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管理领导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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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领导者要懂点权谋术(2)

赵匡胤满心欢喜,嘴上却只是缓一缓口气说:

“唉,人生短促,不如及时行乐。我是没有办法的了,生就一世受若的命。可你们还来得及。你们也算是功成名就了,何不放下兵权,选择藩镇大邑去多置田产,安亭富贵?这样既可以使子孙后代无贫乏之忧,又可以使君臣之间无猜忌之疑,上下相安,那该有多好啊!”

石守信等人听到这里,心里头都明白了赵匡胤这是要夺走们的兵权,不管乐意不乐意,都只好下跪谢恩说:

“皇上关心臣等到这个程度,真是生死骨肉之情啊!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第二天,石守信等人便当朝请病假请求免去军职。赵匡胤一一批准,个个给予重金赏赐。于是,石守信被封为天平节度使,王审琦被封为忠正节度使,高怀德被封为归德节度使,张令铎被封为镇宁节度使,一律出守外地。当时,地方的军权都归各州统辖,节度使不过是无权的庭衔罢了。

皇帝最怕被架空无实权。尤其是兵权,一日不在手,一日如坐针毡,寝食不安。作为“唐宗宋祖”的宋太祖,赵匡风的确算得上是一个老谋深算的枭雄。当年“陈桥兵变”时他就做了一系列的导演,摆出一副百般不情愿而被黄袍硬加身的姿态,不得已而做了皇帝。现在他要过桥抽板,却又不想学汉高祖刘邦那样“兔死狗烹”落下个残害忠良的恶名,于是便导演了这一出著名的“杯洒释兵权”的滑稽戏。

从权谋的角度来说,“礼夺兵权”的确更胜“免死狗烹”或“过河拆桥”一筹。这也就是宋太祖的高明之处。

防人之心不可无

在我们生活的圈子里,你别看人人都那样踏踏实实,其中有好大一部分貌似忠诚憨厚,内心却复复杂杂,时时计算着阴谋,这就是我们常听说的“假阳行阴”术。

唐朝“安史之乱”中的安禄山,用了整整十年时间来施行“假阳行阴”的计策。安禄山的“假阳”就是故意装出痴直、笃忠的样子,赢得唐玄宗百般信任,对他毫不防备。公元743年,安禄山已任平卢节度史,入朝时玄宗常常接见他,并对他特别优遇。他竟乘机上奏说:“去年营州一带昆虫大嚼庄稼,臣即焚香祝天:‘我如果操心不正,事君不忠,愿使虫食臣心;否则请赶快把虫驱散。’下臣祝告完毕,当即有大批大批的鸟儿从北下来,昆虫无不毙命。这件事说明只要为臣的效忠,老天必然保佑。应该把它写到史书上去。”

多么荒唐可笑的话语,却让玄宗竟信以为真,并更加认为他憨直诚笃。安禄山是东北混血少数民族人,他常对玄宗说:“臣生长番戎,仰蒙皇恩,得极宠荣,自愧愚蠢,不足胜任,只有士为国家死,聊报皇恩。”玄宗甚喜。有一次正好皇太子在场,玄宗令与安禄山相见,安禄山故意不拜。殿前侍监喝问:“禄山见殿下何故不拜?”安禄山佯惊道:“殿下何称?”玄宗微笑说:“殿下即皇太子。”安禄山复道:“臣不识朝廷礼仪,皇太子又是什么官?”玄宗大笑说:“朕百年后,当将帝位托付,故叫太子。”安禄山这才装作刚刚醒悟似地说:“愚臣只知有陛下,不知有皇太子,罪该万死。”并向太子补拜。唐玄宗就是被安禄山的这种“朴诚”迷惑住的,以至酿出其叛乱的恶果。

公元747年的一天,玄宗设宴。安禄山自请为胡旋舞呈献。玄宗见其大腹便便竟能作舞,笑着问:“腹中有何东西,如此庞大?”安禄山随口答道:“只有赤心!”玄宗更高兴,命他与贵妃兄妹结为异姓兄弟。安禄山竟厚着脸皮请求做杨贵妃的儿子。从此安禄山出入宫禁如同皇帝家里人一般。杨贵妃与他打得火热,玄宗也更宠信他,竟把天下差不多四分之一的精兵交给了他掌管。

安禄山的叛乱阴谋许多人都有察觉,一再向玄宗提出。但唐玄宗被安禄山“假阳行阴”之计所迷惑,将所有奏章看做是对安禄山的妒嫉,对安禄山不仅不防,反而予以同情和怜惜,不断施以恩宠,让他由平卢节度使再兼范阳节度使、河东节度使及闲厩、群牧等节度使。

安禄山见“假阳行阴”之计得手,唐玄宗对他已只有宠信毫不设防,便紧接着采取“乘疏击懈”的办法,搞突然袭击。他的战略部署是倾全力取道河北,直扑东西两京(即长安和洛阳)。

