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被他脱去了中衣、里衣,露出了洁白的肚兜。宇文业眼里的欲火更添,就在月儿准备对着他的后颈给以一击的时候,他却倒了下来,紧接着一个黑衣人立在了她的眼前。
黑衣人看了她一眼随即别过脸去,月儿正纳闷的时候,那人道:“把衣服穿上。”
月儿急忙拿起地上的衣服飞快的往身上套,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黑衣人。黑衣人干咳了一声道:“他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说完就要离开,月儿冲到他跟前拦住了他的去路道:“等一下,你是上次的那个人吗?你们是同伙还是同一个人?”黑衣人挑眉,“上次?”月儿用力的点头,“是,我掉了个银镯子。你有看到吗?”黑衣人了然道:“原来是你。镯子?下次见面再说。”月儿拉住他的衣袖道:“求你了,那个镯子不值钱的。你还给我吧,你要什么我都可以和你换?”黑衣人似乎来了兴趣,没急着走了。想了一瞬,黑衣人道:“那好啊,你嫁给我,我就把镯子还给你。”“什么?”
正在此时,外头传来嬷嬷的声音。月儿想提醒黑衣人快走,那人早已没了踪影,她暗自懊恼为何方才不问清了那人的姓名、住址。但是想想,那个人既然是潜入相府的即便是说了,也不会说出实话的。
外头来的是宇文锦,月儿感激她救了自己,在心中默默的记下她的好。也许她会是她在相府里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可信任于月儿来说多么遥不可及。他的父亲因为信任自己的好友却被陷害。而母亲信任自己的一个亲戚将她托付与之,却被卖进了青楼。月儿信任张雨晴,而张雨晴则因为寂无忧对她再无百分情谊,月儿呆呆的想着,宇文锦,她又该信任她到几时?
因为对宇文锦心存感激,对她的事情也上心了几分。在得知宇文锦常年咳嗽之后,月儿就开了药方为她抓了几味药。几日下来,咳嗽渐渐少了,宇文护知道了此事就让月儿到宇文锦的身边伺候。她倒没什么,只是想到张雨晴和彩娟若是知道了必然又要生出些是非来。想想都头疼。
正午,月儿端着药碗前去宇文锦的闺房,半途遇到萍如。萍如拿了个纸条给她,是寂无忧写的,让她去客栈一趟,她向宇文锦说明了去向就出了府门。
自从进入相府以来就很少有时间出来,这一回能出来,月儿的心情格外的舒畅。对着天空放声大笑了一下快步向客栈而去。路过一个小河的时候却听见‘噗通’一声,紧接着就有一个小男孩叫了起来,“二狗掉到河里去啦,救命啊。”乍一听二狗这个名字月儿还以为是条狗,却不料是个小孩子的小名。桥的两边围了些人却没有人下河去救人,月儿顾不上其他,脱了鞋袜就跳进了河里。没一会儿她就将那个二狗拖到了岸边,围观的一位大叔过来抓起了二狗。月儿正撑着手准备上岸,眼前却多了一只手,袖子上镶着金边,暗色的格纹。她抬眼一看,愣了一下,随即握住了那人递过来的手。
两个男孩的母亲及父亲对她千恩万谢,跪了又跪。她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毗贺调侃道:“没想到姑娘还会游水。”月儿道:“小的时候跟着哥哥,时常都下河摸鱼来着。”弥罗一言不发的看着她,月儿偏头望着他的眼睛,却像是要深陷进去似得,急忙别开了脸。毗贺笑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不会是生病了吧?”弥罗伸出手欲探她的额头,却被月儿躲开。“我没事,还要去找人,先走了。”毗贺看着她的背影,撞了撞弥罗道:“四哥,你与她很有缘分啊。”弥罗将有缘二字在心中绕了几遍,“希望不是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