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花样年华之聚散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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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记(1)

常常在想,年少时候的爱情,也不过如此吧,奋不顾身的爱过别人,也被别人深爱过,后来两个人都不是出自本意的互相伤害,终于走不下去,以分手结尾。

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块伤疤,一块一辈子都抹不去的疤,看见的时候会疼,揭起的时候会流血。而你,就是我一辈子抹不去的那一块……

爱不需要“后备”

有时候,我们明明对一个人没意思,却会因为对方喜欢自己,然后把这个人留在自己身旁成为感情上的后备。可能我们怕自己无法找到想要的,于是把后备留在身边;又可能是欠缺信心,才要后备来增加信心。

要是我们真的找不到要找的,才会选择后备,这样后备的存在,也算是合理。可是如果我们已经知道自己无论在甚么情况下,后备也不会成为正选,却仍把后备留在身旁,这样做就有点不近乎人情了。

事实上,如果我们对后备有爱情的感觉,早应该开始了,也不会一直等待着。除非是后来发生了一些特别事情,令我们对后备改观,否则没有任何构成爱情的要素下,爱情不会突然出现。要发生的,早应该发生,现实不是游戏,游戏世界内才会在特定时间发生特定剧情,改变了二人的感觉和关系。

如果我们是别人的后备,我们便会了解后备并不好受,有时对方会给予希望,可是永远不能走近一步。尽管不断努力,和对方的距离依旧。想放弃的时候,对方又会在适当的时候给予希望。在希望和失望中徘徊,算不算一种折磨呢?

假使我们遇到了心仪的人,碰巧意中人知道了后备的存在,那么又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呢?当感情瓜葛越多,我们的感情世界便会出现更多的变量。那时候,我们不一定有能力处理这些问题,毕竟我们无法完全正确地揣摩别人的想法,当中总有会偏差的。

一个永远无法成为正选的人,算不算是后备呢?球场上的后备至少还有出场机会,可是情场上的后备却不一样。情场内没有人甘心一世当后备,如果那些后备因我们而错过了其它爱情,我们会否有一丁点内疚呢?

与其花时间给予假的希望,不如把时间花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上,这样不是更好吗?或许在当中我们能遇到要找的人,也不会因寂寞而伤害了别人。

爱,繁华终将成寂寞

在这个盛夏,那些温馨的往事仿佛很近,又仿佛很远;那些甜蜜仿佛是真的,又仿佛是幻觉。

这个季节必然是风清月朗。可是,我爱,你又在何方?

人的缘分真是奇怪,偶然相逢,邂逅相遇,当那片野火在心中熊熊燃烧。在默默地注视中这个世界早已不复存在,你的眼中有我,我的眼中有你,心与心的隔膜被瞬间溶解,冰化为水。

满以为从此心不再寂寞,甜蜜地手牵着手,我们会幸福而快乐到老,甚至就在这深情的偎依中,我们超越了自身的凡俗,达到没有人可以达到水火相容的境界。

生命中注定有许多的相遇,然而并不是所有的相遇都可以刻骨铭心。一次真心的付出就足以慰我此生,你曾用心地点燃爱的火焰,让我沉默且平淡的生活,让我空寂的梦境里有了许多美丽的憧憬,在孤独与寂寞,忧伤中也留下一些快乐。抑或,我爱,那就是你带给我的甜蜜,那就是你在我的心灵里划过的亮光,记载着我的欢欣,那是否也是你幸福的回忆,会缭绕在你的心头,不曾远离吗?

我爱,我想你必然是那鲜绿的青草,覆盖了我所有的柔情,而我又怎能躲过你的脉脉深情?

我爱,这个盛夏,连那些倦卧在树丫上的蝉也不再扑翅,只是将那首不老的情歌演绎了一次又一次,一年复一年。翻唱了一遍又一遍,声音若游丝般低吟,却不间断。那声声缠绵,让人辗转难眠,让人黯然心酸。

低头浅笑,沉思。一句简单的誓言,试问有谁能恪守一生?可那夏蝉却将一段爱情恪守到生命的终结。看那枝头,听那蝉声绵绵,夏日炎炎下诉说着爱的甜蜜和温馨,在痴情地专注地与对岸来一次真切的告白,那海誓山盟不知是否能延续到生命的尽头?

