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体育人在轮上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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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创建社团那点事

接安妮电话的时候我并没有避讳咖啡猫,也没解释,没必要解释也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估计看完前面那六千字你都不见得能理清我们之间这纠结的关系。

但是咖啡猫大概多少感觉到不方便,所以就自己回去了。

和安妮汇合后我带她去买了一双轮滑鞋,一路无话,空气稀薄的跟月球表面似的,经常性的“好久不见”让沉默成为了再见面最好的开场白。

我知道她对于轮滑并不感兴趣,但是我也不确定她对我感兴趣,阴暗地想着或许是她又寂寞了。

她每次再次出现,从来不对她的不告而别,突然消失做出任何的解释,我也从来没问,若无其事的好像她不必解释我就能明白似的。

这逼装的我是十二分郁闷。

不过她从来没对我要求过什么,也未对我承诺过什么,我们之间其实也从来算不上恋人,所以有时候真要她解释点什么,倒显得我矫情了。

或许她说要玩轮滑,能呆多一阵子吧。

不过,我喜欢的更多的是跳舞的她,充满受伤气质的她,百变蛇精病的她。轮滑,倒没指望她能玩多好。

因为毕竟轮滑是我的领域,不可避免地要用轮滑玩家的眼光去评判。

任何一项运动或者是什么竞技类项目,靠运动本身而不是靠脸去吸引人,都是要下苦功的。

但是颜值超过了某一临界值之后不在此列,我就记得有一次高校活动的时候我们在那里热身单轮正向,一个轮滑C级难度动作(当时的难度等级表)围观者众但是反应平平,但是帅哥阴魁一个正单脚过去,这个当时只算是F级的基础动作,周围的女生却跟疯了似的尖叫着好帅什么的,这真是一个看脸的世界。

当然也有异类,比如ksj,颜值与技术并重,不,技术明显要重的多,在k神的逆天的技术面前,他的颜值也不值一提。

咖啡猫听说了安妮学轮滑的事之后,当即表示了对于轮滑的浓厚兴趣,也要拜师学艺。

我心想这真是扯得一手好蛋,刚成立那会满学校宣传也没见你加入轮滑社,这会儿发了性子要学,诚心捣乱来的不是。

不过一个羊也是养,两只羊也是放。我倒是没理由拒绝,我师父有云,推广轮滑,特别是推广妹子轮滑,那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轮滑玩的好,还愁没有女朋友么?

这句话是大一暑假当轮滑向导那会,和我同组的燕大轮滑前辈阿哲告诉我的。

那时候他那女朋友中午经常坐一个小时公交来给他送饭。要知道燕山大学那是一个狼多肉少的偏理工科学校啊。所以他这话很具有信服力。

阿哲又说,“你之所以单身,原因很简单,就是轮滑玩的不够好嘛!”

这话在当时初步接触轮滑的我的幼小的心灵上播下了一个希望的种子,那就是“玩好轮滑,泡好妹子”。甚至还把这点写进了之后纳新的宣传页,“摆脱单身”是我杜撰的轮滑十大好处里特别显眼的一笔。

当然,妹子没泡到,轮滑倒是一直坚持了下来,所以轮滑技术某种程度上是与你的情商成反比的。由此推论,我觉得KSJ情商估计也不高。哈哈。

不过,“好”是一个程度对比的副词。没有一个明显的数字规定轮滑练习到什么程度算是好。后来,我看到很多明显玩的不如我的小伙伴也有了女朋友,这信念才轰然崩塌。

经常有人会问,如果轮滑和女朋友2选1,你选择什么?

很多人觉得我是选择了轮滑,其实不是,我一直选的都是女朋友好不。

啊?你问我那为什么一直单身,我TMD也得有女朋友可选啊。

嗯,这就是我一直坚持轮滑的真相,不管你有没有女朋友,轮滑始终在那里,不离不弃。

so,当两个女孩都说要和我学轮滑的时候,我表面波澜不惊,其实内心狂喜:哲哥果然没有骗我,原来轮滑玩的好不但可以泡妞,还可以让妞泡我。

这两个女生,相对来说我要喜欢安妮多一些,虽然她每次出现都像是天空中飘来一朵乌云,忧郁而阴霾,而我喜欢阴天多过晴天,这大概是因为我内心其实是阴暗缺爱的一逼,安妮能引起我的共鸣,我们同病相怜。

但是咖啡猫却经常用好听的声音毫不掩饰的夸奖我,肯定我,对,就是肯定。

我需要其他人的肯定,无论是来自于轮滑还是其他方面的肯定。

从小到大,不都是为了其他人的肯定来去努力做各种事情么,做乖孩子,取得好成绩,听话懂事等等,我才发现,原来我是这么一个爱慕虚荣的家伙。

所以当咖啡猫知道我是轮滑社创始人,表现出吃惊和崇拜的样子的时候,我表面上不置可否,然而心里很受用,有什么能比的上一个女孩眼里冒着小星星,口气里带着不可思议的钦慕更能让你觉得飘飘然。

而她接下来问我关于社团创建那点事的时候,我也没拒绝这个吹牛的好机会,不过水瓶座的装逼特质使然,我依然是低调之极的面无表情,好像说的只是一件很小的丝毫不值得解释的事情似的。

轮滑社创始人。听上去,好像挺牛逼的。

其实我也没干什么。就是在随便在课堂笔记本上随便洋洋洒洒了几百字,什么代表了广大轮滑玩家云云,保证不出危险云云什么的胡乱拼凑了几百字,托在社联里同学帮忙转交给社团主席而已。

