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选择这些理由;它们是挣得的回报。我们所选择的仅仅是那些偶尔买到的奴隶而已;他们的生命是虚弱的;他们害羞地躲避着,寻求逃跑的机会。但是我们所选择的理由忠诚地在我们身边;他们是如此多的沉思的安提戈涅,我们永远依靠他们的帮助。没有哪种的理由能够被强迫塞进灵魂深处;因为事实上他们必须从最早的那天开始就在那儿萦绕,必须从孩提时代就在那儿接受我们的每一个思想和行动的熏陶;并且代表爱的生命的象征和爱必须围绕在他们的每一个方面。当他们的根越扎越深——就像心灵的雾气渐渐飘散,出现了一个更加宽广的地平线时,于是这个幸福的地平线也变得越来越宽;因为只有在我们的思想和感情的世界里,我们的幸福才能自由地呼吸。它不要求物质世界,但是却发现我们开辟的精神领域是如此地狭窄;因此我们必须永不停息地拓宽它的范围,直到在那个自己开辟的领域里找到有效的养料能够使它在那里高高地翱翔为止。然后,幸福才真正照亮了最永恒的、人类最广大的部分;事实上幸福的所有的其他组成部分仅仅是这个伟大的幸福的未被意识到的碎片而已,当它在它面前反射并观看时,它就在它自身内部或者在它周围的其他碎片的内部发现它的无边的意识。构建的坚实堡垒……
我们不由自主地避开他们,是否因为他们是我们的长者,虽然他们比我们年轻?……我们知道他们与我们不是同龄人,我们害怕他们,是否因为我们担心他们对我们静静地审视作出判断呢?他们的眼里已经表现出—种莫名的执着端庄;如果在我们躁动不安的时刻,他们表面上漫不经心的一瞥停留在我们身上,我们也会感到安慰和舒畅,我们不知道为什么,那是最为奇怪令人难解的一刻。我们会转身:他们正望着我们,庄严肃穆地对我们微笑着。有两个人,残酷的死神正在静静地等候他们——我清楚地记得他们的面容。但是一切都轻声轻气、小心翼翼,尽量使一切悄无声息地过去。他们受到一种致命的羞耻感的压迫,这种羞耻感几乎要把他们压垮了,他们似乎总是在为某种近在咫尺的、然而他们不知道的过错恳请宽恕和谅解。他们向我们走来,我们用目光迎上去;我们彼此拉开距离,默默地,我们明了一切,虽然我们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