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花样年华之聚散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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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记(2)

“我请了假,在家里陪你。”我笑着对他说。

“回来了,昨晚睡得好吗?”

“嗯。我买了早餐回来哦。”我提了提手里发着热气的袋子,笑着说。

聊天,给海生看我写的诗集,12月的天,下了很大的雪,小阁楼外吹着呼呼的寒风,心里却温暖如春。他谈他的理想和抱负我谈我的戏曲和梦想,这一幕,让我想起了琼瑶的一篇小说,虽然寒碜,但我想我是多么幸福,因为有他在。

幸福的时光总是过的飞快,海生回去的时间快到了,走水路,我送他去了码头,风雪中,船越行越远,他的身影在我眼中越来越模糊,我哭了,泣不成声。

他来信说:看着你的倩影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泪水模糊了我的眼……信来的很频繁,而我总在收他信后。便马上回信给他。

又到了春节,这是我们相恋后的第三个春节了。还没等见到他,却先见到了他的妹妹子珍。

“又有人给哥哥介绍对象了,这次估计能成了,可是很奇怪,我见过那个新介绍的对象,长的很象你,尤其是那张瓜子脸,身材也和你差不多高。”她脸上的好奇忽略不了。我脸上的惊慌掩饰不掉。

装着无所谓的样子借故迅速跑开,我想见他。可没走几步,我便停了下来,扪心自问:难道我能阻止他去谈对象么?我除了给他关心给他爱情却不能给他婚姻。我们的爱情也终究是有花无果。二十四岁的他不可能对姑姑的安排一推再推,熟视无睹。我们的爱情在劫难逃。

以往苦苦期盼的春节如今却成了煎熬,我开始回避他,终于没等到我假期结束提前回了城,并剪掉了我留了近二十年的长发,剪发断情,多么可笑的做法,我还是做了。

靠在车窗的玻璃上,看外面的雨滴打在上面顺势往下流,恨透了上苍为何要这么惩罚我?为何要让我和海生相恋却又隔着一道亲情无法逾越。我愿意弃置一切与你厮守,却无法忍受你来去匆匆,大胆的与别的女子谈情说爱,或许不远的一天,你们谈及婚嫁。

我吃醋,吃那女子的醋,我羡慕,羡慕她可以有这份自由和我深爱的男孩约会,大大方方地恋爱。这份煎熬让我的心疼痛难忍,我们想像的美好,终是镜花水月。

因为爱,才离开

我承认我是比较虚伪的人,因为在我辉煌而光鲜的外表背后,谁也不知道我有着怎样不幸的婚姻。因为我从没向外人透露过,包括我最好的朋友。同时,我又多么投入地去爱了一个我认为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可最终我没能与他走到一起。尽管到目前为止,他还在不断地给我发来电子邮件,说如何爱我,但我已无动于衷了,当然我也不恨他,毕竟,我们真诚地相爱过。

为了给那些因为婚姻的不幸而将眼光投向身边优秀已婚男人的女人一个警示,我愿记下这段情感历程,希望她们以我为鉴,不要再走弯路。

当我意识到自己已深深爱上了那个大我十多岁且颇有社会地位的男人时,他已经伴随我走过了多灾多难的风雨四季。

那时我的父亲身患重病,我自己也在这沉重的打击下病倒了。自私狭隘的丈夫表现出的冷漠与绝情让我伤透了心。应该说他是在我最脆弱也最需要帮助时走进我的生活的。

其实我和他早就认识,那是两年前我义务为他的公司策划了一场联欢晚会,为他们公司的产品促销立下了汗马功劳,也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这以后,我们成了一般朋友,业务上保持着往来。

那一次接到他打来的电话,他说想请我出去吃顿便饭。一向衿持的我这次没加思考就答应了。

他选择的地方很雅致——一家装修得很古朴的酒吧,幽幽的灯光,轻柔的音乐,使我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我很奇怪他会有这样的雅兴。

“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一定是生活中遇到了麻烦吧!”他端刀直入,紧盯着我的眼睛。我想多日来写在我脸上的忧郁,一定让他看出了端睨。

我不置可否地垂下了头,眼泪不争气地淌了下来。

“其实你的情况我早有所闻。每个人的一生都会经受一些磨难,但多一个人分担,这痛苦不就减少了一半吗?让我搀扶着你走过这段泥泞好吗?”他诚恳地说,语气如灯光般柔和。

我感到一股幸福的暖流遍涌全身,我如死水般的心河重又泛起层层温暖的涟漪。

“这个时候别人躲我都来不及,你为什么要靠近我呢?”我疑惑地问。

“也许我们的身世有太多相似之处吧,看到你今天的艰难,我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我想尽能力帮你一把,让你活得轻松一点。你是这样优秀的一个人,我希望别人拥有的幸福欢乐你都拥有。”他缓缓地说着,一字一句打动着我的心。

