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历史年鉴之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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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四月(1)

德军在西线战场发动毒气战

4月22日。德军今天凌晨在比利时朗马克至于盆之间顺着风向向法国部队施放压缩在容器内的毒瓦斯。当时,在最前列战壕中的法国士兵看到浓烈的黄烟从德军工事上升腾而起,并缓慢地向法军阵地飘移。时值东北风向,风势使烟雾如地毯一般沿地表散开,烟柱离地面仅几公尺高。这阵烟雾在法国阵地上造成毁灭性的后果,许多士兵当场丧生。

德军在于盆使用毒气作战。施放毒气的一刻钟后,戴着防毒面具的德军离开掩体向前推进。毒气散尽后,德军在这段战线上发起全面进攻,没有遇到任何抵抗,但由于德军缺乏人力物力,未能利用法军战线的缺口展开攻势。

德军在西线使用毒气

4月25日。德国统帅部已经承认3天前在法国沿线的进攻中使用了毒气炸弹和炮弹。

使用毒气弹进攻的结果是在盟军前线上打开了一条5英里长的缺口。加拿大军队从侧冀攻击德军,英军和印度军队则充填那个缺口。对协约国来说幸运的是,德军没有后备部队充填那个缺口。这种新式武器的第一次使用,一点儿没取得战术上的好处,然而德国人说会产生更实质性的效果。同时,他们正因运用了那种新式武器而受到谴责。

英军在加利波利登陆

英帝国军队保卫一个得之不易的高地4月30日。尽管土耳其守卫部队拼命顽抗,英军还是在加利波利半岛6个地点登陆。而在亚洲方面的达达尼尔海峡,法军已将土军从库姆卡莱角上的战略地点赶跑。

这两次登陆都是在盟军的海军炮火掩护下进行的。英国的“伊丽莎白女王”号战舰上的远射程大炮,在空中飞机的指引下,将一艘土耳其运兵船在马尔多斯海面击沉。到28日夜幕降临时分,英军已经在半岛主要道路上的克里塞阿停下来,而奥地利和新西兰军队则在半岛西端挖壕待命。

英国诗人布鲁克死于希腊的斯基罗斯岛

布鲁克·鲁伯特(1887~1915)(1887~1915)英国诗人。1887年8月3日生于英格兰瓦立克郡的拉格比。1915年4月23日死于希腊的斯基罗斯岛。他的一生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丧生的整整一代年轻人的典型缩影。最著名的代表作为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写的战争十四行组诗《一九一四》(1915)。

布鲁克出身名门,父亲是拉格比学校的校长。他天资聪颖,少年英俊。1901~1905年在拉格比学校读书时,就充分表露了出众的才华,屡获奖金,同时又是出色的运动员。1906年进入剑桥大学,成为费边社的主要成员。在那里结识了后来成为温斯顿·丘吉尔秘书的爱德华·马什。布鲁克从马什那里得到不少帮助。

布鲁克一生虽短,却曾游历意大利,德国、美国、加拿大和南太平洋。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参加了皇家海军,曾出征安特卫普。1915年4月23日,在向达达尼尔海峡的航行途中,被毒虫咬伤。死于希腊的斯基罗斯岛附近的一艘医舰上,年仅28岁。死后葬于岛上的一片橄榄林中。

布鲁克9岁开始写诗,十几岁就开始正式潜心于诗歌创作。他曾说:“世上有三大乐事。第一是读诗,第二是写诗,第三也是极重要的一点,是以诗为生“布鲁克早期作品受当时的颓废派诗人史文朋,王尔德、道森等影响颇深。在1905~1908年写的诗里充满了悲伤、哀愁、死亡等情感,运用了许多大写的抽象词、拟人手法、象征、含糊不清而又过于雕琢的比喻以及过时的古式文法。

