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你是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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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节课

周二,上午的诚信课改到了晚上,我们几个今天不知怎地早早的来到校教(一),选了中央的位置坐下,距离上课的时间还尚早,四个一齐整齐的趴伏在桌上闲扯着。同学们有的陆陆续续来了,教室里人渐渐多了起来,因为每次只有三个班上课,因此人并不是算多,教室内显得很宽敞。

一会进来一波女同学,是自己班的,纪宁在里面。她不住的向我们这望,自己抬起头望着她笑。其中还有一个是叫任昕的也不断瞅我们,万方看我笑,这时抬起了头看了会儿,马上又低下了头,脸有些微红了。“你怎么了?”自己莫名问。

“没事!”其怪怪生闷地说。任昕是大一年级自发足球队啦啦队的成员,身材高挑、青春靓丽,尤其舞跳的特棒,因此很受男同学们的青睐。刘树郁与邢强两人兀自趴着不知还侃着什么,他们俩倒还挺谈得来。

不一会,老师进来了,教室内很快静了。“同学们,今天我就不抽到了,我相信你们。”诚信课是每名同学必须参加,没有特殊原因请假是不能随意逃的,若是,并且被查到会引起校方很大注意的!“这是你们自入学来的第三堂诚心思想课,此节课我们要一起进行一场活动,现在请坐在教室靠近窗户侧的同学帮下忙把所有窗帘全部放下来,拉上吧!”已经有同学照做了。油黑色的大布幔窗帘一个个被放了下来,瞬即使窗户全部遮掩的严严实实,外面透不出任何一丝光亮进来,讲师同时跟着招呼后排的同学把前后侧的门也关上,并拉下了黑布帘。屋子内的灯也被全部关掉,随着最后一盏灯的熄灭,教室里立刻漆黑成一团,无一丝亮光,自己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了,屋子里竟没有一个人发出声响,那么静就好似根本没有人一样,怎么回事?自己想着,整个世界仿佛突然就只剩下了自己一人,而且什么也感知不到,头脑意识里只是一个空洞的黑。如此过了一会,就要到空洞漆黑的无可忍受,即要出现幻觉的时候,一刹那由教室最前方的讲台处射出一道强烈的白炽光,径直穿透屋子中央,划出了均匀的一条白色轨迹,约莫存过了有几秒钟的时间突然消失了,教室或每个人意识里重又恢复了先前的漆黑和无物空洞,同样是在空洞迷茫至极时,那道光再次出现,存留几秒后又再次消尽不见了,这一次消失的时间很长,始终没有出现,就在自己已经失去期盼,实在空无的无法忍受时,耳中隐隐听见周围开始有了烦躁与骚动的声音,可是那道光却始终依然没有出现!

教室里不安烦动的声响愈来愈大,就在这时又有一道更加细的白炽光激射而出,教室里瞬即又极静了下来,其不再越过教室中央走廊,而是直射向人群,不偏不倚的停留在其中的一名同学面部,那位同学也不知道避躲,倏忽间成为了焦点,虽然自己看不到其他一切,但能肯定其他同学们此刻一定都在注视着他,其也肯定傻了,并不知道怎么回事了。过了几秒钟,突然细光消失了,教室内众灯同时再次亮起,屋内重新恢复了白昼般的光明,这乍现的光亮使得每名同学一时都睁不开眼睛,就在这时突听那位讲师说道:“刚才那位同学,请站起来一下!”就见其随叫愣头木讷着站了起来,“那位同学,请告诉我你的名字,然后再讲一下你刚才所过程经历的真实感受吗?”

其定了定神,才缓缓地说:“老师,我叫###,刚才那光照在自己头上的时候,说实话我都蒙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底下同学们一阵笑。

“不是,同学,我是要你讲讲之前过程中的所感所想”,老师及时提示和纠正他,那位同学听了不说话了,一直沉默。。。同学们都焦灼地等待着他。

“同学,勇敢些,有什么就说什么!”,又过了会儿,只听其犹豫吞吐说:“那种感觉太可怕了!”声音有些发颤。

“什么感觉,怎么可怕?”那老师追问着,“什么都没有,任何都感受不到,是一种什么都没有的可怕,到最后似像是自己都失去了,已感受不到了,如死去了一般,那种感觉真令人难以忍受和恐惧!”