我已不觉得我和他之间存在着年龄的鸿沟了,反而感到一种久违的关爱与温情。

从来没有哪个人如此主动地想走进我的生活,帮我承受生活中一个女人不能承受之轻。

吃完饭出来,外面已是万家灯火。一路上我们默默地走着,彼此没说一句话。他将我送到楼下,才转身离去。

那一夜,我失眠了,我觉得自己的心被他牵引到了不可知的地方。

为了治好父亲的病,他陪着我带父亲先后辗转于全国各大医院,出钱出力,无怨无悔。虽然父亲最终因医治无效而撒手人寰,但他的举动的确让我感动莫名。我不知道没有他的陪伴,我该如何从悲伤的泥沼中走出。在不知不觉中,我对他渐渐有了依恋之情。

送走了父亲,我已心力交悴。丈夫依旧是一副冷面孔。

细心的他从我苍白的脸上看出了我身体的极度不适,义无反顾地带我去省城医院治疗。拍片、检查、拿报告单、取药,他有条不紊地为我干着这一切,我跟在他身后,有时望着他并不高大伟岸的背影,会感动得偷偷掉泪。他的殷勤与周到显得那么自然,连主治医师也误认为我们是一家人。连续去了医院几趟,每次临走,老医师总吩咐他要怎样照料好我。我想申辩,被他用眼神挡了回去。也许在潜意识里,他真的希望我们是一家人?

看着我一天天恢复了健康,他高兴地买来鲜花和礼品为我祝贺。

我的心满盈着甜蜜与喜悦。他又给我下了新的“任务”——必须吃好长胖,每天保持好心情。

他的幽默与独特的关心方式总能让我的心海春意荡漾。他点点滴滴的爱化作清泉滋润着我的心田。

他就这样搀扶着我走过了多风多雨的时节,走出崎岖踏上了坦途。

青春的笑意重新绽放在我脸上。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竟然还有纯得不掺一点杂质的感情。我以一个成熟女人的心态审视他、考验他,最终接纳了他。

我们息息相通,心心相印。

从来没有谁能如此深地植入我的灵魂。

他茂密的情感笼罩着我,如长青藤般紧紧将我缠绕。

有爱的日子真好,再大的风浪也不会将我击倒。

他是为我阻挡风雨的墙,他是为我遮阳的大树,他是我生命中的红帆船。

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是心灵上的朋友,而不是一般概念的情人。

有时我真渴望与他远走他乡,终生被他的温情包裹着。但我更明白,他是一个负责任的人,他始终爱着他的妻儿。他不曾萌生过丢开家的念头。因此,我认为今生我不可能走进他的生活,被他暖色的光环笼罩。

但在感情上,我早已不堪重负。在越来越离不开他的日子,我开始变得烦躁不安。这种体会,相信他一定也有。记得有一次送我回家时,他伤感地说:“真想‘克隆’一个你来,将真的你时时带在身边。”听着他无奈的话语,我心里真不是滋味。

有时我觉得我们这样下去,会害了双方。不过,我从没向他提出任何要求,我们相爱,但谁都不愿因此而伤害对方和他的亲人。

曾有几次我对他说:“因为爱你,所以我想远离你。”

他神情黯然地说:“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难道我连爱的权力都没有吗?我们相识本来就是一种缘分。我在最成熟的年龄遇到了你,并且一见倾心。从此观世上女人,总觉得别人都不能与你相比。”

我流下了伤心的泪水——为我们没有归宿的爱。

我郑重地向法院提出了离婚申请,几经交涉,我和丈夫平静地分了手。

可是他却无法摆脱他的婚姻。我们这样下去,将是什么结局呢?有时想着想着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心内十分茫然。

他哩,仍一如既往地给予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尤其是出远门时,他总叮嘱再三,要我照顾好自己,。即使远涉重洋,他也会经常打来电话,倾诉思念之情。我虽口头讥讽他是“老夫聊发少年狂”,却又为他的细心感动莫名。

既然是真爱,就不应避人耳目,就应该光明正大。但事实是他不敢我也不能。

我有时觉得我俩之间的这段感情随时都可能划上句号。比如他妻子知道了找我吵闹,我的同事们知道了冷嘲热讽,我的亲人们知道了竭力反对……我们都可能被迫面对现实,忍痛割爱。

我常常忍受着感情的煎熬,彻夜难眠。

我有意无意之中在等待的究竟是什么呢?

