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燃恋情那一刹那的感觉特别好,有如涓涓细水,流进心田;春天雨露,滋润全身。这晚我们携手一起做饭!我主厨,夏雪做副手。夏雪曾说喜欢两个人挽起衣袖,一边做家务、一边哼小调的感觉。我还是会做几道菜的,红烧鱼、辣子鸡、红烧肉、家常豆腐都是拿手好戏,以前跟老妈学的。现在虽然久废不用,有些生疏,但有夏雪助阵,很快找到了感觉,烧起菜来也是得心应手。油盐酱醋用得有条不紊,烧完后,偷偷尝尝,虽不是辣、香、酸、鲜俱全,满口生津,但也不至于食之不得下咽。如果按一百分计算,八十分还是能打到的,我想。烧好几道主菜,又烧了几道小菜和一道简易的青瓜肉汤。
用餐时,舒妍也夸我厨艺不错,就是烧焦了。朱北大更是在席间送了一副对联:“浪子回头忠爱两全,放下屠刀食色兼收。”横批:四大皆空。笑得我和夏雪那个沉醉。我看着夏雪,仔仔细细的,交往这么久,我第一次发现夏雪的眼睛是这么的独具神韵,这双眼睛像月亮一样安谧、如海一样宁静、似夜一样深邃。
第二天起床是十点,昨晚那觉睡得格外严实,而且塌实——确实很难得!好像得到了佛陀的宽恕一般。刚起来,我向公司请了一天假。吃了简单的半晌午餐,我便及不可待地对夏雪说去通程商业广场。夏雪问去那干吗。我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去买戒指。一说到戒指,我就想起上次被我无端抛弃的那枚戒指就心疼,好歹花了1999元人民币啊!夏雪吃惊地说不是吧,太快了吧。我说不快不快,都让古夫人等5年了。夏雪这次没让我失望,“嗯”的一声,说等我一下。
我说还要做什么。夏雪说换件衣服,顺便打扮打扮。我想女人花样真多,都要出门了也不忘梳妆,可能有得等了。我预感性地说要不我在车站去等你。夏雪很是知趣,大概一来十分高兴,二来打扮确实要点时间,于是批准了我的请求。
车站人来人往,难得的一个晴天,又是周末,大家都趁机出去逛街,到处走走。有的像我一样在等那半,当他们那半来后,他们也就结束了望穿秋水的苦恼,惟独我依然左顾右盼,望洋兴叹,就像离巢的鸟儿站在树枝上充满着期待。
二十分钟的样子没见夏雪身影,再等,这时俩美女模特从身旁走过,屁股一扭扭的,比猫爷走猫步还像猫步!身材高挑,其中一个皮肤洁白无暇,嫩得像刚出生的婴儿的皮肤一样。我怀疑她是否刚做了换肤手术。据说美容界最最大的奇迹就是换肤。它能让一个原本墨黑如碳的女人在换肤之后变成冰肌玉肤。这种颠倒黑白的奇迹真是令人叹为观止。俩美女亭亭玉立,风姿绰约,娇艳欲滴,令我大饱眼福,我不由多看了几眼。“又在看美女呢!”夏雪冷不防地闪现在眼前说道。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记得有次陪夏雪去省展览馆看画展,走到一幅裸女面前时,我忍不住多盯了几眼,结果立马被夏雪拉开了。我解释说:这是一们视觉艺术,叫审美,康德说“审美是不带功利性的”。夏雪不屑地说那是,就怕你的身体当场耍流氓,我听毕想晕倒。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有看美女的习惯?”夏雪不客气地追问。
我老实巴交地点点头,美女啊!美女,哪个男人不爱美女!说不爱那肯定是假的!长沙和成都大连一样,也是中国十大风骚城市。每在街上走一步就有两个像模像样的美女出现,由不得你的眼睛不游离不定。虽美女们为市容增辉,令男人一览无余,但据说,这几个城市的男人比其他城市的男人的平均寿命要短。
我随即补充称赞道:“不过天下美女再漂亮也没我老婆漂亮,你看我老婆多漂亮呀!”