“那亮光出现之后呢?”

“看到了亮光,就仿佛自己又活出来了一般。”同学们均已没有了任何声响,一齐陷入了沉思和那种感觉的后怕中,其继续说:“反复几次,就是经历了几次由生入死,再由死获生地过程。”他说着显然有些激动了,要抽泣。

“好了,这位同学,你坐下吧!”讲师温和慈慰道,一边回头在黑板上写下了个大大的“信”字,又片刻沉默过后,讲师缓缓说道:“同学们,刚才那位同学的感受,我想你们大家应该都是一样的!”其顿了顿说:“同学们,你们知道吗,那道光就是人文的诚信之光,我们每个人无论老小、男女都有各自独立的一个主观世界,在各自的世界里如果感受不到,没有了任何一丝的诚信光亮,周围如果尽是虚瞒欺骗,那我们的世界将是多么的空虚无依和黑暗空洞啊!只有诚信才能照亮我们每一个人的心灵港湾,它对于我们是多么重要啊,世界若都点亮起诚信的明灯,那我们大家所处的世界将是多么无限的光明与美好啊!”讲师也有些激动地说,“哗。。。。。。”讲桌底下油然暴发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讲师接着说:“对于一个人的一生而言,除了要必须讲诚信、为人真诚之外,另一个重要方面就是要重“情”,说着又回过头在黑板上“信”字的旁边写下了个大大的“情”字,情对一个人的一生很重要,如果信是人身体中的血液,那情则就是人的灵魂。没有情的人,生活的也没有意思和生命色彩,比如亲情、友情、爱情等等诸种感情,它们无分孰轻孰重,都是一个人所必需的,是必不可少的!人活着就是为了一个“情”字活着的,所以希望你们大家今后都要无比地格外珍惜之,珍惜你身边的每一个人!”

还没等同学们反应过来,那位讲师又回过头拿起白笔,在黑板上大大地写下了一个“度”字,然后问同学们:“你们认识这个字吗?!”底下一片笑:“认识。。。度!”

“可是你们知道它的具体含义吗?”底下没有人说话了。“度,指程度、尺度、分寸,度对于人的一生很重要!你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对所有事都已形成了自己所独有的分析判断和处事原则了,但是你们知道吗,现在及在即将不久到来的将来,你们真正步入社会后,为人处事把握好“度”相当重要!“物极必反”,这属自然界之道,一个人不吃饭会很饿,但若不限量吃的很多,就会撑着,或直至撑死,所以进食要适量,不能够不吃,也不能暴吃不已;例如给自行车胎打气,我们都知道一定要打足,打的气充足了就会很好,但也要掌握适度,若是打爆了就立马成为了事物的另外一面,成为了极为“不好”,骑不了了;还比如大家都知道地球是有吸引力的,任何物体不会飞的话都会掉下来”,大家一齐笑,其停顿了会儿,继续讲:“越高,掉下来摔得就越惨!”大家又笑,“可是当它无限上升至某一临界高点时,它就克服了地球引力,不再往下坠落了,情况立刻变了,由往下坠落并摔得极惨,一下变成了根本就不再摔落,这多么具有戏剧性啊!事物的特性立刻来了个对调大转折,所有事物在极好与极劣之间,或确切的说是正反两极之间,有时只有一线之隔,是相互挨邻的,物极必反,因此要掌握好度,否则就会适得其反!”底下一阵短时的肃静,同学们沉默了片刻后,立马是一片热烈的掌声。他又接着讲:“讲求“度”是为人处事和凡事各方面的一条首要的、重要的原则,度已渗入到人们生活的各个方面,起着关键性的作用,如在处理人际关系及行为喜好等等。你们都还很年轻,所经历的事情可能还很少,并不能真切深入地感悟和理解之,我只希望你们在今后的工作与生活中慢慢体会吧。”

其停顿了一下,看看底下认真听着的同学们,又说:“一切的事物,包括每一件事,每一个物品都不是太绝对化的,没有纯粹的极端这样与那样,往往是处在一个变化与发展的过程中的,要认识到这一点,因此我们每一个人都要理智清楚地把握好事物里面的“度”,使之趋于最好,要努力把握好自己的人生,祝你们每个人的人生都幸福美好!”底下又响起一阵由衷而热烈的掌声。自己听着,并细细扎莫着,其中好似也隐含着某种哲学道理,不禁陷入了沉思。。。

