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我们又开始了新的紧张忙碌的学习,第一天上午的课分别是高数和电力基础,新同学刘树郁跟着我们一起来到校大教室(一),里面会有好几个班同时进行授课,因此人就非常的多,已经几乎填满了偌大的整间教堂。我们从教室的后面进去,四个一排坐在了靠后面的座位上,正聊着班长张莹忽然不知从哪里过来,嗔怪着说:“原来都在这呀,可找了你们半天呢!”
“干吗?”邢强直勾勾仰盯着她问
“没你们事,刘树郁,卢老师叫你下了课去她那里一下!”
“干啥呀?”万方也问,
“我也不知道,”又转头对其说,“树郁,你跟我过来一下吧,介绍你给其他同学们认识一下!”
“是女同学们吧!”邢强诡笑着打哈哈
张莹瞥了其一眼没有说话,带着新同学走了,不一会只见他独自一个脸红扑扑的回来了,“怎么啦,她们都跟你说什么了?!”万方瞅着其不解地问
“没,没说什么!”
“那你脸红什么呀?”
“不好意思了呗!”邢强笑呵呵的说。
“看见纪宁了吗?”我凑过去小声的问
“谁是纪宁?”,“我还不知道哪个是呀。”刘树郁惶惶不好意思的说。
“他紧张呗,哪还分得出谁跟谁呀!”那两个一齐说道,旋即又同时突然愣了一下,接着不是好笑的一齐望着自己拉长语调,“吁。。。你只问纪宁干吗呀?快说,有问题!”
自己突然也觉得有些事过,这次轮到自个脸红了,可嘴上还不住说道,“没什么呀,别,别多想啊!”然后马上笑着装作若无其事,大胆的瞅着他们道,“有什么了呀!”
“吁,吁。。。。。。”
这时高数讲师已经走进了教堂,直奔讲台,屋子里立马安静下来了,课马上要开始了。
上午的课结束了,树郁去了年级主任卢老师那,我们三个一如往常吃过饭后再宿舍内胡聊,突然门卫电话响起,叫我下楼说有人找。“谁呀,谁找你?”万方随口问,“肯定是个女的,要男的还用打电话?早进来啦!”邢强说,自己也没理他们,早已匆匆下了楼,果然是纪宁,她今天穿着一件黄色的线制上衣,正站在门口笑望着自己。不知怎地一见到她还是止不住有些许的心跳紧张,瞧着她又一时语塞的不知要说什么了,她原先的那股愁郁早已烟消云散,不知去了哪里,瞅着我突然止住笑,有些担心的问:“你不冷啊?!穿的那么少,发烧才刚刚好,怎么不注意呢?!”
“没事,不怕冷,搪冻!我们那里这还不算冷。“
“懊,忘了你是北方长大的了,但怎么地也得多注意啊!”一脸的嗔样,自己只顾看着她傻笑,纪宁可能觉出了什么,低下头,脸有些红了,还问:“你笑什么?”
“我觉得你,你有点像我妈。”
“你?我不是关心你吗!”她嗔怪道,继而恢复常态,坏笑着,一副挑衅模样,对自己说:“那还不叫妈!”我一愣,有些不知所措了。
“快叫啊,还不叫?!”真有些得着理不必饶人样。
自己有些尴尬,被逼着,想:叫就叫吧,有什么呢?于是一脸郑重并焦灼地直盯着她,身子一弯向其深鞠一礼,“妈。。。”
“哈哈。。。”纪宁止不住的开心大笑出了声,自己又接着小声道,“我想吃奶!”她一直笑着没听清,问:“呵呵,什么?呵呵,你说什么?”
自己又小声重复道:“我饿了,要吃奶!”,纪宁听见一愣,此时一下停住了笑,脸瞬即通红的羞愣在那不知该怎么好,轮到自己心里笑开了花,但表面并没显露出来,看着她的窘态,也同时觉得有些过了分,便忙打岔正经了些,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可恶的坏蛋!不理你了!”其红着脸狠狠瞪了我一眼,愤愤的走了,边走还边时而回一下头再狠瞪自己,看着她快速地离去,自己有些后悔和不该了,也呆了,同时感到头顶上方好似正有人在窥视着我们,猛地抬头,果然是他们两个,想躲已然来不及了,是一直在瞅着的,这时干脆看着自己一齐笑着挤眉弄眼呢,万方一边冲着自己小声笑喊,“还不招!”
