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书画碑刻(兰州历史文化)
3203600000011

第11章

画家曹昌光是另一位褒贬皆在漫画中的画家。他从小在羲皇故里天水接受浓烈的传统文化熏陶,自小就对民间艺术,特别是绘画艺术有着浓厚的兴趣。在西北师范大学政治教育系上学时,他一直坚持学画,从而成为美术系的“旁听生”,假期里三去甘南草原写生,其勤奋不亚于专业学生。1984年他调至兰州后,省城强烈的文化气氛使他激动,又再次激发了他的美术创作欲望。由于他所学的专业,工作环境和乐观的天性,以及对社会的热情及责任感交织在一起,他的漫画作品不断出现在国内,甚至国外的报刊和展览中。

文化品位的追求是他漫画的一个特点。曹昌光很注重中国传统文化的学习与思考,注重从博大的民族文化中汲取营养,从而使其作品视野开阔,蕴含丰富,品味其作自然有回味悠长之感。这种文化品位还体现在昌光先生漫画创作中对中国画古典技法的借鉴与追求上。他从意趣、布局、气韵、造型、用笔、敷彩、题款等诸方面拉开了与国外漫画作品的距离,使其作品独具中国特色,他的这种努力已经引起国内美术界的注意。他以艺术家所特有的敏锐的洞察力,从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生活中捕捉题材,精心构思,用漫画所特有的艺术手法和艺术语言,来发表自己的独特见解。如《上任》、《干部病房》、《留得青山在》、《保镖》、《洋为贵》、《持续性开发》、《六十大寿》等佳作中,可见曹昌光在鲜明的褒贬、忧虑中所表现出来的社会责任感。

漫画为心灵的医术。让欣赏者在愉悦的心情中反省觉悟,不管是善意讽刺与刻意批评,均应让欣赏者回味无穷,有所思悟,并且在会心的一笑后得到心灵上的洗礼。

近年来,兰州漫画家在全国多次获得褒奖,其中有:集体创作的《陇上情》获全国好新闻漫画二等奖;曹昌光获人民日报《讽刺与幽默》优秀作品奖;宋旭升获人民日报体育漫赛二等奖;裴广铎获首届全国报刊漫赛二等奖;朱光荣获全国新闻铜奖;李鼎元多次在国际漫赛中获奖,其中最高奖次为土耳其漫画赛大奖;马艾敏、朱志勇获亚太经社会50周年漫展奖;苏朗的作品《神不守舍》获全国美协中国漫画金猴奖;《影子部队》获全国黑白漫画大赛一等奖和首届全国报刊漫画大展一等奖,以及中国新闻漫画佳作奖;《迷彩》获人民日报《讽刺与幽默》优秀作品奖(后又入选《中国现代美术全集》)等。

2005年夏天,甘肃省漫画家协会的画家们,又一次同兰州尕老汉餐饮娱乐有限公司牵手举办了新一年度的漫画展览。这些思维活跃、思想进步的中老年漫画家,默默耕耘,勤奋创作,歌颂真善美,鞭挞假恶丑,以一幅幅别具匠心的画作,为陇原人民带来了欢笑和思考。同时漫画家们,顺应市场经济的大趋势,扎根生活,直面社会的风貌与探索精神,也在兰州书画圈内以至全社会一时传为美谈。

书法

甘肃有着令人羡慕的书法渊源,作为中华民族文化的发源地之一,起源于陶文符号,****于青铜刻辞,便是书法灿烂历史文化的端绪。西汉名将李陵书法有“神品”之誉;东汉书家张芝享“草圣”之称。汉唐以来,闻名中外的丝绸之路贯穿甘肃全境,敦煌汉简、居延汉简、武成汉简、甘谷汉简等举世瞩目,为书学增添了宝贵的汉代墨书资料。历代名人墨迹,遍布三陇,一代又一代书法家星光灿烂,留下了无数杰出的书法珍品……