当爱情不该在生命的某一段时间出现时,它偏偏出现了。但这爱情似雾似风似云,没有根基,也没有归宿。

我在一种矛盾的心理驱使下,鼓起勇气向他提出了分手。那一刻,他心痛得落泪了。我也心如刀绞。

风为我呜咽过,雨为我哭泣过,子规也为我哀鸣过。

我看见我纷乱的思绪常在暗夜的旷野里奔走、呼号。

我瞧见镜中的人儿日愈憔悴。

爱原来如此让人负累。

欲罢不能欲休不忍。这种复杂的情绪搅得我心乱如麻。

无数个不眠的夜晚,我将思念密密地织进诗行,越写,我心灵的柔弦越弹奏出爱的轻音,所有的词句都是对他爱的礼赞。

他已作为一种偶像,作为一个纯粹的精神化身潜入我的大脑。

他时时游移在我活跃的思维里。

他那么深地植根在我的心田里。

他的音容笑貌、喜怒哀乐,都强烈地主宰着我的意识,引起我的共鸣。

我已经完完全全地被他全方位吸引过去,甚至有些魂不守舍。

我并不是轻浮的女子,但我面对这份浓烈的爱,最终迷失了自己。

“我只想每晚与你共过晚餐,共享那清冷而漫长的夜晚。”他在一次饭后同我说了这句话。我顿觉漫天都飘洒下感伤的花蕾,为我们相聚的不易,相守的不能。我想在他心的最隐秘处,一定也有痛的感觉。

相对无言,唯有泪千行。

终于,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夏夜,我在又一次痛苦的思索后,打点好行装,乘午夜的火车离开了我生活多年的城市,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南方的热土地。

我想,就让时空来淡化这份浓得化不开的感情吧。

列车长鸣着轰隆隆地向前行驶,我忍不住频频回首,真希望看见他守望的身影最后一次投入我的眼帘。望着空空的站台,我的泪如泉水般奔涌了出来。

我的爱人我的朋友,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因为太爱你,所以我必须远离你,相信有一天你会理解我的选择的。我想告诉你的是,不管我走到天涯海角,你的爱将永远伴随着我,给予我进取的力量和战胜一切困难的勇气。

我们不相见已有四载,那段逝去的情感总是隐蔽而强烈地占据着我的内心,像一朵素色的花,在寂静无人的夜里,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韵味深长又久远。

让爱,永远活在心中吧!

情之错

江湖豪门,慕容第一。

慕容家族的气派永远是宏大的。

朱红的大门,彰显着富贵,含威自怒的石狮,守护着家族的荣耀。

西厢,伊人是否依旧。秋意静静的徜徉在这静谧得庭院。满庭的落花驻留,是离不了这深如海的豪门?还是舍不得那伊人温存的呵护?

呼,这是风声。它带来是欢乐还是忧愁?领着满院的残花舞出一段撩人的舞姿。

唉,这又是谁的叹息?夹杂在这风语中,是否想吹送出着锁人的门庭,让远方的他知晓。

窗,慕容筱倩的窗,沿边雕着富贵,窗内关着雍容。

窗紧闭,是否怕被风知晓那颗珍藏的心。

慕容大厅。

武林大豪的门庭,毕竟不凡。前厅,厅顶,赤金墨龙大匾,上飞四个大字“满堂富贵”,意俗,字不俗,竟是用手指刻成,显见刻字之人的雄浑内劲。厅前,大紫龙雕香案,案上青绿古铜鼎,鼎内,正散发着一丝淡雅的幽香,竟是宫廷内苑所用的“忘忧香”。

柏木造就的坐椅上,正端坐着一位面容清瞿,容貌消瘦,服饰华丽的老人。一袭金衫,一缕银髯,目张如铃,不怒自威,正是当今慕容家族的主人,慕容正德。

下首站着一位身着青衫长靴的老者,乍看之下,便觉此人精明计算,想来当是管家之类的人物。

“胡总管,颜家那边怎么样?”音色低沉,但雄浑有力,正是慕容正德。

“回老爷,颜老爷子,也有此意,愿将婚期提前,方才已将文定送来,说定将带公子亲来提亲。”总管恭谨道。

“不错,”慕容正德,微颔气首,“与颜家联姻,是老夫多年的心愿,以颜家在朝野的权势,再加上我慕容家在江湖中的地位,威望,何事不成。”

“是。”胡总管躬身道。

旧时的婚姻,皆是为政治服务,只有一些市井小人的婚姻才有自由,这是多么大的讽刺,但他们的婚姻也要讲究个门当户对,权贵之间,通过联姻,拉近彼此间的距离,组成一个强大的势力集团,这种联合不仅稳固,而且避免了因单个势弱而遭灭族的危险。这种婚姻当事人大都身不由己,有时嫁个老头,有时嫁个负心汉,女子只好命由天,祈求月老为自己牵个好因缘。

“胡伯,你将这好消息告诉小姐吧,让她有个准备。”慕容正德的声音低沉中带着分慈爱,毕竟是他掌中的珠,心头的肉。

“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