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爱那么短,爱那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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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给爱一个禅意的拥抱(2)

她55岁那年,因脑溢血溘然辞世。闻讯,他把自己关在画室内,一口气画下有人出千万美元他也不卖的绝作《彼岸花》,并宣布从此退出画坛,不碰丹青,隐居国外,谢绝任何采访。

他就是上个世纪著名的油画家任千秋,她的名字叫谢小菊。他们的爱情故事,就像他最后的杰作那样――如今,那些美丽虽然已是彼岸的花,但隔着岁月,向我们绵绵吹送的,依然是时光也无法更改的温馨与美好。

深深地喜欢

莫名地就心生喜欢了,喜欢他走路的姿势,喜欢他伏案的背影,喜欢他说话的声音,喜欢他爽朗的笑,甚至他素朴的衣着,他简单修剪的短发,她都喜欢。那样无遮拦的喜欢,似一泓荡漾的湖水,满满地盈于心田。彼时,她25岁,刚刚大学毕业,他亦不过三十出头,两人都正是踌躇满志的大好年华。

她知道,他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是公司重点培养的骨干。还知道,他已成家,妻子是他曾经的同窗,是一个美丽而贤惠的女子,在一所重点高中任教,他们的幸福令人羡慕不已。但这又何妨呢?她只是那样默默地喜欢他,不曾奢求什么,更不曾表白什么,潜滋暗长的喜欢,是悄悄流淌的小溪,只有春风和明月知晓,只有青山白云知晓。

暗暗地喜欢他,的确是很美的事情。沿着散落了些许花瓣的石板小径去办公室,她心清气爽,步履轻盈,仿佛又回到了草色青青的16岁,满眼都是绚丽的花朵,都是缤纷的诗句。偶尔,远远地看到他高大的身影,她会驻足在一丛丁香花前,假装那不过是彼此云淡风轻的偶遇而已,直到他蛩蛩的足音远走,她仍失魂地站在花前,仿佛小小的幸福刚一萌生,便被一阵疾风劫掠。

暗暗地喜欢他,轻松中夹着淡淡的落寞,理智中藏着点点的冲动。独自的时候,她会细心地对镜梳妆,将新衣一件件地换来换去,想着哪一件会让他眼睛一亮,哪一件会让他惊讶失声,所有的辛苦都变成了满怀的甜蜜,她一个人慢慢地品味,像午夜的那杯浓咖啡,点点滴滴都是意犹未尽。

由此,她谢绝了爱情。一个人守着一份无言的喜欢,悠然地看花开花落。

有时,她不禁自问:这样无由头的喜欢,是不是有些自作多情呢?很快,她便摇头否决。喜欢就是喜欢,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喜欢,那样明亮,那样自然,欲说还休,仿佛易安女士如诉的声声慢,怎一个“情”字了得?

而他,始终带着一副命运在握的自信与从容,以无可挑剔的优秀,走在事业辉煌和家庭幸福的道路上,并不知道她的那些喜欢与他有关。也许他也感知到了一点点,却没有过多地在意,也许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一个有些可爱的普通女子而已,他匆匆向前的目光不会停留在她身上。

他近乎冷漠的淡然,非但没能减弱她的喜欢,反而让她感觉到他的执著与洒脱,感觉到他脱俗的纯正与高雅,她心中的喜欢越发强烈了,夜深人静时分,那些奔涌的喜欢,甚至潮汐一样地撞击心扉,一下又一下,那决堤般的溃败,让她刹那间抛却了所有的矜持与羞涩,像一个任性的小女孩,大声地喊出了那个金子般的字眼――爱。

只是,当阳光撒进小屋的时候,她又收拢起恣意流淌的爱,甚至连同那些喜欢也一并收藏起来。一脸若无其事地上班下班,一身轻松地逛街、会友、旅游,没人发现她在他面前遮掩的那些喜欢,更没人知道她在他背后那些膨胀的喜欢。

当喜欢的小树,在她那方不为人知的心田中快速地生长起来,日渐枝繁叶茂时,她在人们的大片的惊讶中,突然选择了远走异国,去了沙漠连绵的西部非洲。此时,她已过了三十岁的生日,许多简单的外语单词都交给了遗忘。而他,已是公司最重要部门的经理,他与妻子、女儿牵手过马路的景象,是公司里人们津津乐道的幸福写照。

从一个陌生的国度到另一个陌生的国度,她像一只被命运追逐的蚂蚁,辛勤地做义工、做导游、做商人,孤独过,落魄过,也成功过,但她她始终是一个人承受着生活里的种种苦辣酸甜,只是把自己的快乐传递给国内的亲人们,从没有提及那些刻骨铭心的痛苦。

西部非洲漫卷的风沙,吹皱了她的肌肤,却始终无法吹散她心中那沉甸甸的喜欢,她常常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想起他令她喜欢的种种的好。尽管她没去打探过他后来的情况,但她相信他一定依然被幸福簇拥着。而这,就足够了。守住自己心中的那份喜欢,只需站在那个美丽的距离上,静静地看着他一天天地走在幸福的路上。无论是与他同在一家公司工作,还是她在异国他乡漂泊,她一直恪守着这样坚定的信条,有些痴得发傻,也有些认真得可爱。