这个盛夏更是花开的季节,蝶儿在花间穿行,双双起舞。梁祝化蝶,唱响千古绝恋,而人是否也能双双比翼牵飞,让两颗心的步态因默契重叠成和谐?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并头莲。比翼双飞,携手到老,那该是何等的执著和依恋?那该是何等的幸福和憧憬?如果可以,那么暗夜里还会有冷寂吗?冬季还会有肃寞吗?爱必然会让情燃烧起冬的火焰,生动的温情,微熏了彼此的眼眸,在温婉的空气里传送。

我爱,五月的阳光撒满遍地,你摊开手掌,紧握一手的阳光放进我的手中,许诺着与我相约到老。从此,我固守着那爱的天堂,总以为温柔终可以将你守侯成我一生最美的风景。

怎料到,你竟然也会中途退场,衣袖飘然随长风拂过,你的犹豫将那所有的甜蜜和温馨,如三月扬花散落在五月的湖面,慢慢灰飞烟灭。

退场后,必然是人走茶凉,明月照着你的身影渐逝渐远,你的背影越过千山,无半点回眸之意,轻易地毁了我们当初的誓言。

迎着风,摊开双手,阳光依旧,一如你的诺言还在风中摇曳。彼岸花开,你的笑容还在桃花盛开的季节里灿烂,我也依旧守侯在你来的路口张望,可是啊,我爱,一切都已是落英缤纷,繁华已去,我在花絮纷飞中,拈花一笑,带不走一生的苍凉。

我爱,说要忘了你,谈何容易。雨丝纷飞的暗夜,你的冷漠揉碎了我所有的热情,即使我硬着心痂告诉你:我要忘记你。可是,教我如何忘了你?忘不了你,就让我忘了自己吧。

一夜无眠把灯盏,一书在手眼飘离。寂寞的屋子,寂寞的人,空对着一杯寂寞的茶。抑或,我的爱只如一盏茶的工夫,让一盏茶的时间了却一生的情结。爱了,散了,热了,凉了,这以便是爱情的结语。

退场,落幕,归结。故事的结局似乎早已可以预料,而我只是痴痴迷迷罢了。

这个盛夏天气闷热,走在繁华的都市,熙熙攘攘的人群再也找不到熟悉的身影。当一切故事归于完结,我也知道所有的欢娱也随风散落天涯,泪百转千回,默然转身,手心渐凉,无言离去。

爱,繁华开始,寂寥退场,落寞结局。

爱到不能爱

还记得小时候吗?“我轻轻的搅拌着杯里的奶茶,定定的看着你问。

“当然记得”你立即回答。

也对。这是一个不用时间思考的问题,甚至都不能算是一个问题,因为从来就没有遗忘过,又问来记起呢!

“那时候,因为我和奶奶一起生活,舅舅经常会把我带到你们家住一阵……”你放下手中的小勺子,讲说这些历历在目的往事,如春风吹过田野,那么柔和,那么自然。

“还记得那时候我们经常玩的那个拍脸的游戏吗?呵呵。现在想想都好好玩哦。可是在我哥哥那里做都不敢玩儿,只有你会容忍我让我在你脸上拍打。”那时今日都是那么开心,在你面前,我都可以笑得如此明朗。

“还说呢!那时候你每次都玩过头,一直拍,简直把我的脸当棉花嘛!”你故意皱眉说。

“才不呢!”我止住了后面的话,笑了,我想,我怎么舍得啊!

我怎么舍得啊!

