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召唤内心的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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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走出忧虑的阴影(3)

随便哪位心理治疗医生都能告诉我:工作——让你忙着——是精神病最好的治疗剂。

名诗人亨利·朗费罗在他年轻的妻子去世之后,发现了这个道理。有一天,他太太点了一支蜡烛,来熔一些信封的火漆,结果衣服烧了起来。朗费罗听见她的叫喊声,就赶过去抢救,可是她还是因为烧伤而死去。有一段时间,朗费罗没有办法忘掉这次可怕的经历,几乎发疯。幸好他3个幼小的孩子需要照料。虽然他很悲伤,但还是要父兼母职。他带他们出去散步,讲故事给他们听,和他们一同玩游戏,还把他们父子间的亲情永存在《孩子们的时间》一诗里。他还翻译了但丁的《神曲》。这些工作加在一起,使他忙得完全忘记了自己,也重新得到思想的平静。就像班尼生在最好的朋友亚瑟·哈兰死的时候曾经说过的那样:“我一定要让我自己沉浸在工作里,否则我就会在绝望中苦恼。”

对大部分人来说,在做日常的工作忙得团团转的时候,“沉浸在工作里”大概不会有多大问题。可是在下班以后——就在我们能自由自在享受我们的悠闲和快乐的时候——忧虑的魔鬼就会来攻击我们。这时候我们常常会想,我们的生活里有什么样的成就,我们有没有上轨道,老板今天说的那句话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或者我们的头是不是秃了。

我们不忙的时候,脑筋常常会变成真空。每一个学物理的学生都知道“自然中没有真空的状态”。打破一个白炽灯的电灯泡空气就会进去,充满了理论上说来是真空的那一块空间。

你脑筋空出来,也会有东西进去补充,是什么呢?通常都是你的感觉。为什么?因为忧虑、恐惧、憎恨、嫉妒和羡慕等等情绪,都是由我们的思想所控制的,这种种情绪都非常猛烈,会把我们思想中所有的平静的、快乐的思想和情绪都赶出去。

詹姆士·穆歇尔是哥伦比亚师范学院的教育学教授。他在这方面说得很清楚:“忧虑最能伤害到你的时候,不是在你有行动的时候,而是在一天的工作做完了之后。那时候,你的想象力会混乱起来,使你想起各种荒诞不经的可能,把每一个小错误都加以夸大。在这种时候,”他继续说道,“你的思想就像一部没有载货的车子,乱冲乱撞,撞毁一切,甚至自己也变成碎片。消除忧虑的最好办法,就是要让你自己忙着,去做一些有用的事情。”

战时,一个住在芝加哥的家庭主妇,她讲述了她如何发现“消除忧虑的好办法,就是“让自己忙着,去做一些有用的事情”。这对夫妇说,他们的儿子在珍珠港事件的第二天加入陆军。那个女人当时因担忧她的独子,而几乎使她的健康受损。他在什么地方?他是不是安全呢?这是正在打仗?他会不会受伤、死亡?

关于她是怎么克服她的忧虑的。她说:“我让自己忙着。”最初她把女佣辞退了,希望能靠自己做家事来让自己忙着,可是这没有多少用处。“问题是,”她说,“我做起家事来几乎是机械化的,完全不用思想,所以当我铺床和洗碟子的时候,还是一直担忧着。我发现,我需要一些新的工作才能使我在一天的每一个小时,身心两方面都能感到忙碌,于是我到一家大百货公司里去当售货员。”

“这下成了,”她说,“我马上发现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行动的大漩涡里:顾客挤在我的四周,问我关于价钱、尺码、颜色等等问题。没有一秒钟能让我想到除了手边工作以外的问题。到了晚上,我也只能想,怎么样才可以让我那双痛脚休息一下。等我吃完晚饭之后,我爬上床,马上就睡着了,既没有时间也没有体力再去忧虑。”