布鲁克一生最有成就的作品是他在战时写的战争十四行诗。他喜欢十四行诗严格的形式,并为十四行诗的发展作出卓越的贡献。战争十四行组诗《一九一四》是他在安特卫普战场上写成的,发表后很快使他举世闻名。这组十四行诗象征着他短暂的诗人生涯的顶峰,代表着诗人自己,他的心声以及他的经历的绝妙巧合。虽然刚开始时诗人对战争的态度不乏冷漠,但他的组诗基本上是在响亮地号召人们拿起武器为自由而战。他最著名的十四行诗包括《和平》、《士兵》、《财宝》等,其中《士兵》是这样开头的:“如果我死去,想起我时只需记住:在异乡的某个角落,有一块永远是英国的地方。”布鲁克的十四行诗表达了他挚诚的爱国热忱,同时也反映了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英国的民族情绪。

布鲁克的作品主要收集在《诗集》(1911),《一九一四和其他诗集》(1915),《鲁伯特·布鲁克诗选》(1915),《鲁伯特·布鲁克诗歌作品集》(1946)。

杰斯·威拉德从约翰逊手中夺走冠军称号

4月5日。对“白人伟大希望”的寻求在哈瓦那一个拳击场上已经结束。杰克·约翰逊,约翰逊哈瓦那拳击赛中失败第一位获得世界重量级冠军的黑人选手,在第26回合比赛中被白人选手杰斯·威拉德打倒,杰斯是个体重250镑的庞然大物。

这样,拳击史上汹涌狂暴的一章就结束了。由于约翰逊在美国有法律麻烦,故比赛设在哈瓦那举行。他因把一名妇女从一个州运送到另外一些州从事****活动而被判徒刑。约翰逊不服上诉,而在等待上诉的保释期间,他逃离了美国。

在巴黎、南美和古巴艰难流亡之后,约翰逊同意参加哈瓦那这场所谓“波塔沃托米巨人”比赛。据说,价值50万美元的实况电影的拍摄,可补偿门票收入的不足。约翰逊在1908年澳大利亚悉尼比赛中经过14回合,将汤米·伯思斯击倒而赢得冠军,他的胜利触发了席卷全美国的种族骚乱,至少有6名黑人死亡。

流浪汉开拍

要求建立独立的爱尔兰共和国的新芬党在都柏林发动暴乱,遭到镇压。

德国抗议英国的海上封锁,坚持要求美国宣布中立。

白人拳王威拉德击败第一个黑人拳王杰克·詹森,荣登世界拳王宝座。

国际社会主义者青年大会在瑞士伯尔尼召开,德、法均未派人参加。

意大利要求奥地利割让南蒂罗尔、伊斯特林及的里雅斯德,作为它保护中立的代价。

在阿尔萨斯一洛林地区,法军进袭乌伏尔,企图收复圣米西尔。

英军在约翰·尼克森将军领导下击退土耳其在奎那的攻势。

奥地利将兵役征召年龄上限提高为五十岁。

法军因损失惨重结束对圣米西尔的攻势。

美国总统威尔逊呼吁严守中立。

德军在比利时发动毒气战,这是德军在西线战场上首次使用毒气。

德奥联军的南方军团在喀尔巴阡山拦截推进中的俄国军队。

英法联军在达达尼尔海峡登陆,受到凯末尔率领的土耳其部队猛列反击。

日本提出二十一条的修正案。

协约国与意大利在伦敦签订秘密协定,协约国答应战后将南蒂罗尔、伊斯特林及的里雅斯德等地划归意大利作为其参战代价。

阿尔萨斯—洛林;法国在遭受巨大损失后停止对圣米耶尔的进攻。

纽约:威尔逊在瓦尔道夫旅馆讲演中主张严守中立。

英国财政部长大卫·劳合·乔治要求采取厉行节约的措施。

高加索:由于被土耳其指控援助俄军,亚美尼亚人起义反抗,攻占了凡城要塞。

美索不达米亚:土耳其对英军发动进攻的企图因在阿瓦士受到反击而失败。

达达尼尔海峡:盟军在格利波利登陆,向恰那克贝恩山地和阿齐巴巴山头推进。

伦敦:在秘密谈判中,如果意大利同奥地利宣战的话,协约国将答应她的领土要求。

威尔逊将怀俄明州蒂波特山的9481英亩土地划为海军石油储备基地。

卒:

纳尔逊·奥尔德里奇,美国保守党政治家(1841年11月5日生)。

中日“二十一条”讨论日本人的杂居问题

4月1日中日“二十一条”交涉继续讨论日本人在南满的杂居问题。中国代表认为“二十一条”第二号第二、三条关于日本人可以在南满、东蒙与中国人杂居,并可以在该地拥有土地权问题,不但与有关的中外条约相抵触,而且更涉及到中国领土与主权的完整,便打算用允诺开展商务活动来换取日方在土地权上作出让步,于是提议该条款修正为:中国政府允许在南满添开商埠,并允许日本人与中国人合办农垦公司。但日本坚执不让,声称:“第二号主要之点,仅此两条,余俱枝叶,中政府不允照办,日政府万难容忍。”几经争执,中国代表于今日提出第四次修正案:“除土地所有权改为土地租借权;耕作土地,加以另订章程数字外,完全照原案同意,惟附加一条,声明中国政府委曲求全之办法。”对此,日本代表对中方方案再作修正,称:日本政府同意在中国内地杂居的日本人,可以服从中国警章税课的规定,但中方在执行该项规定时,必须征得日本领事的承认;在涉及土地问题的诉讼中,如日本人为被告,可以按照中国法律和习惯审理,但必须由日本国派人参加会审;将土地租借权改为“永租”。其对中国司法制度和领土主权的严重破坏性仍无任何实质上的减缓。为此,中国政府于9日向日本公使提交了关于第二号第二、三条的最后修正案,驳回日方的修正。直到最后通牒发出前,日本公使始终未再对该问题作任何答复。

袁世凯颁布《四年内国公债条例》此次发行公债2400万元,年利率为六厘,票额分为一万元、一千元、一百元、十元、五元等五种,用于整理旧债,补助国库。公债本息由政府完全担保,并指定全国尚未抵押债款的常关税款、张家口等征收局收入以及山西全省厘金为担保。该项公债可以用于完纳除海关税以外的一切租税及代其他种种现款之用,并可以随意买卖抵押。

4月2日甘肃巡按使张广建呈报甘肃靖远等县民国二年秋遭受水、雹、旱灾地亩数,袁世凯批准“蠲缓豁免,以纾民力”。

4月3日福建省平和县知事邱翊华“查烟操切,致酿人命”。文官高等惩戒委员会依照知事惩戒条例议决给予褫职处分,本日报袁世凯批准。

4月5日袁世凯命令各省严密防范党人起事。浙江将军朱瑞电呈袁世凯:孙中山在海外派人携款分赴沿江沿海各省,“乘中日谈判时机,图谋扰乱。并借国民公愤名义,故与日人为难,冀酿重大交涉,以便两月内起事”。浙江现已侦破宁海、嘉兴等处中华革命党机关,捕获党人薛常火等经审讯后枪毙。本日,袁世凯申令各省将军、巡按使,应“严加防缉,以敦睦谊,而杜祸萌”

中俄蒙恰克图会议第41次会议。规定中国商民运入外蒙的货物,不设关税,但须交纳外蒙古当地货捐;外蒙古本地的货物运入中国内地,也应交纳内地各种货捐;洋货由外蒙古运入内地,则应当按光绪七年(1881)陆路通商条约的规定交纳关税。

袁世凯分别授予考试及第的151名留学生四等官秩。袁世凯发布策令,授予甄拔考验及第超等留学生胡文耀、虞锡晋、钱孙、朱炳文、徐新六、刘辅宜、杨允楷、翁文灏等八人为上士,甲等留学生许翥世、黄震东、戴修瓒等44人为中士,乙等留学生刘良浔等52人为少士,丙等留学生王鼎新等47人为少士。并申令各部要“量其所学各科,分配于京外各项公署、学校、铁路、银行、矿署、医院、电政、市政、农工商各场厂”,“总期人人有任事之心,事事有得人之效,各该生等志在行其所学,而不至耗精神于奔走期会之途,庶几,精益求精,与各国科学大学齐驱并驾”袁世凯批准定武上将军、武卫前军军统、长江巡阅使张勋将所属武卫前军更名改编为七路“定武军”。