对面坐的男子,是我喜爱的人,他叫海生。从小的玩伴,应该说他童年到少年那一段的时间有一半是在我家过的,就如他上面说的那样,因为父母的关系,而我少女时代那种朦胧的情感不知何时,就在我我心上越来越明显地体现出来。我喜欢上了这个人品,相貌……各方面都优异的帅气少年,只是除了家境。所以,他只读完初中便辍学开始出外打工了,那时我初三,从那开始我唯一期盼的便是过年,因为只有春节他才能回来,我才可以见到他。

中学毕业后为了学业,我到了一个大都市,离开了从小生长的家乡。也离开了他,一年一次的回乡探亲便成了我心底唯一的期盼,十七岁那年春节,我离开家乡整整一年,一年的城市生活,让我的外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昔日的黄毛丫头蜕变为亭亭玉立的少女。面对乡邻的赞许,我仍是害羞的红了脸。城市生活改变的只是我的外表,我的内心仍是依旧,至今都还记得春节回去他初见我那惊诧而惊喜的眼神,那些喜欢的情感不经意的被表露了出来,有我在的地方,他必然马上就会出现,我知道,他也是喜欢我的。

半个月后,我回城了,而他在我离乡前两天去了外地,他走那天,我一个人送他去车站,他黑色的风衣在风中飘动,那个时髦的公文包在他手里静静的挂着,指关节微微有些发白。

车站里人潮涌动,站台前我们互相沉默的站着,等待的班次到来,你安静的问了我城市的地址,转身离开,看见你在车内向我挥手,我站在那里止不住泪流,也止不住载着你的车辆远走,那泪是难过还是甜蜜?我很意外你向我要新地址,我很不舍你从我眼线消失。

回到了一个人的阁楼,抱着心爱的日记本写日记,依旧是那种很纯小诗,一字一句,句句为你。

三天后收到你的来信,记不清内容,只看到那满满的爱恋,真挚的喜欢。两地的鸿雁来往从此开始,便一发不可收拾,曾经以为不会有人看到的那厚厚的几本小诗也有了另一双眼睛的观望,那是它的主人,它的魂。

甜蜜、欣喜、紧张、羞涩……这些恋爱症后状全都在我们身上体现出来。

次年春节,我们从不同的地方回到了家乡,那时海生二十二岁,我十八岁,亲戚聚在一起吃饭,说要给海生介绍一个女朋友。

“婞嫣,张婶已经把那女孩带到我们家去了。”子珍在院子里告诉我,子珍是海生的妹妹,我的表姐,她说的张婶,是当地有名的媒婆。

“哦。”我迅速逃开。

由于他一口回绝了优秀且漂亮的女方,相亲失败,但从那时开始,我恍然觉悟,自己陷进了一场多么可悲且荒唐的情感漩涡,忧伤从那时在心底升起。我们的感情,注定没有结局。

海生的继父明显地察觉到了,我与活海生的相互喜欢。

那日去海生家吃饭“其实,海生和婞嫣到是蛮般配的,要是没这层亲戚关系该多好!”席间,海生的继父不急不缓的说。

姑姑笑骂姑父:“亏你想的出来,表亲怎么可以?。”

我看见海生端碗的手在空中明显的停滞了一会儿;我低头把饭往嘴里送,味如米色一般白。

春节转眼过去,回到各自生活、工作的城市。一如往常。

夏天来了,有一个集体旅游的机会,我欣喜若狂的放弃了,坐上了回家的列车,目的只是想看看海生,那时他已经回乡自己创业。

当天傍晚他听说我回来,急急赶到我家,我们一起去看他的新公司。

他俯首吻我,说了那句从来不曾也不敢说出口的爱,我们都不曾敢出口的爱,即便他是我从小就喜欢的男孩。

和他一起在借住的小屋里吃饭,聊天,饭菜是他在去我家前就准备好的,只为给我一个惊喜。晚上九点,回家执意不让他送,我的固执让他难以反抗,一个人走在城镇结合的公路上,自行车在夜色中摇晃,路灯将影子忽前或后拉得老长。总感觉后面有人,随我的节拍,或慢或快;不放心让我一个人回家,他竟然一直跟在我后面。我发现是他时路程已经过了一半了,然后一起一边慢慢的骑一边聊天;把我送到家后自己又返回。

