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旅游我去!东南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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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越南(3)

关于pho,河内或者说越南还有一家更加着名的店叫做Pho24。这是一家神奇的店,因为不知道多少年前,尼克松的一次偶然试吃使得这家店声名大噪。之后的发展就像各位看官想象的一样,这家店受到了国宝级的待遇,本着把Pho24打造成越南的KFC这一伟大的战略性目标,Pho24开始了疯狂的扩张,分店开了一家又一家。

而当我偶然想起这家店的时候,走了不出10分钟就在路边找到了一家Pho24。我在心里琢磨着这家店还好不是在中国,不然神州大地遍地开花的沙县小吃和兰州拉面可真让人蛋疼。果不其然,当我踏进这家店的时候,毫无意外的眼前挤满了外国人。点餐台也瞬间让我有了一种在KFC点越南米粉的错觉,我被这种在越南独有的美国式混搭乡村非主流感觉雷倒了 ,于是屁颠屁颠地跑回早上的还剑湖边又吃了一碗海螺米粉。

我最讨厌这种名人效应炒起来的食府,因为并不是每个名人都懂得地方小吃,尤其是像尼克松这样的外地人,一辈子可能就吃过一次越南米粉,可能回国之后还会抱着美国的汉堡包大哭三天三夜,然后吐出一句“俺的亲娘哎,还是家乡的汉堡包好吃耶”。我之所以讨厌这种名人效应,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就是经过名人一宣传,这家店就会身价百倍,当然也包括餐牌上的价钱。我在越南吃了不下10碗的米粉,而最贵的就是这家Pho24,最普通的米粉也要25000盾,和外面挑着担子和蔼可亲的12000盾一比较,我毫无疑问地选择了蹲在路边吃。

我始终觉得只有本地人才最懂当地的美食,而旅行又往往是一件矛盾的事情——从一个自己活腻了的地方去一个别人活腻了的地方,自然是什么都要最地道,什么都要最民俗,总是想着去尝试一下那些本地人的美食,不然就和没来过这个地方一样。然而最后却又往往在一些各大攻略榜单上的食府流连忘返,这对吃货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情。就像到了杭州你在路边随便抓一个“野生”的杭州人,问他最地道的杭州菜要去哪里吃。十个有九个会义正词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楼外楼”三个字,虽然他们这辈子都不会踏进楼外楼去吃地道的杭州菜。因为在他们心目中早已有根深蒂固的一个想法:这是外地游客心目中的杭州菜。就像越南的Pho24,未必不是一家好店,但是却是一家当地人不会去的“好店”。

我一直相信和自己“有缘分”的美食才是最好的,在国内的时候曾经被一个90后的小师妹请去吃饭,从选材料到做菜足足用了三个小时,最后端出厨艺水平媲美“黑暗料理”的四道菜的时候还不忘解释道:“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做菜,相信你也一定是一个注重内涵的人,味道才是王道……”那顿饭我差点把十二指肠连同胃溃疡一起给吐出来了。然而小师妹却吃得很开心,“吧唧吧唧”三两下就风卷残云。

所以我常说寻找美食是一件乐此不疲的事情,因为寻找本身就是一种味道,不在乎最终吃到,只在乎曾经寻找。很多时候说的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原来咖啡可以这么喝,越南咖啡二三事

我对于越南咖啡的印象,其实是从越南街道上每隔100米就有一家咖啡店开始的。咖啡之于越南,就如同茶之于中国一样。自从上个世纪法国殖民者把一种滴滤咖啡引进越南之后,越南人对于咖啡的喜爱就一发不可收拾。现在,越南已经变成了世界第二大咖啡生产国,喝咖啡也成了越南人民必不可少的生活习惯。

在之后的旅行中,我对咖啡的热爱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而我原本对咖啡并不感冒,对于咖啡的认识也只停留于雀巢——雀巢——还是雀巢这样几乎低能的程度。然而越南咖啡却让我这咖啡白痴似乎一夜之间就打通了关于咖啡的任督二脉,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别人在街边买着果汁解渴的时候,我往往会对着路边的咖啡摊傻笑。

到达河内的第二天,我拿着我的LP以及旅行笔记游走在还剑湖旁的巷子里。炎热的午后,刚刚吃完三松饭和法棍的我漫步在还剑湖东部的巷弄之中。我被这炎热的天气渴坏了,于是有了找一个阴凉的地方喝点东西稍作休息的冲动。就在这时,路口一家看似冷饮店但没有招牌的小店映入了我的眼帘。我进去坐下,看完菜单后马上就有了把设计菜单的人揪出来骂个狗血淋头的想法,因为这菜单上除了咖啡还是咖啡。在这样一个炎热的下午,咖啡又怎么能解渴呢。我做出一个想要离开的动作,可能因为心虚兼老实,我一站起,便马上被老板娘犀利的眼神凌迟处死,只能老老实实地向老板点了一杯冰咖啡,希望赶紧喝完之后就可以离开另寻解渴之物。