她所发现的这一点,正如约翰·考伯尔·波斯在他那本《忘记不快的艺术》里所说的:“一种舒适的安全感,一种内在的宁静,一种因快乐而反应迟钝的感觉,都能使人类在专心工作时精神镇静。”而能做到这一点是多么地有福气。

世界最有名的女冒险家奥莎·强生讲述了她是如何忧虑与悲伤中得到解脱。你也许读过她的自传《与冒险结缘》。如果真有哪个女人能跟冒险结缘的话,也就只有她了。马丁·强生在她16岁那一年娶了她,把她从堪萨斯州查那提镇的街上一把抱起,到婆罗州的原始森林里才把她放下。25年来,这一对来自堪萨斯州的夫妇旅行全世界,拍摄在亚洲和非洲逐渐绝迹的野生动物的影片。9年前他们回到美国,到处做旅行演讲,放映他们那些有名的电影。他们在彤佛城搭飞机飞往西岸时,飞机撞了山,马丁·强生当场死亡,医生们都说奥莎永远不能再下床了。可是他们对奥莎·强生的认识并不够深,3个月之后,她就坐着轮椅,在一大群人的面前发表演说。事实上,在那段时间里,她发表过100多次演讲,都是坐着轮椅去的。当问到她为什么这样做的时候,她回答说:“我之所以这样做,是让我没有时间去悲伤和忧愁。”

奥莎·强生发现了比她早一世纪的但尼生在诗句里所说的同一个真理:“我必须让自己沉浸在工作里,否则我就会挣扎在绝望中。”

海军上将拜德之所以也能发现这一点,是因为他在覆盖着冰雪的南极的小茅屋里单独住了5个月——在那冰天雪地里,藏着大自然最古老的秘密——在冰雪覆盖下.是一片没有人知道的、比美国和欧洲加起来都大的大陆。拜德上将独自度过的5个月里,方圆100英里内没有任何一种生物存在。天气奇冷,当风吹过他耳边的时候,他能感觉他的呼吸冻住,结得像水晶一般。在他那本名叫《孤寂》的书里,拜德上将叙述了在既难过又可怕的黑暗里所过的那5个月的生活。他一定得不停地忙着才不至于发疯。

“在夜晚,”他说,“当我把灯吹熄之前,我养成了分配第二天工作的习惯。就是说,为我自己安排下一步该做什么。比方说,一个钟点去检查逃生用的隧道,半个钟点去挖横坑,一个钟点去弄清楚那些装置燃料的容器,一个钟点在藏飞行物的隧道的墙上挖出放书的地方来,再花两个钟点去修拖人的雪橇……”

“能把时间分开来,”他说,“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使我有一种可以主宰自我的感觉……”他又说:“要是没有这些的话,那日子就过得没有目的。而没有目的的话,这些日子就会像平常一样,最后弄得崩解分裂。”

要是我们为什么事情担心的话,让我们记住,我们可以把工作当做很好的古老治疗法!哈佛大学医学院教授、已故的李察·柯波特博士说:“我很高兴看到工作可以治愈很多病人。他们所感染的,是由于过分迟疑、踌躇和恐惧等等所带来的病症。工作所带给我们的勇气,就像爱默生永垂不朽的自信一样。”

要是你不能一直忙着——如果闲坐在那里发愁——我们会产生一大堆达尔文称之为“胡思乱想”的东西,而这些“胡思乱想”就像传说中的妖精,会掏空我们的思想,摧毁我们的行动力和意志力。

有一个纽约的生意人,他用忙碌来赶走那些“胡思乱想”,使他没有时间去烦恼和发愁。他的名字叫屈伯尔·郎曼。他征服忧虑的经过非常有意思,也非常特殊。下面就是他的故事:

“十八年前,我因为忧虑过度而得了失眠症。当时我非常紧张,脾气暴躁,而且非常不安。我想我就要精神崩溃了。

“我这样发愁是有原因的。我当时是纽约市西面百老汇大街皇冠水果制品公司的财务经理。我们投资了50万美金,把草莓包装在一加仑装的罐子里。20年来,我们一直把这种一加仑装的草莓卖给制造冰棋淋的厂商。突然我们的销售量大跌,因为那些大的冰淇淋制造厂商,像国家奶品公司等等,产量急遽地增加,而为了节省开支和时间,他们都买三十六加仑一桶的桶装草莓。

“我们不仅没办法卖出价值50万美金的草莓,而且根据合约规定,在接下去的一年之内,我们还要再买价值100万美金的草莓。我们已经向银行借了30万美金,既还不上钱,也无法再续借这笔借款,难怪我要担忧了。

“我赶到加州华生维里我们的工厂里,想要让我们的总经理相信情况有所改变,我们可能面临毁灭的命运。他不肯相信,把这些问题的全部责任都归罪在纽约的公司身上——那些可怜的业务人员。

“在经过几天的要求之后,我终于说服他不再这样包装草莓,而把新的供应品放在旧金山新鲜草莓市场上卖。这样做差不多可以解决我们大部分的困难,照理说我应该不再忧虑了,可是我还是做不到这一点。忧虑是一种习惯,而我已经染上这种习惯了。

“我回到纽约之后,开始为每一件事情担忧,在意大利买的樱桃,在夏威夷买的凤梨等等,我非常紧张不安,睡不着觉,就像我刚刚说过的,简直就快要精神崩溃了。

“在绝望中,我换了一种新的生活方式,结果治好了我的失眠症,也使我不再忧虑。我让自己忙碌着,忙到我必须付出所有的精力和时间,以至没有时间去忧虑。以前我一天工作7个小时,现在我开始一天工作15到16个小时。我每天清晨8点钟就到办公室,一直干到半夜,我接下新的工作,负起新的责任,等我半夜回到家的时候,总是筋疲力尽地倒在床上,不要几秒钟就不省人事了。

“这样过了差不多有3个月,等我改掉忧虑的习惯,又回到每天工作7到8小时的正常情形。这事情发生在18年前,从那以后我就没有再失眠和忧虑过。”

萧伯纳说得很对,他把这些总结起来说:“让人愁苦的秘密就是,有空闲来想想自己到底快不快乐。”所以不必去想它,在手掌心里吐口唾沫,让自己忙起来,你的血液就会开始循环,你的思想就会开始变得敏锐——让自己一直忙着,这是世界上最便宜的一种药,也是最好的一种。”

五、不要受制于小事

人生在世,生命短暂,却偏有些人浪费很多时间,为一些本来可以很快忘记的小事而忧愁,很多人可以经受住生死的考验和重大的打击,却往往被这些小事所烦扰。如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讲话侮辱他人,措辞不当,行为粗鲁等。他们浪费了很多不可能再补回来的时间,去忧愁一些很快就会被所有人忘记的小事。不要这样,让我们把我们的生活用在值得做的行动和感觉上,去想一些应该思想的东西。去经历自己真正的感情,去做必须做的事情。因为生命太短促了,不该再顾及那些小事。

下面是一个也许会让你毕生难忘、很富戏剧性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叫罗勒·摩尔。

“1945年3月,我学到了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一课。”他说,“我是在中南半岛附近276英尺深的海底下学到的。当时我和另外87个人一起在贝雅S·S·318号潜水艇上。我们由雷达发现,一小支日本舰队正朝我们这边开过来。在天快亮的时候,我们升出水面发动攻击。我由潜望镜里发现一艘日本的驱逐护航舰、一艘油轮和一艘布雷舰。我们朝那艘驱逐护航舰发射了3枚鱼雷,但是都没有击中。那艘驱逐舰并不知道它正遭受攻击,还继续向前驶去,我们准备攻击最后的一条船——那条布雷舰。突然之间,它转过身子,直朝我们开来(一架日本飞机,看见我们在60英尺深的水下,把我们的位置用无线电通知了那艘日本的布雷舰)。我们潜到150英尺深的地方,以避免被它测到,同时准备好应付深水炸弹。我们在所有的舱盖上都多加了几层栓子,同时为了要使我们的沉降保持绝对的静寂,我们关了所有的电扇、整个冷却系统和所有的发电机器。

