

史海成接口说:

“那次我们也来凑了个热闹,事后大家都捞了一票,只有那父子三人不知去向,也从此未再回他们的‘老窝’。虽然传说他们是不愿拿出一半分给巴振飞,得手之后就逃之天天,远走高飞了。但据我们所知,那父子三人是遭了巴振飞的毒手,非但得手的那批财物全被夺去,还赔掉了一家三条人命!”

纪曼菁又接下去说:

“正因为姓巴的手段毒辣,此地的各方面都有人撑腰,而且人多势众,他绝不敢轻举妄动,充其量只能来个黑吃黑。对我们这些外地来跑码头的可不同了,尤其这次是大买卖,如果我们能顺利得手,恐怕就难逃那父子三人的同样命运呢!”

金燕妮惊诧地问:

“纪小姐的意思,是不是说他会以同样的手段对付我们?”

纪曼菁强自一笑说:

“这还有疑问吗?事实摆在眼前,我们一旦得手,势必得分他一份,到时候他一起黑心,把我们猝下毒手干掉,不但全归他独吞,而且又可灭口,永绝后患,以免将来万一旧案举发,把他牵连在内,背上个坐地分赃的罪名呀!”

“难道此地的各方面,他就无此顾虑?”金燕玲表示怀疑地问。史海成正色说:“金小姐大概还没把此地的行情摸清,今晚在座的那几位,可说是此地黑道朋友中的领导人物,他们尚且得买巴振飞的账,其他的人就更不必谈了。并且,巴振飞并不吃这行饭,任何大小窃案发生,警方绝找不到他头上。即使破了案,到时自会有人挺身而出,坐牢吃官司绝对轮不到他,而他分的赃也就脱了手,谁还敢把他咬出来不成?”纪曼菁又补充说:

“外地来跑码头的就不同了,能脱身的自然是运气,万一被抓到,警方势必追回全部赃物,说不定就会把他咬出来。普通小买卖的话,必要时他可以买通人出来顶罪,他仍然逍遥法外。而这次是大买卖,出了事小角色挺不住。所以最安全的办法,就是干脆干掉我们,把我们得手的财物全部据为已有。这样一来,警方就会以为我们早已远走高飞,成为永远无法破获的悬案啦!”

两姊妹互望了一眼,彼此交换个眼色,似乎心照不宣,暗觉他们的顾虑并非绝无可能。

金燕玲沉思了一下,遂问:

“史先生,纪小姐,你们二位打算怎样应付姓巴的?”

纪曼菁回答说:

“不瞒二位金小姐说,目前我们一方面是跟他虚与委蛇,一方面则不能不先想好退路。所以今晚很冒昧地来拜访二位,就是希望大家能先防他一手,共同商量出一个脱身之计,以免临时措手不及?!”

金燕玲想了想说:

“这倒是个很棘手的问题,事先我们并没想到这一点,以为他只不过是想坐地分赃,无论谁捞到一票只要分些给他就成了……”纪曼菁忿声说:

“他呀,胃口大得很,不信你们就试试看吧!”

金燕玲笑笑说:

“其实我们也是来凑热闹的,到目前为止,还没决定是否下手。当然,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也许会不甘寂寞,做上他一票的哦!”

“金小姐,”史海成毫不保留地说:“我们大家都是干这一行的,其实用不着顾忌,既然来了曼谷,总没有入宝山空手而回的道理吧!”

纪曼菁接口说:

“就算你们真不打算趟这瓢混水,可是你们的名气太大,到时候无论谁一放空气,说不定你们还得替别人背黑锅咧!”

金燕妮不禁悻然说:

“照这么说,我们即使没有吃羊肉,也注定了要煮上一身膻气哕?”

纪曼菁“嗯”了一声说:

“事实是如此,不仅是你们,任何人既来凑了这个热闹,就已脱不了干系。目前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看情形各方面都已有了自己的计划和安排,只是彼此秘而不宣罢了。现在是大家都不动声色,到了那天,就会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啦!”

金燕玲很聪明,她故意问:

“不知你们二位,是计划怎样脱身的?”史海成回答说:“我们本来是打算得手之后,根本不跟巴振飞照面,直接就先离开曼谷,然后再设法出境,干脆逃出泰国,来个远走高飞。可是姓巴的也不简单,他可能早就防到了这一着,事先派人守伏在各通路上。一旦被他们拦截住,不就名正言顺地可以干掉我们了?所以今晚离开他那里,回到旅馆来之后,我跟纪小姐一研究,想起两位金小姐也是外地来的,处境跟:我们完全相同,因此想来跟你们讨教讨教。因为久闻二位金小姐的大名,也许比我们有主意,早已有了脱身的锦囊妙计……”纪曼菁抢着说:“所以我们特地来跟二位金小姐商量,彼此既是处境相同,我们就应该共同进退。至少多凑几个人在一起,壮壮声势,使姓巴的多少有点顾忌,不敢轻举妄动,必要时彼此也有个呼应哦!”

金燕玲点了点头说:

“二位的意思我已明白,不过,临时急就章,恐怕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我看还是容我们商量商量,反正时间还很充裕,二位又住在这里,随时可以联络。等我们想出了办法再一起研究,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史海成跟纪曼菁交换了一下眼色,遂说:

“也好,我的房间是二三九号,纪小姐是二三七号,就在我紧隔壁,有事随时可以通知我们。今晚实在很冒昧,打扰了……”

“哪里!”金燕玲笑笑说:“承二位的热心关照,我们非常感激!”

两位不速这客起身告辞了,金燕玲把他们送出房,关上了门就冷声说:

“哼!我看他们恐怕有点来意不善!”

