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军车倒是非常的酷炫。银白色的外壳,四角是扁头尖角形状。上中下三层,中间夹心处更是锋利如刀,在阳光的照耀下晶光闪烁着。上层倒插着像刺猬般的尖刺,下层坚硬的外壳包裹着黑得发亮的底板。轮胎中间也是三角形设计,中间一道更是尖利无比,足能切割地面。
一眼望去,大大小小的军车都有好几十辆,还有那些带着大炮的坦克,火炮飞艇,直升军机也有数辆。
白瓷望着这些炫酷的装备,顿感惊讶无比。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这个二叔厉害非常,竟没想到会这么强,手下部队成群结对不说,看起来管理得都还井然有序,专设配备更是惊人的炫酷。
不过,他能把这么大个部队打理的井井有条的,这点不得不让白瓷深感怀疑,就这么个说话总是跑调,甚至连做事也跑调的人,他是怎么办到的?
百思不解。
“站住!你这是要去哪儿呀?这就不管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似乎颇有耐性的声音忽然喊道。
威茨曼身形一顿,扭头望向那声音的方向,脸不红心不跳,一拍脑瓜,叫道:“哎呦,我给忘了!那这样好啦,等我把这里清理干净之后,再来修理这俩臭小子。”
那是一个身穿同样军服的年轻女人。她身材修长,衣着整洁,一看就是那种典型的一丝不苟的人。
“艾梨姐姐!”
白瓷看到那人之后,眼前顿时一亮。同时亚泽尔也跟着打了声招呼。
“别叫的那么亲切!”威茨曼不满地说。“叫我你俩都没那么亲切。”
“不同之人就要区别对待嘛!”
白瓷摆脱掉威茨曼的手,向艾梨身边跑去。
“艾梨姐姐,你也来了。”他笑容满面地喊道。
“是啊!来,快让我看看你长高没有?”
艾梨将一只手放在白瓷的肩膀上,另一只手约了约他的个头,接着就笑道:“多日不见,又长高了不少呢,呵呵。”
白瓷嬉皮笑脸的望着她,听她夸他了,他就油嘴滑舌地说:“呵呵,一日不见还如隔三秋呢,咱们多日不见,我又怎能不成长?”
“哈哈,你这小子,就是嘴会说。”艾梨无奈笑着直摇头。
白瓷一直笑嘻嘻的,忽然他脸色一变,露出一副严肃的神色,“艾梨姐姐看起来又成熟了不少呢?”
艾梨听了,脸色就故作一沉,生气道:“你这是在说我老了吗?真是的,我可才二十五啊!正值青春年华呢。”
“真可怜!”白瓷怜悯地低声道,然后又对着艾梨做了一个十分抱歉的手势,说:“我在这里先给你赔个不是!”
“额,你这是什么意思?”艾梨被白瓷的动作搞糊涂了。
白瓷接着就一脸难为情地说:“我家二叔肯定没少让你操心吧?所以才让你这二十多的人看起来像四十老几了似的。作为他的家人,我实在是深表惭愧!真是抱歉!”
“你这——臭小子啊!”
威茨曼一听白瓷这话,这还得了,竟敢揶揄起老子来了!他嗖的一下子就窜到了白瓷身后,并且还轮起了拳头。
“哈哈。”艾梨听完白瓷的话后,顿时心花怒放,伸手一挡,就拦住了威茨曼的拳头,边笑道:“你呀,真是说到我心坎里了,哈哈。”
这边四人正是久别重逢之时,其乐融融,一片祥和,欢声笑语间尽是人间真情。
但另一边的沙漠尽头里,却是风萧肃立,幽暗昏黄,凄凉无比,一抹黄沙伴着沙沙的风声,突然弥漫上天际,宛如一副大漠孤烟的沙漠画卷。
“九爷。”
一个用白布条掩去了大半张右脸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他足有八尺高,一手撑着伞,一边欲言又止地望了望身边的华服青年。
“我看——咱们还是算了吧?毕竟那里已经被毁掉了,那些人也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那华服青年脸上一直都面无表情,直愣愣地望着断崖的方向,宛如一尊雕塑。那贵重的毛皮衣领上已覆盖上了厚厚的一层沙粒,卷翘的睫毛上似乎都有细沙滚落,也未见他闭上一闭。
大衣内,他左手轻轻地旋转着右手食指上的翡翠扳指,来回地玩弄着,不过,他那左手无名指上的血红色银戒,相称之下,倒是显得更加璀璨夺目一些。
倏尔,华服青年身上响起阵阵沙声,只见青年那落满了沙粒的衣服上,沙粒们竟自行滚动起来,向着青年左耳边聚集,悬成一个黑沙圆球状的物体。
“他也在那吗?”青年忽然冷冷地开口问道。
“是的!”他身后的男人肯定地回答。“具可靠消息,漫步者确实来了这里,而且,他现在就在那边的工厂里。”
“哼!”青年冷哼一声,眼睛微眯。“那个混蛋,他竟然还早我一步,真是的,就那么急着去送死吗?”