书法旗帜在陇上

草圣张芝甘肃的骄傲

凡是来到兰州碑林的人都会为之震惊。

它正面大门上是赵朴初的“兰州碑林”四个大字高镌门楣;大门影壁的正面刻有刘炳森所书的“万里金汤”;背面是胡缵宗所书的“海不扬波”。整个庭院中绿草如茵,碧树长青,在右侧一座由花岗岩雕塑而成的“草圣”张芝的雕像格外引人注目。东西两条长龙似的碑廊拱卫着正中的主体建筑——一座仿古的亭台楼阁名之日“草圣阁”。这种先入为主的布局结构,一下子就会把游览者的思路拉到了遥远的秦汉乃至更遥远的时代,使人恍忽间产生了脱离现代喧嚣尘世,步入远古清净生活的感觉。同行者一下噤声息语,以朝圣般的虔诚开始了各自的书法欣赏之旅。

两年前,中国唐代文学研究会常务副会长、文艺理论家、中华诗词学会副会长霍松林游览白塔山巅的兰州碑林时,感叹地说:“兰州的变化真是太大了,如今我已看不出一点旧兰州的影子了。特别是黄河两岸的滨河路,十分美丽、壮观,显示出一个大都市的形象和气魄。这么大气派的碑林也建造在原来的荒山上,众多的碑刻从秦简、汉简到众多古今名人的墨迹都成了如今人们观览的文化景点。这样美好的文化景观和自然景观相结合,呈现出甘肃深厚的文化内涵来。”

千百年来,中华民族以龙的传人而深感自豪,中华大地被称作龙的土地,龙已成为中华民族的图腾。溯本求源,龙图腾起自位居我国上古三皇之首的伏羲,同时,伏羲又是中华民族的人文始祖。伏羲文化算起来有不少于七八千年的历史。大地湾与伏羲文化,还需我们联系起来作进一步的研究和发掘。关于伏羲的话题,中国史籍说了几千年,中国人口头传了几千年。归根到底,是因为伏羲是我们的根之所在。以伏羲时代为标志,中华民族从蒙昧跨入文明的门槛。伏羲画八卦、结网罟、取火种、兴嫁娶、造书契、创乐器,一系列的发明创造,犹如永不熄灭的明灯,照亮了中国几千年的历史。

在书法方面,人们尊崇张芝,敬重张芝,时常为张芝坚韧不拔的顽强奋斗精神所感召、所激励。当我们拂去岁月的风尘,回眸远古文明深邃而丰厚的内涵所透视的智慧光芒时,总会思绪万千,浮想连翩……

中华民族历来具有慎终追远、饮水思源的道德传统。中国之所以能成为四大文明古国中唯一能保全自己民族传统文化的国度,与对自己民族始祖的崇拜和对深厚民族文化传统的继往开来有很大关系。在霍老先生如长歌行板一样的圈点中,眼前笼罩在中华民族悠远文化浓浓氛围中的兰州碑林也仿佛更加庄严与神圣了。

流萤先生在筹建碑林的日子里,他时常说:“大凡碑林,总得有一个旗帜。譬如曲阜的孔庙、泰山的岱庙无疑以汉碑为主;西安碑林最出名的则是唐碑;韶山自然以******的书法作品为灵魂;太原碑林将傅山视为骄傲等等。兰州碑林既然以甘肃地域文化为特点,它的旗帜是什么呢?这个问题是兴建兰州碑林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我和许多专家学者反反复复讨论了很久。因为甘肃是一个文化大省,值得宣扬的书法至宝就有许多。但最后我们还是统一了看法:东汉大书法家张芝,世称‘草圣’。他就是甘肃之骄傲,兰州碑林之旗帜呵!”

今天,来自天南地北的游人都会看到,兰州碑林已经把草圣张芝的全身雕像立于其中,并以其名命名主体建筑的碑阁,把他的书作作为重点来展示了……

张芝,生年不详,约卒于汉献帝初平三年(约公元192年),敦煌酒泉(今属甘肃)人,字伯英。勤学好古,淡于仕进。朝廷以有道征不就,时人尊称自为“张有道”。善章草,后脱去旧习,省减章草点画、波磔,成为“今草”。据说张芝用白绸子练习草书,比竹简好,技艺长进很快。用竹简练习楷书,在夫人的指教下,也常练习隶书。每天坚持练习三种字体,从不间断。竹简、白绸用光了,但书写兴趣正浓,来不及去洗,就把替换的衣服也用来写字练笔了。再无处写了,便把竹简、绸子、衣服放在池水中洗净,晾干后再写。这样过了五年,清清的池水变成浓浓的墨池,用笔蘸水就可以写出墨黑的字来。因此,人们就把这池塘叫做“张芝洗墨池”。张芝刻苦练习书法的精神,在历史上传为佳话。晋卫恒《四体书势》中记载:张芝“凡家中衣帛,必书而后练(煮染)之;临池学书,池水尽墨”。后人称书法为“临池”,即来源于张芝刻苦练习书法的故事。尤善章草的张芝有“草圣”之誉,当时的人珍爱其墨甚至到了“寸纸不遗”的地步。

