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一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没什么把握。不过，在见到你之后马上改变注意了，目前的胜算会大的更多。”舞蝶衣转手从他脑后抽出一根银针，横在眉间，上边还沾着丝丝血迹，“到底是由你还是她动手，对于我并没什么差别，都逃不了换血的命运，能选择成功几率大的，我又何必冒那份险，更何况，金蟾之血在你身上，会比其他人对我的威胁小的多。”
“未免也太过自负了？我若不想救，谁能管得了我？”
“大司命不想做的事，的确没人逼得了你。但大司命想做的，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按照常理来说，如果不是拿到了什么致命的把柄，她定不敢冒此风险。舞蝶衣武功不弱，可跟红绯比起来应该不相上下，而且，她们身上也没有明显打斗的痕迹，阿呆的事她压根不知道，用它威胁就更不可能了，“什么叫‘我想做的’？”
“哈哈，堂堂大司命也有自乱阵脚的时候。”
“够了，舞蝶衣，不要说了！”红绯怕事情败露，急忙喝止，“我们的事不用你多嘴。”
“红绯姑娘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也不知道是谁哭着求我，让我把血换给凤邪的，还有，刚才要不是我，你的心上人怕是早就一命呜呼。”
同为女子，舞蝶衣怎会不知道她心之所想，戏，总要一点一点慢慢看才有意思。
再拖下去迟早会出事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红绯瞅准时机，一个手刀劈向舞蝶衣，只要成功把血输给小邪儿，他的病就有救了。
舞蝶衣也不是吃素的，趁着被偷袭的空当，一个侧身错开攻击，反手攥住红绯的胳膊，“别忘了，你现在还中着毒，最好给我老实点，大不了弄个鱼死网破，我一个人换你们两条命，不亏。”
没想到还留了一招，红绯气结，试图再次出手，刚一运气，脑袋突然响起阵阵轰鸣声，犹如成百上千只蚂蚁在啃食她的脑髓，疼得她蜷缩在地，双手不停撕扯着自己的头皮，表情十分痛苦，极力隐忍着什么，嘴唇都被咬破了，渗出血来。
突如起来的变故让凤邪措手不及，想第一时间冲过去，可仅剩的一线理智告诉他，那么做只会更加害了红绯而已，他多么希望，此刻正饱受折磨的，不是红绯，而是自己。
“赌上幸福已经够可悲的了，再赔上性命，我若是你，会三思而行。”
“放心，九重相思子，她才经历刚经历完中天，只要能老老实实地，不再随便动武，毒，是不会轻易发作的。”舞蝶衣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塞在她嘴里，抬起下巴灌进去，她的眼睛瞄向床边，凤邪的态度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冷漠，没有发现任何破绽，两人朝夕相处，说不关心红绯肯定是假的，但就目前的状况看，让凤邪为了她而帮忙，还真是一点把握都没有，“不过，到九重成天，就算大罗神仙，也回天无术了。”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们原定的交易依然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