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棍男子犹自痛苦的嘶嚎着，断后的男子已经被眼前一幕吓破了胆，看到小灰盯上了自己二话不说就要脚底抹油了。
看到男人转身逃跑，小灰顿时窜起身来往前追去。
唐璜手中蓄势已久的寒光一闪，飞刀后发先至，没入男子大腿一侧，男人痛呼一声，吃疼之下一步踏空，摔在地上，双手抱住大腿闷哼不止。
看着小灰和唐璜逼近自己，男人只得手脚并用往后挪移，终于后背撞上了墙壁，退无可退。
唐璜一言不发，就那么往男人身前一蹲，男人往后一缩，后辈已经紧紧贴在了墙上，若不是腿上带着一把刀，怕是早就上墙了。
看到唐璜摆出一副和善的笑脸，男子心下稍安，也挤出了一张笑脸，终究是没敢先开口说话。
唐璜继续笑着伸出一手，做兰花指状，轻轻弹在了飞刀刀柄上，说道：“别笑，太难看。”
男人吃疼，不禁也惨叫了起来，声音响彻空荡的街道，与那没了鼻子的男人组成了双人合嚎。
唐璜见状，又曲起手指弹了下去，说道：“别叫，太难听。”
男人听到了唐璜的话语，哪敢再嚎叫，只能强忍疼痛，发出粗重的呼吸声，此时又剩下那没了鼻子的男人独嚎。
见唐璜终于放下了曲起的手指，男人心下稍安，只是扭曲的脸和眼眶中的泪水仍在诉说着他的痛楚。
“问你个事？”唐璜用商量的语气问道。
男人哪敢不从，慌不迭地点了点头。
唐璜这才问道：“你最近有见过什么从前Z市没有的植物吗？”
男人忍着痛回道：“就那些奇怪的花啊。”
“别的呢？”
“没再见过了。”
唐璜不怀好意的再次曲起了手指，又问道：“再想想？”
男人见此，慌忙哭道：“大哥，大爷……真没见过了，真不敢骗你。”随即又急中生智道：“往南2公里，有个派出所，那儿还有人，要不你去问问。”
见他不似作伪，唐璜五指全曲，握住了飞刀猛地一拔，男人痛呼一声，飞刀已经离体，带出一蓬血花。
这时小灰在旁轻叫一声，唐璜这才扫视四周，红雾之中影影绰绰的多处了不少身影，看那不似人的姿态，唐璜清楚这些都是活尸，应该是被嚎叫吸引过来的。
扫了眼没鼻男，打开手机看了看地图，南边果然有个派出所，唐璜说道：“你俩自求多福吧。”
说罢便不再管两人如何哀求，起身走向南边的红雾中，顺手解决几具拦路的活尸，身后两人已从哀求变成咒骂，唐璜不为所动，赶往那人所说的派出所。
两人一个捂住鼻子，一个捂住大腿，不得已只好退回到按摩房中，将门牢牢关上，又合上了橱窗的百叶扇，这才松了一口气。
门窗关闭以后，两人鼻子、大腿不停流血使得整间屋子血气弥漫，原本就是草草捆绑的几具女体活尸纷纷挣脱了束缚，围向了两名男子。
失血与疼痛让两人面对活尸不再强势，没鼻男子又开始挥舞棍子，只不过先前棍势强硬有力，而此时显然绵软无力，已经无法满足女体活尸。
一具女体活尸凑上前来，它似乎还记得先前持棍男子是用何处捅了自己，一手探下那处却不再坚硬，五指曲而成抓一把撕扯而下，两弹一茎落入手中，放入嘴中，津津有味，屋内的血气更加弥漫了，屋外已经聚集了一群被血气和惨叫吸引而来的活尸。
玻璃橱窗被活尸层层挤压，伴随着一道裂纹出现，哗啦一声便不堪重负，玻璃之后的充盈的血气仿佛叫醒了迷茫的活尸，它们鱼贯而入。
不多时，那两名男子早已一点渣滓都不剩下了，终究算是拿命抵了嫖资。
不时仍有更多的活尸循着血腥，从各个方向蜂拥而至，一时间按摩房前门庭若市，昔日最鼎盛时也从未有过如此盛况。
一些极细的白色丝线从水泥缝隙中悄无声息的蔓延而出，顺着活尸们的脚攀附而上，白色丝线由末梢开始逐渐泛红，内里暗红的颜色顺着白丝往地下蔓延，终于通体变作暗红色。
那几具女体活尸虽然早就没有了鲜活颜色，但它们原本仍是胴体饱满，刚刚进食之后更显艳丽，与几年前网络上兴起的一种名为杀驴特、非朱流甚是相像，也不外乎那两名心怀不轨男子会对它们起了歪心思，然而被那细丝束缚以后，仿若明珠蒙尘，艳光随着细丝中的暗红一点点流失。
身后的异变唐璜不得而知，男人最后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之后就再无其他动静，只是觉得红雾似乎变得更加浓重了，小灰也显得有些焦躁。
道路往红雾深入直至不见，一些塑料袋四处飘荡，短短几天缺少了环卫工人打扫的城市已然变得破旧起来，尘土荡漾与红雾混作一起，难分彼此。
唐璜视线往上，直视那轮太阳，正午暴烈的阳光被红雾稀释殆尽，太阳在红雾的掩饰之下略显妖娆，亮红色的日轮之外，红晕如同湖面之上荡漾的涟漪。
手机上的派出所不远了，若是往常早已能够目视了，唐璜将手机收起来，继续往前走去，一辆警车从红雾中显出形来。
虽然唐璜已经不做小偷好些天，但是一接近警察驻地，心里仍是有些发毛。努力甩掉胸中无谓的慌张，唐璜终于还是走进了派出所。
穿廊而过的风有些凉，小偷进了派出所，可不表示已经凉凉了，看到小灰有些警惕的样子，唐璜收起那些自嘲的想法，喊了声：“有人吗？”声音在派出所的厅廊回响。
很快便有有声音回应道：“什么人？”声音清亮，带着一点故意的威严，接着走廊拐角处传来一阵渐渐清晰的脚步声。
一道身着警服的欣长身影从走廊拐角处走了出来，稚气未脱的脸庞还带着些英气，映着厅外的透进来的红光，分外俏丽，算得上是老司机的唐璜眼睛也不由一亮。
“你有什么事？”女警强势的再次问道。
唐璜留意到女警说话时，一手轻扣腰间的枪带，他轻举双手，示意自己并无恶意，说道：“我来找人问点事儿。”
女警显然有些涉世不深，见唐璜并无恶意，便放下了戒备，与唐璜交谈起来。
交谈过程中，女警对小灰兴趣颇大，一会儿摸摸头，一会儿捏捏脸，让小灰有些无所适从。
小灰的窘态让女警玩性大发，索性便蹲下身专心玩起了小灰，把唐璜也晾在了一边。女警一边玩，一边对小灰说道：“姐姐有火腿肠啊，你想不想吃？”
唐璜一脸黑线。
小灰一脸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