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学理论在许多人的心目中,大概只是一些无稽之谈,是一些荒谬的胡说。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神学家曾经对于自己的理论这样认真,竟报以这样严谨的态度和采取这样严格的辩驳论证的方法,使其具有说服力?我们许多人自称是信仰无神论的,也是信仰辩证法的,这些自称信仰无神论和辩证法的人对待自己的学说、理论,是不是也有如此的胆魄和“雅量”呢?
真理越辩越明。如果连神学家都有勇气有意为自己“树敌”,都敢接受来自魔鬼的反驳和挑战,我们对待自认为是“颠扑不破”的真理的态度,是不是该好好反思一下呢?
一个人的学问,是从书本上和生活中一点一滴积累的。人非圣贤,孰能无惑?不惟上,不惟书,善于问,善于辩,何怨无学问?
3、深与博的平衡
博,然后求深;深,然后言博。
如今,凡是已存在的行业,对手都多,起点都高,都要求你在某个行业是一个有一定深度的人,否则,你凭什么超越别人。
有一种名叫蝼蛄的昆虫,白天蛰居在土中,晚上才出来活动。它能飞、能爬、能跑、能泳,还能很快地挖地道而逃,可以说是一种多才多艺的昆虫,所以一般称表面上多才多艺的人也叫“蝼蛄才”。
但是它博而不深。比如说渡水的时候,开始时它会兴致勃勃地游着,可是不一会儿就觉得累了,懒得再继续划动。所以“蝼蛄渡水”一语,被用来形容那些只有五分钟热度、似有才却无才的人。
怀有蝼蛄之才的人,似乎对任何事都有兴趣,都想加以研究,但是又没有贯彻到底的态度。这种人,他的中心思想就是“差不多就好了”,因为他无法坚持到底,所以研究的对象总是变换不停。
中国还有一句俗话说“艺多不养身”。这是从反面讲,一个人若这也行,那也能,就是没有一样精通,那么,这样的人终其一身很难搞出一点名堂来。究其原因非常简单,干什么都那半桶水,浪得高、基础差。
做学问,求知识,必须追求一个“深”字。深,需要钻研;深,需要执著。
孔子30岁时,拜乐工师襄子学习弹琴。有一天,夕阳已经西下,天色渐渐暗下来了。孔子还依然毕恭毕敬地盘坐着,一遍又一遍地弹奏着同一首曲子,兴致勃勃,丝毫没有厌倦的样子。他的老师师襄子对他说:“这首曲子,你已经练了足足十天了,可以再学一首新的曲子了!”
孔子站起身来,认真地说:“我虽然练了这么长的时间,可只是学会了曲谱,还没有真正弄懂其中的技巧啊!”
好多天以后,师襄子看到孔子的指法更加熟练了,乐曲也弹奏得更加和谐悦耳了,便说:“你已经掌握了弹奏的技巧,可以再学一首新的曲子了!”
可孔子又说:“我虽然掌握了这首曲子的弹奏技巧,可还没有真正领会这支曲子的思想感情呢!”
又过了许多日子,师襄子来到孔子家里听他弹琴。一曲终了,师襄子已经完全被孔子那洋溢着激情的乐章所吸引,听得出神人味。曲毕,才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你已经弹奏出了曲子的思想感情,可以再学一首新曲子了。”
可是,孔子还是像第一次那样认真地回答说:“我虽然弹得像点样子了,可我还没有体会出作曲者是一位怎样的人啊!”说完,孔子还像开始学习时那样,一点儿也没有厌倦,又毕恭毕敬地盘坐下来,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弹奏起来。
不知又过了多少日子,孔子又邀师襄子来验听曲子。孔子弹完后,师襄子对他说:“功到自然成,这次你应该知道作曲者是谁了吧!”
孔子眼睛一亮,兴奋地说:“我已经知道作曲者了。此人魁梧的身躯,黝黑的脸庞,两眼仰望天空,一心要感化四方。此曲非文王莫属,不知对否,还请老师指教。”
师襄子脸上浮起了微笑,激动地说:“你说得很对,我的老师讲过,这首曲子的名字就叫做‘文王操’。你勤学苦练,百学不厌才能达到如此境界啊!”