4月6日有贺长雄汇报活动日本元老的进展。袁世凯的日本顾问有贺长雄受袁的委托,回国游说日本元老,出面干预陷入僵局的中日交涉。本日,有贺致电政事堂参议曾彝进,通报在日本活动情况,称:“松方今晨约长雄面谈,言加藤曾对山县、松方有报告谈判经过之约,迄今未来。大隈昨访山县,关于谈判事,只言当由加藤面述,松方意欲履行秘密一事,而以谈判未结,有所不便,极盼于适当机会发生。”有贺长雄向中方建议:“鄙意谈判大局既定,民国宜以内政有种种困难为理由,要求结了,其关满蒙问题极力让步,并声明第五号毫无让步之余地。”针对有贺电文中“其关满蒙问题极力让步”一语,曾彝进受命于本月9日回电说:“警察赋税完全内政,未便干涉,土地诉讼牵及土地主权、地方习惯,不便外人会审,均力持不可,毫无退让之余地。”而且东蒙也不能与南满相提并论。回电还说:“两国交亲,重在永久之感动,不在目前之快意。谅诸元老与有同情。目下排斥日货,以政府之力业已镇压,而日本国在奉天、山东方面骤加军队,到处寻衅,人民惊疑,益形愤激,实非两国前途之福。并祈各元老维持大局,特加注意,为要。”

4月7日孙中山在日本东京发表对中日交涉的谈话。孙中山对来访的日本太阳通讯社社长波多野春房说:“在中日交涉问题上,袁世凯为敷衍中国国民并为自己的立场辩解,正极力煽动国民掀起排日运动。因为国民舆论和态度益加强硬,袁进退维谷,处境愈益窘迫,予将乘此时机,以遂平生素愿。”并说,他正在通过一个日本人的关系谋求日本政府的援助,“倘若日本政府不应允予之要求,予当赴美求援。”

4月8日袁世凯授予大元帅统率办事处办事员王士珍为陆军上将。

交通总长梁敦彦等呈请取缔广东省内赌博活动。广东赌博名目繁多,白鸽票和番摊是为害最烈的两种。身陷其中者,妇女丧命失节,商民破产失业,因此早已被当局严厉禁止,但不少赌徒又多方活动重开该项赌博。梁敦彦联合其他在京广东官绅呈请袁世凯“严饬粤省,务行禁绝”,并严禁改立名目,影射开设。袁世凯今日批令内务、财政两部转广东巡按使查照执行。

中华救国储金团在上海成立。该团由虞洽卿、马佐臣、陈炳谦等发起,以“国民协力保卫国家”为宗旨,倡议各地商会“人人爱国,人人输金”,在全国募集储金5000万元,“专备国家添设武备之用”。各省商民热烈响应,一月间全国成立储金分事务所250多处。

4月9日。人春以来,四川省遭受了几十年不遇的特大旱灾。袁世凯本日批准拨款10万银元,并准动用铁路专款赈灾救济。

外交部呈请袁世凯制定国乐。呈文说:民国成立四年以来,效天祀孔之乐都已先后制定颁行,独有国乐却“久阙未备”,致使外事活动中经常出现尴尬场面。为了“发扬国民精神”、“隆国际体制”,请求制定颁行。是日,袁世凯批令政事堂礼制馆“妥速商拟”5月23日,礼制馆奉准制定国乐乐章通行,由荫昌作词,歌词为:“中国雄立宇宙间,廓八埏,华胄来从昆仑颠,江河浩荡山绵连,勋华揖让开尧天,亿万年。”此前,农商总长张謇早已有手订国歌三章问世,并为多数场合采用。但当时要人,却仍指称国歌未定,实际上是因为张謇之歌“不足宣扬民族精神,树立国民教育,实则为他日天子登极,清庙明堂之歌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