黑板中最后已然只有三个醒目的大字:“信、情、度”,突然底下有位同学站了起来,说道:“请问老师我可以提个问题吗?”“可以!”“请问它们三者之中哪一个比较重要些,它们之间有主要次要之分吗?!”讲师看着他回答道:“这三个字对所有人一生都很重要,任何一个都不可缺少,它们不分伯仲,信就是氧气,情义是水,那度就是人们生存适宜的温度,你能说哪一个更重要,哪一个可以或缺的了吗?!同学们,客观世界大部分的事情就是这样,是根本没有必要,也无从划分出界限来的,但它们却都是很重要的,希望你们下了课回去闲时无事的时候,独自静下来都能仔细的思考思考吧。”

不知不觉,课已经讲完了,同学们纷纷依次散了。刘树郁要去医院照顾父亲,急着先走了,剩下我们三个随着人流一起往宿舍走,自己与邢强打着趣,万方一路跟着我们很少说话,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邢强问道:“怎么了,蔫了,自个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

“真的?有什么事跟哥们说!”看着跟根蔫萝卜似得,我也笑着说。

“真没事!你们巴不得我又什么事吧?”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自己用一种不坏好意的眼神瞅着他。

“去。”

这天下午没课,邢强去了自习,万方也又踢球去了,自己闲着没事干,给纪宁打了电话,问她在学校了吗,她说在,我问,“干嘛呢?”她说,“在宿舍里边听音乐边看书呢!”我说:“要不出来吧,一起去图书馆!”纪宁说:“好吧!”见了面其笑着说:“在宿舍里闲的没事干了吧!”自己看着她:“主要是想见你,也是怕你想我了,所以就先打给你啦!”

“呸,谁想见你了!”

去图书馆二层看了会儿书,因为自己有个习惯,一般最有效的温习时间也就是刚开始的一个小时,过了那一段就无法深入的学习和记忆了,所以不久就央劝着纪宁也别看了,去五楼微机室玩,她实在拗不过我只好去了。到了微机室,自个拿出移动硬盘递给她道:“这里面有两部伤情影片,你看吧,你看了一定会偷偷地哭个稀里哗啦的!”自己笑着对她说。

“你哭了吗?”纪宁突然不抬头问出一句,我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她却又仰脸直瞅向自己,眼神中充满询问。“男的怎么能随便哭啊!”我伪心搪塞着,其实自己看时是哭了的。“真没素质,哪能光问男的哭了没有啊!”心里想着,也凝看着她半天说:“你真想知道?”“嗯,想知道!”其这时有些笑意的还望着自己,又目视她半天,后我故作激动颤悠着说:“。。。要哭,憋着呢!”她一只手捏着硬盘噗嗤只笑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看她坐在那脸上略带着笑意,兀自低着头轻晃着转椅,不说话,也不知想什么呢,问道:“你怎么不看呢?!”

“哦,先不了,拿回去看!”

“怎么呢,是不是怕哭时被我看到,看到现场版的直播呀!”

纪宁笑着又不说话了,还那样!半天,还时不时地抬起头表情怪怪地笑着看一下自己,她怎么了?“我怎么了?!”问着不禁下意识低头看看自个,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了,傻傻地望着她,纪宁看自己如此,也越发不怀好意狡邪地仰瞅着我,窃窃动情地笑个不已,眼眸中满含着无尽的深意,自己傻傻地站着愣看着她。。。“好了,不逗你了!”其哧哧笑着说。

“那咱俩比赛玩两局小游戏,对对碰怎么样?看看谁快!”她笑说。

“行啊,我平时玩地可挺好的,你准没我快!”

“是吗?来呀,快比两局!”其作挑衅和跃跃欲试状。

“不服是吧,准叫你服了气才行!”自个也不示弱,站着斜撇她。

纪宁咯咯笑:“玩了再说!”

“你这个人很有自信,但往往过分的自信就是盲目和鲁莽的表现!你看看我虽然明明知道肯定能赢了你,但却总是表现的不那么自信。”兀自站在那不动,然后顿了顿,又正儿八经的说:“因为我这人一向是比较喜欢低调的,以后得多向你学习学习!”最后说着竟憋不住,自个先笑了出来。纪宁听得前仰后合,笑着说不出话!“你可。。你可真够低调的!”继而正色道:“比吧!”