下午没有了课,一人独自抱着高数书去自习室温习,进了门就看见纪宁在那里了,也是一个人正在埋头看书呢,一副专注苦读样,自己悄悄溜到她的后面,笑着,“嘿!”她看了看,活像根本没发现自己一样,目视空气般低头继续看书,我的心里咯噔一下,真生气不理我了?于是说道,“甭生气了,真不理我了?我是说得有些过分了,特地向你道歉来了还不行吗!”还是不说话,跟没什么事发生一般,自个傻傻地对着她站着,沉默了片刻,“谁让你非得逼着我喊你。。妈的!”哭丧着脸怔怔的说,可能声音大了些,也有些激动,前面的有些同学回过了头向这边看,眼神中都有些那样,以为自己是在骂街呢,要打架?纪宁噗嗤笑了,也回头看了看,见自己兀自冲着她还那样站着,更加笑着,脸同时红着不好意思的偷偷轻声说:“叫你喊,你就那样说呀!”
“所以自己现在知道不对了,现在很后悔啊!”
“以后不许那样了!”温柔着说,语气中怎么有些训孩童的腔调?
“行,以后一定得改!”
“那样多不好啊!,弄得跟流氓调戏妇女似的。”其笑着正色道。
“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过我这一回吧!”
纪宁呵呵地笑,不说话了。
“你那会儿找我什么事?”
“没事!”
“。。。。。。?”
她看了看自己,“没事就不能找你啦,本来想跟你一齐去自习的。”其小声的嘟说,脸又有些微红。
“现在不是已经在一块了嘛!”自己傻笑瞧着她,说着要坐到她的旁边。
“去,谁想跟你在一块了!”指了指别处,“去那边!”
“我不!”自个故作正义和愤愤不平地说
纪宁偷偷地笑。
“你母亲那治疗的好些了吗?!”
“关你什么事!”其已继续埋头看书不理我了。
“切!”自己也跟她一个样了。
坐在她的旁边,我可以清晰地那么近感受着她的呼吸心跳,其身上所散发出青春少女的馨香有些使我迷醉,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再也没有了以往的那丝孤寂,我们以后是不是就是情侣了?能够和喜欢心爱的人在一起,有她时时陪伴着,感知着她的喜怒忧思。。。
“你自个在傻笑什么?!”纪宁又头也不抬的突然说,“傻样,看着真傻!”
“哎,想好事了呗!”
“什么好事,那么美!说来听听”一边斜撇我一边语音细柔地说。
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脸也有些微烫,“没什么,不能说。”
“不说拉倒,自我感觉还挺好的!”
“那是,就靠这份自信活着呢!”
“切,脸皮真厚,你们男的脸皮是不是都很厚?!”其窃笑着问
“是呀,怎么了?”其又笑,自己想了想,顺着她说,“不像你们女的!”
“我们女的怎么啦?!多好!”说着又笑,“有些比你们男的还强不少呢!”
自己故作吃惊,表情怪怪的睁大了眼睛不停看着她
“光看什么?”自己也觉得有些什么,低下头假装看书,还嘟嘟:“反正比你们男的强!”
“强,强,那还要我们男的有什么用,干脆把世界上所有男的都枪毙了得了,就留你们女的吧,不是更好?”
“行,我看行!更好。”其笑着说。
“那。。。你们女的真的想?”
纪宁脸有些红了,“那有什么不想的!”傻笑着动情的看着我。
“那,我现在就去自杀去,起个模范带头作用吧!”自己故作痛羞非要不活状。
“好呀,好,快去吧!”她还兴奋地笑着一劲鼓掌。
她们女的是不是都非常喜欢捉弄男的,以此为乐?!自己想着,一下子散了架似得趴赴在了书桌上,两手还不住敲击着桌面,嘴里轻叫着,“我不活了!我不活了!”一副痛不欲生状。
“死去呀,你怎么不去呀?”她笑的更欢了。
“还是活着吧,不死啦,好死不如赖活着嘛!”,“再说,若不要我们男的了,你们女的以后不用生我们不就得了呗!”