“九爷。”他身后的男人接着说。“现在那边的工厂已经蹋了,而且,威茨曼也在这,我看他不把那里打扫干净肯定是不会摆手的,想必那些人也是凶多吉少,我们——怕是要空手而归了!”
“空手而归?哈哈哈,我金九溪可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也从不打无把握之丈,再说啦,这次的货可是很有急用的,怎么能轻易放手?你要知道,克拉布尔那里,可都是些嗜血的蛀虫哪!”
“但是——”男人想继续劝说,“冥行今天插了这么一手,还有威茨曼又摆了这么一道,我们怕是,不好办呀!”
“八面,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金九溪斜视着身后的男人说,“真可以和玲珑有的一拼了。别管那些有的没的,你现在只需要跟我在这里等着就好。”
“九——九爷,”八面难为情地苦笑两声,又向金九溪的耳边瞧了两眼,顿时皱起眉头,“我的意思是,是怕威茨曼发现了我们就不好了,要知道他手里还有个紫翼珠在手,而你,还这么玩,他很容易就能感应到你的蓝狮波动的。”
金九溪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长眉一挑,嘴角勾起,那左耳边的球状沙粒团就猛然飞射了出去,在其前方十米远处炸出一个三米深的大圆坑,同时一条硕大无比的沙漠蝎翻盖而起顷刻碎裂成泥浆,空气中顿时就泛起一阵非常具有沙粒质感的血腥扬尘。
“有什么好怕的。”金九溪抬手摸了摸左耳上的菱角形蓝色晶石,接着说:“我一不犯法,二不贪脏,三不多管闲事,威茨曼他能怎么着我?我就在这里等着,我倒要看看那混蛋怎么能从那种包围圈里逃出来,即使他能逃出来,也休想过得了我这关,劫我的东西,那可不是儿戏!”
见金九溪竟如此的孩子气,八面顿时也觉得无话可说了。
他很清楚,自家少爷的自尊心之强,绝对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一旦有人打破了这个界限,那么,这个人的一生都注定要活在他的怨气之下了。那种感觉就像赌博一样,除非你让他赚回来一把,不然他就会像上瘾一样跟着你,时刻找茬,高兴的话他会打你一顿羞辱你一番算了,不高兴的话,那你完蛋了。
就拿冥行来说,说实在话,他和金九溪本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一个天上捧着成长,一个地上放养,而且就连冥行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哪里惹到他的。
他曾想:“难道就因为我比他出名,他就对我心怀怨恨吗?但这未免也太心胸狭隘了吧?”他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其实对于金九溪来说,冥行比他出名这点倒不是他恨他的重点。因为这世界上比他有名的大有人在,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若是每个人他都嫉妒怨恨,那他不就成了怨妇了吗?哪还能活到现在?早气死了!
不过,若真要究其原因的话,造成现在这局面其实也是冥行自己被躺枪了的缘故。
原因就是,自从金九溪在世界这个大舞台上开始走红之后,很多人都喜欢拿他和冥行相比,就这样一来二去,他的评价还总是被冥行碾压,这样下去任谁心里都不会舒服的,特别还是他这种自尊心极强的人,所以,为了证明他自己,他还总喜欢和冥行比个高低,什么事他都想插上一脚,落井下石这种事他是最乐意做的了,反正怎么让冥行不舒服他就怎么来,就这样,冥行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和金九溪杠上了。
从此外界的传言就更胜了。什么八卦都有,如果哪天新闻上出现这么一条,说“冥行和金九溪握手言和了!”这种信息,那么这绝对是假消息。世界人民一致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