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将她的威胁放在眼里,凤邪跟没事人一样,再次重申道。
“我不太明白大司命的意思。”舞蝶衣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即使面对一个强大很多的敌人,起码,会有直面死亡的勇气,可现在,简直是被吊足了胃口。凤邪的行事作风极其古怪,说起话来都是阴阳怪气的,想从他身上发现什么端倪,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不过,她舞蝶衣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们的交易,一直没有终止过啊!”
这是一场关乎生死的博弈,走错任何一步,都可能输得一败涂地。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那就真的没有什么好谈的了,门在那边,姑娘,请便吧。”凤邪阖上双眼,不再理会二人。
“大司命可是说的真心话?”舞蝶衣慢慢蹲下身子,托起她的下巴打量着,“这么漂亮的小美人,如花似玉的年纪,你就忍心置她的生死于不顾?”
“选择,就该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
“啧啧啧,红绯,那个心心念念的男人,正巴不得你死呢。”
“你错了,可怜的人是你。起码,我能为自己心爱的男人死,而你,余生将在被最爱的人怀疑中度过,古花萤会将为你们之间永远的嫌隙。”体力逐渐恢复了一些,红绯打掉下巴颏上的手掌,踉跄着起身到床边替凤邪拉开被子盖好,她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那张‘睡颜’满是欣慰,“小邪儿说的对,路是我选的,可我不后悔。”
“一个疯子,一个傻子!”这下,轮到舞蝶衣傻眼了,他们唱的到底是哪一出。三更已过,再耗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她率先做出让步,“得,算我多管闲事。这是剩下的八颗解药。”
好险!凤邪惊出一身冷汗,整个脊背发凉。他睁眼,正欲接过递来的小棕瓶,却被红绯一把夺了过去。
“我不喜欢被安排的人生,你也是,对吧?”泪珠在眼眶打转,更多的,像是一种苦苦的哀求。
她是铁了心让自己来换金蟾之血,凤邪对此感到十分头疼,血,只能换一次,那么珍贵的东西用在自己一个废人身上,说白了就是暴殄天物。可红绯的性子他再了解不过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折腾半天还有什么意义呢。
犹豫再三,凤邪终于还是屈服了:“也罢,我答应你。”
“别婆婆妈妈的,到底谁来。”懒得管他们打什么哑谜,舞蝶衣最后一次确认。
喝下解药后,红绯的身体明显好转,她搬了一把凳子放在床边,又去取木箱里的东西,打开箱子的一刻,心踏实了很多,没想到小邪儿准备的那么充分,需要用到的一应俱全。
舞蝶衣凑过去看了看,没说什么,直接来到床边,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坐在凳子上。
“为了避免出现意外,我需要先封住你们的修为。”红绯小心叮嘱道,“换血可能会很痛,你们忍一忍。”
“废话少说,快点开始。”舞蝶衣伸出胳膊,示意她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