这样,安禄山虽然只有十余万兵力,不及唐朝四分之一,但唐朝的猛将精兵,皆聚于西北,对安禄山毫不防备,广大内地包括两京只有八万人,河南河北更是兵稀将寡。且承平巳久,武备废弛,面对安禄山一路进兵,步骑精锐沿太行山东侧的河北平原直逼两京,自然是惊慌失措,毫无抵抗能力。因而,安禄山从北京起程到袭占洛阳只花了三十三天时间。

唐朝毕竟比安禄山实力雄厚,惊恐之余的仓猝应变,也在潼关阻挡了叛军锋锐,又在河北一举切断了叛军与大本营的联系。然而无比宠幸的大臣竟突然反叛,唐玄宗既被“假阳行阴”之计所震怒,又被“乘疏击懈”之计的高速度剌伤自尊心,变得十分急躁。而孙子日:“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安禄山的计谋已足使唐玄宗失去了指挥战争所必需的客观冷静,又怒又急之中,忘记唐朝所需要的就是稳住阵脚,赢得时间以调精兵一举聚歼叛军之要义,草率地斩杀防守得当的封常青、高仙芝,并强令哥舒翰放弃潼关天险出击叛军,哪有不全军覆灭、一溃千里的呢?安军占领潼关后曾止军十日,进入长安后也不组织追击,使唐玄宗安然脱逃,也可见安禄山目光短浅,他只想巩固所占领的两京并接通河北老巢,消化所掠得的财富,好好享受大燕皇帝的滋味,并无彻底捣碎唐朝政权的雄图大略。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目光短浅的无赖之徒,竟然把大唐皇帝打得溃退千里,足见“假阳行阴,乘疏击懈”计谋的效力了。

因此,如果你居高位而不察觉安禄山的“假阳行阴”之小人,那不只是毁了你。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应该谨防你左右的,尤其是那些卑躬屈膝的职员。

为学不可不精,为人不可太精

糊涂和聪明是相对而言的。俗话说:聪明反被聪明误。人若精明,确能占得不少便宜,但太过精明,别人也必定会因精明加以防范,精明的人往往看不到这一点。精明的人,可以精明一次,也可以精明两次,但很少有人能精明过三次的;因为一次精明是启发,二次精明是教训,三次精明就是警惕啊!

人们在交往中,常常喜欢与单纯的人交往。与单纯的人交往使之放松、自然,不用费尽心机、提高警惕。这倒不是说单纯的人是傻子,是可以随意欺骗与作弄的,而是说他心地纯净、平和、淡泊。这样的人也懂得很多,想得很深,看得很透,但他把心智放在更有价值和更有意义的事情上。这就是荀子所说的那种人:温和如玉,完美纯正。

然而,与精明的人交往就得时时小心、处处提防,稍有不慎就会落入泥淖和陷阱中,交往得越久相处得越深,就越是感到被欺骗、被愚弄,当然也就越是不自在。如果没有办法还得与他交往,那么就会以精明手腕去对付他。这正应了郑板桥的一句话:“试看世间会打算的,何曾打算得别人一点儿,真是算尽自家耳!”

曾国藩是一个精明的人,他弟弟曾国荃也是一个精明的人,他们就因为精明吃过不少亏。

对于读书人,曾国藩还能以诚相待,他说:“人以伪来,我以诚往,久之则伪者亦共趋于诚矣。”但是对于官场的交接,他们兄弟俩却不堪应付。他们懂得人情世故,但又怀着一肚子的不合时宜,既不能硬,又不能软,所以到处碰壁。这是很自然的,你对人诚恳,人也对你诚恳;你对人诡秘,人也对你诡秘;你对人一肚子不合时宜,人也会对你一肚子不合时宜。

而曾国藩的朋友迪安有一个优点,就是全然不懂人情世故,虽然他也有一肚子的不合时宜的话,但他却一味浑含,永不显露,所以他能悠然自得、安然无恙。而曾国藩兄弟却时时显露,总喜欢议论和表现,处处显露精明,其实就是处处不精明。曾国藩提醒曾国荃说“这终究不是载福之道,很可能会给我们带来灾难。”

到了后来,曾国藩似乎有所领悟,他在给湖北巡抚胡林翼的信中写道:“惟忘机可以消众机,惟懵懂可以祓(消除)不祥。”但很遗憾,他未能身体力行。

所以,为学不可不精,为人不可太精,还是糊涂一点儿的好。

然而让精明的人糊涂,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他经历了很多人和事,受过很多的挫折和磨难,否则他是不会糊涂的。郑板桥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聪明难,糊涂难,由聪明返糊涂更难。但也只有进到这一境界,才能明白人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