张怀瓘《书断》卷中列张芝章草、草书为神品,“尤善章草书,生诸杜度、崔瑗。龙豹变,青出于蓝。又创于今草,天纵颖异,率意超旷,无惜事非。若清涧长源,流而无限,萦回崖谷,任于造化”;称他“学崔(瑗)、杜(操)之法,因而变之,以成今草,转精其妙。字之体势,一笔而成,偶有不连,而血脉不断,及其连者,气脉通于隔行”,三国魏书家韦诞首称他为“草圣”。晋王羲之对汉、魏书迹,惟推钟(繇)、张(芝)两家,认为其余不足观。张旭、韦诞、索靖、王羲之父子、张旭、怀素之草法,均源于伯英。羊欣云:“张芝、皇象、钟繇、索靖,时号‘书圣’,然张劲骨丰肌,德冠诸贤之首,斯为当矣。”张芝的书法遒劲,技巧娴熟,能行书、隶书,尤其擅长草书,精心研讨崔(崔瑗,东汉学者,草书大家,著有《草书势》,杜(杜操,以善章草出名)笔法,摆脱旧俗,独创一体。他写的草书一笔到底,连缀不断,气脉贯通,好比惊蛇出草,飞鸟出林,后世人称“一字飞白书”。张芝的书迹保存在《淳化阁帖》的有五帖。并著有《笔心论》,今已佚。中国书法史告诉我们:“自汉末至中唐六七百年间,在草书领域内涌现出了韦诞、卫瓘、索靖、卫恒等这些传于书坛的人物,更有王羲之、王献之、张旭、怀素四位光耀千古的大师。他们的师承导源于中国书法史上第一位巨人——草圣张芝。”

张芝的草书影响了整个中国书法的发展,为书坛带来了无与伦比的生机。

兰州碑林有了张芝这面书法旗帜后,还有古往今来但凡有关陇上的珍贵墨宝。诸如梁鹊、索靖、李世民、李白、彭泽、胡缵宗、邹应龙、王了望、邢澍、张澍、唐琏、朱克敏、安维峻、马福祥、刘尔忻等。他们或九五之尊,或文臣武将,或诗人墨客,皆陇上英才。今镌刻其诗文墨迹于碑林,未尝不引人慨然想见其时其人之风采。******与孙中山皆世纪传人,或留足迹于陇上,或示手札于陇人,今刻其手书,置于最显要处,以示伟人对甘肃之关怀。林则徐、左宗棠、于右任、郭沫若、张大千、舒同,皆近现代名士,书法大家,曾亲临陇上,赋诗挥毫,今天在兰州碑林也一一选刻之。至于赵朴初、启功、季羡林等,皆学界巨人,书坛泰斗,以耄耋之年,不辞辛劳,为碑林题名、题词、书匾、书碑,至为感激。殊可珍贵者,淳化阁帖、秦汉简牍与敦煌写经,皆甘肃文化瑰宝,今逐一展现,为碑林镇馆之宝。淳化阁帖肃府本,妙意尽传,誉满神州,惟原石双面刻字,且系国家珍贵文物,世人难以目睹,今翻刻一部,以广其传。秦汉简牍与敦煌写经,皆民间书法之精粹,极尽鬼斧神工之妙,今选其精美清晰之作,勒之于后,开古今中外之先河。

书画名人盛赞碑林

2005年夏天,年过周甲之年的著名书画家王超先生从津门路过兰州要去敦煌进行艺术采风活动。他的书法在许多名山宝刹留下墨迹在峨眉山有他补书的双百字古联与报国寺采用晋唐写经笔法完成的“七佛宝殿”匾额,在为“神墨碑林”书写的“文物浩瀚”书碑,为“翰因碑林”书写的“秉天地之浩气,聚华夏之精英”书碑,在齐云山山门上有他补书的清乾隆题句“天下无双胜境,江南第一名山”……