夏雪会心的一笑说你就嘴甜,油腔滑调,老不正经。
我只是笑,没有接话,然后夏雪挽着我的胳膊去了通程商业广场,进店后,我们没有闲逛,劲直走到一楼专卖珠宝首饰的柜台,只见玻璃柜里的各种首饰琳琅满目,在强光的衬托下光彩熠熠,令人眼花缭乱。我对夏雪说你挑吧,只要你喜欢,多少我都愿意买。夏雪兴奋地说不是吧,高兴得像个孩子。我说是。夏雪说我们一起挑吧。我说好。
开始挑了几款都没通过,不是觉得色泽不够,就是嫌净度不纯。服务员推荐的几款倒不是不好,只是觉得结婚戒还是自己选较为妥当。我提议到别的柜台看看,夏雪说你先去瞧瞧,我在挑挑。于是我在附近的柜台转了转,最终在离夏雪十米处的一柜台站了下来,里面的戒指吸引了我,似乎全是铂金钻戒,每一款都镶嵌有一颗璀璨的钻石,看上去十分名贵,明显比刚才那些上档次。一看价格,最低也在3000左右。柜台小姐问我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说先看看——每一款都发出奇异的光泽,每一款都显得无暇和美观,每一款都是那么的赏心悦目,我凝视了许久,我想夏雪戴上去后一定会显得华贵亮丽。
“哟!这不是老公么!”不知何时,骤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回头一看,慧子迎面而来,面带笑容。那天晚上,我和慧子说了很多动情的话,什么情呀爱的,包括答应做他老公。慧子也暗示我跟夏雪分了,她要和我一起生活。那天我情绪很波动,同慧子聊了很久,说了很多报复夏雪、冲动的话,不知道是自己说多了,感染了慧子使她信以为真还是她真的对我有好感,爱上了我,以后几次不痛不痒的见面她对我总以老公相称,我也无所谓,但这次听了发毛。“给谁买戒指呢!”慧子说,声音能辐射到10米以外,我越听越发颤。我压低声音对慧子说别乱叫,我老婆在。
这时夏雪已立在原地,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和慧子。我想乱套了,夏雪肯定一字不漏的全都吸收了,有没有台阶下,就要看运气了。相视几眼,我掩饰慌乱,故作镇静地走回夏雪身旁,指着慧子对夏雪说这是我工作拍档。声音分贝绝对能传到慧子耳中,我想能不能消除误会,会不会演戏就要看你慧子了,希望你是灵放的。夏雪“哦”的一声。然后我又对慧子说,拍档,过来,给你介绍我爱人。
慧子依然微笑走来,但笑脸中透露出一股别样的冷漠。一走近,不等我主动介绍,慧子就把话说开了:“你就是夏雪嫂子吧!兴会兴会,我是古文武的同事!”夏雪略显尴尬地回了一句你好。慧子说完,又转向我说:“小样,你真有福气,有一个那么漂亮的妻子。”
慧子如此说话,让我感怀万分。我说那确实,你也不赖,找了个好老公嘛。说后,慧子鄙薄地看了我一眼。我自知说了不应说的话,不敢看慧子的眼睛。幸好慧子马上露出笑容说:好了,好了,不打搅你们购物了,我还有个约会,祝你们玩得高兴。我说你也一样。
言毕,慧子转身离去,没走多远,她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充满难奈和怨恨——能使人联想到其他什么。慧子走后,我愣在原地一会。夏雪推我一下才清醒过来。
夏雪对我说老公,我刚才好像听到她叫你老公。
我毫不掩饰的笑着说工作拍档,在一起经常开玩笑。
夏雪生气似的说那也不至于开这种玩笑吧!
为了蒙混过关,占据话语制高点,我说别多想,我们仅是同事,你不是怀疑我跟她有一腿吧,你没听人家说正约会呢。
夏雪将信将疑地说不是这意思,只是……
为了不无谓的在此话题上牵扯下去,我立马打断夏雪的话,说别只是了、瞎想的,怎么会呢?我们都要结婚了,现在我就给买个钻戒。
说完我便带夏雪来到刚才引我驻足的钻戒专柜。夏雪虽然还是有所怀疑,但没有继续追讨下去,大概被华美的戒指吸引了,或者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发生不尴不尬的事,也或者今天的心情——愉快是主流,没必要在突然的、只是道听途说的事情上纠缠不清而影响心情。我说你在这挑吧,无论多少,倾家荡产我也给你买,挑准一个戴上就是我美丽的娘子了。夏雪听后倒像害羞的姑娘,脸红仆仆的。这话引得柜台小姐甜蜜一笑,连忙对我发起销售攻势,从戒指品牌到质地再到钻戒真伪辨别,等等,一顿猛侃,我点头称是,夏雪最终选择了一枚价位在6600元的钻戒。夏雪问我是不是贵了点。我说再贵也值,你可要带一世啊!夏雪听了那个激动,就像当年送她花一样。
我想,这会总算成全了夏雪,也了却了父母的一桩心愿,同时也完成了心中一大盛事,似乎暂时功德圆满,顿觉沾沾自喜。围城啊!我来了,请把门打开。付款时,收到慧子发来的短信:老公,这次我真怀了你的孩子!