古往今来,有大学问者,无一不是求“深”的。
大数学家华罗庚从小并非好学,爱玩爱动,功课常常不及格,气得他的母亲常说:“我的前世做了什么孽呀,生下这么一个呆子?”但就是这么一个“呆子”,由于在数学方面求深,后来竟成了举世闻名的大数学家。
华罗庚的家很穷。华罗庚从家乡的初中毕业后,到上海中华职业中学读书,由于交不起饭费,只读了一年就失学了。没办法,华罗庚只好在父亲开的小杂货铺里充当帮手。
然而,华罗庚并没有灰心。在念初中时,华罗庚就深深地爱上了数学。他好不容易借来一本《大代数》,一本《解析几何》,还有一本只剩五十页的《微积分》,在小店里,他一边做买卖,一边钻研公式习题。由于他的心思全用在数学上,有时顾客来买东西,他竟答非所问。于是,大家送他一个绰号——“罗呆子”,称他那些深奥难懂的数学书为“天书”。
无知狭隘的父亲,不能理解儿子的雄心壮志,对儿子在柜台上看书,不好好招待顾客,减少了小店收入,很不满意,厉声地指责他:“你看那些‘天书’做什么!我们是小本生意人家,又不是书香门第。人生在世,最要紧的是吃饭。你应该殷勤招呼顾客,多做些生意,不要死钻不能当饭吃的书本。”而华罗庚却依然迷恋“天书”,这更加激怒了父亲,要把“天书”烧掉。母亲袒护着他,夺下了丈夫手中的“天书”。后来,父亲终于被儿子那勤奋苦学的精神所感动,也就不再阻止他看“天书”了。
华罗庚念初中时,有个老师叫王维克,曾在法国巴黎大学留学,是个很有学问的教育家、翻译家。王维克很喜欢聪明好学的华罗庚。这时,王维克当上了金坛县初中校长,就让华罗庚到学校里当会计兼事务。华罗庚十分高兴,因为有了份工作,就可以养家糊口了。这一年,华罗庚18岁。
华罗庚除了完成学校里繁重的事务外,早晚还要帮助家里料理小店的事务。清理好小店的账目之后,才能钻研数学,常常到深夜。
不久,华罗庚借到一本名叫《学艺》的杂志,在第七卷十号上刊载了苏家驹教授的《代数的五次方程式之解法》一文。华罗庚细心分析,精心钻研,发现教授的论文居然有错误。
华罗庚心想,我能写文章指出苏教授的错误吗?是不是有些不自量力?他找到王维克老师,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说。王维克答道:“当然可以。我相信苏教授会欢迎你这样做的!”
就这样,华罗庚——这个只有初中文化程度的19岁的青年,竟然写出了批评大学教授的文章《苏家驹之代数的五次方程式解法不能成立之理由》。华罗庚把论文投寄给上海《科学》杂志。
华罗庚20岁的时候,不幸染上了伤寒。父母、妻子心急如焚,变卖所有家产,四处求医为他治病。最后,他的病治好了,但他的左腿大腿骨弯曲变形,从此落了个终身残疾!
不过,也就在这一年,他平生第一篇论文,在《科学》杂志第十五卷第二期上登出来了。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华罗庚连做梦也没想到的事情。
华罗庚发表在《科学》杂志上的论文,引起了清华大学理学院院长熊庆来教授的注意。
熊教授细读了华罗庚的论文。论文层次清楚,说理明白,论据有力,文笔也好。熊庆来看后,就托人查访,看华罗庚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当他获知华罗庚竟是一个小镇上的失学青年时,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熊教授马上提笔给华罗庚写了一封信,请他到清华大学来。
华罗庚一贫如洗,要去就得借债。再三犹豫,终于婉言谢绝了熊庆来的邀请。谁知熊教授爱才心切,复信说:你不来京,我专程赴金坛拜访!盛情难却,在乡亲好友们的资助下,华罗庚这才踏上了去京的征程。
华罗庚来到清华园,熊庆来教授很喜欢这位面目清秀、浑身“土”气的青年。熊庆来让华罗庚当助理员,管理图书,收发公文,代领文具,绘制图表。就这样,在熊教授的指导下,华罗庚如鱼得水,学业进步很快。一年过去了,华罗庚不仅能听研究生的课程,还能用英文写论文在国外数学杂志上发表。
1936年,26岁的华罗庚在熊教授的推荐下,前往英国剑桥大学留学。
在剑桥大学,华罗庚由于没有“正统”的学历,不能当研究生,只能作为旁听生。华罗庚不在乎这些,贪婪地在这座古老的大学里汲取知识营养,向新的数学高峰推进。在短短的两年多时间里,华罗庚写出了《论高斯的完整三角和估计的问题》等十几篇论文。真知灼见的光芒,使英国人为之倾倒。华罗庚关于“塔内问题”的论文,被誉为“华氏定理”。
华罗庚的成长历程告诉我们:向深处追求,方可成才。
当然,“深”应建立在“博”的基础之上。
“博”是横向的,需要饱览群书。许多知识都是相互联系的。没有广博的知识,只在某一个学科、某一个领域求“深”,也是不可能的,华罗庚如果没有很好的文字功底,很难将数学论文写得“层次清楚,道理明白,论据有力,文笔也好”。