“谁要生你们了!”说着脸又红了。
我不好说什么了,一阵沉默。。。
自己先开口:“高数都看的明白吗?”
“还行,有些地方需要仔细琢磨琢磨!”
“哪不明白问我,我暑期时都已自学会了。”
“好,我先看看再说,实在不明白再向你请教!”又一副正直故作谦虚状。
“你们宿舍那个新来的同学挺老实文气的!”
“老实一些好!”
“就是,比你们那样的强!”
“是啊,我怎么不是那样啊,怎么成了这样的啊?”
“以后多向他学习学习吧!”
“好好,互相学习吧!”
“不是,你要向人家学,他没必要要向你学!”
“怎么啊,我就没有一点优点了吗?!”我瞪大了眼,瞅着她
“少见!呵呵”
“去!”自己呵斥她,“我的优点多着呢,你没发现而已罢了。”
“什么优点啊?说来听听。”纪宁笑问
“我。。。”总觉得要说下去有些别扭,自己夸自己嘛,“不说了,你又要说我们男的脸皮厚了,反正,反正挺多的!”
“还挺多的,我怎么一点也没看见呢?是没有说不出来吧!呵呵”
自己白了她一眼,其笑那么甜与可爱,然后不禁又看着她愣了神
“干嘛,你想干吗?!”纪宁笑着故作戒意的望着自己
我随即抽出神迷,吞吐说:“不干嘛,不敢干嘛!”
“就知道你不敢,有贼心没贼胆,没安好心!”我怎么没安好心啦,自己想着心里纳起了闷,过了一阵,我看不下去了,望着书兀自发呆,纪宁瞥了自己一眼,问:“你想什么呢?”
“想你呢!”
“想我什么?”其温柔动情斜望着我。
“什么都想!”
“去!”她羞着温柔地轻呵道
“要不要我想啊?”“我不得不想!”自己也动了心痴痴地望着她,我们互相温情的痴看了会儿,彼此间情不自禁互通着一股痴迷和无限缠绵的爱意。
纪宁低下了头,温柔细语小声道:“管不着你!”
“你想什么呢?”自己也问。
“想你在想什么呢!”其狡邪地嘻嘻笑着说。。。
晚上,我们四个谁也没有出去,三个在自己的床上躺着一边看书,一边聊天,万方坐在电脑跟前兀自玩着游戏。
也不知怎么就聊到了环保上,我说:“环保对于全人类是至关重要的,因为人类所赖以生存与繁衍的地球只有一个,人们迄今还未在外太空找到另外一处像地球一样适宜人类生存的地方,所以就要无比珍惜现在所拥有的生存环境,要善待她!”
“对呀!”刘树郁义愤填膺地说,“人类只有与大自然,与其他动植物和谐相处,保护环境才能为自身造福,在以后也是为子孙后代造福,善待环境就是善待人类自己。”他坐了起来,显然有些亢奋和激动!
“现在已经好多了,但在过去的某些历史时期,人类还不知道或根本就不重视这一点,而是肆意的砍伐树木,破坏绿色植被,大量的占用有限的土地资源,并且不节制的滥捕滥杀其它动物,你们都知道的吧!”邢强也愤愤说
“当然知道了,那一段时期,地球环境已经被破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刘树郁说,“那时人们根本不重视这些,相反而是为了经济利益所驱使,无所顾忌的扩建各类高污染的厂房,一座座冒着黑烟的大烟囱,一口口冒着热气各色高污染的工业废料不断涌涌排出,从而导致出现了各种反常的特殊极端天气,沙尘暴、天气骤冷骤热、局域性的暴雪成灾、暴雨成灾、酷旱成灾、冰冻成灾都是大自然对人类无知行为的报复惩罚啊,还有农业各类农药的滥施滥洒,那时候天不再是那么蓝了,是灰色的,晚上天空里的星星也少了,鸟少了、虫少了,曾经与人们陪伴的动物少了,因为环境越来越不适宜它们生存,只剩下人类自个了,孤独的人类自个了!”说着忧郁着哭丧脸,真动了感情。
“那时的空气也不纯净自然了,水都被污染了!”邢强补充道。
自己也说:“不仅是工业污染,还有人们日常的生活垃圾污染,主要还是那时人类意识里不注意珍惜保护有限的自然环境资源,不曾有浓厚的环保理念!如为了图方便,使用一次性木筷却不曾想要砍伐掉多少棵森林树木;所使用的方便塑料袋及一次性便当被制造出来,使用后扔弃都属于不易降解物,其污染之重超乎想象啊!”
