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人间再无广陵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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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猛将文鸯

司马昭得到羊徽瑜的信称赞韩寿能干,立刻命人将信传到前方。羊祜得到信不加怀疑,立刻向司马师辞行,临走前他一再劝说:“姐丈,不可让成济一人防卫大营。为了防止敌军偷袭可虚设一帐,以迷惑对方。另外,再在你所在的大营之外挖掘沟壕以阻挡对方骑兵,这样可保无事。”司马师笑道:“我素有权谋,内弟不必担忧!”羊祜挥鞭走了,司马师大军来到淮南。司马师命令安营扎寨,然后在营中虚设一中军帐,再在自己营外挖了一圈壕沟。邓艾先期进兵,两兵刚一交战其大军就开始溃退。司马师大怒,呵斥邓艾道:“你身为先锋,首战失利丧我锐气,按罪当斩!给我退下!”邓艾唯唯诺诺,带兵屯于下侧,与司马师大营遥相呼应。

司马师亲率大军,采用疑兵计,文钦以为司马师有埋伏不敢进攻,就地停战。两军隔阵相望,司马师采用阵地战狙击敌兵。望着高深坚固的营寨文钦不得不叹服司马师善用兵,一向善于偷袭的他十分焦急。司马师对邓艾说:“我们闭战不出,敌方叛乱全靠一时之勇,若对方不能立刻获胜军心就会动摇,到时再全面猛击就可歼敌!”文钦父子每日叫骂攻战,丝毫没占到半点便宜。此时司马师假传皇帝旨意,只要归降的军士一律免罪,士气低落的叛军开始不断有人来降。文钦在军中气得只喝闷酒,只见他儿子文鸯手拿一百二十斤的紫金开山大斧,身穿镂钢银盔甲,身高一丈一,两臂能拉千斤弓。文鸯看父亲喝闷酒说道:“父亲不要忧虑,我今晚去劫营!”文钦说:“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文鸯当晚喝了一坛酒,吃了一只烤肥猪,擦下脸上的汗,那褐色的脸上长着浓浓的粗眉。他披挂上阵,带着大军朝司马师大营冲去,那两米多高的栅栏和土墩被他一斧劈开,大喝一声冲杀过去。这时早有大将张虎前来迎战,张虎乃是张辽之子,也是一员猛将。张虎大喝:“张虎在此!”文鸯喝道:“张虎,我送你去见你父亲张辽!”张虎大怒,挥刀劈来,文鸯一手抓住砍来的迎头刀,张虎大惊。文鸯撩起大斧一摆,张虎连人带马翻倒。张虎起身要跑,文鸯一斧从头劈成两半。

文鸯直朝中军帐冲去,见外面挂着帅旗,里面灯火通明。文鸯冲进去不见司马师,这时一将迎来,此人乃是徐晃之子徐盖。他与文鸯交战,只两回就被大斧震下马来,口吐鲜血受伤。这时一人喊道:“胡奋来也!”挺马杀来。文鸯一惊,看其虎面龙眼,体壮肩宽,二人啪啪斗了二十回合。司马师此时从营中出来立在门口,他大喊道:“文鸯小儿,你父在这里!”文鸯一看是司马师,拨马杀去,此时成济跳出挡在前面。文鸯离司马师越来越近,突然战马陷在沟壕里。文鸯从壕中跃出,劈斧来砍,成济长矛飞出接住。文鸯大斧呼呼生风,其扫过之处士卒皆亡。司马师早躲进帐中,成济避开大斧,专用矛往他下身刺去。文鸯斧重柄长,易攻不易守,成济刺他下摆使他无力向前移动,只得原地打转。此时胡奋杀来,和成济前后夹攻。文鸯打不过他二人,跳出沟外,一斧劈断一颗大树挡住成济和胡奋,然后夺了匹马从容离开,十万大军无人敢追。邓艾领兵于一侧突击,杀死文鸯一些士卒,然后收兵与司马师营中会合。文鸯此次劫营,杀得司马大军胆寒。

