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末日消防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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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深夜埋尸

一辆黑色皮卡从聚集地里开了出来,我们偷偷趴地在公路边上,借着夜色的掩护看着皮卡车拐进了坑坑洼洼的土石山道。

“大晚上的,这辆皮卡干什么去?”黄头发问我。

“你管它干什么去。看值夜班的人当做没看见,肯定是跟聚集地的高层有那么一点关系。兴许是实行机密任务。也可能是闷得慌,大半夜的出来兜风。”

“开进山路里兜风,能颠死他们。”

“人家就喜欢颠着玩,你管得着么?”

黄头发坦白地说管不着,然后我们走了几步,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我们不会真打算走到天涯海角吧?”

聚集地外没车,车全停在里面了,我们的奔驰也停在里面。不可能回头把车开出来。我们跟聚集地的高层没关系,在里面一开车势必会被拦下盘问。然后重新被押进牢房,再额外添加了一条越狱未遂的罪名。

“怎么办?”黄头发问我。

我说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抢呗,眼前不是正好有一辆皮卡车吗?

就小跑着追进山道。这山道坑坑洼洼的不知道通向哪里,总有皮卡车开不下去的时候,且开不远。

我们很快就追上了皮卡车,皮卡车停在山道的尽头,前面没了路。人一个都不在,在山林间有灯光晃来晃去的。

本想直接偷车开走,黄头发好奇心发作,想看看他们在搞什么鬼。

“你就不想知道?”他说,“也许在埋宝物。”

他把我说动了,就一起去偷看,木芽也一言不发地跟着。

有两个人拿着铁锹正挖着坑,他们脚下躺着一个面朝下一动不动的人。黑暗中看不清楚,黄头发说可能是死人。

他们正在埋人,就是不知道是活人还是死人。

“今晚算是长见识了。”

我朝黄头发使了个眼色,一人一块石头拿手中掂量了一下。上次想从警察(二号)手里抢手枪,结果还没得及敲二号的脖颈,反被制住了。经验还是没有。

偷偷摸到那两个的后面,黄头发把一人砸晕了。我砸另一个人,没晕,后脑勺的血流个不停,那人晕乎乎的如是醉鬼。黄头发就过来把那人也砸晕了。他扔掉石头,拍拍手,一脸得意地看着我。

我冲他翻白眼,说:“你有经验,以后再碰到这种事,你就辛苦点全权包下好了。”

把他们要埋的人翻了过来,看清楚了,还是个熟人。

“这不是邓大频吗?”黄头发惊讶了一下,然后以奇怪地眼神看着我,“他真让你害死了。”

我说我怎么害他了?黄头发就说是我们那把被他偷走的手枪。

“他让你给诅咒了。说什么那把枪迟早会把他害死。”

“我也只是装帅,随口说说而已。”我辩驳道,“再说了,真相还不知道。”

我们面对一个死人还能聊得如此冷静,真不可思议。木芽看了一下,她说还没死,属于有气进没气出的类型,一脚踏进鬼门关了,拉不回来。

木芽用治愈术给邓大频治疗,吊着一口气。邓大频清醒一下,看见是我们后,再而闭上了眼睛。黄头发骂骂咧咧地踢了他一脚,说:“别闭眼,闭了眼再也睁不开了。至少在死前先还给我们的手枪。”

“没了。”邓大频的声音完全没了生气,而且小声,不仔细一点都听不到,他继续说,“让人缴了。”

“什么人?”

邓大频没有回答我,黄头发就又踢了他一脚,骂道:“快回答,我们才能早放你超生。”

“聚集地易主了。”

底下风平浪静的,上头却来了次“大更新”。

“四天前我们找到了半鱼人的时空裂缝。就打算进去探一探,几个头领进去后再也没出来了。下面的人乱了,乱了一阵就开始夺权,也不派人救援。我被卷了进去,逃了出来,落在了超市那六人手里。后被你们救了。偷了你们的手枪,谁知道却没子弹。没法子了,用手枪吓他们,让他们派出救援队……没想到……”

我们静静地倾听着他的临终之言。他在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说了一句:“那一顿鱼汤,是我一辈子喝的最香的一次……真想再喝一口……”

黄头发踢了邓大频的尸体几脚,没动静,彻底死了。

“就弃尸荒野吧。”他笑着说,“真让你说中了,那把手枪成了他的催命符了。”

“无心之言。戏言成真,不能怪我。”

“下面该怎么办?”他问。

我想拿回手枪,再怎么说也曾经是二号的爱枪。把那两个人拖到皮卡车里,捆了。我们三人蒙着面,用冰冷的水把他们泼醒。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们狞笑着,说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然后高喝了一声:“打劫!把所有生存点和好东西全交出来!”

原路返回,满载而归。黄头发说他本来还想说句经典的台词,叫什么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想要过此路,留下买路财。我打击他说别傻了,换成是我,你哪那天对我说这话,我只会把你当成路边白痴,然后无视。

我们回到了牢房,关上了门,控制着老鼠把钥匙放回原处。神不知鬼不觉。值班的狱警还在翘着二郎腿呼呼大睡,都不知道我们出去了一趟。

我问黄头发那两个人给了多少生存币。他一边答说是一千二百多点,一边不屑地说他们穷。哪像我们,到现在,用时间每人都攒了三千多了。先驱就是不一样。

第二早上,吃了早餐,三十分钟上三十趟厕所,几乎所有吃牢房饭的人都中招了。我和黄头发也不幸地中招,正在抢厕所的使用权。

“自作自受啊!你怎么不提醒我一下!”

“我也忘了。”我说。自己下的毒吃到自己嘴里了。

只有木芽没有中招,此刻正被尊为上宾,好吃好喝地被招待着。她只是把特殊称号“森林魔女的传承者”亮了出来,他们就对我们大为改观,客客气气地把我们从牢房接到了高档别墅。人的地位高了,一点“小打小闹”似乎都变得无关紧要了,嘻嘻哈哈地当成笑话就被揭过了。

我和黄头发装成追随者立于木芽左右。黄头发还觉得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