“3分钟之后,突然天崩地裂。6枚深水炸弹在我们四周爆炸开来,把我们直压到海底——深达276英尺的地方。我们都吓坏了,在不到1000英尺深的海水里,受到攻击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如果不到500英尺的话,差不多都难逃劫运。而我们却在不到500英尺一半深的水里受到了攻击——要照怎么样才算安全起来,水深等于只到膝盖部分。那艘日本的布雷舰不停地往下丢深水炸弹,攻击了15个小时,要是深水炸弹距离潜水艇不到17英尺的话,爆炸的威力就可以在潜艇上炸出一个洞来。有一二十枚深水炸弹就在离我们50英尺左右的地方爆炸,我们奉命‘固守’——就是要静躺在我们的床上,保持镇定。我吓得几乎无法呼吸:‘这下死定了。’电扇和冷却系统都关闭之后,潜水艇的温度几乎有100多度,可是我却怕得全身发冷,穿上了一件毛衣,以及一件带皮领的夹克,可是还冷得发抖。我的牙齿不停地打颤,全身冒着一阵阵的冷汗。攻击持续了15个小时之久,然后突然停止了。显然那艘日本的布雷舰把它所有的深水炸弹都用光了,就驶了开去。这15个小时的攻击,感觉上就像有1500万年。我过去的生活都一一在我眼前映现,我记起了以前所做过的所有的坏事,所有我曾经担心过的一些小事情。在我加入海军之前,我是一个银行的职员,曾经为工作时间太长、薪水太少、没有多少升迁机会而发愁。我曾经忧虑过,因为我没有办法买自己的房子,没有钱买辆新车子,没有钱给我太太买好的衣服。我非常讨厌我以前的老板,因为他老是找我的麻烦。我还记得,每晚回到家里的时候,我总是又累又难过,常常跟我的太太为一点芝麻小事吵架;我也为我额头上的一个小疤——是一次车祸留下的伤痕——发愁过。

“多年前,那些令人发愁的事看起来都是大事,可是在深水炸弹威胁着要把我送上西天的时候,这些事情又是多么荒谬、微小。就在那时候,我答应我自己,如果我还有机会再见到太阳跟星星的话,我永远永远不会再忧虑了。永远不会!永远也不会!在潜艇里面那15个可怕的小时里,我从生活里所学到的,比我在大学念了4年的书所学到的远要多得多。”

我们通常都能很勇敢地面对生活里面那些大的危机——可是,却会被一些小事搞得垂头丧气。白布斯在他的“日记”里谈到他看见哈里·维尼爵士在伦敦被砍头的情景:在维尼爵士走上断头台的时候,他没有要求别人饶他的性命,却要求刽子手不要一刀砍中他脖子上那块伤痛的地方。

这也是拜德上将在又冷又黑的极地之夜里所发现的另外一点——他手下的人常常为一些小事情而难过,却不在乎大事。

“他们能够毫不埋怨地面对危险而艰苦的工作,在零下80度的寒冷中工作,可是,”拜德上将说,“我却知道好几个同室的人彼此不讲话,因为怀疑对方把东西乱放,占了他们自己的地方。我还知道,队上有一个讲究所谓空腹进食、细嚼健康法的家伙,每口食物一定要嚼过28次才吞下去;而另外有一个人,一定要在大厅里找一个看不见这家伙的位子坐着,才能吃得下饭。”

“在南极的营地里,”拜德上将说,“像这一类的小事情,都可能把最有训练的人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