个人的发展总是离不开社会的,所以要谈到个人发展,我们无法避开社会的发展。20世纪末至今,经济全球化和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正日益深刻地改变着人类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良性运行和可持续发展是现代社会的首要要求;社会分工更细化,对整合的要求更高;并且随着中国市场经济的不断进步,产业结构调整,职业结构调整的不断深化,跨行业、跨领域的人才流动日益频繁。从当代社会的这个环境来看,更为需要的是具有广阔的知识平台,丰富的知识储备和多种技能的人才,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复合型人才。
知识结构从来就不是单一的,语文老师不仅要懂得文学更要有一定的数学推理能力、历史宏观把握能力,政治上的逻辑思维能力,同样,一名幼儿园园长更希望她所招聘的是舞蹈、音乐、绘画、教育、文学诸方面都通晓的人才,毕竟职位有限啊!至于像鲁迅和曹雪芹这样的人,虽说他们都属于“术业有专攻者”,但大家都明白作家如果知识面狭窄,他是没法写作的。
当然,需要注意的是,“博”不是要一个人放弃专业的研究,胡子眉毛一把抓,而是说,既要有专业的知识与技能,又要有其他各方面的能力与素养。
我国古代历史上取得杰出成就的著名科学家张衡,年轻时喜好文学创作,造诣很深。其《西京赋》和《东京赋》(合称《两京赋》)将汉代词赋推到了一个新的高峰,为历代文学评论家所重视,说它可以“与雅颂争流”,在中国文学发展史上占有相当的地位。
汉安帝永初九年(公元115年),张衡任太史令,主管天文历法之事。他先后任太史令14年之久,以锲而不舍的精神,在天文历法和其他自然科学方面都取得了惊人的成就。而这些成就的取得又主要来自于他的朴素的唯物主义观点和朴素的辩证法思想。他用朴素的唯物主义观点来解释宇宙的形成。所以,他创制的浑天仪令世人惊叹,他的天文学著作《灵宪》,在世界天文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当代的华罗庚因求“深”而成功;古代的张衡以求“博”而著名。
求“深”求“博”,知识的海洋将任你遨游。
4、智与愚的平衡
大智若愚,大愚若智。
人的结局有两种,一种是悟,一种是误。悟只有一种,而误却有千种万种。能渗透也就是悟,心有千千结,不解,于是有误。悟者大智,误者大愚。
“大方无隅,********,大象希形,大智若愚”。这是道家对我们的人生提出的辨证的智慧。可是,生活中就偏偏有许多人害怕别人看不到他而给自己戴上很高很显眼的帽子。这顶高帽包括自作聪明、自以为是等等。
在20世纪90年代末,有一部名叫《阿甘传奇》电影让一贯张扬美国人看了后沉默不语,反省沉思。
主人公是智商只有70的阿甘,他在人们的眼中一度像个白痴一般,一个弱智的、头脑简单的、想问题单纯的、目标单一、行动始终如一的傻瓜……结果,他成功了!为什么?导演设计“阿甘”这样一个大智若愚的形象,其实也就是想教育人:什么是聪明,什么是愚蠢。就像阿甘说的,“妈妈说,干傻事的人才傻”。
是的,放眼天下,有多少愚蠢之事是那些自诩聪明的人干出来的?老子说:“少则得,多则惑。”自诩聪明的人,做什么都像给自己戴个高帽,那是很显眼的,别人一看就自然明白了,但自己还以为自己高明,于是给自己平添了诸多的不快。
日常生活中,常常看到这种现象:
一些很有学问,很有修养,心里明白的人,表面却像个白痴,既不与人钩心斗角,也不用心算计。正由于这样,一些无知的人反倒取笑他,背后议论他,并自以为聪明得计。
有大智慧、大聪明的人,胸怀坦荡,胸襟豁达,明白大道理,身边琐事,—目了然,用不着处处用心,或者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去斤斤计较。因此,有大智慧、大聪明的人,心中总像很安逸,行为也总是很超脱。
只有一点小聪明的人却正好相反。他们喜欢察言观色,见缝插针,无孔不入。这种人要是谈大道理,便气势汹汹,咄咄逼人,谈具体事儿,便婆婆妈妈地叨叨絮絮,没完没了。他要是和别人打上了交道便老是纠缠不清。然而,他长于钩心斗角,鸡蛋里可以挑出骨头,没事儿也可找出是非来。
也有的人善于伪装,见人开口笑,一副慈眉善目;有的当面很热情,很义气,背后却在设陷阱,下决心陷害朋友;有的则把心思埋得不露蛛丝马迹,让人觉得他高深莫测。
这样人,表面上好像很厉害,但内心实际很虚弱。遇上小的风波,他就惴惴不安,因为他心目中只有自己那耿耿于怀的私利。碰上大危险,他便感觉自己完蛋了,或牺牲朋友以自保,或者神思恍惚,一点主张都没有。
形势一有利,他们就很猖狂。他们发动进攻时,就像利箭一样迅速、猛烈。因为,他们时刻都在窥伺别人的纰漏,以求得满足自己的进攻欲与征服欲,并因之使自己获得好处,证明自己聪明、有板眼。
小人似乎注定只能是小人,因为他们始终不会明白自己的愚蠢、昏聩。
有一种最为简单也最容易赢得别人尊敬的处事方式,那就是以诚待人;
有一种看上去很聪明其实很糊涂很愚蠢的处事方式,那便是耍小聪明。
聪明与愚昧,在永恒的天地之间,其实没有什么不同。你纵然是世上最聪明的人,又能得到什么,你难道能把你的骄傲与光荣带到死中去,你若是常常自傲于自己的聪明,不也是和一个守财的富翁吝啬地锁着自己的黄金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