然而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老板在端出咖啡之后,非常兴奋地向我介绍着他的咖啡。从产地到喝法,从咖啡粉到容器。他像是媒婆给咖啡相亲一样,把这杯咖啡的祖宗八代和生辰八字都给我详细介绍了一遍,说完还饶有兴致地表示要现场演示一遍制作过程。

只见他端上了一套器具,下面是一个咖啡杯,上面放着一个铝制的器皿。老板把热水注入上面的器皿中,咖啡粉和热水就从这里酿出了液体咖啡来,接着液体咖啡便一滴滴地流到下面的杯子中,整个过程大概只有三四分钟。老板继续说,要滴出一杯完整的咖啡大概需要20到30分钟的时间。最后,老板把浓浓的一勺越南炼乳舀到杯子里,并在里面加入冰块。

这是我第一次喝到越南的咖啡,我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就这么点,一共也就两口,居然要了我15000盾(约5元人民币)。”正当我想要一饮而尽的时候,老板突然用一句我听不懂的越南语制止了我,然后望着呆住的我,用英语告诉我说越南咖啡是要“舔”着喝的。

果然,这杯咖啡非常的浓,浓到只要用舌头轻轻舔一下就已经让咖啡的味道满嘴生香。我从没见过“浓缩咖啡”香味四溢的时候,突然间就爱上了这种喝法。

当然这仅仅是我咖啡之旅的开始,在之后的旅途中,我还尝试了最有名的中原咖啡和更加香醇的西贡咖啡。关于越南咖啡的故事,并没有结束。越南咖啡的浓度是普通咖啡的五六倍,其香味也浓郁。越南咖啡就像是咖啡抑郁症病人的特效药一样,甚至让我动了买一套工具随身携带的念头。

旅行中总是有这样神奇的食物,作为一个猎奇的吃货,我常说这世上并没有让我讨厌的食物,只有还没有遇到适合的味道。

我想越南咖啡就有着这样一种适合吃货味蕾的味道。从此我渐渐地喜欢上了那种纯香中略带苦味的咖啡。记得书上说喜欢喝苦咖啡的人都希望真实地感受生活,对于苦涩之味,他们从不抗拒;而喜欢在咖啡里加糖的人,多半则是对生活有不解的激情,他们用天真和甜美去体会生活。

很多时候人在不经意间放弃了尝试另外一种味道。世间有太多美好的味道,对未曾拥有的美好,人们一直都在苦苦地向往与追求。大江东去的叹惜,朝花夕拾的烦恼,有得必有舍,拥有的时候,我们也许正在失去另外一种味道,而放弃的时候,我们也许又在重新获得。忙忙碌碌的自己真正所需要的味道,往往要在经历多年后才会明白。

法棍啊法棍,越南人民处处离不开你

我一直觉得如果越南有和中国一样的城管,那么绝大部分的越南美食都会逐渐消亡,紧接着是越南的首都会慢慢消失,最后肯定连活下来的越南人都没几个。这是因为越南的美食之所以诱人,全靠挑着担子满街走的越南小贩。

越南遍地都是美食,其中最寻常的是当地的法棍。

他们的法棍约有30多公分长,橄榄形,表皮很薄很脆,里面有很多的大气孔,且软硬适中,筋道也恰到好处。在吃之前,把它放到烤箱里烤几分钟,然后用刀从中间剖开,再把番茄酱、特制的调味酱和各种肉片夹进去,吃起来真是美味之极,而且价格也很便宜,一个加了各种肉的法棍才卖5块钱人民币。

我在越南吃了无数次法棍,法棍在越南随处可见——有越南人的地方,就有法棍。其普遍的程度就像中国的“早餐三宝”——烧饼、油条和豆浆一样。

我第一次看到法棍是在河内的还剑湖边,当时是一个挑担子的小贩在卖。小贩把法棍垒成金字塔形,旁边放着一个烤肉的炉子,他趁热拿刀子从中间剖开法棍,然后把好吃的东西一股脑儿全塞进去,最后还用酱料做一个Happy Ending。我接过热乎乎的法棍咬了一口,顿时觉得这是前所未有的美味。当时有几个围观的欧洲人在旁边起哄说“Vietnam Hamburg”,但是我觉得和美国人的汉堡比起来,越南的法棍简直好吃太多了。

在之后的越南旅程中,法棍几乎成了我早餐的不二选择,有时,在一时找不到其他食物的时候,也会用它充饥。

越南人对于法棍的吃法也是各种各样,有在法棍里面塞酸菜和腌萝卜的,有在里面放烤肉串的,但是我最喜欢的还是在会安的时候吃到的那一种。那是一个老婆婆做的,她在古镇卖了一辈子的法棍了。老婆婆为人十分和善,虽然不会讲英语,但是却一直笑着,打着手势和路人搭讪。老婆婆卖的越南法棍又便宜又好吃,法棍里面塞的是她自制的肉末,塞得满满的,都快要从法棍里溢出来了,却只卖10000盾。所以我好几次去吃时都不禁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穿得太破烂,外加上背了个这么重的行李,以至于看起来太过可怜而受到了人道主义救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