买好钻戒,走出通程商业广场,快到吃中饭的时间了。天气依然不错,夏雪一直处于兴奋状态,我也高兴。没再多逛,于是坐车回家。下车时,我看到一件不敢想象、大跌眼镜的事——张林正陪刘菲菲走进河西医院。站台一旁是河西医院,是一著名的打胎医院。河西医院原本默默无闻,只因河西是高校区,现在偷吃禁果的骄子们越来越多,他们不仅偷,而且敢偷,偷的过程又不带预警设备,偷出果子来后就往河西医院跑,河西医院因此名声鹊起。这一代比起我们来,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比一浪高。刘菲菲啊!叫我怎么说你。张林啊!你这个该死的淫贼。
正发出感叹!岳父一个电话打来,把我们双双招了回去。岳父在电话里的口气很强硬,要我们马上回去,刻不容缓,听上去很生气。估计是为木林森的事。这些日子,为了木林森,我和朱北大、舒妍没少活动,送礼,塞钱,说人情,检察院、法院、派出所,能跑的都跑了,可谓仁至义尽。岳父的名字真是好用,有时还搭上伯父的(岳父战友,也就是吴姐的父亲,在省政协)名号——做起事来很方便,官爷们很给面子,用得我不亦乐乎。岳父为这事教训了我N次,我也无奈,一边接受岳父雷霆般的教诲,表示下不为例;一边暗自借着他老的名字办事,好兄弟不能见死不救嘛。
刚到岳父家,果不出所料,还没来得及坐下,岳父便“一口劈来”,观点明确,论据十足,措辞严谨,言语犀利。我只能默默忍受,不敢回话,在暴风骤雨式的教导中顶嘴——找死。何况他老对我这个女婿本有微词,他一直怀疑夏雪嫁给我不可靠,担心我不能给夏雪幸福,会亏待夏雪。沉默中隐约听见岳父大人说滥用他和伯父的名字去跑关系,简直是败坏他名声,使他形象严重受损。还有“木林森事件”使别人怀疑是不是他给了木林森方便,是不是收了木林森什么好处。“你想让我背黑锅啊!”
我一如既往的保持沉默,从心里向岳父道歉!一边是亲情,一边是友情,原以为借亲情之势为友情办事,可以两全,却没想到会给岳父带来这么多麻烦,惭愧!
随后,岳父大人又说我乱交朋友,“什么朋友不好交,全是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没一个行得正,坐得直的。”
这听得我也窝囊,要说上小学还有点纯性,秉性纯良,那么到初中则开始惊天逆转,那时喜欢看的一部影片叫《古惑仔》,崇拜浩天大哥,一个“义”字行天下,和班里同学拉班结派,像小混混一样经常打架,只要兄弟当中一人受气,全体出动,真是出生牛犊不怕虎——我揍过不少人,也被不少人揍过,为这我还被迫转过一次学。到了高中,********流行开来,这年龄哪经得起性的诱惑,虽然我没开看***之先河,但在室友的怂恿下,我还是和大家趁夜色偷偷溜进了录相室,第一次看男女做活塞运动,真是刺激死了。这天晚上看片回来就****了一次。遗憾的是,第一次外出看片,就被教务处主任逮住,第二天我们的行为就被昭告天下,我们被迫写检讨,并要求上讲台念,真丢足了面子。但牵头的,始作俑者的仁兄很牛,他走上讲台念道:“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们昨天晚上看少儿不宜的片子不幸被教导主任发现了……”现在这位老兄是北影导演系的博士生。朋友,成长环境,一切的一切给我注入了太多不纯因素,为我以后糜烂和飘忽的生活埋下了伏笔。
“正经点,你也老大不小了,别义气过了头,别豪爽过了头,别丢了脸。”岳父扳着脸,继续发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