这位以作画书碑闻名的艺术家却在兰州碑林一转就是好几个小时,以至连陪他同游的年轻艺术家们都几次坐在长椅上显得乏困起来,而他却兴致勃勃地说着,书法是一门独立的艺术,也是绘画的基本功。它是用最单纯的点、线,去表现言之不尽的思想,气质和情操。展现着博大的、潜在的内心世界。他来来回回走着,反反复复看着,口里不住地说:“我去过许多碑林,看过许多书碑,还没有见过像兰州碑林有如此深厚文化积淀的碑刻总汇。真是浑劲雄强,朴茂凝重,结体谨严,气宇不凡,碑帖兼融,变化巧妙,有大智慧、大气魄!”先生从汉魏碑刻的摹写转到研究王羲之《兰亭序》的书论考辩,写出了数万字的论著;先生能写一手古雅质朴的汉娄寿碑、张迁碑,也练过魏碑龙门二十品和张黑女碑,在行草的结体和用笔上则得益于李北海和苏、黄,偶涉二王书道,也颇有心领神会处。但那天他在“草圣”张芝的塑像前、在巍峨的草圣阁里、在张芝的一块块书碑前快读一场,惊叹不已。王先生探索于碑林墨海之中几十年,他的书作像他的画一样具有刚正的元气,雄浑壮美。更可贵之处,他既有一反空疏为文的严肃治学态度,又不乏解剖书画艺术的理性精神。那次参观了兰州碑林之后,他执意要拜访创建兰州碑林的流萤先生。几经打听后他得知流萤先生恰逢有病在北京住院治疗时,他终于赶到北京如愿以偿了。

那天,王超先生还乘兴在兰州碑林赋诗一首:

金城风雨洗征尘,相别吟诗赠友人。

喜读大作开天眼,悲悯苍生慰鬼神。

王超先生说:“兰州碑林很有特色,很有文化底蕴。书法旗帜在陇上,提得很好,很准、很响亮!”言语间,这位李苦禅、李可染先生的苦学派传人那种不息进取、粗中有细、拙中不乏精明的作风,在为学和治艺的跋涉中又不经意地表现了出来。

今天,当人们从碑林大门沿石阶曲折而下,就会来到东西长廊环抱的中心区。这里种植着雪松、茅竹、梅树等在黄土高原上特别在山顶并不多见的树种。它们高低错落散布在碑林的建筑群落间,与山、水、石、屋、路构成韵味十足的空间艺术。它们再配以数千平方米的绿地和各种四时并开、争奇斗艳的花卉,造成一种庄重古朴、幽雅宜人的围氛,使人赏心悦目。缩龙成寸的盆景和不同植物的枝、杆、叶、花组成的植物造型与点缀其间情趣盎然的景石相互穿插映衬,使得整体碑林在浓郁典雅的园林风格中融为一体,创造出了个性鲜明的生态景观,在花坛中矗立着浅灰色石质立雕的张芝雕像。

这尊名为“草圣”的石质圆雕立像,由著名女雕塑家何鄂创作而成,曾七易其稿,用了整整两年时间。综观这尊立雕庄严、含蓄而均衡,下部充分利用了石料的自然肌理作衣袍,上半部她精细地雕出了张芝面部微颔,眼视前方,心绪沉浸在书法创作之中的神态。这位曾经以“黄河母亲”的城雕等而名满天下的雕塑家,对这一创作即是在最后为这尊雕像定稿时,依然觉得留下颇多遗憾,如这尊雕像因为石材所限的原因,没能将右臂再舒展一些;考虑到为适应在花坛之中长期供游人观瞻的大众性要求,将笔管塑得稍短了一点。她说:“我看就这样了吧!”在艺术上,简捷是更为难得更为高超的追求。尽管如此,它还是那么美妙和谐、富有节奏地表现出这位甘肃籍的古代书法家那气宇轩昂的气质和他开创的“一笔书”的大家风范。

流萤先生请著名雕塑家何鄂为张芝造像时,给何鄂提供了《张芝传略》、《张芝创‘一笔书’辨及<;冠军帖>;审美初探》、《沙州图志》等有关资料。

何鄂在认真研究了张芝的有关资料后,提出创作张芝塑像必须把握的几个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