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宗教根本没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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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中随烦恼

透视无惭烦恼无惭轻易拒绝贤善之法,不敬德、不忌惮有德之人;对自己所造之恶、之罪,不起无耻感。在人所不见之处,造作不当事,却看不到,或无法清楚察觉自己的问题。

无惭烦恼有一种理直气壮的霸气,在它的世界里,贤善、德行都不重要,既没什么好敬重的,也不必顾忌。

如果被无惭烦恼缠上了,也养成这样肆无忌惮的习气,便会渐渐地失去了羞耻感,即使做错许多事,对别人造成伤害,心里也没有任何罪恶感,甚至是丝毫不以为意。

人前容或稍有顾忌而装模作样,人后便为所欲为,久了,就会完全失去判断是非的基本认知、觉察力。这种人就好像一个不学习、或不认同交通规则的驾驶,用他自己的标准定义开车的规矩,随自己的想法在开着车子,不但对自己危险,也会成为别人的威胁与负担。

无惭烦恼理所当然的妄念

后阳台用来堆置菜叶、枯枝的花盆里长出一株攀藤植物,黄的花,大片大片的嫩绿叶,问起婆婆,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猜着约莫是丝瓜吧!觉得这些植物真是了不起,本来是做堆肥用的,谁知会这样大刺剌就自生自长起来。

过了几日,已经攀爬到整片栏杆上,还居然结出了果实,不认识的光滑果子,完全不是丝瓜的模样。思量半日,也不太确定,似乎最近也没有食用过这类瓜果。到了这步田地,决定不去理会、研究,就等它成熟到让人可以指认的时候吧!

生活中这类的事儿还真不少,习以为常,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其实背后常常蕴藏着我们理解以外的状态,其实,那也就是人的限制。理性上的分析、知性上的认识,甚至感情上的觉知,也都充满着人心与智力的限制,乃至于语言,更是一种最粗糙的媒介。

偏偏这层粗糙与可能存在的误差,老是为人所忽略。有时候,我们过度信任自己的判断力,高估了我们对人、对事的理解与体会,而又用着理所当然的态度对应着这一切。心思细腻敏锐的人,更容易被自己给骗了,却不知那涵藏在生命底层的世界有多幽深与难测、难解。

如果就用这一种理所当然的认定与人相处,总有一日,无惭烦恼理所当然的妄念。

后阳台用来堆置菜叶、枯枝的花盆里长出一株攀藤植物,黄的花,大片大片的嫩绿叶,问起婆婆,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猜着约莫是丝瓜吧!觉得这些植物真是了不起,本来是做堆肥用的,谁知会这样大刺剌就自生自长起来。

过了几日,已经攀爬到整片栏杆上,还居然结出了果实,不认识的光滑果子,完全不是丝瓜的模样。思量半日,也不太确定,似乎最近也没有食用过这类瓜果。到了这步田地,决定不去理会、研究,就等它成熟到让人可以指认的时候吧!

生活中这类的事儿还真不少,习以为常,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其实背后常常蕴藏着我们理解以外的状态,其实,那也就是人的限制。理性上的分析、知性上的认识,甚至感情上的觉知,也都充满着人心与智力的限制,乃至于语言,更是一种最粗糙的媒介。

偏偏这层粗糙与可能存在的误差,老是为人所忽略。有时候,我们过度信任自己的判断力,高估了我们对人、对事的理解与体会,而又用着理所当然的态度对应着这一切。心思细腻敏锐的人,更容易被自己给骗了,却不知那涵藏在生命底层的世界有多幽深与难测、难解。

如果就用这一种理所当然的认定与人相处,总有一日,就会误把胡瓜当丝瓜,还怪罪这丝瓜品种怪怪的呢!

想想这样的心态实在有意思极了。自己的心时刻都变动不居着,流过来飘过去,能掌握的如此有限,怎么可能认定别人会恒常守着不变的形式,等待我们用习惯的模式去对待?甚至,就用一种浅薄的理解,简单概括别人的生命痕迹与思维。

理所当然的模式,或许维系着一个看似固定的形态,安全而稳定,可是在变动的生命长河里,安定的必须是自心的掌握,而不是对外境、对他人的期待。安定的身心状态下,就不会被晃动的外缘牵系,而随之摇摆,乃至于无常到来,也不会哀怨。即便别人不是用我们所期待的态度相对待,也不会患得患失,惶惶然失落、渴盼。

想起朋友说,佛弟子成天地说佛法就是清楚理解生命实相便是苦、空、无常、无我的奥意,却偏偏最痛恨苦、空、无常与无我,一旦与这些境况交手,就哀怨地说:“业力啊!业报啊!果报现前啊!”却忘记了,这才是最真实而需要清楚认识的真相,以及这才是最能从中亲证自己能否安住的大功课。