自己突然皱眉不安的说:“过两天。。过两天再比行吗?”其不解,瞅着我,“我还没做好思想准备呢!”纪宁似有领悟地嘿嘿直笑,“你笑什么呀,是说还没做好赢了你的思想准备呢!”

“少罗嗦,快比!现在就比!”其笑愣了,然后又愤愤说道,一副不依不饶样。

“注意你的淑女形象!”自个小声嘟哝着,一边坐下打开了电脑。她还莫名奇怪,不阴不阳的挑衅盯着自个。

“怎么比?怎么比!”“。。。。。。要不这样吧,我们俩每人都玩其第一关,一个玩的时候另一个在旁边监督,就是瞅着,谁都不准使用提示啊,我用手机溜着时间,谁过关用的时间最短,谁就算赢了行吗!没过去的肯定是输了。”

“行,来吧!”

“你等会儿!”自己突然想了想说:“如果不使提示,我们两个最后谁也没有过去第一关怎么办呢?!”

“嘻嘻。。。”纪宁又忍不住笑出声道:“绝对没那个可能,你说的是你吧!”

“你要是真过不去呢,我也没能过去,万一呢,有那种可能的呀!”自个正然道。

“那就重新接着比呗!”

“那始终咱俩都没能过去呢!”

“去,快点,你还比不比?想耍赖吧!谁先来?”

“那还用说?!”我故作惊讶狡邪地睁大了眼睛瞅着她,“当然是你先来了,女士优先嘛!”她一边抿着嘴笑,一边一下打开了游戏,自个还在一旁直念叨:“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啊,输了是很正常的,我不说话了!”计时正式开始了,纪宁的确玩的很快,很少有停顿的时候,自个也都有些看傻了,遇有稍有慢滞的档,趁机就赶紧故意使她分心,打岔着:“我不说话,我不说话啊!”她笑个不停,但动作始终未停下来,很快就过关了。“哎,该你啦!”其笑呵呵退站到了一旁,很有挑衅的说:“小心可别第一关都过不去啊!”自个心里也直打鼓,然而表面上还装作没有什么,“看着吧,肯定比你快!”开始的时候也确实挺快,她在后面看着,但到了中后部分就有了大的停顿,越是心急就越找不着,自己着急地轻轻跺起脚,纪宁却偷偷地一个劲咯咯直笑,终究还是没她眼疾手快,败下阵来。

“怎么样?服还是不服?!”

“过关了,你看,第一关过去了啊!”自己为了掩饰,反而故作激动、高兴样。

纪宁哧哧笑:“快别说了,输了就是输了!”

“我,我怎么会输呢?!”又假装不可思议和无法接受状。

“你,你服不服?”她竟模仿自己的口气说,“你还是再练练吧!”

“到时还向你挑战,肯定能把你给赢了!你,你就给我等着吧你!”

“好,我等着你!”纪宁红着脸呵呵地笑。

回到宿舍,万方已经回来了,独自在玩着游戏呢。其边玩边问:“干嘛去了?!”

“自习去了。”

“邢强呢?”

“也去了!”

“你们俩怎么没在一起?”

“他先去的,我后去的!”

“你是和纪宁一起去的吧,肯定是!”

自己笑着不置是否,一边打开电脑坐下,“来,咱俩对几句!”

“你怎么回来的那么早?”我随口问道

“踢完了不就回来了嘛!”

。。。。。。我们一边玩着游戏,他还笑瞅着自己问:“你是怎么把纪宁追到手的?!”

“没追,主要她追的我!”我笑嘻嘻的说

“滚去,谁信啊?!”万方嗤之以鼻:“快点老实交待,是怎么追的人家?”

“真的没怎么追啊!自然而然一起了,主要还是咱小伙有魅力呗!”

其瞪了自个一眼,“咦。。。!”

自己不知怎么地,脱口而道:“咱们班的那个任昕,舞跳的很不错呀,人也不错是吧?”

万方没说话,“好像有不少男生对她有意思啊!”还是没说话。

“你怎么啦?哑巴了,说话呀!”

“说什么呀,关我什么事啊?”

“加油吧,想就去做吧,可别弄的最后后悔了呀!”

“你说什么呀!”他脸红红的低下了头说,游戏玩地一塌糊涂。