“怎么?”金燕妮诧异地问:

金燕玲把眼皮一翻说:

“难道你还看不出?他们分明是来探听我们的口风,想知道我们得手后准备如何脱身,说不定是巴振飞授意他们来的呢!”金燕妮暗自一怔,忿声说:“这一着我倒没想到,差一点把他们当成是诚心诚意来警告我们的!”金燕玲老气横秋地说:“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们大概是为了本身的利害关系,不得不讨好巴振飞。总之,照目前的情形看,我们就算能顺利得手,要想安全脱身离开此地,恐怕也不如我们当初所想像的那么简单!”

“那我们怎么办?”金燕妮急问。

金燕玲沉思了一下说:

“反正我们不能知难而退,只有出奇制胜!”

金燕妮皱着眉头问:

“我们原定的计划,是不是需要改变呢?”

金燕妮笑笑说:

“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既不能因噎废食,只好一切按照原定计划进行。必要的时候,不妨把脱身的那一部分稍加变更,反正只要能随机应变,我想是不成问题的。不过,最重要的一点,是必须紧紧抓住何英杰,万一他中途变卦,我们这次就栽定了!”金燕妮急说:“那么你快去找他,我留在这里,无论你找不找得到他,都立刻先打个电话回来!”

她们赴宴回来已换上了便服,这时金燕j令不需要再换衣服。提了皮包就匆匆出发,留下金燕妮守候何英杰。以免阴错阳差。她们都走了之后,他却正好赶来。

金燕玲刚走不久,门铃又响了起来。

这回该是何英杰了吧?!

金燕妮忙不迭趋身门前,问了声:

“谁?”

“是我!”房外的人回答。

金燕妮似觉这声很陌生,但听这口气,除了何英杰还会是谁。

为了谨慎起见,她先开了条门缝,向外一张,只见是个陌生的彪形大汉!

难道何英杰又化了装?……

念犹未了,那大汉已突然用力把门一推,使她欲阻不及,人已闯进房来。

“你是什么人?……”金燕妮惊怒交加地喝问。

不料那大汉把插在上装口袋里的右手掏出,竟然握着一把手枪!

他把脚一反踢,踢上了房门,以枪对着她威胁说:

“放老实些,否则我手上这玩意是不讲客气的!”

“你要干嘛?……”金燕妮退后了两步。

大汉摸出灭音器,套装在枪口上,才嘿然冷笑说:

“你不必紧张,我来这里既不为财,也不为色,只有一个问题请教,如果你肯老老实实回答,我问完了马上就走。否则的话,嘿嘿,不用我说你也该明白了!”金燕妮力持镇定地说:

“那你就问吧!”

大汉逼上前一步,声色俱厉地喝问:

“说实话,这次是不是巴振飞把你们找来的?!”

金燕妮怔怔地说:

“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汉直截了当地说:

“换句话说,是不是他把你们找来,打算自己凑个热闹大干一票?”

金燕妮才明白对方的来意,当即否认说:

“我们是自己来的,与他风马牛不相干!”

“真的?!”大汉追问。

金燕妮断然说:

“你不信就去问他!”

大汉狞笑说:

“哼!你倒真聪明,明知我不敢找上门去,却叫我去问他,这不明明是在想整我冤枉?嘿嘿,我看对你客气是没用的,非让你尝尝老子的手段,否则你是不会说出实话的!”

金燕妮暗自一惊,吓得急向后退,怒问:

“你想干嘛?……”

大汉直逼过来,吓得她连连急退,一个失神,被后面的沙发一挡,顿时倒坐了下去。

犹未及撑身而起,那大汉已扑过来,以抢指着她喝令:

“躺着别动!”同时左手急伸,当胸一推,把她按住了。

金燕妮不禁又惊又怒,但她既不敢动手,又不能出声呼救,惟恐惊动旅馆里的人,事态一闹开,很可能暴露身份。

正在惊急交进,不料那大汉一把抓住她的胸襟,猛的一撕。她这套便装的上身,是薄花绸料做的“V”字型的敞领缀以荷叶边,目前是最流行的式样。

被这粗手粗脚的大汉当胸一把抓住,猛的一撕,从领口到胸下整个撕了下来。

只听她惊呼声中,胸前已被撕开,露出了粉红色的乳罩及一片雪白的****。尤其双峰伸延上去的微隆胸脯,由于紧张而使呼吸局促,不停地起伏着,看在那大汉眼里更不禁霍然心动!

这家伙色胆包天,又握枪在手,加上美色当前,使他一时情不自禁,趁势又一把抓住了她的乳罩。

金燕妮情急地怒斥:

“你敢?!……”

这种亡命之徒还有什么不敢的,他要胆小就不会单独找上门来了。

狂笑声中,只见他猛力一扯,使金燕妮顿觉被背后的背带紧勒一下,两只小钩环齐告拉开,乳罩即告松脱,被这家伙硬扯了下来。

金燕妮急将双手向胸前按去,但却慢了一步,乳罩早已被他扯掉,顺手抛了开去。

情急之下,她只好急以双手掩住了****的双峰。

大汉却以枪指着她喝令:

“把手放开,让老子好好欣赏欣赏!”

金燕妮羞愤交进,但这家伙手里握着枪,又套上了灭音器,万一动手而挣扎不脱,反而使他恼羞成怒起来,把命白送在这种人手里岂不冤枉?!

她急中生智,忙不迭说:

“你有话就好好问,干嘛要这样呢?……”

大汉狞笑:

“你早实说不就结了,偏偏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对不起,有话回头再谈,老子已经被吊上了胃口,非得先饱饱眼福不可!”

金燕妮尚未及拒绝,他已不由分说,抓住她的手就硬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