现在想这里感觉那一份温馨和美好依旧如昨一般清晰。脸上的笑泛开,笑出了声。

“在想什么呢!”海生看着我,嘴角的笑是那样的暖人心房。

“我只是想到了那年夏天我回去的时候。”我笑答。

此刻不想说话,也算是失去语言,只有微笑,心里满是甜蜜的味道。

其实那些天时刻看着他的身影,或忙碌或闲暇,我不禁傻傻的想:如果我就这样能和他相依相伴一辈子该多好,我宁愿放弃所有的一切。

“后来你回学校了,看着你的脸在我面前随着巴士一晃而过的时候,我真狠不得叫你不要走,可却什么都没能说,再见你,已是国庆了。”他脸上有些许的无奈,如同当日他的不舍,我都是知道的,我又何偿不是。

国庆两天,我推掉了的集体活动,做长途车想回去,就是想看看他,姐妹们追问,我只说不喜欢旅游,想回家,没人知道是什么样的动力支撑着我,回家只认识一条路却被封锁了,得转站换车。

至今都记得国庆节那天坐车,错了方向,发现时已晚了,车子在交叉口进入了与家相反的方向,司机也不让下车,说这里根本没车,也没村庄,是山沟附近,下来很危险,得到终点站才可以下,到时你再想办法找车往自己家的方向去,车开了近一个小时,终于到了一个陌生的镇我从没听说过,那已是晚上7点多了,在城市七点多还很早,可在农村已经算很晚了,吓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在外面我分不清东南西北,在两位当地服军役的武警帮助下,终于赶上了那天的最后一班车,临走前我问他们所在的部队和他们的姓名,可他们都不肯说,只说他们都是浙江诸暨人,来这里当兵的,虽然不知道姓名,但依然非常感激他们。

怀着对他们的敬意我坐上了归家的车,也许是太累了,一整天坐长途车的劳累和担惊受怕,一上车我便打瞌睡了,正睡得香被人叫醒说车到终点站了下车了都没人了只剩你最后一个了,惊醒过来发现做过头了,当时急的哭了,可后来发现终点站尽然是他公司所在的那个镇,真是不幸中万幸,我加快脚步往他公司方向走,可公司大门紧闭。敲了好久也没反应,他邻居告诉我说今天他亲戚结婚,一天都不在。

希望破灭了,已是晚上九点多,这条白天都很少车的乡村公路上,现在已经是十分的沉寂了。

公路两旁没有灯,脚下的步子迈得飞快,牵强哼出的歌曲有些僵硬,到家已是十二点,妈妈下楼抱住我一脸的惊异和惊喜,心里很惭愧,对不起爸妈,或许是爱情的力量吧,支撑我费那么大劲回来的动力是他,而不是爸爸妈妈。

在家睡了一晚,第二天午饭后我就必须启程回城,一早起来,不好意思问起他,在家帮妈妈做家务,难得回家一次想让妈妈舒服些,我本想抽空再去他公司看看他,可时间不允许了,家人相聚的时间只有半天了,我怎么忍心丢下妈妈跑出去,于是,虽心急如焚却也装着毫不在意的样子不经意地提了一句他,妈妈说他就在隔壁伯伯家吃饭,我不禁欣喜若狂,找借口想去伯伯家看他一眼,才走到门口便听喧闹声,热闹的谈论让我不知如何上前,却不料海生就在这时走了出来,是心灵感应么,我默思;迎面相见时我看到他那惊喜的眼神,分别几月,相思刻骨,见面只是短短的一句你回来了?彼此明白心里所想。

“我马上就要走了”

“好的,我不能送你了,你一路保重!”

虽然他不知道回去就是为了见他一面,并为此付出了多大的艰辛,但这有什么呢,我没有失望,我见到他了,足已。

没想到这个圣诞节他会放下工作来看我,只怕我只身在外孤独寂寞,因为单位联欢会回晚了,不到家门口,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我迎面走来,带着微笑,满脸的期待,海生,那个我日思夜想的人,那套黑色的西装穿在他身上,帅极了。

“总算等到你了,我下午就到你家门口了,一直等到现在。”嘴里像是在抱怨,可语气却满是宠爱。

泪水就这样流了下来,我不敢相信:“是不是来谈什么业务?”

“傻瓜,我只是想来陪你一起过圣诞节。”他弯曲着食指挂过我的鼻梁,温暖从此滋生。

我抬头看着对面的他:“你刚刚真从下午就等到我回来啊?”

“当然啦,你还不信啊!”

“呵呵。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