世事无常,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一直被命运宠爱的他,也会遭遇人生的滑铁卢,也会碰上足以令其一蹶不振的惨败。那年,他辞去了那家大公司的要职,雄心勃勃地要开创更大的事业,一次不慎的投资,却让他陷入巨大的困境,欠下银行数百万元的贷款,正焦头烂额时,他的妻子又在一次车祸中失去了双腿。

再次四目相对时,她心里涌过一阵阵的疼痛:真是世事弄人,仅仅是十几年的光景,曾经那个英俊洒脱的他,竟苍老得令人不忍面对了,他的头发有些斑白了,眼神黯淡了,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弱不禁风了。

那一刻,她真想抱住他,大声地告诉他:我一直默默喜欢的人,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绝对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然而,她最后只是淡淡地勉励了他一句:我相信你会站起来的。

不久,她把这些来所有的积蓄都拿给了他,做他东山再起的资本。起初他坚决不肯接受,她便说算是暂且借给他的,他什么时候发达了再还给她就是了。他不解地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她仰起头来,只轻轻地回答了两个字――喜欢。

喜欢?望着她盈满深情的双眸,他语塞,一时无法读懂那重若千钧的两个字。

是的,那横亘岁月的内涵丰富而又寻常的两字――喜欢,在她的心头萦绕了这么多年,她都无法清楚地解释,他又怎么会陡然明了呢?

深深地喜欢,是爱么?是让生命远离沧桑的绵绵的爱么?无论是深深地掩藏在心底,还是轻轻地呼出,她都真切地感受到有一种无言的幸福,正沿着那两个字,穿过辽远的时空,始终新鲜如初地簇拥在自己的身边,那样美好,如花,绚丽地绽放。

爱情“备用扣”

小雪的男友移情别恋了,她陷入极度的悲伤中难以自拔。众人纷纷安慰她,有人还张罗着要给她更优秀的男友,希望她早日走出失恋 的阴影。可小雪偏偏旧情难舍,无法忘怀那个负心的男人。

这一天,从法国归来的女友慧子见到小雪满面忧伤,问明缘由,慧子便给小雪讲了一个自己的小故事——

那年,为参加一次国际服装设计大赛,她 设计了一款质料和样式都很考究的新潮西装。她还费尽心思地精心挑选了又挑选,才选中了一种连行家都赞赏的精美的纽扣。要交款时,她顺手又买了另一种看去很普通却很别致的纽扣,做其它服装的备用扣。但在订纽扣时,她懊恼地发现选好的纽扣少了一颗,再去那家商店买,已没有货了。她调动了几乎所有的关系天南海北地寻觅,却怎么也买不到那种纽扣了。而参赛的最后截止日期已经迫近,无奈之中,她只得拿出那些备用的纽扣订上。

这时,奇迹出现了——那些备用的不起眼的纽扣,仿佛是专为她那款西装定做的,一订上,那套服装立刻变得美仑美奂起来。后来,她的作品获得了金奖,好几位评委特别赞赏地提到她选择纽扣的慧眼。

“其实,我哪里有慧眼呢?幸亏我当初买了那些备用的纽扣,否则我成功的日子可能还要推迟很久呢。”事过多年,慧子仍庆幸不已。

慧子的故事让小雪怦然心动:原来自己一直羡慕慧子一鸣惊人的成功,竟然源于那些小小的不经意的备用纽扣。同样,幸福的爱情既然是男女双方默契的搭配,也需要准备一颗或几颗“备用扣”,在一种搭配不合适的时候,不必苦恼,不妨再换一种搭配试试……

此后,小雪又微笑着走进了生活,并寻到了自己理想的爱情。

多年以后,小雪给我讲述这段经历时,感触颇深地总结道:现实生活中,常常见到一些爱情失败者久久地痛苦不堪甚至伤心欲绝,他们对爱情的忠贞与执着,着实让人敬佩,但他们忘了,眼前的风景 衰败时,远处可能正是风光迷人。只要爱心不泯,多选一颗备用的“爱情纽扣”,悉心地订到爱情的华衣上,或许会惊喜地获得一份自己梦寐以求的爱情呢……

转弯,遇见最美的爱

二十岁那年,她那样鬼使神差地爱上了那个男人。

她太优秀了,17岁就考上了名牌大学,大三时被学校保送免试研究生。而那个男人除了有一张会哄女孩子的好嘴,真的很难挑出他有什么优点,缺点倒是很容易就找出一箩筐。可她偏偏就那么一叶障目地爱上了他,在大家惊诧的注目中,用事实为那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俗语做了最形象的诠释。

最可恨的是,那男人偏偏不知珍惜,一边跟她恋着,一边跟别的女子不清不白,其中还有一个甘堕风尘的女子。她知晓了,就生气地跟他吵,他信誓旦旦地说以后会改,但转身依旧花心肆意开放。如是,反反复复,她一再原谅他,他却愈加变本加厉了。她伤心,却始终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