万方一边玩着游戏,一边抬起头看我们三个,我们也正一齐看着他说,见我们个个都有些激动而又都望着他,愣了一下,想笑没笑出来,嘴也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什么也没说,继续玩起来了。邢强笑着说;“甭误会,我们不是说你,没把你当高污染垃圾!”三个一齐笑,万方也不搭理。
沉默了片刻,自己接着说:“幸亏后来及时爆发了人类的诚信革命,若不然将很难想象啊!”“可不是嘛!”邢强恳切说。
刘树郁说:“环境污染就是自人类文明进入到近现代工业化之后,随着科技与人类生产力的飞速发展而带来的一种负效应,试想人类文明伊始一直到近代社会都很落后,那时的自然环境也没有多大的改变,因为那时的人类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改变它,也就是自进入近现代社会,随着工业文明的发展进步,那几十年中自然环境改变才最大,环境所受到的迫害才最重!”
“可是人类确实发展进步了呀,人类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都得到了彻底的巨速发展和改变,生活条件确实有了极大的改变改善啊!比方说人们利用电的发明和普及就充分享受到了各类家电的方便好处;因工业的进步发展,人类所创造出来的物质财富越来越多,人们的衣食住行享都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啊不是吗?先进的总比落后要好吧!“
“其实这是一种矛盾!这之中有一种矛盾存在!就要看人们如何恰当的处理好它们了。”刘树郁若有所思的肯定说。
“你说的就是既要不断高速发展生产,同时又要大力注重环境保护,合理处理二者间的矛盾关系,以达到最大程度上的利于人类生存,达到最好吧!对吧?”邢强也思索着说。
“是啊,这就需要有一个正规整体和统筹的部门专门治理管理此事。”
“于是,在三月革命之后不久,我们国家也提起了这一方面的高度关注,并成立了你说的那处理相关事宜的部门,即是现在的国家环发委及各地方的环发局啊!”
“致力统筹环保与生产的矛盾关系,其主要的原则目的还是要保护人类自然生存环境,以其为主,因为毕竟人类生存才是根本,生产的发展进步是人类文明进步不可阻挡的自然历史趋向!”
停顿了一下,刘树郁继续说:“三月革命以前不只是环境破坏很严重,还有就是人们不珍惜周围与之共生的动物,自然界的动物也是自然环境里相当重要的一环,但那时人们为了自己的利益驱使或为了满足不断增长的兴趣食欲,过度人为的滥捕滥杀各类野生动物,致使它们的数量急剧减少了,有些甚至频临绝种!懂得珍惜和保护动物也是保护自然环境啊!我就非常喜欢它们,因为可以从它们身上体验到一种真!”
我们俩个不说话了,一起认真的瞅着他听,他看了看我们,定了会儿说:“不光是这些,还有另一方面,就是要努力的回归每一事物的原来本质!”他看了看我们,说:“比如对于各类食品,自然生长的蔬菜、瓜果那时无不使用催化剂及农药催熟的,而不是纯自然天成;还有各种肉食,猪肉、鸡肉等都是喂了各类生长激素,很快就长成的,你们知道那时的“瘦肉精”事件吧,那时的瓜果、肉类吃的也不香甜啊!”
“可现在已经好多了,我听父母讲有个名词叫绿色食品,现在那个词基本上不用已经过时啦!”自己说。
“是呀,那时的食品都添加防腐剂和各类的色素、化学调味素等,不只是食品,什么东西哪还有纯的,现在好多了,基本上都是绿色纯本原的了!”刘树郁情绪复杂激动着,“我本人就热切地喜欢和追寻纯本质、无瑕疵的东西!”
这时万方也抬起了头,我们三个一齐望着他,他也看着我们,有一种东西在我们之间贯通着,由衷的产生起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