胡奋说:“张辽之子张虎身亡,徐晃之子徐盖重伤,我们连损两员大将。”司马师说:“文鸯真是勇猛,我立刻上表天子,追谥张虎,再送徐盖回京休养!”?这时邓艾来到营中对司马师说:“大将军,这次文鸯偷袭不成还会再来,你可移到被偷袭过的假营,我料他下次必来偷袭真营。”司马师笑说:“士载此言差矣!文鸯并非有勇无谋之辈。他这次偷袭之后恰恰怀疑我会移营,下次还会偷袭袭击过的营,所以我还住在这里不动,再骗他一次!”邓艾心想司马师真狡猾,连说:“大将军足智多谋,佩服,佩服!”文鸯回去后对文钦说:“司马师料到我会劫营,弄了座假的骗我,要不我早把他杀了!”文钦说:“我儿可于后日再去劫营,袭击他另一座营帐。”文鸯说:“不可,若这样又中计了!”文钦问:“这是为何?”文鸯笑说:“司马师狡诈,我这次袭击之后他必然移到我袭击过的营,所以我这次还袭击上次那座大营,必可斩杀司马师!”文钦嗯一声说:“有理!司马师肯定会移到你袭击过的大营,留下另一座营等你。这样吧,我明日假装退兵,你暗中留下,后天再去劫营!”文鸯点点头,回去睡了。文鸯父子的计谋瞒不过司马师,司马师还是技高一筹,文鸯揣摩司马师时,司马师也把他揣摩了一遍。

第二天文钦下令撤兵,司马师对邓艾说:“此乃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怎能瞒得过我?这一两日内,文鸯必来劫营!”司马师见文钦退兵也不来追击,坐等时机歼敌。文钦大军缕攻不胜,士气日渐消沉,逃兵大增。这日晚上文鸯带着一大股兵马又来劫营。文鸯对士卒说:“我们上次袭击未成,这次司马师肯定移营,我们还是袭击原来的大营!”士卒连称文鸯聪明,大军此时已逼近司马师营寨。突然半路上一人窜头窜脑,文鸯喝令将此人拿住押到马前。文鸯喝道:“莫非是司马师奸细?”此人大喊道:“我不是奸细,我是过路的商人!”文鸯哼一声说:“深更半夜哪来的商人,不从实招来就砍了!”那人连忙告饶说:“小将军饶命!我正是魏军营中士卒,奉命去打探你们的消息。”

文鸯大喜,他吓唬道:“司马师在哪个营中?他是不是又移回到我上次袭击过的大营?快说,不说就杀了你!”那人说:“司马大将军没有移营,他已经猜到您会以为他移营,所以他还是呆在原地不动,准备再骗您一次!”文鸯一惊,哈哈笑道:“司马师竟然猜中了我的心思,果真是一代枭雄,我差点又上当了!”他立刻命那奸细带路,那奸细指着一座十分低矮的营寨说:“那个就是中军帐!您上次劫营走后,大将军就将营帐收缩,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仆人的帐篷!”文鸯呵呵笑说:“司马老贼真是用心良苦啊!我今日就取其性命!”

司马师躲在又矮又小的帐篷中,命成济于帐中一起安睡。文鸯大军悄悄潜入,正欲夺门竟发现寨门无人看守。他直接将门踹开,大军静静进入。文鸯来到小帐篷中,果见司马师躺在床上大睡。文鸯举起大斧劈来,司马师猛然惊醒啊一声翻滚于床下,文鸯将床劈成两半。外面叫喊声四起,司马师大喊:“成济何在?”结果左右不见成济身影,司马师慌忙拿起佩剑就跑。文鸯使出全力劈来,司马师举剑挡住,咣当一声司马师被震得两臂发麻,浑身一颤,佩剑断为两截。他那动过手术的眼珠子被震的崩出眼眶,司马师啊一声惨叫捂着满脸鲜血往外跑去。刚出帐篷一只暗箭飞来射中司马师肩膀,司马师哼了一声昏死于地上。

文鸯从后面追来,正想砍下司马师首级,这时胡奋满身鲜血赶来,他搭弓射去救了司马师。文鸯忙伸手抓住那箭,退到一旁。成济突然从一偏帐冲出,大喝道:“文鸯,拿命来!”他与文鸯斗了几个回合,文鸯掉头就跑。胡奋救起司马师,背入营中,用绷带帮其止血。此时邓艾赶来说道:“幸好我及时赶到!”胡奋气愤地说:“我被大军围困,你们都到哪去了?”成济无奈地说:“我肚子腹泻,起来出去一趟,没想到竟然这样!”邓艾说:“我在一侧驻防,与中军成犄角之势,看见这边火起打斗,急忙赶来,杀退文鸯,保住三军!”胡奋大喊:“快传随军太医!”

太医忙赶来,看见司马师眼睛成了一个黑洞,血一直从绷带中外流。他赶忙敷上药止住血,又拔下那只箭,看看说道:“此箭有毒,是辽东所产奇毒,不能治了,快送回京城吧!”胡奋等人大哭,邓艾命胡奋护送司马师回京,自己和成济留下继续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