虽说一开始的时候还是很热心这事,但那三分钟热度过去之后也就草草的敷衍了事。

“这也可以?”咖啡猫诧异道。

当然是也不是这么简单。主要是我就没抱多大希望。

一开始的时候就听说,这轮滑社的申请十分的艰难,因为很早的时候有人从图书馆顶上下台阶的时候摔下来过,摔死还是重伤就不知道了,说什么的都有。

所以轮滑社的申请一直就是被拒绝的,因为学校怕再出事。

据说最早的那批玩家一直申请了三年,一直是NO,所以到第四届老一辈的毕业了,干脆就没人申请了。任谁听了前边的悲惨申请史也得打退堂鼓。

我自然也听说了,所以写那申请书的时候其实是抱着一个买彩票的心态,重在参与嘛。

可,运气就是这么好。社联换了一个年轻的管事老师。比我们也大不了几岁,到底是年轻人接受新鲜事物。这事就这么成了。

嗯,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瞬间我其实是目瞪口呆的。无心插柳柳成荫。

老师叫我去了一趟社联的办公室,当时老师问旁边社联干部,“这轮滑社申请多久了?”

那回答让我暴汗,“五年!!”

申请历史和社联存在一样长久。

吓唬完我之后问了几个关于安全方面的问题,告诉“我不用紧张,申请通过了。”还特许第一届的社团活动费用不用上交。

而社联主席呢,交代了一下正式申请书的格式写法,好留存档案,毕竟随手写的那一张纸实在是有够潦草。

于是我又跑了几趟网吧打印室,down了一篇前辈大神们写的如同毕业论文一样的申请书,十几页厚厚一沓足足弄了三份。还印发了一些招新的宣传页什么的。

就这么在意外的惊喜中猝不及防的忙碌起来。

其实换了其他任何人,只要交上那一单申请,都会通过。

问题只在于,谁会在连续三次的申请被拒绝之后还会去做这个无用功,第四届之所以没申请就是因为前面的失败已然让他们死心。

而我,这个一向对于集体团队什么的不太感冒,不喜欢受约束束缚的人,之所以会去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申请,则是因为一个偶然。

不夸张地说,这偶然改变了我整个大学的轨迹。

那是07年的冬季得一个平淡无奇的夜晚,学校排球场的网格状阴影下,一个脸上带着婴儿肥的姑娘在桩上做平花的基础动作Crazy,旁边站着俩轮滑土著小白,其中一个就是我。

那会只会刷圈,用后来小伙伴阳的话来说“就是只会满街傻跑。”当时还自诩为全校第一高手,刷着刷着就退隐了,实在是无聊。

我那会还不知道轮滑还有一种玩法叫平花,也不知道这个在桩上来回晃悠的好看的动作就是crazy,问过之后还傻傻的翻译:“疯狂的?”

也特别好奇为什么这个姑娘的腿柔软的好像是面条一般,心想,这得练多少年啊?得到“6个月”的回答之后愈加的震惊和五体投地。

那时候我穿的鞋子是国产的仿所罗门237,已经是当时我们学校最贵的鞋子,可是当知道那姑娘脚下的鞋子1980软妹币的时候,还是不由得咂舌。光一套轮子顶我一双鞋子钱了。

这种震惊延续到了第二天早上,那个叫小影的丫头告诉我们说明天会有一场表演,就在学校隔壁的区政府前的广场,到时候可以看表演。

“像你一样的高手么?”我问道。心想原来这么厉害的人有一个队伍。

“比我厉害多了。”小影无语道。

然后我们就又毫无悬念地再次被震惊,即便是前一天见过的小影已经觉得不可思议的厉害,但是比起那个叫做TNT的队伍的专业表演来说,差别依然大的不可以里记,就像是翻过一座山之后见到更为广阔的大海。

看到双轮转我想,我勒个擦!他们居然能脚尖立起来旋转,还转的那么快,简直太帅了。

那个后来成为我师父的人双轮转的风采我到现在都依然记得,他的头发都因为速度太快甩的飞起,完全可以去给洗发水代言,飘柔就是这么自信。

当时想,转这么多圈,这么快,他不晕么?

也因为这两个画面,所以Crazy和双轮转对于我有着特殊的意义。

因为两个礼拜没学会Crazy,我曾经急的直哭;而双轮转,则几乎是我最早学会的难度动作。

因为可以说正剪还不熟练的时候我就开始练习双脚尖支撑,准备练习双轮转了。开始的时候就是不得其门而入的网上搜索文字教程,当然练出来感觉还是半年之后被师傅点拨之后,那是后来的故事了。

之后就在那个广场被小影介绍给了当时秦皇岛CRC的队长,黑风。

他跟我说,“只要和我们一起训练,也可以练得一样好。高手也都是从菜鸟成长起来的。”

我当时问,那,“学这个要教多少学费呢?”

黑风摇摇头,说“不收费。”

“免费?”我难以置信的问。

但是,黑风又说,“你需要组建一个社团,就可以和我们一起练习。组建社团之后你就会成为高校联盟的一员,享受联盟会员价购买鞋子,联盟内部的轮滑技术培训(免费),还可以通过考核参加一个名为CRC的队伍。“

据说这个队伍的成员代表了岛上高校轮滑的最高技术水平,还接受一个专门推广轮滑的商业公司的赞助。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

说的我当时也很懵。不明觉厉。

我就记住了一点,那就是想要和他们一起玩,那就需要先组建一个社团。

社团就是我加入他们的一把钥匙,一个开启精彩的轮滑世界的钥匙,那一个晚上和一个早上的匆匆一瞥已经足够点燃年轻的我的激情。

这就是为什么我会想要碰运气去申请这个社团。

我再一次的如祥林嫂般熟练的结束这个冗长的叙述,类似的叙述在去年的新生见面会上我已经说过一次,激情澎湃感染了无数的人,这次也不例外。看同桌那眼神简直把我当偶像一样崇拜了。我有些飘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