知道一切都在因缘变化中,所以变动不会是苦恼的来源;知道一切都流转而虚幻,便不会以惯性看待别人,或理所当然认定别人一定会给我们如花的微笑。好的因缘不是应该的,坏的境遇也不是不应该的,应不应该,根本也都是一种妄念而已。透视无愧烦恼无愧不在乎世问共同崇敬的法或人,以暴恶心为特质,造就恶行。对现在或未来可能的罪果不生起怖畏感。或者,私下做了不该做的事,却不觉愧对他人,或不想悔改,而心生恼乱。

无愧烦恼与无惭烦恼是孪生子,一个不认同德行与贤善,一个不在乎世间共同敬重的法与人。无惭烦恼自以为是,无愧烦恼则有一股凶暴的气质,对什么都不害怕,什么罪恶感、果报等等因果观,都不在它考虑的范围。

既然不相信果报,当然也就不会对别人产生愧疚感,或对所做的错误生起悔改的念头。

如果掉进了无惭、无愧两个烦恼的陷阱,就仿佛掉入了罪恶的温床,非常难以平安无事地脱困。

可是生命总有自己的警戒系统,一旦做了不该做的事,或伤害了别人,脑袋里也会发出恼乱的讯号,让自己无法真正心安理得。那时,就要聆听、感受“惭”与“愧”这两个提示系统的作用。

无惭烦恼什么都不怕的可怕

前些日子学校学生辅导中心透过公共电视所制播的系列影片,在辅导老师问进行了讨论。其中有一个片子谈到校园中的帮派问题,同事看到那些棍棒齐发的打斗场面,多半不忍而掩面,从而想问的是:“是什么原因让这些孩子在拎着棍棒赶赴械斗的场合,能那样理直气壮、无畏无惧?甚至对可能的伤害,抱持那样无所谓的轻忽态度?”

影片的最后一段,是主角逃过生死一劫,却只能拄着拐杖过着伤残的下半辈子,遇到了曾经呼兄喊弟的旧日同伙,这位伙伴看着存活下来的主角,盛赞他极有勇气,并力邀主角再加入另一伙兄弟,必然大有可为。主角摇摇头,拄着拐杖默默离去,留下一个看似落寞却仿佛有新生力道的背影。

每一个为人父母的,必然会经历自己的孩子在初生婴儿阶段的纯真、清净,以致在他们成长之后发生巨大的变动与失控,无法驾驭的莽撞、凶残时,往往无法接受而罪责社会的混乱与学校的无能。

可是仔细想想,孩子可以从纯净到无愧、无畏的“什么都不怕”,不也是一种学习、一种模仿,甚至一种复制?

我们都被教育也试图教育我们的孩子能“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能以朗朗的乾坤心量,面对我们所遭遇的外在情境与人际往来。

可是人的欲望操控了生命的最基本要素时,我们就忘了,一点点的欲望会累积成庞大的作用力,一旦被名利、权势的欲望所掌控,我们就可能失去那份本有的坦荡。

慢心逐渐堆栈,认为自己的力量无人能挡,认为人是自然界中最优秀的族群,进而发展成蛮横的骄慢,认为自己最了不起,一切人当为自己所差遣;一切万物、资源当为人所服务、享用。那么,还有什么好怖畏的?

莽撞江湖的人,不都是这样从一件件小事的得意开始,逐渐妄想自己是身边小团体的老大,然后逐步扩大势力范围,最终以为自己就是所有环境空间的主宰者。

一旦到了什么都不怕的时候,对别人却也恰恰转成最可怕的威胁。因为既无惧于任何具体的惩处,也没有无形或抽象的力量可以起威吓作用:道德无力、鬼神撤退,当然更无所谓宇宙间的主宰者,或者生命轮回、因果自负的法则可资参酌。于是什么都敢做,倒是没有任何人或旁的力量能予抵御。

如果这样的特质落在拥有权力的人身上,那种威胁就不只是个别而单独的影响,对所有他势力管辖范围之内的人是伤害,对下一代是谬误的示范,对资源是恐怖的吞噬,对生命价值种种更是腐蚀。

无愧烦恼的恐怖力量是人们所不愿面对的,却往往也是易于轻忽的,因为在最初,它只是一个欲望的起头。如果觉察自己起心动念的心思不够敏锐、细腻,而全心被那个看似小小的欲望所牵制,被种种合理化的借口所豢养,又哪里会发现,它最终会长成巨兽,连自己也被操控了呢?

朋友常笑我爱看美国影集“CSI犯罪现场”的原因是教了“生死学”之后,为了看那些尸体解剖的场面。其实真正吸引我注意的,是每回破案之后,犯罪者的犯案动机,往往阐述了当代社会那种普遍的“无愧”,诸如“我只是为了气他抢了我的工作”、“为了保护我的身份地位、财产”,乃至于“我无法忍受自己的下一代不是纯粹的白种人”等等,以及懊恼万分的:“我并不想杀他(她)啊!”

所有造成无法弥补后果的最初动机,都是这样难以逆料的“单纯”,却造成一发不可收拾的排山倒海的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