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幕后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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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许世友笑谈张国涛

1982年10月的一天上午,我们正在琢磨许世友同志的《我在红军十年》一书的后记,屋里突然响起了一串急促的电话铃声,李永春同志拿起电话爽快地答应道:“好!”然后放下电话,高兴地对我们说:“快走,许司令叫我们过去一趟,可能老头又想起什么大事了。让我们加到这本书里!”我们的车子很快开到了许司令的住处,大院里种满瓜果梨桃,丝毫不见将军府的气势,倒是很像农家的田园。赵凤奎秘书笑着向我们介绍说:“这里成了首长的试验田啦!”这时传来了“咚咚”的脚步声,我们抬头一看,来人正是许司令,他的后面跟着聂凤智副司令。许司令递给我们每人一张6寸照片,并用红铅笔在背面写上了“许世友近影”,他说:“这是我在上海新建的延安饭店12楼的平顶上照的,给你们每人一张作个纪念吧!走,我们到会客室去!”

许司令这一天似乎格外高兴,进了会客室刚一落座,就大声地说“我写回忆录的目的,是宣传我们党的正确领导,宣传******、******、朱德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丰功伟绩,宣传人民群众对革命战争的全力支援,宣传军民、军政和官兵之间的血肉情谊。在构思这本回忆录的前前后后,我的心目中总是直立着三个高大的形象:第一是党、第二是人民、第三是战士。我经常翻来复去地想,没有党的正确领导,像我这样一个究境贫寒没读过多少书的人,很难走上一条正确的道路;没有人民群众的全力支援,我们的革命斗争也早就失败了;这里,党的正确领导是至关重要的,是第一位的!今天,我就讲讲我在党的领导下同张国焘三次斗争情况 。第一次,是在豫东南,那时斗争是很艰苦的,这小子有些挺不住了,嘴里天天叨咕‘谈判’、‘谈判’幻想通过谈判来解决战争,叨咕得让人心烦。有一天我听得实在不耐烦了,当他面我就说‘屁的谈判,屎的谈判,把机枪架起来谈判!’他听了很不高兴,愣愣地看了我好半天,没说什么。那时候,在我们四方军没有几个人敢这样顶撞他,我这人就是不听邪!第二次是在四川打万源,那仗打得有些吃力,他又有些挺不住了,在电话里竟吓得直哭,抽抽答答地问我‘大面山—能不能—守住啊?’我当兵这么多年,头一回听红军的人在战场上哭,******,那个难听劲呀,就像是寡妇死了独生孩子一样,哭得伤心,哭得绝望,我听了这个生气呀!仗打得正来戏,他却在那里嚎丧,多不吉利?这样的小白脸能干什么?当时,我他妈没好气地回答:‘刘湘,就那么两下子,没什么了不起!你放心,我保证人在阵地在,人不在嘛,那可就不知道啦!’”许司令说到这里,纵声大笑起来,笑完,他高声喊道“拿酒来,每人先干三杯”。

许司令自己先干完了三杯,然后接着说:“那天的仗打得有趣,我当敢死队长,带着队员往上冲,头上顶着桌子,身上裹着潮湿的被子,手舞着大刀。我被敌人从寨墙顶上一杠子打了下来,战士们看我负伤,一个个像疯了似地往前冲,一下子就攻了下来。我昏迷了两天两夜,醒后虽然浑身疼痛,但心里却感到舒坦得很,咱们不但守住了大面山,还把敌人的山寨堡垒打了下来。战士们看我醒了,都高兴哭了,张国焘这时反倒不哭了,冷冷地看了看我,啥话也没说,就要回去睡觉,一点战友情也看不到。我狠狠地冲他的背影骂了一句:‘臭娘们’,他假装没听见,回帐篷了!”

这时服务员摆上了桌子,许司令见到酒菜,兴致一下又提高了许多“拿大碗来!用杯子喝总像闹着玩似地!”

干完了一碗酒之后,许司令接着说:“第三次是1936年的10月,张国焘到了延安就跑了,跑到敌人那里去了。全党全军开始了揭批张国焘的斗争。起初,一些不明真相的人把我划到了张国焘那边,审查我!有一天上午,毛主席来到我身边,微笑着说:‘张国焘的错误与你们这些同志没有关系!’他还拉着我的手嘱咐我:‘要好好学习!’从那天开始,我就在党中央和毛主席的领导下,站出来参加揭批张国焘的斗争。那小子的坏事我知道不少,分裂中央,散布投降情绪,霸占女文工团员,一句话,不够个好汉子!我与他和不来,我看不上他。直到今天,我一想起他寡妇哭丧似的熊样,我就想笑,那是革命者的样子吗?啊?哈哈哈哈……”说到这里,许司令又忍不住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